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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秦语阳【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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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语阳在床脚挣扎了一番,细嫩的手腕脚踝被绳子磨出了血迹,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哪里受过这种苦,她吃疼后放弃挣扎,怒瞪着季翊。

    季翊单腿抬上了床,支撑住一只手,说道:“瞪我?你不是千方百计想爬上我的床吗?”

    原本打算咬碎牙齿也不说话的秦语音突然惨然一笑,说道:“你以为我的目的是睡你?”

    季翊一挑眉,漫不经心地垂眸,手指在刀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这个动作便是在示意秦语音继续说下去。

    “世间珍果更无加,玉雪肌肤罩绛纱。”秦语阳一字一句念道,眼里全是怨毒,“季公子才是当得起这首诗的人啊。”

    “所以……”季翊慢悠悠地转头,问道:“你想做什么?”

    你如今还看不出来我用意何在?秦语阳往后一仰,靠在床沿上,望着床顶,说道:“我在帮你啊,帮你远离世界所有的污秽。”

    “嗯?”季翊眯眼笑着,说道:“秦小姐说话可真有意思,我竟听不懂。”

    秦语阳勾起笑,带着些许嘲讽,道:“你是这世界上最干净的人,我不忍你沾染上污浊之气,我想帮你远离这些污浊啊。”

    是的,在秦语阳眼里,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肮脏的。大公主看起来高贵,说不定还不如她内里干净。而季翊不一样啊,季翊是最干净的人,任何人在他身边,都显得肮脏不堪,包括她自己。她可不想季翊沾染上楼音的满身戾气与利欲熏天的味道,她要帮季翊永远远离这些肮脏的尘埃。

    可是,大家怎么就都不明白她的用心呢?

    自小,母亲不给她的珠钗,她便偷出来扔到湖里;父亲不为她寻来最金贵的衣裳,她便剪碎侯府里所有庶妹的新衣裳;她从小养到大的猫儿去世了,她便要活埋了全侯府的猫儿。而父母去世后,哥哥当家做主,自是了解她的性子,于是万事都要随了她的愿。大家都只道是她任性跋扈,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让别人得到,可是没有人懂她的用心,分明是那俗气的珠钗玷污了母亲的高贵,那些五颜六色的衣裳让自己的妹妹们比泥土还要肮脏,那些猫儿更可恶,让整个侯府都充斥了*的叫声!

    可是自从季翊出现后,她终于看见了这世上原来有这样干净的人啊。

    但是自公主从江南回来后,一切好像都变了。季翊身上也开始沾惹不干净的味道了。特别是今晚,她偷偷藏在殿外,想同季翊一起走时,却看到了那样一幕:季翊将藏在手里许久的荔枝拿了出来,递给公主,笑得如同孩子一般。

    像公主?那洁白鲜嫩的荔枝像公主?所以他心中的珍宝是公主?

    至此,季翊的那句话和那个笑诠释了一切,他为何不顾一切去救公主,甚至不惜引起皇帝的怀疑,因为他心中所爱,根本就是公主!

    公主那般满身肮脏的人,怎么能够沾染季翊呢。

    就算季翊满手血腥,在她眼里,也是最干净无暇的。

    季翊依然默不作声,等着秦语阳继续说下去。

    可是秦语阳却不再出声,就那样静悄悄地看着季翊。

    忽然,他手掌一弹,匕首便飞了出去,从秦语音的耳边飞速擦了过去,匕首直挺挺地插)入了床沿,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只差那么一丝,就要刺到秦语阳的肉。

    收到了惊吓,秦语阳往床脚缩了缩,战战兢兢地问道:“你做什么?”

    季翊站了起来,说道:“只是想告诉你,我季翊心胸狭隘,不管你说得多么天花乱坠,我现在只想杀了你。”

    门外雨已经停了,只剩下*的落叶被风吹起,偶尔飘几篇进来。

    秦语阳冷极了,她退到床角最里面,已经不能再退了,可季翊却慢慢逼近她,拔出了匕首,架在她脖子上。

    他不是开玩笑的,他真的想杀了自己!秦语阳感觉到了季翊的杀意,脖子上的匕首是真的随时可能割破她的喉咙!

    她双唇发颤,扯出一个笑,说道:“你倒是杀了我啊,我今日若回不去,定有人会杀了公主。”

    很明显,她脖子间的匕首松了松。

    “不信?那你大可一试。”

    她在赌,赌不赌得赢,全在季翊的一念之间。

    “谁要杀阿音?”

