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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鸿飞入驻西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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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大家鸡年大吉!

    月朗星稀,鸿飞总算是完成了任务,孙瑶手里拿着一个鸭腿,正吃得欢快。

    “表哥,要不要来一口?”

    “不必了。”

    鸿飞坐到孙瑶的旁边,累的气喘吁吁,王氏兄弟已经回去,两个徨桶装的也差不多了。鸿飞身上基本全湿,一股腐朽的气味,孙瑶只好封闭了嗅觉。

    “表哥,接下来我说的事非常的重要,你一定听清楚,记住了,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再不能有外人知道!”

    “好,我明白。”

    “我要说的是造纸术,来自神秘宝典《天工开物》。”孙瑶本来打算直接将方法告诉鸿飞,但如果不找个合理的理由,鸿飞一定将这个方法当成是孙瑶首创,不愿抢她的功劳,所以,少不得搬出《天工开物》,这样的话,也许鸿飞会愿意接受,成为造纸术的创造者。

    “造纸术?制造纸?”

    “不错,表哥,你可以把造纸术当成是自己的首创,毕竟这本书早已经消失。”

    “就算如此,我也不能这样做。”

    “表哥,若是你说出《天工开物》,必定引起天下大乱,如此奇书,谁不想得到?为了天下苍生,你只能说这是你自己的。其中的利害,连我一个女子都能想到,表哥不会不知道吧。”

    “好吧。”鸿飞略一思索,便明白孙瑶的意思,当下也默然接受。

    “表哥,等我们制造出纸,你要和太子一起去面见皇上,从此以后,你就是造纸术的创造者,同时掌控造纸术,万不可落入别人之手。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皇上必定封你一个官,统管造纸术,你尽管接受就是。”

    “这个,到时候再说吧。”鸿飞突然有点恹恹的。

    “表哥,入朝为官,你与莫小姐也许会越来越近。”

    孙瑶分明看到鸿飞眼睛亮了起来,当下无比汗颜。

    “表妹,你快把造纸术的方法告诉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表哥,你不要急,我会告诉你的。在你面见皇上的时候,我会再与你商量具体的事宜。”

    “表妹,我怎么觉得有一股阴谋的味道。”

    “表哥,你还想不想要造纸术了!”

    “想,表妹一直光明正大,磊落无比。”

    “表哥,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次,你记住了。造纸术可分为六步,第一步,斩竹入塘,浸泡百日,去青皮,这一步,已经做完了,就是你今天云的腐烂的竹子;第二步,煮徨足火,竹子与石灰石一起蒸煮八天八夜;第三步,舂臼,将第二步所得竹子放入石臼,打烂,形同泥面;第四步,荡料入帘,将竹料放入水槽,以竹帘在水中荡料,竹料成为薄层附于竹帘之上,水则流下槽内;第五步,覆帘压纸,将竹帘翻过去,湿纸落于板上,既成纸张,重复荡料与覆帘,累积一张张的湿纸,上面加木板重压,挤去大部分水;第六步,透火焙干,以砖砌成夹巷,巷中生火,湿纸逐张焙干,即成!”

    “也不是很复杂,我记下了。”

    “王氏兄弟回来帮你,你觉得十日之后,能否造出第一批竹纸?”

    “这个不好说,我尽量吧。”

    “表哥,此事与我关系甚大,瑶山印书局,可就指望你了。”

    “什么印书局?”

    “表哥,你慢慢就知道了,我可就全靠你了。夜深了,我先回去了,你慢慢玩。”

    十日后,九月二十,悦王送庄公主后返回京州,长安仙瑶家居坊正式开业,由京州、长安、洛阳、襄州四大首富和长安巡抚共同剪彩,拍卖少女芍药花系列沙发十套,机器猫抱枕同时亮相长安,得万千少女芳心。同一日,竹纸正式出世,完成千张,鸿飞喜出望外。

    瑶山苑,大厅,鸿飞兴奋的看着一叠纸,长一米,宽九十公分,约有千张。

    孙瑶淡然的坐着喝茶,太子和长河震惊的说不出话。

    “江公子,这便是你所说的竹纸?”太子终于还是反应过来,一脸的难以置信,而长河则轻轻抚摸着竹纸。

    “太子,这纸的韧性和色泽都是上乘啊。”长河亦是一脸的惊喜。

    “拿笔来!”太子大喝一声,孙瑶吓了一跳。

    “太子,你要不要这么激动!”孙瑶说完,却是转身进去,端出文房四宝。

    太子小心翼翼的摊开一张纸,大笔一挥,一蹴而就。

    正是瑶山苑三个大字,刚劲有力,潇洒飘逸,颇有魏晋之风,孙瑶很是欢喜。

    “太子,这字就算我的了,你不介意吧?”

    太子看了她一眼,显然根本不在意,他现在更关心的是竹纸的事。孙瑶之前找到他,谈起这个竹纸,她他还不信,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他却是不能不信了。

    “说吧,你想要什么?”

    “太子,竹纸的出世有利于西梁,这一点显而易见。但现在的造纸业掌控在莫宰相、谢太傅等达官贵人和诸如冷月痕、刘俊等人的手里,四大造纸坊皆是如此。我要的就是改变这个现状,否则,竹纸将会消失在西梁。”

    “江公子,你在威胁本王。”太子皱起了眉头,看着鸿飞。

    “草民怎敢威胁太子,草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发明成为他人的敛财工具而已。”

    “此事牵扯甚广,本王恐怕无法答应你。”

    “太子只需引荐我去见皇上便可。”

    “你很有信心啊。”太子深深的看向鸿飞,似乎要将他看穿。

    “听闻江公子因一些事,闭关良久,为的可是这竹纸?”见二人似有剑拔弩张之势,长河立即转移话题。孙瑶却是一脸无谓的磕着瓜子,置身事外。在鸿飞站稳脚跟之前,她明着一定跟造纸术撇开关系。

    “的确如此,这便是我这几个月的收获,至于具体的过程,我只能讲给皇上听。太子,草民请求瑶公主请你来,正是需要你的帮助,我还要太子明白,我是站在太子这一边的——”

    “江鸿飞,你大胆!”长河立即出言制止,鸿飞却是淡然一笑,场面一时安静,至于孙瑶嗑瓜子的声音。

    太子摆摆手,示意鸿飞接着说。

    “太子,我的初步想法是将造纸收归西梁所有,成立一个统管部门,而我,将是这个部门的绝对领导,直接对皇上负责。”

    “江公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长河问道,像看傻瓜一样看着他。

    “不劳楚公子费心,鸿飞很正常。”

    “瑶公主,此事你怎么看?”太子毫无预兆的将话题抛给了孙瑶,几乎是鸿飞的话音刚落,他总不会发现什么了吧,虽然一切都是她主导的,但她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啊。

    “太子,我又不是元芳,我哪里知道,况且这些政事,我一个小女子,从来不关心的。”

    太子听后,嘴角微微上翘,看了孙瑶一眼,这一眼竟让孙瑶觉得他一切都知道。

    老娘的演技这么差劲吗?她不知道的是,对于这件事,尤其是鸿飞的那些可以成为大逆不道的言论,她整个过程眉头都没皱一下,很显然,要么她是傻子,要门她早就知道一切,并且应该还是主谋。任谁也不会把咱们的瑶公主当傻子吧,那她便只能是始作俑者。太子何等聪明,顺势一想,便也明白了。

    “很好,明日早朝后,我带你见父皇。”

    太子说完,了然的看了孙瑶一眼,大步走了出去。鸿飞松了一口气,孙瑶却是提了一口气。

    “表哥,这造纸坊可就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