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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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让店伙计拿了香蜡来,两人随即结拜了兄弟。

    顺娘想着自己跟陆全成为了兄弟,而且自己还是做的人家的二哥,那今天晚上的酒饭就该自己请,所以借着去上厕所的借口,出来结了账,一共一百二十文。这可是成为喜顺娘之后,她花出去的最大的一笔钱,而且这笔钱还是自己花了。当时的普通百姓一天挣的工钱大致也就是这个数字,搁在顺娘家里,这点儿钱用来吃饭,全家人可以吃四五天了。她花得也有点儿心痛,然而她知道跟人结交不能太小气,场面上该花的钱一定要花。

    当陆全吃饱喝足叫店伙计来结账,店伙计说顺娘已经结过了,可想陆全是什么表情,他愣了愣,对他这新结拜的二哥有了新看法,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别看他新结拜的二哥现如今就只是个砍柴卖鱼的,但是有侠义心肠,还挺豪气。他知道这一顿饭要花一百多文,搁在他那里不值什么,可是对于他的新结拜二哥来说,那就是辛苦一日挣下的钱。

    “二哥,以后不可如此,你挣钱不易,若是你要再付,那么小弟可就再不敢和你一起喝酒了。”陆全红着眼道,不知道他是喝酒喝多了眼睛红,还是心中感动眼睛红,反正,顺娘觉得他没有感动地扑过来抱住自己这个当二哥的已经不错了。

    “哦,好!”顺娘答应得爽快。

    她也是实话实说,按照她现如今的收入水准,当然是不能来常下馆子了,今天这种情况除外。

    陆全就跟她一起并肩从酒店的隔间出来,在离开酒店之前,他拉着顺娘一起去如厕,顺娘赶忙挣脱了,说自己方才结账的时候已经去过了,陆全这才自己去了。估计他觉得跟顺娘已经是好兄弟了,如厕这种事情也要一起去做才是兄弟。

    顺娘其实不是不想去厕所,而是按照她现在的身份,她是男厕也不能去,女厕也不能去,每次出门儿,她都尽量少喝水,实在憋不住了,也得去找个没人的僻静地方解决,这是她觉得女扮男装最不方便的地方。

    今天跟陆全喝酒吃饭,她也是一直控制着,不敢多喝,就怕中途上厕所。

    陆全不提上厕所还好,他一提,她还真有点儿内急,想着快点儿回家。好容易等到陆全出来了,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路回家,陆全告诉顺娘,如果她不想卖柴或者卖鱼了,可以跟他一起去踢蹴鞠,他可以介绍她入会。只要踢好了蹴鞠,前程远大,不但参加蹴鞠比赛奖金丰厚,还能结识许多达官贵人,不失为一条升官发财的捷径。

    他的话倒让她想起一个里面的著名人物高俅,迫害林冲的高太尉当初不就是因为踢蹴鞠踢得好,后来得到成为皇帝的端王的赏识,从此飞黄腾达吗?

    陆全虽然说得让人心动,如果她真是一个男子的话,那她可能还真会去学踢蹴鞠,不说有高俅那样的际遇,就算是能入个蹴鞠的会,去参加比赛,一年下来养家糊口绰绰有余。这个时代的足球运动员,也是明星,被市民和达官贵人追捧,收入不低。

    可惜了,她只是女扮男装的女子,是绝对不可能去踢足球赢得前程的,先不说学踢蹴鞠也是个技术活儿,不可能短时间之内一蹴而就,更重要的是和一群男人在一起,她女子的身份一个不小心就暴露了,这可是非常严重的事情。就这么跟陆全结拜兄弟,她心里还不踏实呢。

    所以,顺娘谢绝了陆全的好意,说自己打算攒点儿钱,以后做个小买卖养家糊口,她祝愿陆全以后会飞黄腾达,到那一天别忘了关照一下自己这个二哥就行。

    陆全拍着胸|脯打包票,说自己一定不会忘记顺娘这个二哥,看着吧,他真要有一日发达了,一定会让顺娘跟着鸡犬升天。

    顺娘听得尴尬,这个陆全也太不会说话了,自己什么时候就降级了。

    摇头笑一笑,她也不跟陆全这个喝了酒的人较真儿。

    两人在陆家院子跟前分手,顺娘继续往东走,喜家租住的小院儿在杨柳镇最东头,离陆家的院子还有一段儿距离。

    顺娘回到家,进了院子,先就把手上提着的绿豆和黄豆塞进来开门的嫂子手里头,自己慌忙去如厕,可把她给憋坏了。

    齐氏已经习惯顺娘每次从外面回来就先去上厕所,她能够想象顺娘在外面不好上厕所,忍得难受。

    顺娘上完厕所回到屋子里,见她老娘和齐氏都坐在堂屋的桌子旁边等她,只有两个孩子已经去睡了,今天她回来得挺晚,早过了平常喜家人睡觉的时辰。

    刘氏见她进来,就问她:“不是说出去一会儿就回来,怎的恁晚?”

