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扒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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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块新的靶子被并排立在了六十米远的距离上。两个靶子中间的距离，依然相隔一米。
“上一次是我先。这次让你先。”吴纪穆对陆知吾说道。陆知吾先投，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上一次的情况了。
“行。”陆知吾笑了笑，握着一个铁球，瞄了又瞄之后，垂下了手臂。
“投啊！”吴纪穆心中暗笑，说道。他觉得，陆知吾一定是没有把握了。六十米的距离，已经超出陆知吾的最好记录了。
“好。”陆知吾再度举起铁球，又瞄了瞄，再度垂下了手臂。
“你倒是投不投？实在不行的话，认个输也行。反正只是玩玩。”吴纪穆说道。
“压力好大。”陆知吾伸出手臂，一本正经地朝着靶子对了对，说道。
“要不来点儿动力？”吴纪穆说道。
“什么动力？”陆知吾傻乎乎地问道。
“加点儿彩头呗。”吴纪穆说道。
“吴纪穆，别忘了学院的通告了。”萧曼喝道。
“纪穆，算了。彩头就没必要了。陆知吾他们弄点儿功勋也不容易。他要是不敢投，你随便投两下得了。”杨斯函出来做好人了。
周围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了。杨斯函的话，可不怎么好听。
“教导员，如果我自己同意，不会违反学院的规定吧？”陆知吾转向萧曼，问道。
“陆知吾，你自己想好了。功勋点不是那么好赚的。想想你之前有多少功勋点吧。”萧曼说道。
萧曼看得出，陆知吾之前藏拙了。但是，陆知吾以前的最好记录，确实只有五十五米。陆知吾现在的功勋点虽然暴涨了一千多点，但那是拿命换回来的。她是真心不希望看到陆知吾将功勋点浪费在这种无谓的意气之争当中。
“谢谢教导员。我明白。”陆知吾对萧曼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陆知吾的笑容，萧曼的心中，忽然对他多了很多信心。
“多少彩头？”陆知吾看着吴纪穆，问道。
看到陆知吾忽然同意加彩头了，吴纪穆心中微微一跳。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过，加彩头的事，是他自己提出来的。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了。
“要玩就玩大点儿。一百。”吴纪穆说道。
周围的人群，一片哗然。
学员之间的挑战，除非真地是有什么过不去的仇恨，否则，极少有玩这么大的。一百功勋点，若是放在三天前，陆知吾死都死不出来。吴纪穆也不过就三百多点功勋。这三百多功勋点，至少有两百是依靠他家中的捐赠得来的。
一般的挑战，赌个三五点的赌注就了不起了。即使是学院的跨届总排名赛，除非前三名之间的争斗，也不会玩这么大。而且，在这种排名赛中，作为彩头的功勋点是由学院出的。
真正能玩得这么大的，只有学院与学院之间的挑战赛。在跨学院的挑战赛中，不仅各种身携巨额功勋点的牛人会出现，各个学院也会投入大量的功勋点。
“这么大啊？”陆知吾微微愣了一下。
“不敢玩？”吴纪穆有点儿被搞糊涂了。陆知吾现在的样子，又像是没有把握了。
“这要是放在以前，撑都撑死我了。不过，现在还行。赌了。”陆知吾说道。
“让你先。”吴纪穆愣了一下之后，说道。
“行。”陆知吾握着铁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屈起右臂，瞄向远处的靶子。看到陆知吾一脸严肃的样子，吴纪穆的心中，又微微一跳。
谁知道，瞄了半天之后，陆知吾又把手臂垂了下来。
这一下，吴纪穆被陆知吾折腾得要抓狂了。刚刚那一会儿，他的紧张程度，丝毫不亚于陆知吾。