    果然,就算秦语音说的是真话的可能性机会渺茫如尘埃,但季翊还是不敢大意。

    “是谁?我大梁想杀她的人还少吗?你护得住一辈子就护得住一生?”秦语阳发自内心地笑了,她知道自己赌赢的希望很大,“你就权当我是在诓骗你,你只管杀了我就是,几日后便等着去给公主收尸吧。”

    半晌,秦语阳脖子上的匕首松开了。季翊垂下手,割断了缚住她的绳子。

    秦语阳呼了一口气,总算死里逃生。可下一面,她的手臂便传来一阵惨烈的剧痛,她几乎要痛晕过去,低头一看,季翊竟割掉了她手臂上的一块儿肉!

    血水很快就染红了秦语阳雪白的裙子,她浑身发抖,看着季翊拎着从她身上割下来的手,举到她面前,笑眯眯说道:“赔偿。”

    *

    一夜无眠,天还未亮时,楼音便坐了起来,梳着窗外的虫鸣声直到天亮。枝枝端着温水进来,看见楼音眼下一片青黑,赶紧转身出去拿了两个热鸡蛋过来,用丝绢保住,按在楼音眼下搓揉。

    昨夜下了一场雨,今早却出了太阳,大家说等山路微干再走,否则马车行于泥泞之中,实在危险。可楼音却是一时一刻都不想在这山庄待下去了,特别是山里来人传递消息,秋猎行刺的幕后真凶被揪了出来,楼音更是一刻也待不住,当下便回了京都。

    路上,枝枝既兴奋又忐忑,不停地念叨着她自己的猜想,她认定了是纪贵妃派人刺杀楼音,毕竟纪贵妃与皇后结怨多年,前儿不就公主又得罪了纪氏一族,不是纪贵妃想要杀楼音,还能有谁?

    可惜,到了御雄殿外,枝枝没有看到纪贵妃的轿撵,竟然有些失望,“唉,不是纪贵妃啊……”

    楼音倒是没有像枝枝一般直肠子,她知道此次行刺与纪贵妃脱不了干系,但更明白纪贵妃是拿准了自己不会被查出来才有胆子这么干。

    果然,进了御雄殿,楼音只看到了皇帝、刑部尚书岳大人、禁军统领王大人,以及尤暇与商瑜。

    所有人都站着,只有商瑜一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见到楼音进来,皇帝对她招招手,“阿音,你过来看看,便是这个贱)人处心积虑要害你。”

    商瑜已经出怀,挺着个大肚子跪在自己面前,着实有些可怜。

    楼音问道:“招了?”

    王大人抢先答了楼音的话,将商瑜如何挟持了两个禁军的亲人,威胁他们行凶,又是如何安排眼线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嗯。”楼音听了,问道:“瑜侧妃还有什么可说的?”

    商瑜只顾着哭,根本不敢抬头看楼音,更不要说回答她的问题了。

    见商瑜不说话,楼音又问:“可有人在背后指示你,若是你供出来,我或许能饶了你。”

    商瑜闻言,后背一颤,似是心动了,抬着头看着楼音。可过了半晌,她又将头埋下去,只让人看见一截细长的脖子。

    饶了她?鬼才信她的话!楼音要是能饶了她,当初又为何当众揭发了她未婚先孕的丑闻,夺了她姐姐的太子妃之位还不够,还活活逼死了商家上上下下,这般歹毒心肠,如何能饶了她!

    “没有,全都是臣妾的主意。”

    即便是玉石俱焚,也不能供出纪贵妃,否则那样岂不是如了楼音的愿,让她此后的路更加通顺无阻。

    既然得了这样的回答,楼音也不再问下去,索性退到一边儿去。

    皇帝黑了连,如同阎王一般,问道:“为何?”

    “臣妾……”

    商瑜不敢说,她知道,在皇帝面前,说得越多就死得越惨。可她不愿说,楼音却帮她说了:“恨我亲手让你们商家从巅峰跌落谷底?”

    楼音想起便觉好笑,声音里更是带了无限的讽刺,“一切的源头,不过是你未婚先孕被我揭发了出来,难不成当初是我将你抬到太子床上去的?”

    说到太子的丑闻,除了皇帝,其他人都默默低了头,只当没听见。

    商瑜无话可说,只恨完全的计划中杀出了个程咬金。原本纪贵妃答应了她将楼音与季翊安排在一组,一个只会一些拳脚功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到了丛林深处,被两个禁军围攻,还不是眨眼的功夫便要了她的命?

    可谁知那季翊怎就将两个禁军杀掉了,还护着楼音安全无恙的走了出来!

    只是如今,这些都不重要了。商瑜心中依然没有求生*,只跪着等待皇帝的审判,是五马分尸,还是凌迟处死?