    又抽一抽鼻子,皱起眉头问她:“还喝了酒?不会是谢家的人又拉上你去吃酒去了吧?”

    顺娘就把半道上遇到了陆全,被他拉去吃酒的事情说了下,刘氏一听,立即紧张兮兮地说那个陆全可是泼皮闲汉,镇子上的人都不爱跟他打交道,顺娘怎么跟这种人打上交道了。

    齐氏听婆婆这么说,更是吓了一跳,紧张地盯着顺娘看,仿佛顺娘已经惹下什么祸事一样。

    “……非但吃酒,还与他结拜了兄弟呢。”顺娘顿了顿,轻轻说出了这一句,她晓得这种事情即使要瞒住老娘和嫂子也瞒不了多久的,不如爽快说出来。

    “你说甚?”刘氏一惊,差点儿从条凳上蹦起来来了,然后指着顺娘,手都在抖,慌乱无比,“顺娘啊,你怎么如此糊涂,怎能跟陆全结拜……结拜兄弟,你难不成还真把自己当男子了,你可知道那陆全是什么人,跟这样的人来往,早晚会招惹祸事上门……”

    “是啊,叔叔,你难不成是吃了酒,醉了么,所以一时糊涂跟那个闲汉结拜……结拜兄弟了?”齐氏也跟着心慌地问。

    顺娘叹口气,坐下,倒了一碗茶喝了,让老娘和嫂子都坐下,然后慢慢跟她们两个解释自己为何要跟陆全结拜兄弟的原因。听了她的解释,刘氏和齐氏才没那么慌了,然而心里头还是有些不踏实,一再问顺娘,这样一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顺娘只得又把宋玉姐抬出来做挡箭牌,让她们两个放心,真要有什么事情,不是还有宋玉姐还可以求吗,凭借宋玉姐的后台,陆全就算给喜家惹上什么祸事也不怕。这样一说,刘氏和齐氏才放了心,刘氏便又夸赞起顺娘聪明,说等到赵三郎知道了顺娘跟陆全结拜了兄弟,看他还敢出来捣乱,不让顺娘去河里钓鱼不。

    看到老娘和嫂子脸上重新露出轻松的神色来,顺娘悄悄舒出口气,紧接着她对齐氏说:“嫂嫂,你去烧些水,温温的就成,再找两个大碗来,我要泡一泡豆子。”

    “泡豆子?”齐氏和刘氏一齐看向顺娘,又一齐看了看桌子上的那几包东西问,“你方才出去买的就是豆子?难不成是想要做豆腐吃么?”

    “不是要做豆腐,而是要发豆芽。”

    “豆……芽?”

    刘氏和齐氏懵了,她们从来都没听说过世上还有这种叫做豆芽的东西啊。

    从顺娘微微蹙眉看,齐氏也想到了她蹙眉的原因,便赶紧长话短说,问顺娘那个宋玉姐是个什么样的妇人,不会让顺娘吃亏吧。

    “吃亏?”顺娘喃声道,望向齐氏,稍微一想,她似乎明白了嫂子在说什么,遂笑一笑,向她解释,“嫂嫂,你多虑了,我当然晓得自己是女子之身,那宋玉姐虽是个寡|妇,却是女中丈夫,做事豪气。你放心,我是不会跟她有什么牵扯的。”

    齐氏听完顺娘这样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脸上露出笑容说:“要是这样,奴家就放心了,哎,先前还真怕叔叔人年轻,被宋玉姐这样有手段的女人骗了……”

    顺娘伸出手去,握住她手,和声道:“嫂嫂,但放宽心,我有分寸的,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回房了。”

    “好,好,你快出去,这厨房里热,你刚沐浴了,快些回房去歇着吧。”齐氏心头微跳,忙把手从顺娘手中抽出来,推着她往厨房外走。

    顺娘走出去了,又回头,对齐氏道:“嫂嫂忙完了,也烧些水洗洗吧,明日我多砍些柴回来……”

    齐氏本想推辞的,但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点头,心头甜丝丝的。

    顺娘回了屋,上|床去躺着一边扇着扇子,心里盘算了一番明日要做些什么事,一一思虑妥当了,才闭眼睡去。今天她进城,来回奔波五十多里地,又喝了酒,更觉得困乏,所以闭上眼一会儿功夫就睡过去了。

