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就爱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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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杀人啦……”粉丝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原本脸上的满足表情也已经消失不见，有好些胆小的已经吓得哭了起来。一时间，所有人都慌忙从座位上站起来逃散开去，会场内一片混乱。
在这种情况下，要找到开枪之人究竟在何处，简直就是难于登天！
最重要的是，这里可是有好几万的粉丝，外面也围着不少呢，出口就那么十几个，过道也算狭窄，再这样下去非得发生大规模的踩踏事件不可。
正此时，已经有人尖叫起来，声音凄厉。循声看去，竟然是一个粉丝被人从看台上挤了下来——看台高度最低处也有六七米，那女生从这种高度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摔下来，怎么也得摔个残废。
一时间，人群更加混乱起来。
唐斯年早已快步跑到了台上。整个体育馆的灯已经全都打开了，现在舞台上亮如白昼。他一眼就看见地上一片血泊，正是从相叶身上流出来的血液。
谭瑧抱着相叶的身体，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紧紧抱着相叶的肩膀，抓紧了她的手，声音有些颤抖地安慰她，“相叶，没事的，救护车很快就会到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沈爵打完了急救电话，也站在这边，神情严峻。刚才若不是他反应快，只怕现在躺着的人就是谭瑧了。而相叶也算是没站对地方，那颗子弹应该是从舞台后方发射的，但是却打在了舞台前方的摇臂上，子弹反弹之后直接从相叶的腹部穿了进去，因此才会酿成如此悲剧。
再看原本正用于直播的摇臂，已经弯了一个弧度。
叶勤从监控里也很快看到了现在的情况，立刻调动人手……此时体育馆内的工作人员已经拿起话筒安抚各位观众，同时外面一直守着维持秩序的警察也早已进来帮忙稳住场内所有人。入口基本都已经被警察封锁住，现在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只是难办的是，这次的生日演唱会是在电视台直播的，如此一来，只怕外面的观众们也已经知道了。
果不其然，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有粉丝的家属找来，要求确认自家人的安全，并要带走他们的家人……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场内外哀声载道，有些不理智的家属已经开始埋怨起了谭瑧来，说若不是她办了这样一场演唱会，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云云……
穆清跟许文馨等人几乎是跟救护车同时抵达的。谭瑧目送医护人员用担架抬着相叶快步出去，神情有些呆滞，就连自己身上手上满是鲜血都还注意不到。
“刚才是怎么个情况？”穆清神情严肃看着在场这些人。她也真是纳了闷了，怎么什么事儿都能跟谭瑧扯上关系呢？
“监控室里应该可以查到一些线索。”唐斯年单手搂住谭瑧的肩膀，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先将她横抱起来，“你可以直接去找叶勤，他会告诉你。”
说完，唐斯年就头也不回地带着谭瑧走了。
“……”穆清有些不满地瞪着唐斯年的背影，就这么为了心头好丢下了凶案现场？而从进来之后就一直被唐斯年无视的许文馨的脸色更是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唐斯年在保镖的护送下走出了体育场，到了车边，将谭瑧塞进了车里，并且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随着车门被关上，外面的一切哭喊叫骂声都被隔绝掉了。
“怎么会这样……”谭瑧有些失神地喃喃自语。这原本是她的生日，应该高高兴兴才对，可是如今却差点成为别人的祭日。
一双有些微凉的手轻轻抚上了谭瑧的脸庞，唐斯年轻轻捏着她的下巴，使得她转过头来跟自己对视，“这不关你的事。”
