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虎视眈眈 >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陆虎回去的时候,何承诺已经醒了,他揉着眼睛在打哈欠,见人进来,眼睛眨了眨道:“大老虎,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走了,你走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陆虎晃了晃手里的袋子说:“给你去买糖了。”

    他高兴的从床上站起来道:“哎呀,你看看我还买糖,好客气啊。”

    陆虎冲他笑笑,这小孩儿嘴甜丝丝的也不知道随谁。他想了想问:“你妈妈爱吃什么,下次我也可以买给她。”

    何承诺接过那包糖道:“我妈妈爱吃栗子,我也爱吃,要炒的。”

    陆虎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脑袋,目光再落地景萏身上,她裹着个毯子坐在一边,整个人看起来又懒又烦,眼皮垂着,抬都不想抬,整个人精神不太好,只是妆容掩盖着从脸上看不出什么来。

    一会儿看护过来,景萏才动了动起身,她淡淡的说了句:“你晚上看人吧。”

    看护点点头。

    何承诺见人要走,赶紧说:“妈妈,我不想你走啊。”

    景萏单手捂着肚子,也没应,撑着门往外走。陆虎看了一眼帮着她拿了大衣,又同何承诺道:“你妈妈不舒服,你乖啊,我明天给你买栗子吃。”他飞快的交待完出门,后面隐隐传来了孩子的哭声,陆虎拿着衣服追上景萏问道:“你怎么了?”

    她没应,他直接把衣服给她披在了身上。景萏侧脸瞧了他一眼,低声说了句谢谢。

    “不舒服?”

    景萏痛苦的点了下头,又说:“麻烦你送我回去,不想开车。”

    陆虎揽着她的腰往外走,大门口的风吹的人浑身发抖,景萏更难受,他开了车门把人塞进去,又问:“你要去哪儿?”

    景萏软趴趴的躺在副驾驶上,嘴都懒得张。陆虎没再多问,开了车往就近的公寓赶。不多时就赶到了小区楼下,陆虎把车停好了,他看了眼景萏,她闭着眼睛整个脸皱在一起。陆虎也没多问,下了车,从另一侧开门,直接把人横抱了起来上楼了。

    上次陆虎买了那别墅之后,三天两头见不到景萏,他等着等着也没趣儿了,那边房子大他住的极其不习惯。这几天又要照顾韩幽幽,于是他又给搬了出来。他一个人住,也没讲究,家里收拾不收拾的,乱了就请个家政,今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房子早上出去什么样,晚上回来还怎么样。

    衣服袜子扔的到处,房子里简直乱七八糟。

    陆虎站着地上乱瞧,想找个干净的地方把人放下,瞧了一圈也确实没有,他脑袋一头热直接把人抱自己房间去了。

    这一会儿功夫可把陆虎累的够呛,他抹了把头上汗松松的出了口气,心想这伺候人还真难。景萏依旧没什么反应,她刚刚去了趟卫生间又躺床上了。

    陆虎站在那儿寻思了一会儿,他不知道女人来事儿会这么难受,又担心她会出什么问题,也没顾忌,索性躺在了另一侧。

    景萏晚上做了个梦,梦到小时候在奶奶家过年烧柴火,木头呼呼的烧着,滚烫滚烫的温度烤在身上,特别舒服,她忍不住往前考,妈妈拉着她的胳膊说:“你别再过去了,会烫伤的。”

    景萏扭头看了妈妈一眼笑眯眯的说:“妈妈,你猜猜我是谁?”

    “你是萏萏啊。”

    她有些沮丧,呶着嘴道:“你为什么又猜中了。”

    苏澜回道:“我是你妈妈啊,妈妈能分的清你跟笙笙。”她说着就抱起了景萏。

    景萏在母亲的怀里挣扎:“你再让我烤一会儿吧。”

    “危险啊。”

    景萏就看着远处红彤彤的火光,她忽而看到自己的手掌,心想,我怎么忽然变小了。这么一想,她忽然就醒了。意外的,眼前横着条粗壮的手臂,自己被厚厚的棉被包裹,男人紧紧的拢着自己。两人贴的很近,她稍微抬起眼皮就能看到男人的面孔,他的额头很宽,双眼皮,眼睫毛有些淡,还有大大的鼻头,厚厚的唇,下巴中间有个深深的槽,皮肤带着一种健康的麦色。

    女人的目光一点一点往下落,温暖的被窝是懒惰的温床,她现在没有起身的心思。

    许是感受到了异样的目光,陆虎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见景萏醒着,他哑着嗓子问了句:“你醒了啊。”他边说着边挪了挪身体,陆虎才发现自己的胳膊麻了,他没抽胳膊,半撑着身体发问:“你怎么样了?”

    景萏微微动了一下,回道:“好很多了。”

    他嗯了一声。

    四目相对,两人沉默无言。

    冬日的天亮来的晚,没有灯光的屋子里蒙了黑纱似的,被子里暖融融的景萏能感觉到他粗糙的肌肤,上面有些硬质的汗毛,硬邦邦的肌肉下有股原始的力量。

    长久保持一个动作,骨头僵硬了一般,好像再过一秒就要折了似的,于是她抬腿动了一下。

    陆虎的目光有轻微的波澜掀起,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结滚动,下意识的抬了下腿却不知道该放在那儿,终于忍不住抬手,大掌轻轻摩挲在女人的面颊上,她没躲,是一种接受的预兆。

    陆虎脑子里彻底放空,目光落在了她的红唇上,自己凑上去轻轻点了一下又分开了两人的距离,询问中带着种邀请的味。

    彼此抗力,无人动作,许久,她的身体往上移了移,两人的唇虽隔了些距离却互相对准,她抬起柔软的胳膊攀在他的肩上,手掌轻轻握住了他粗壮的脖子。

    陆虎看到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甜腻的香气扑面而来,他张口咬了下她的下唇,然后轻轻撬开了她的牙关。他在她口腔里辗转,有淡淡的烟草味道弥散开来,他的胳膊撑在她一侧,脊背上的肌肉滚动,像是一头进食的野兽。