围观的人，也被陆知吾搞得晕头转向了。大家都憋着气，等着看他大放异彩或者一塌糊涂。谁知道，他又把手臂垂下来了。这简直比大家在厕所蹲了半天，最终却只憋出个屁来还要让人不爽。
“你到底投不投？”吴纪穆恼火地问道。陆知吾越这样，吴纪穆便越打定了主意要让他先投。
“等等。等等。”陆知吾说道。
说罢，陆知吾转过身，对萧曼问道：“教导员，是不是只能投三次？”
“嗯。”萧曼道。
“我只要投完三个铁球就可以了吗？”陆知吾继续问道。
“嗯。”萧曼道。
围观的人，又开始议论了。不少人觉得，陆知吾是在故弄玄虚了。陆知吾刚才问的话，跟没问一样。
“谢谢教导员。”陆知吾对萧曼说罢，转过身去。
然后，他又取了两个铁球放在右手之中。
“他要干什么？一次投三个？”人群之中有人说道。
“那哪里能中得了？即使中一个十环，其他的两个不也是白费了。”有人接道。
“估计是没把握，索性乱来一把吧？”有人揣测道。
“报靶的哥儿们，你站开点儿！小心误伤！”有人干脆朝着报靶员喊开了。
周军武、常牧和李壮也瞪大了眼睛，看着陆知吾。李壮恨不得上去踹陆知吾一脚了。这种搞法，不是自己找输？
旁边的王动，脸上终于有了一点儿表情。他的嘴角，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萧曼的眼睛之中，也亮出了异彩。
“我先投了啊。”陆知吾看了一眼吴纪穆，说道。
“投啊！”吴纪穆说道。他彻底蒙圈儿了。他就不信了，陆知吾还能将手中的铁球扔出弧线来。
远处，报靶员朝一旁退开了至少十米。
陆知吾又抬起手，瞄了一瞄。然后，他挥臂。
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睛。大家都想看清楚三个铁球的线路。
没有。
没有三个铁球。
只有一个铁球飞出。
大家正要在心里暗骂，陆知吾的手臂又挥动了。他连续挥动了两下手臂。
场中，鸦雀无声。有些人已经猜到陆知吾想要做什么了。这样的事情，只有军团中的极少数神射手在表演的时候做过。
“笃！”
“笃！”
六十米远处的靶子上，传来两下铁球撞击声。
“握草！真中了！”离靶子比较近的地方，有人惊呼道。
“三个十点九环！”报靶员扯着嗓子吼道。他的声音都发颤了。他虽然朝后退了十来米，但他的眼神可不差。他的体内，可是有鹰的基因。陆知吾出手的时候，他的眼睛便看向了靶子，也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到你了。”陆知吾看着一脸惊愕的吴纪穆，笑道。
“你……！”吴纪穆指着陆知吾，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蒙的。你信不信？”陆知吾笑道。
“这一局我认输了。”吴纪穆倒也光棍儿。这一局没必要投了。再怎么投，也不可能比陆知吾投得更漂亮。硬着头皮上去投，除了献丑，没有任何意义。至于去质疑陆知吾后两个铁球没中靶子，估计吴纪穆只要敢说出这样的话，围观的人就敢用口水喷死他。
“谢了。”陆知吾看了一眼左手腕上的功勋印记，笑道。增加了一百点。联盟搞的这个功勋印记，确实神奇。
“走了。”陆知吾准备转身走向周军武等人了。
“再来一局！”吴纪穆咬牙道。
“没必要吧？”陆知吾微笑道。
“再赌一局！”吴纪穆再度说道。
“何必呢？再玩的话，就伤和气了。”陆知吾道。
“陆知吾，你不会连个扳回的机会都不愿意给吧？”杨斯函说话了。
“杨学姐可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功勋点不是杨学姐的，杨学姐当然不心疼了。对了，吴纪穆好像是为杨学姐出头的。”陆知吾左一个“杨学姐”右一个“杨学姐”地说道。
“我跟你赌！”这么多人看着，杨斯函哪里受得了这个挤兑？
“杨学姐也会这个？”陆知吾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吴纪穆跟你比。比距离。我出功勋点。”杨斯函说道。
“斯函，不用你……”吴纪穆说道。
“不用说了。我说了我出功勋点，就是我出功勋点。你只管赢他就行了。”杨斯函打断了吴纪穆的话。