谭瑧原本还是个没心没肺的女汉子，如今一听见唐斯年这句话却也有了一些落泪的冲动。她眼眶一红，却生生忍住了，沙哑着声音道，“相叶应该会没事的，对不对？”
“看中弹的位置，应该没有伤到要害。只要保证不失血过多，及时手术，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其实唐斯年这是往好了说，看刚才相叶的情况，小腹伤的不轻，肠道胃部肯定有所受损，也不知道伤到了脊椎没有。
不知为何，明明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也才不过近一个月的时间，可是现在谭瑧却已经对这个男人产生了百分百的信任感。在听见唐斯年的话之后，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副驾驶座上。
唐斯年微微皱眉，见她现在这样不知为何心里揪得难受，便长臂一捞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中，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
谭瑧忙了一天早已累极，现在一放下心来竟觉得有些昏沉，就这么在唐斯年怀中睡着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警局里了。
谭瑧缓缓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现在是在穆清办公室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而且还有人很贴心地在房中开了暖气。
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还有些耳熟。谭瑧轻手轻脚站起来，走到了门边，就听到穆清严肃的声音响起，“现场死了两个人，一个被打中头颅，一个正中胸口，根本来不及抢救。算上相叶在内，重伤三个，相叶是被流弹打伤的，另外两个一个伤了胳膊，一个伤了后背，现在也都在医院里。另外，轻伤近百人，几乎都是在混乱中自己弄伤的。”
谭瑧立刻觉得有些胸闷起来。这些受伤的，可都是她的粉丝啊。
唐斯年双手插兜站在门口，闭着眼睛微微皱眉听完了穆清的陈述之后，才缓缓道，“监控室的情况呢？”
“当时观众席上没有亮灯，很难分辨。不过我们已经根据监控中枪响的位置来确定了开枪之人的大概方位。按照时间间隔来讲，应该是有七个人分别开了枪，并且每人只开了一枪。”
“团伙作案？”许文馨正好从法医室内走出来，便听见走廊上传来了穆清与唐斯年的说话声。
“反正我是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人瞬移几百米到另一个方位再开一枪。”穆清冷声道。
唐斯年没说话，正打算进去看看谭瑧现在怎么样了，结果门一打开就看见谭瑧正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
许文馨看见谭瑧，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厌恶，“自己的粉丝死的死伤的伤，难为谭小姐还能在这里睡大觉。不知道警局的沙发睡得还舒服么？”
谭瑧心知这次演唱会带来的眼中后果，也难得被人数落了还不回嘴，只是低着头。
唐斯年抬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放心，他们逃不掉。”
说完，不等所有人反应，唐斯年便转头对穆清道，“除相叶中了流弹算是倒霉之外，其他几颗子弹打中的人都是随机的，甚至还有几颗子弹根本没有伤到人。这说明，要么对方只是想要简单恐吓，要么就是……这些人根本就是新手，因为第一次用枪所以没有准头。”
“若是恐吓，大可以直接打中谭瑧他们三人，这样一来造成的震撼绝对比目前的情况更大。可见这种可能性不大。应该是第二种可能。”
“但是他们对时间的掌控恰到好处，说明平时应该是对时间极有概念的人，更有可能是所从事工作之中涉及到时间控制的人员。看伤口，用的枪是□□而不是□□，这类□□后坐力不小，身为新手的女性用不了。”
穆清让身后的警员立刻几下这些信息，总结了一下，“所以应该是成年男性，新手，无开枪经验，但工作或生活对与时间关联过多……七个人都是这样？”
唐斯年沉吟了一会儿，点头。这七声枪响间隔的时间差根据监控判断，误差基本在0.2秒内，一般人不经过训练或者长时间的实践，不可能达到这种准确度。
谭瑧的粉丝大多是女性，如此一来排查起来倒是轻松了许多。穆清立刻着手让人去一一排查今天到场的所有男粉丝跟男性工作人员。