    皇帝还未开口,尤暇倒是满腔气氛,说道:“当真是个毒妇!自己不洁身自好,还怪到公主身上,你这般的人,应当即刻斩首示众才能消除公主心头只恨!”

    皇帝沉吟,似乎大有同意之意。

    一旁的岳大人眉心一跳,想张口说话却又不敢,只得像楼音投去求救的眼神。

    “孩子到底是无辜的,而且是我楼氏血脉,不若等孩子降生后再处置瑜侧妃也不迟。”

    楼音这番话一处,皇帝立马赞同,即刻下了旨意将商瑜的住处圈禁起来,待产下孩子后再做打算。

    尤暇却脸一红,怯生生地说道:“公主说的对,是我欠考虑了。”

    楼音还在回味尤暇刚才那番话的意味,从小性子柔和的尤暇,竟也有如此杀伐武断的时候?做了太子妃的人,果然还是有改变的。

    她说道:“你也是气急攻心,不过这期间你要好好照顾瑜侧妃,让她顺利产下龙孙。”

    尤暇点头应了,剩下的事,也便只需交给皇帝安排,一行人退出御雄殿。

    殿外,趁着没人,岳大人悄声在楼音身边说道:“臣多谢公主相救?”

    “嗯?”

    “多谢公主留住了犬、犬子的血脉。”

    哦,原来是这事儿啊。楼音恍然,她还真没打算帮岳大人,她只是想留着孩子,几年后让太子得知自己的长子竟然是别人的血肉,他会是什么反应。但岳大人既然这么理解了,她不放卖他一个人情。

    “岳大人客气,你只需记住当初对本宫的承诺便可。”

    岳大人鞠了一躬,说道:“只要公主有需要,臣定当万死不辞。”

    楼音想了想又说道:“本宫秋猎见岳公子也参加了,怎的他还在京城招摇过市?要本宫说,岳大人还是早早将岳公子送至老家,待此事完全平息了再接他回京城吧。”

    顿了一下,楼音又补充道:“岳公子的性子,是该管一管了。”

    岳大人点头称是,说立马就安排人将岳云帆送回山东老家,严加看管。将这一茬说了过去,岳大人支支吾吾了半天,好似有什么事情难以启齿。

    “你有话就说。”

    “下官这几日翻了翻商太傅的案子,觉得有些蹊跷之处。”

    他曾让自己儿子将整个犯案细节仔细说与他听,然后他再将案子的记录翻出来仔细核对,却发现了一处不对的地方。

    仵作验尸后下结论,商太傅的致命伤是头皮上一处伤口,以及之后被灌入的水银。可据岳云帆交代,他只是安排人给马车下毒,再在山头退落石头,使得商太傅一行人坠落山崖,他以为商太傅死定了,便匆匆逃离现场,再也没有回过那山头。

    所以,商太傅的致命伤不是岳云帆造成的,是另有他人!

    听了岳大人的叙述,楼音的脚步停了下来,“你是说,真正杀害商太傅的,是其他人?”

    这件事在岳大人心中萦绕很久了,他不敢断然去查,怕被有心人惦记上,牵扯出他的儿子。思灼良久,他决定还是将此事说与楼音听。

    楼音只惊诧了一会儿,心里就浮现出一个人影。

    若说以前,她可能还不会怀疑季翊,可如今季翊也重生了,还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没有证据,也找不到季翊的动机,可楼音就是觉得此事是季翊做的。他本就是一个疯子,做事哪里会顾忌什么动机不动机的?

    若真是这样,一旦找出他杀害商太傅的证据,那岂不是可以给他致命一击?杀害大梁太傅,罪名可不小。

    楼音声音里带了几分兴奋,说道:“那你便再好好查一查。”

    岳大人有些为难,说道:“可是商太傅的尸体早已火化,案子记录也不够臣再去翻案。”

    说到这里,岳大人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自己怎么就一时糊涂,把此事的疑点告诉别人了呢!万一此事再被翻查出来,那他还怎么保住自己儿子!

    岳大人的腿不觉有些轻飘飘的,幸好楼音走得慢,不然他肯定跟不上她的脚步了。

    而楼音也是知道的,此事要再去查,她的全盘计划就可能被打破,到时候失去了岳大人这个棋子不说,自己还有可能被牵连。可恨,怎就偏偏如此不如意!

    原来想不通为何重生后总出现莫名其妙的怪异之事,昨夜之后她却是全然明白了。当初她截取季翊的信之所以如此顺畅,原本就是季翊故意的,早就知道她的动作。后来的夜明珠事件,舌头事件,都与季翊脱不了干系,可自己偏偏还毫无反击之力,被他耍得团团转!