    一觉到天明,她的生物钟让她固定在那个点儿醒过来,又开始了不进汴梁城的一日的日常生活。

    上柳山上去砍了两次柴,今天砍的树要稍大些,所以担回家的柴就更多,她昨天晚上想好了,自己多砍些柴担回家,好让老娘和嫂子,还有孩子们都能够常常洗上热水澡,虽说这样一来,会多费柴火,但她愿意为了家人的洗澡福利辛苦些。

    因为砍的柴多,顺娘挑回家就要费力些,齐氏看她砍这么多,不免心疼她,让她不要累着了,叫她少砍些。

    顺娘说不妨事,累着了歇一歇就恢复了。她把今日砍的柴拿去摊开晒起来,洗了手进屋去吃饭,因为昨晚上熬了骨头汤,所以今日的早饭齐氏做了手工面条儿,做水滑面,也就是现在的烩面。

    要依照顺娘的口味,烩面里面放了红辣椒油才美味,可惜在这个时代并没有辣椒,代替辣椒的是花椒、茱萸、芥末、胡椒、芥菜和姜,而喜家的厨房里只有最基本的姜,其它的带辣味的调料都没有。

    要不是今天吃水滑面,让顺娘怀念穿前的红辣椒,她都不会打定主意,明天进城去卖了柴和鱼,把喜家厨房里差的作料都给买回来,自己努力挣钱想要改善家人的生活,那就从改善厨房里的调料开始吧。

    虽然只有姜,可是齐氏做出来的水滑面依旧非常好吃,二指宽的面条爽滑劲道,爆香的葱姜调味,加上自家院子里种的新摘下的绿油油的菠菜,顺娘连汤带面吃了个精光。她满意地拿袖子擦擦嘴,看到老母还有嫂子可成都吃得津津有味,就连半岁多的慧儿也吃了一根面条,还喝了些肉汤,然后在那里咿咿哇哇,手舞足蹈的样子。

    顺娘看见慧儿这样,不自禁笑了,自从成为了喜顺娘,成为了这个家里的顶梁柱,开始养家,她发现自己有了变化。从前的她,是属于俗话说的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那种,所以就没有多大的责任感以及努力的动机。可变成了喜顺娘之后,她越来越觉得,这个家的老小吃得好过得好,她就会很快乐,然后很有动力去奋斗,去挣钱。

    吃饱喝足之后,稍微歇一会儿,顺娘就再次去柳山上砍柴,快要到中午之时,她挑了柴下山来,在离自家的院子门儿不远的地方碰到了陆展,陆展一看到她就大声喊她。顺娘听到了,放下肩膀上的柴,只见陆展带着个十六七岁相貌十分英俊的少年过来了,少年跟顺娘的身高和身材都差不多,剑眉入鬓,鼻梁高挺,如果说他是混社会的闲汉的话,也一定是混得比较好的。并不仅仅是他颜值高,而是看起来很有气势的样子,也就是顺娘穿前时代的那种开机车的拉风少年的风格。

    “陆大哥。”顺娘礼貌地向陆展拱拱手。

    陆展在顺娘肩膀上用力一拍,说自己羡慕她有这么一把子力气,能够砍这么多柴担着柴回家,要是他的话绝对干不了。

    顺娘笑一笑,觉得陆展很会说话。

    陆展赞了顺娘之后,便向旁边那个英俊少年介绍说:“这就是大哥跟你提起过的喜家二郎,正是她救了谢二娘……”

    那少年一听便向顺娘抱拳道:“喜二哥,在下陆家二郎,昨晚听我大哥说起你,便有心结交,今日能在此处遇见二哥,小弟不胜欢喜。”

    “哦,同喜,同喜。”顺娘忙也抱拳向他回礼道。

    说实话,这陆家二郎她可没心思结识,因为陆展那个大哥要给自己弄个劝他兄弟浪子回头的任务,她觉得自己一来嘴拙,二来不喜欢在社会上混的闲汉,所以不太愿意接受陆展的恳求。

    陆全接着便说中午请顺娘下馆子喝两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赏脸。

    顺娘以家中还有事走不开为由婉拒了,不过,她也没把话说绝,说改日她有空再跟陆全喝酒。

    陆全还要强拉顺娘去吃酒,被他大哥陆展给拉开了,陆展说顺娘还要回去归置柴火,毕竟要指着这个养家糊口的,和他胡混不一样。陆全听了这才罢休,但仍说他对顺娘一见投契,叫顺娘指了家门儿,他认清楚了以后好来找顺娘一起玩耍……

    顺娘强自堆上笑脸答应了,这才重新挑着柴回家去,她一路走一路腹诽,谁想跟你个泼皮闲汉一起玩,没那闲工夫。

    到家后,吃了晌午饭,她略微休息了下,就提了鱼篓鱼食还有扛着钓竿出门了,她想今天多钓点儿鱼,明天拿进城去给宋玉姐还人情。同往日一样,顺娘在柳山下的河边找到了一个下窝子的好地方,投掷下鱼食,等到时间了,就拿起鱼竿准备大展拳脚钓鱼。没想到,这一次还没把鱼线甩下去呢,有人从旁边扔了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过来,咚地一声溅起了好大的水花。

    顺娘一见,心中动怒,立刻转头去看飞出石头的方向,竟然意外见到了隔壁赵家娘子的儿子赵家三郎,他正抱着手臂站在不远处,脸上现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赵三郎!你作甚?”顺娘怒声质问他。

    赵三郎敛笑,冷冷地说:“你说我干嘛,你想一个人发财,我就叫你发不成!”