穆清着急查案，带着人就匆忙走了，却在一出门就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她个子不高，走路又太快，冷不丁被人这么一撞，就算是有点身手也踉跄了一步。
抬头，却见唐子烬正微笑着低头看自己。
“穆警官深夜办案，可真是辛苦啊。”平心而论，唐子烬的各方面条件都是一等一的好。此时换做其他女人面对他的笑容，只怕早就晕了，但是穆清却是一脸的不耐烦。
“唐总莫不是很闲？深更半夜跑来警局有何贵干？”穆清不吃唐子烬那一套，颇有闲杂人等立刻退散的意思。
唐子烬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就跟这个女人杠上了，“听说我公司旗下的明星又出了事，我弟弟也在这儿，就过来看看……顺便，也慰问一下穆警官，辛苦了。”
要不是看在唐斯年对破案有用的份上，穆清恐怕早就一个回旋踢准备赶人了。不过她的脸色依旧很差，“原来唐总已经知道这件事了，难为您还笑得出来。我可是要为你担忧一下了。”
“哦？”唐子烬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难道这女人是担心自己也会连带着被变态杀人狂盯上？
谁料穆清的答案却一点儿也不给他面子，“我怕您这公司接连走背字，可别一不小心破产了。”说完，穆清一撞唐子烬的肩膀，大步流星地带着手下的警员走了。
唐子烬目送她离去，挑眉一笑。
此时穆清办公室里面的气氛也有些诡异。许文馨有心跟唐斯年说两句案子的事情，可是此时唐斯年一双眼睛却只是落在魂不守舍的谭瑧身上。
“看不出来谭小姐原来如此不经吓。”许文馨对她毫无好感，话里话外都带着刺。
唐斯年闻言，总算是抬了抬眼皮子看了她一眼，“你也可以想象某天你跟穆清办案时，她突然在你身边被人枪杀。”言下之意，分明是说她站着说话不腰疼。
许文馨见他维护谭瑧护得明显，心中的不满再也憋不住，“上一个案子也是跟她有关系，这次还是。我说谭小姐，您还不会是以前做过什么亏心事所以被人这样打击报复吧？学长，你要是还这样留在她身边，也会很危险的。”
“嗯。”唐斯年淡淡点了点头，“所以？”
“所以你难道不知道继续跟她在一起很可能会遇到生命危险吗？为什么还要这样给自己找麻烦呢？”许文馨很着急，甚至都已经无视了眼前的谭瑧，只当她是个死人一样光明正大地劝唐斯年离开她。
然而唐斯年却云淡风轻一摊手，“我留在我看上的女人身边保护她，有什么不对么？”
“啊！杀人啦……”粉丝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原本脸上的满足表情也已经消失不见，有好些胆小的已经吓得哭了起来。一时间，所有人都慌忙从座位上站起来逃散开去，会场内一片混乱。
在这种情况下，要找到开枪之人究竟在何处，简直就是难于登天！
最重要的是，这里可是有好几万的粉丝，外面也围着不少呢，出口就那么十几个，过道也算狭窄，再这样下去非得发生大规模的踩踏事件不可。
正此时，已经有人尖叫起来，声音凄厉。循声看去，竟然是一个粉丝被人从看台上挤了下来——看台高度最低处也有六七米，那女生从这种高度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摔下来，怎么也得摔个残废。
一时间，人群更加混乱起来。
唐斯年早已快步跑到了台上。整个体育馆的灯已经全都打开了，现在舞台上亮如白昼。他一眼就看见地上一片血泊，正是从相叶身上流出来的血液。
谭瑧抱着相叶的身体，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紧紧抱着相叶的肩膀，抓紧了她的手，声音有些颤抖地安慰她，“相叶，没事的，救护车很快就会到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沈爵打完了急救电话，也站在这边，神情严峻。刚才若不是他反应快，只怕现在躺着的人就是谭瑧了。而相叶也算是没站对地方，那颗子弹应该是从舞台后方发射的，但是却打在了舞台前方的摇臂上，子弹反弹之后直接从相叶的腹部穿了进去，因此才会酿成如此悲剧。
再看原本正用于直播的摇臂，已经弯了一个弧度。
叶勤从监控里也很快看到了现在的情况，立刻调动人手……此时体育馆内的工作人员已经拿起话筒安抚各位观众，同时外面一直守着维持秩序的警察也早已进来帮忙稳住场内所有人。入口基本都已经被警察封锁住，现在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只是难办的是，这次的生日演唱会是在电视台直播的，如此一来，只怕外面的观众们也已经知道了。
