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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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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五日,阴,三月本该春和日丽,但血鹫峰下却阴气阵阵……

    “杀……”九位少年手中持剑,围攻着一位入微,九人同进共退,进如恶虎,退若狡兔,九位通幽将这位入微一步一步逼入绝境。 ?

    “我和你们拼了……”这是他出的最后一声,九把剑同时插入了他的要害,少年冷漠地抽回剑,转身离开。

    ……

    “夫子…宗主……”九位少年朝血河草庐中一大一小躬身行礼。

    “不错,终于有些长进了,小河,你看怎么样?”少年问道。

    “多谢夫子教诲,”小宗主极力压制,还是掩不住他心中的激动。

    “那就推广吧,剩下的事,就是你们血河宗的事了,”宁泽又准备坐下看书。

    “我明白,夫子,我先告退了。”

    “呃…等一下,”少年赶紧叫道。

    “夫子还有什么交代?”

    “就是再重复一遍,这套剑法必须叫‘血河九剑’,这个不能改,”少年严肃道。

    小宗主嘴抽动了一下,这都重复几遍了?

    ……

    一股大势从东而来,带起一阵阵恶风。

    宁泽放下书册,一步跨出草庐……

    守卫武者看到宁泽,都恭敬行礼,他们虔诚敬畏,他掌控着他们的生与死,他是这里的主人。

    宁泽挥手让他们退后,他眼睛死死盯着远方,来了……他此刻竟然没有丝毫胆怯,只有振奋。

    一场恶战,退无可退的一战,必须死战到底,他身后有太多人需要他保护,他作为护道者的一战,也是他期盼已久的一战。

    一道金光,直奔宁泽而来,杀意毫不掩饰,这是一位金系剑宗,他是御剑而来,剑芒射出,要一剑将阻道者,斩于剑下。

    “瞬息万点……”

    一百道鞭芒叠加化一,如一道激光,射向剑芒,鞭芒剑芒相交,瞬间停滞,接着撞出刺眼的光亮,化为乌有。

    “咦……”剑宗有些意外。

    “人剑合一”

    剑宗稍顿,化为一道金光,刺向宁泽……

    “一鞭打神……”

    剑鞭相撞,剑尊被击退三步,宁泽持鞭而立,此刻他们才看清彼此。

    这位剑宗四十岁左右,一身霸气,络腮胡,凶目圆睁,手持长剑,杀机不绝,宁泽盯着他,并无言语,既是仇敌,何须多言。

    剑宗连出两招都未建功,非常差异,能接他血煞两剑丝毫未伤的通神,他还真没见过,他全身血液都沸腾了,好猎物,有趣……

    这位是血煞寨寨主血煞,数日前二当家前来血河道取一些典籍,至今未归,定是凶多吉少。

    今日他不为别的,就为灭掉血河道,敢动他血煞的人,必须死,他血煞的威严不容侵犯,至于报仇,那是什么东西,入了这一行,就是刀口上添血的买卖,死人有什么稀奇。

    他看着眼前的少年,脸上露出一丝残忍和一丝嗜血的兴奋,只有虐杀这种有实力的武者,才是他的最爱,否者和宰羊有什么区别。

    宁泽明白他的意思,他讨厌这种眼神,也不废话,两人稍一停滞,就扑杀向对方。

    宁泽冲和气护体,手上打神鞭放着白色光芒,一鞭直击头颅,大汉金芒护体,犹如金刚,对宁泽不避不让,对着打神鞭就砍,鞭剑相触,光芒四射。

    冲和气被击散,打神鞭直击剑芒,剑芒破除,鞭剑相接,一声巨响,大汉被推出三步,而宁泽横飞出五丈……

    血煞右手麻,心中吃惊,好大力气,好精纯的真气,通神境界竟然能击退他,他开始重视起眼前的少年,这并不是他可以随意虐杀的对象,但他嗜血的兴奋感更强烈了。

    三道剑芒连出,向宁泽刺去,宁泽脚下踩莲避过,百道鞭芒分散而出,封住血煞所有退路,血煞大笑一声,化作剑光,穿芒而过,瞬间来到宁泽身前。

    宁泽挥鞭就打,血煞挥剑就刺,两人鞭来剑往斗在一起,打神鞭横冲直撞,血煞凶狠刁钻,剑剑不离宁泽要害。

    宁泽身上冲和气不时被刺穿,宁泽却难以突破对手护体金芒,他以举轻若重,瞬息万鞭交替使出,才挡住血煞……

    血煞剑术绝对修到了大师级别,他围着宁泽,剑出如风,左右上下,处处剑芒,时时攻击,只见剑而不见人,宁泽脚下犹如种下了一池莲花,莲花此起彼伏,宁泽飘忽不定,人随鞭动,鞭由人送,踪影不现。

    血煞毕竟是剑道宗师,已成道,只有正面对战,宁泽才明白自己和宗师的差距。

    两个时辰斗战,宁泽沧海已耗去一半,他护体真气,不断被割裂,强韧的皮肤被刺破,一道剑光闪过,多出一道伤口,血液沿着每一道伤口流出,宁泽对此无心关注,他必须全神投入,躲避致命剑招,受伤就是他躲避的代价。

    他的状况越来越糟,他每一次躲避,都险之又险,他有身死道消之险,一道道血痕出现,细细的血流汇集在一起,白袍染血,甚是惨烈。

    血河谷前,五十守卫,数百少年武者,苍、白鹿静静地看着,眼睛通红,可他们无能为力,这是宗师之战,他们的眼睛甚至无法看清双方的招式,上去只会添乱。

    血袍少年一脸平静,对于流血毫不在意,他招招拼命,以伤换伤,往往自己受伤,而血煞无碍。

    血一看着自己的主人,这位神秘少年,他受伤,流血,他竟然还相信他不会输,他是那么神秘,那么冷酷,这样武者怎么会输。

    血河少年泪流不止,他们的夫子难道就要这样死去吗?他们们还没有报仇,怎么能这样,他们不相信夫子会被这样杀死。

    苍蔚蓝的眼睛变成了棕色,他要冲上去和那个人拼了,少年们拦住了他,他们上去会成为夫子累赘,夫子最后一丝生机会被剥夺。

    怕血又胆小的白鹿,它很想飞奔过去,驮着主人逃走,他们要逃,谁也拦不住,但是它太了解主人,主人是不会逃的,尤其是此时,此时的主人才是最强大最固执的主人,他不会妥协和后退,只会死战,白鹿也在等,等主人,或同生,或共死。

    “小家伙,求我,求我,说不定我会饶你一命,”血煞兴奋地看着宁泽,虐杀这样的天才,才是人生的追求,看他哀求,绝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