“赌多大？”陆知吾笑道。
“五百点。你敢不敢？”杨斯函盯着陆知吾，问道。
场内场外，立即响起了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两块新的靶子被并排立在了六十米远的距离上。两个靶子中间的距离，依然相隔一米。
“上一次是我先。这次让你先。”吴纪穆对陆知吾说道。陆知吾先投，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上一次的情况了。
“行。”陆知吾笑了笑，握着一个铁球，瞄了又瞄之后，垂下了手臂。
“投啊！”吴纪穆心中暗笑，说道。他觉得，陆知吾一定是没有把握了。六十米的距离，已经超出陆知吾的最好记录了。
“好。”陆知吾再度举起铁球，又瞄了瞄，再度垂下了手臂。
“你倒是投不投？实在不行的话，认个输也行。反正只是玩玩。”吴纪穆说道。
“压力好大。”陆知吾伸出手臂，一本正经地朝着靶子对了对，说道。
“要不来点儿动力？”吴纪穆说道。
“什么动力？”陆知吾傻乎乎地问道。
“加点儿彩头呗。”吴纪穆说道。
“吴纪穆，别忘了学院的通告了。”萧曼喝道。
“纪穆，算了。彩头就没必要了。陆知吾他们弄点儿功勋也不容易。他要是不敢投，你随便投两下得了。”杨斯函出来做好人了。
周围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了。杨斯函的话，可不怎么好听。
“教导员，如果我自己同意，不会违反学院的规定吧？”陆知吾转向萧曼，问道。
“陆知吾，你自己想好了。功勋点不是那么好赚的。想想你之前有多少功勋点吧。”萧曼说道。
萧曼看得出，陆知吾之前藏拙了。但是，陆知吾以前的最好记录，确实只有五十五米。陆知吾现在的功勋点虽然暴涨了一千多点，但那是拿命换回来的。她是真心不希望看到陆知吾将功勋点浪费在这种无谓的意气之争当中。
“谢谢教导员。我明白。”陆知吾对萧曼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陆知吾的笑容，萧曼的心中，忽然对他多了很多信心。
“多少彩头？”陆知吾看着吴纪穆，问道。
看到陆知吾忽然同意加彩头了，吴纪穆心中微微一跳。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过，加彩头的事，是他自己提出来的。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了。
“要玩就玩大点儿。一百。”吴纪穆说道。
周围的人群，一片哗然。
学员之间的挑战，除非真地是有什么过不去的仇恨，否则，极少有玩这么大的。一百功勋点，若是放在三天前，陆知吾死都死不出来。吴纪穆也不过就三百多点功勋。这三百多功勋点，至少有两百是依靠他家中的捐赠得来的。
一般的挑战，赌个三五点的赌注就了不起了。即使是学院的跨届总排名赛，除非前三名之间的争斗，也不会玩这么大。而且，在这种排名赛中，作为彩头的功勋点是由学院出的。
真正能玩得这么大的，只有学院与学院之间的挑战赛。在跨学院的挑战赛中，不仅各种身携巨额功勋点的牛人会出现，各个学院也会投入大量的功勋点。
“这么大啊？”陆知吾微微愣了一下。
“不敢玩？”吴纪穆有点儿被搞糊涂了。陆知吾现在的样子，又像是没有把握了。
“这要是放在以前，撑都撑死我了。不过，现在还行。赌了。”陆知吾说道。
“让你先。”吴纪穆愣了一下之后，说道。
“行。”陆知吾握着铁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屈起右臂，瞄向远处的靶子。看到陆知吾一脸严肃的样子，吴纪穆的心中，又微微一跳。
谁知道，瞄了半天之后，陆知吾又把手臂垂了下来。
这一下，吴纪穆被陆知吾折腾得要抓狂了。刚刚那一会儿，他的紧张程度，丝毫不亚于陆知吾。
围观的人，也被陆知吾搞得晕头转向了。大家都憋着气，等着看他大放异彩或者一塌糊涂。谁知道，他又把手臂垂下来了。这简直比大家在厕所蹲了半天，最终却只憋出个屁来还要让人不爽。