    岳大人与楼音行至分岔路口,不便再同行,也就分道扬镳。行至宫门口准备上马车时,见到太子妃尤暇也款款而来。

    岳大人这边行了个礼,看到另一辆马车上被押上去的商瑜,心里不觉有些担忧。今天看皇帝的态度,分明就不把这个子嗣放在心上,而太子妃那一发言论,哪里是冲动之言,分明是想借此次机会除了这对母子。身为赵国公的嫡女,怎能允许侧妃在她之前刚生下长子?

    今日之后商瑜被圈禁,也就是完全落入了太子妃手中,若她想除掉这对母子,简直易如反掌。可不能如此发展下去啊,那水性杨花的女子死了也就算了,自己的孙子可不能就这么白白丢了性命!

    想到这儿,岳大人只觉自己头发都白了。一大把年纪了,一边要想着保儿子的命,一边还要想着救孙子的命,真真是难呀!

    尤暇看着岳大人脸色的表情变幻莫测,只觉莫名其妙,匆匆告别便上了马车。转眼太子禁足三月之期便要到了,这三个月,东宫外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太子若要重塑旗鼓,少不得她的一番助力。

    她撑开马车窗户,看了一眼后面那辆马车,眼神冷若冰霜。

    匆匆回到东宫,一路穿行至太子寝殿,只见太子一人独自在屋内,他穿着玄色袍子,一头黑发披散开来,似乎能隐藏在黑暗中。

    尤暇轻叹一声,拿起篦子与太子玉冠,走到他身后为他梳头发。

    “今日之事如何了?”太子声音低沉嘶哑,听得人心里一紧,好像他的喉咙随时要破掉一半。

    尤暇一边梳头一边说道:“瑜侧妃是不成了,皇上没有怀疑东宫便已经是求之不得了。”

    太子不再说话,不知再想些什么,尤暇利落地为他带起玉冠,双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上,“但是皇上心系子嗣,特许瑜侧妃将孩子生下后再处置她。”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太子心道,若是她此举真能除了楼音,那还真是遂了他的愿。可惜啊,楼音似乎命太大,几次都死里逃生,实在是老天不公!

    “太子。”尤暇在他身后,只有温柔的声音传来,“明日就要上朝了,太子定要意气风发,切不可让皇上看到您的颓废之气。”

    意气风发?真是可笑。

    “全朝廷谁人不知本宫丑闻,人前装得再好,背后也是指指点点,本宫要如何意气风发?”

    尤暇手指一紧,却又说不出什么。这人自己心里想不明白,她说再多有何用?

    一室内,夫妻俩空余一声叹息。

    *

    楼音被刺杀一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主谋瑜侧妃产子之后便伏诛,再无人提此事。人们的注意力倒是回到了太子身上,禁足三个月后初次露面,似乎是萎靡不振,在朝廷上频频走神,引得皇帝一阵不满。

    可太子终归是太子,虽说刚失了圣心,可却从其他地方讨了皇帝欢心。

    近年来,皇帝痴迷于神丹妙药,宫里养了不少道人。在众人看来,不过是些启蒙拐骗之术,可皇帝沉迷于此,大家也就只能装聋作哑,是不是还得陈赞几句神丹之妙效。可皇帝真的赏了他们神丹,却没人敢吃。

    倒也有贤臣谏意皇帝莫因痴迷神丹妙药而耽误了国事,可都没什么好下场。前儿不就齐丞相就劝了皇帝一会,却挨了一顿臭骂,伺候再无人敢劝。

    偏这次,太子不仅不规劝皇帝,反而不知从哪儿寻来了一个老秃驴,据说是什么青城山上下来的仙人,炼丹已有上百年,是丹药之宗师。

    此事倒是得了皇帝欢心,在皇宫里开辟一处宫殿,专供那老秃驴炼丹。

    重臣私底下议论纷纷,却不敢当面指责太子,更不敢说皇帝的不是。瞧这亲儿子都不把皇帝的身体放在心上,他们这些臣子还敢说什么呢?

    只得把希望寄托于大公主身上,可奇怪的是,大公主知道此事后,竟然也不声不响的。

    其实不然,楼音早就知道皇帝对炼丹一事的执着,但她并不打算阻止。父皇做了几十年皇帝,这天下都是他的,唯有对自己母亲的那一点点痴念,此生难除。别人都以为他炼丹是为了求长命百岁,其实不然,楼音知道,他炼丹只是轻信了传说中神丹能让他下辈子与皇后再续良缘。

    坐拥天下的人此生就这么一点所求,楼音何苦去断了他的念想呢?只要丹药没有严重危及皇帝的健康,楼音都只当不知道。

    可太子这次不一样了,那青城山下来的老秃驴,可是太子弑父的重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