    原来赵家娘子回去跟儿子赵三郎说了喜家要让赵家出一贯钱,才肯让喜二郎教他如何钓大鲤鱼,赵三郎就怒了。他知道家中爹娘是绝对不肯出一贯钱,让他去向喜二郎学钓一尺来长的大鲤鱼的。他娘说,人家喜家不愿意教也是正常,谁都知道一尺多长的大鲤鱼值钱,要教了自家三郎,喜家怕河里的大鲤鱼被自家三郎钓了,喜二郎就钓不到。

    然而赵三郎却不这么想,他一口咬定这是因为喜二郎小气,想一个人发财。而且他还说,喜家是才搬来的人家,凭什么喜二郎可以一个人吃独食发财,这柳山下的河里的鱼,应该是他们这些杨柳镇的坊户才能去钓的,喜二郎钓走了柳山下河里的鱼,那就是偷走了他们这些杨柳镇坊户的东西。

    赵家娘子听儿子如此说,也觉得在理,便也对喜家不满起来,不打算再跟喜家走动。

    赵三郎更是打定了主意让喜二郎钓不成鱼,发不了这个财。所以,他今日跟在出门钓鱼的顺娘身后,到了地方,看到顺娘撒鱼食,最后要动手钓鱼的时候,他就跑出来搞破坏了。

    顺娘听了赵三郎的话,立即明白了原来他是因为学不成钓鱼,所以便来搞破坏,让自己钓不成鱼,卖不了鱼,挣不了这个钱。

    这个小人心肠何其歹毒,顺娘气得两手握拳,双眼冒火。

    俗语有句话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顺娘此刻真有想扑上去跟他打一架的冲动。

    可是看看赵三郎十七八岁的年纪,身高体壮,比顺娘还高一头,顺娘自忖跟他打架自己占不了便宜,就也不敢随便出手。然而,要是不收拾这个赵三郎,给他点儿眼色瞧瞧,以后她也就别想好好地钓鱼了。

    如果钓不成鱼,那么光是凭借砍柴卖那点儿钱,喜家不但存不下钱,很有可能又要回到原主砍柴卖的日子,捉襟见肘。甚至,这个赵三郎见到顺娘被自己干扰钓不成鱼,被欺负了也不敢吭声,那么他还会得寸进尺,让顺娘连柴也砍不成,要是那样的话,喜家又如何在杨柳镇立足?所以,顺娘觉得自己必须要做出反应,不能就这么被他欺负了,忍气吞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等她张口问陆全,其中一个穿绿的小娘子已经在顺娘身边坐下了,拿着手里的鹅黄|色手帕子一扫顺娘的脸,娇滴滴道:“哟,好俊的小官人,奴家刘香儿陪小官人今夜一醉方休,小官人就不要回去了……”

    此话一出,把顺娘给吓得脸色都变了,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急声对陆全道:“陆二哥,你我兄弟吃酒,要这些……这些女子做什么?我看,还是叫她们出去吧。”

    陆全那个时候已经把身边坐下那个穿红的陪酒女子搂在了怀中,正肆意轻薄呢,听到顺娘如此说,不由得取笑顺娘,说他没见过世面,这里是庵酒店,当然有陪酒的女子,再说了男子来此喝酒,不叫上个陪酒的女子作陪,何等无趣。他还叫顺娘不用紧张,今日在这店里吃酒吃饭,以及叫小姐来作陪,他都买单。

    顺娘告诉陆全这不是买单的问题,而是她不习惯在身边有陪酒女子坐着的时候吃酒。

    陆全听了哈哈大笑,挤眉弄眼地挤兑顺娘,说她刚才不是在谢家肉铺跟前看谢二娘吗,那谢二娘虽然是个美人儿,但却是个母夜叉,看得摸不得,哪里像这里的小姐们娇娇软软,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顺娘扶额,终于见识了什么叫男人本色,后悔自己怎么就一时糊涂,跟着陆全这个闲汉到这种地方来了。若是要跟他结交,就要跟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应付这些烟花女子,那还是算了吧。

    哎,看来,要对付赵三郎,还得另外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