果不其然，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有粉丝的家属找来，要求确认自家人的安全，并要带走他们的家人……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场内外哀声载道，有些不理智的家属已经开始埋怨起了谭瑧来，说若不是她办了这样一场演唱会，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云云……
穆清跟许文馨等人几乎是跟救护车同时抵达的。谭瑧目送医护人员用担架抬着相叶快步出去，神情有些呆滞，就连自己身上手上满是鲜血都还注意不到。
“刚才是怎么个情况？”穆清神情严肃看着在场这些人。她也真是纳了闷了，怎么什么事儿都能跟谭瑧扯上关系呢？
“监控室里应该可以查到一些线索。”唐斯年单手搂住谭瑧的肩膀，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先将她横抱起来，“你可以直接去找叶勤，他会告诉你。”
说完，唐斯年就头也不回地带着谭瑧走了。
“……”穆清有些不满地瞪着唐斯年的背影，就这么为了心头好丢下了凶案现场？而从进来之后就一直被唐斯年无视的许文馨的脸色更是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唐斯年在保镖的护送下走出了体育场，到了车边，将谭瑧塞进了车里，并且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随着车门被关上，外面的一切哭喊叫骂声都被隔绝掉了。
“怎么会这样……”谭瑧有些失神地喃喃自语。这原本是她的生日，应该高高兴兴才对，可是如今却差点成为别人的祭日。
一双有些微凉的手轻轻抚上了谭瑧的脸庞，唐斯年轻轻捏着她的下巴，使得她转过头来跟自己对视，“这不关你的事。”
谭瑧原本还是个没心没肺的女汉子，如今一听见唐斯年这句话却也有了一些落泪的冲动。她眼眶一红，却生生忍住了，沙哑着声音道，“相叶应该会没事的，对不对？”
“看中弹的位置，应该没有伤到要害。只要保证不失血过多，及时手术，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其实唐斯年这是往好了说，看刚才相叶的情况，小腹伤的不轻，肠道胃部肯定有所受损，也不知道伤到了脊椎没有。
不知为何，明明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也才不过近一个月的时间，可是现在谭瑧却已经对这个男人产生了百分百的信任感。在听见唐斯年的话之后，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副驾驶座上。
唐斯年微微皱眉，见她现在这样不知为何心里揪得难受，便长臂一捞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中，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
谭瑧忙了一天早已累极，现在一放下心来竟觉得有些昏沉，就这么在唐斯年怀中睡着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警局里了。
谭瑧缓缓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现在是在穆清办公室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而且还有人很贴心地在房中开了暖气。
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还有些耳熟。谭瑧轻手轻脚站起来，走到了门边，就听到穆清严肃的声音响起，“现场死了两个人，一个被打中头颅，一个正中胸口，根本来不及抢救。算上相叶在内，重伤三个，相叶是被流弹打伤的，另外两个一个伤了胳膊，一个伤了后背，现在也都在医院里。另外，轻伤近百人，几乎都是在混乱中自己弄伤的。”
谭瑧立刻觉得有些胸闷起来。这些受伤的，可都是她的粉丝啊。
唐斯年双手插兜站在门口，闭着眼睛微微皱眉听完了穆清的陈述之后，才缓缓道，“监控室的情况呢？”
“当时观众席上没有亮灯，很难分辨。不过我们已经根据监控中枪响的位置来确定了开枪之人的大概方位。按照时间间隔来讲，应该是有七个人分别开了枪，并且每人只开了一枪。”