    水渍迭起的清脆声响在安静的早晨格外清晰。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

    景萏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喜欢这个男人的吻,喜欢被他拥抱,也仅仅是喜欢。她不知道自己对陆虎的真正感觉,却清楚的发现自己对从前的生活厌倦了,婚姻于她不过是一味的付出,她从来都是个活的清醒的人,什么东西都要适可而止,她可以无休止的纵容何承诺,那是她儿子,但是她不可能无休止的纵容何嘉懿,刨去婚姻,他于自己是活了几年的陌生人。

    现在她宁愿选择跟一个照顾自己的男人接吻,却不想在一个没心没肺的人身上浪费一分感情。

    所以别人都说景萏狠,太自私太冷漠,不像个女人,别人会深爱自己的老公,会照顾自己的儿子,她却更多的把自己的精力放在了工作上。如果在一段感情上得不到回应,会很快的移情别恋,听起来像个biaozi,她也一直背着这样的名号,没什么知心的朋友,一直独来独往,工作上精益求精。何嘉懿的女人排起来都可以选美了,别人会觉得景萏可怜,又觉得她活该,看起来像一个不受丈夫喜欢又伪装坚强的男人婆。

    如果理解丈夫可能会好一些,男人喜欢温柔的女人,如果那样会好一些,男人喜欢这样的女人,要做一个合格的妻子,景萏有很多地方要改,或许能让何嘉懿浪子回头。

    或许……有很多或许。

    可是景萏现在跟陆虎接吻,她觉得很舒服,她要自己舒服就够了,甚至还挺起胸脯迎合他。她记忆里刻着父亲的言语,景仰曾经同她们三个姐妹说:“我养你们不是为了嫁给谁,也不是为了变成谁,而是希望你们独立,任何时候没有别人自己也能活的精彩。”

    景萏践行的很好,她也这样教育自己的儿子,她想他有一天会明白的。

    现在她溺在一个男人的吻里无法自拔。

    热情又疯狂,噼里啪啦的砸在婚姻那朵花上,谁知道她能不能承受的住呢?

    陆虎不只是吻她的唇还有眼睛,鼻子,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景萏还穿的是昨天那件衬衣,很容易被解开,然后被探寻,他的手掌她她胸前揉捏,从轻轻的碰触到有些隐忍的揉捏,景萏从他身体的变化中感到了危险。

    陆虎的唇在往下探寻的时候,被景萏轻轻推开了。

    他双眼布满血丝,眼底的*明显,粗重的呼吸扑在她脸上。

    景萏回了句:“不可以,我现在不舒服。”

    陆虎的脑子只清醒了三分,他垂着脑袋缓解了一会儿才沙着嗓子道:“抱歉。”

    景萏推着陆虎想要起床,身上的人却没动。他又问了句:“你身体方便了可以吗?”

    景萏的眼珠微微转了一下,她没应,手上出了点儿力轻而易举的推开了陆虎。

    ……

    早餐是陆虎做的,面包,牛奶,煎鸡蛋,最后他还帮景萏冲了一大杯生姜红糖水。

    两人相对而坐。

    陆虎手里握着餐具没什么胃口,他看了对面的人一眼。

    景萏刚刚去卫生间卸了妆,她现在看起来有点儿小女孩儿的味道,不过气色瞧着比昨天好了很多。

    陆虎坐在那里有些犹豫,他始终有些摸不清她的情绪,总觉得面前的人忽近忽远忽冷忽热,他忍不住打破这尴尬,说了句:“我昨天晚上问过医生了,你痛经可能是因为体寒。穿的太少了,大冬天的只穿个衬衣,不要光顾着好看,身体比较重要,年纪大了会得病。”

    景萏喝了口热腾腾的红糖水,轻轻嗯了一声。

    她没再说话,气氛又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尴尬,桌上只有餐具相撞发出的清脆响声。

    早餐景萏只喝了半杯红糖水,陆虎劝她多吃些,景萏摇头说:“我没胃口。”

    “你有没有想吃的,我找人给你做也行。”

    “不用,你家有没有暖水袋给我一个。”

    陆虎道:“没有,我现在去给你买一个。”他说着捞了衣服就出门,景萏还想说不用,门已经嘭的关上了。

    她看着门口愣了会儿,又无奈的笑了下,转身去了卧室。

    景萏的痛经是老毛病了,以前都说生了孩子会好一些,结果她一点儿没缓解,每次来的时候都死一回似的,后面几天会好一些,但是依旧不舒服,她无精打采的扑到了床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正迷迷瞪瞪的想睡觉,手机却响了,她看了眼,是何嘉懿。

    景萏接通了没吭声。

    那边气喘吁吁的问:“你在哪儿?”

    景萏拢了拢衣服道:“有事儿吗?”

    “我问你在哪儿!”

    “景萏!”

    “你是有空了想起我这个人了,没和你的心意就质问我是吧!”

    那边把气压了压,回道:“我现在在家里,你昨天晚上不在医院也没回来,你现在在哪儿?”

    “你拿什么立场问我这句话的。”

    “我是你丈夫!”

    “可笑,你还知道丈夫这两个字啊,你不仅是我的丈夫,还是别人的丈夫,还是别人的爸爸。知道我从小到大最恶心什么吗?我最恶心更别人用一个东西。”

    那边气急败坏道:“你是厌了想离婚是吗?”

    “我不舒服,不想跟你说话。”

    “景萏!”

    她没应,挂断直接把手机扔一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