“你到底投不投？”吴纪穆恼火地问道。陆知吾越这样，吴纪穆便越打定了主意要让他先投。
“等等。等等。”陆知吾说道。
说罢，陆知吾转过身，对萧曼问道：“教导员，是不是只能投三次？”
“嗯。”萧曼道。
“我只要投完三个铁球就可以了吗？”陆知吾继续问道。
“嗯。”萧曼道。
围观的人，又开始议论了。不少人觉得，陆知吾是在故弄玄虚了。陆知吾刚才问的话，跟没问一样。
“谢谢教导员。”陆知吾对萧曼说罢，转过身去。
然后，他又取了两个铁球放在右手之中。
“他要干什么？一次投三个？”人群之中有人说道。
“那哪里能中得了？即使中一个十环，其他的两个不也是白费了。”有人接道。
“估计是没把握，索性乱来一把吧？”有人揣测道。
“报靶的哥儿们，你站开点儿！小心误伤！”有人干脆朝着报靶员喊开了。
周军武、常牧和李壮也瞪大了眼睛，看着陆知吾。李壮恨不得上去踹陆知吾一脚了。这种搞法，不是自己找输？
旁边的王动，脸上终于有了一点儿表情。他的嘴角，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萧曼的眼睛之中，也亮出了异彩。
“我先投了啊。”陆知吾看了一眼吴纪穆，说道。
“投啊！”吴纪穆说道。他彻底蒙圈儿了。他就不信了，陆知吾还能将手中的铁球扔出弧线来。
远处，报靶员朝一旁退开了至少十米。
陆知吾又抬起手，瞄了一瞄。然后，他挥臂。
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睛。大家都想看清楚三个铁球的线路。
没有。
没有三个铁球。
只有一个铁球飞出。
大家正要在心里暗骂，陆知吾的手臂又挥动了。他连续挥动了两下手臂。
场中，鸦雀无声。有些人已经猜到陆知吾想要做什么了。这样的事情，只有军团中的极少数神射手在表演的时候做过。
“笃！”
“笃！”
六十米远处的靶子上，传来两下铁球撞击声。
“握草！真中了！”离靶子比较近的地方，有人惊呼道。
“三个十点九环！”报靶员扯着嗓子吼道。他的声音都发颤了。他虽然朝后退了十来米，但他的眼神可不差。他的体内，可是有鹰的基因。陆知吾出手的时候，他的眼睛便看向了靶子，也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到你了。”陆知吾看着一脸惊愕的吴纪穆，笑道。
“你……！”吴纪穆指着陆知吾，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蒙的。你信不信？”陆知吾笑道。
“这一局我认输了。”吴纪穆倒也光棍儿。这一局没必要投了。再怎么投，也不可能比陆知吾投得更漂亮。硬着头皮上去投，除了献丑，没有任何意义。至于去质疑陆知吾后两个铁球没中靶子，估计吴纪穆只要敢说出这样的话，围观的人就敢用口水喷死他。
“谢了。”陆知吾看了一眼左手腕上的功勋印记，笑道。增加了一百点。联盟搞的这个功勋印记，确实神奇。
“走了。”陆知吾准备转身走向周军武等人了。
“再来一局！”吴纪穆咬牙道。
“没必要吧？”陆知吾微笑道。
“再赌一局！”吴纪穆再度说道。
“何必呢？再玩的话，就伤和气了。”陆知吾道。
“陆知吾，你不会连个扳回的机会都不愿意给吧？”杨斯函说话了。
“杨学姐可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功勋点不是杨学姐的，杨学姐当然不心疼了。对了，吴纪穆好像是为杨学姐出头的。”陆知吾左一个“杨学姐”右一个“杨学姐”地说道。
“我跟你赌！”这么多人看着，杨斯函哪里受得了这个挤兑？
“杨学姐也会这个？”陆知吾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吴纪穆跟你比。比距离。我出功勋点。”杨斯函说道。
“斯函，不用你……”吴纪穆说道。
“不用说了。我说了我出功勋点，就是我出功勋点。你只管赢他就行了。”杨斯函打断了吴纪穆的话。
“赌多大？”陆知吾笑道。
“五百点。你敢不敢？”杨斯函盯着陆知吾，问道。
场内场外，立即响起了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