“团伙作案？”许文馨正好从法医室内走出来，便听见走廊上传来了穆清与唐斯年的说话声。
“反正我是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人瞬移几百米到另一个方位再开一枪。”穆清冷声道。
唐斯年没说话，正打算进去看看谭瑧现在怎么样了，结果门一打开就看见谭瑧正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
许文馨看见谭瑧，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厌恶，“自己的粉丝死的死伤的伤，难为谭小姐还能在这里睡大觉。不知道警局的沙发睡得还舒服么？”
谭瑧心知这次演唱会带来的眼中后果，也难得被人数落了还不回嘴，只是低着头。
唐斯年抬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放心，他们逃不掉。”
说完，不等所有人反应，唐斯年便转头对穆清道，“除相叶中了流弹算是倒霉之外，其他几颗子弹打中的人都是随机的，甚至还有几颗子弹根本没有伤到人。这说明，要么对方只是想要简单恐吓，要么就是……这些人根本就是新手，因为第一次用枪所以没有准头。”
“若是恐吓，大可以直接打中谭瑧他们三人，这样一来造成的震撼绝对比目前的情况更大。可见这种可能性不大。应该是第二种可能。”
“但是他们对时间的掌控恰到好处，说明平时应该是对时间极有概念的人，更有可能是所从事工作之中涉及到时间控制的人员。看伤口，用的枪是□□而不是□□，这类□□后坐力不小，身为新手的女性用不了。”
穆清让身后的警员立刻几下这些信息，总结了一下，“所以应该是成年男性，新手，无开枪经验，但工作或生活对与时间关联过多……七个人都是这样？”
唐斯年沉吟了一会儿，点头。这七声枪响间隔的时间差根据监控判断，误差基本在0.2秒内，一般人不经过训练或者长时间的实践，不可能达到这种准确度。
谭瑧的粉丝大多是女性，如此一来排查起来倒是轻松了许多。穆清立刻着手让人去一一排查今天到场的所有男粉丝跟男性工作人员。
穆清着急查案，带着人就匆忙走了，却在一出门就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她个子不高，走路又太快，冷不丁被人这么一撞，就算是有点身手也踉跄了一步。
抬头，却见唐子烬正微笑着低头看自己。
“穆警官深夜办案，可真是辛苦啊。”平心而论，唐子烬的各方面条件都是一等一的好。此时换做其他女人面对他的笑容，只怕早就晕了，但是穆清却是一脸的不耐烦。
“唐总莫不是很闲？深更半夜跑来警局有何贵干？”穆清不吃唐子烬那一套，颇有闲杂人等立刻退散的意思。
唐子烬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就跟这个女人杠上了，“听说我公司旗下的明星又出了事，我弟弟也在这儿，就过来看看……顺便，也慰问一下穆警官，辛苦了。”
要不是看在唐斯年对破案有用的份上，穆清恐怕早就一个回旋踢准备赶人了。不过她的脸色依旧很差，“原来唐总已经知道这件事了，难为您还笑得出来。我可是要为你担忧一下了。”
“哦？”唐子烬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难道这女人是担心自己也会连带着被变态杀人狂盯上？
谁料穆清的答案却一点儿也不给他面子，“我怕您这公司接连走背字，可别一不小心破产了。”说完，穆清一撞唐子烬的肩膀，大步流星地带着手下的警员走了。
唐子烬目送她离去，挑眉一笑。
此时穆清办公室里面的气氛也有些诡异。许文馨有心跟唐斯年说两句案子的事情，可是此时唐斯年一双眼睛却只是落在魂不守舍的谭瑧身上。
“看不出来谭小姐原来如此不经吓。”许文馨对她毫无好感，话里话外都带着刺。
唐斯年闻言，总算是抬了抬眼皮子看了她一眼，“你也可以想象某天你跟穆清办案时，她突然在你身边被人枪杀。”言下之意，分明是说她站着说话不腰疼。
许文馨见他维护谭瑧护得明显，心中的不满再也憋不住，“上一个案子也是跟她有关系，这次还是。我说谭小姐，您还不会是以前做过什么亏心事所以被人这样打击报复吧？学长，你要是还这样留在她身边，也会很危险的。”
“嗯。”唐斯年淡淡点了点头，“所以？”
“所以你难道不知道继续跟她在一起很可能会遇到生命危险吗？为什么还要这样给自己找麻烦呢？”许文馨很着急，甚至都已经无视了眼前的谭瑧，只当她是个死人一样光明正大地劝唐斯年离开她。
然而唐斯年却云淡风轻一摊手，“我留在我看上的女人身边保护她，有什么不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