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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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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抑的哭声,从厢房里传出来,吴亦的双拳狠狠砸在浴桶边缘,放声痛哭,脸上是悲痛欲绝的神情,猩红的眸子里却流不出半点儿眼泪。

    久久,门才被再次打开。

    吴亦肩膀垮了,愣怔的走出来,缓缓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

    似是喃喃自语,“你失去过至亲吗?”

    闻言,清冷的眸子忽的合上,片刻,李晨语睁开眼睛,将簪子拿了出来,声音淡淡的,“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吴亦回头看向递到身后的簪子,眸光浮动,“我要那人死。”

    拿着簪子的手指动了动,李晨语没有说话。

    “我要那人死。”吴亦重复了一遍,回身面相李晨语,一字一句道:“我要那人死。”

    嫩白小手翻转半圈,手里的碧玉簪子带着划破空气的嗡鸣,没有任何阻碍的尽数进了吴亦的身体。

    吴亦的腰,猛然被射的后弯了一下,红衣飘动。

    “一百二十年前,我附身在玉佩里,无意中被遗落在河水中,我以为我会一辈子待在水里,直到寂寞孤独到魂飞魄散。

    后来,玉佩被老龟吞到肚子里,我当时很生气,气一只龟也让我不得安生,我化出身躯,想要教训老龟,可我看到它懵懂的双眼时,我突然舍不得伤害它。

    一直,一直,无论孤独寂寞,老龟陪着我看日出日落,看云起云涌,我以为,那会是永远。

    现在,它死了,吴亦也跟着又死了一回……”

    最后一缕黑雾随着吴亦的声音,一同消失不见,簪子缓缓飘回晨语手中。

    李晨语举着手掌,久久没有动。

    仰面看向走近的季白,“我想放了他,可我不能。”

    季白眉头微皱,看着李晨语红的通透的脸蛋儿,“放了他不是帮他,是害了他,早日入轮回,忘了前尘往事,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李晨语垂下眼睑,把掌心的簪子贴身收进怀里。侧身,抬脚朝季白身边走过。

    “晨儿,”季白一手抚在李晨语肩膀上,微皱的眉头又朝眉心拢了一分,似叹似怜,“你病得很重。”

    李晨语脚下顿了一顿,闻言,肩膀一动就挣了肩头的手,“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

    季白看着被挣开的手,面露无奈。

    整个身子贴着墙的赵半瞎,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李晨语走到他身前他都没发现。

    “伤到哪儿了?”李晨语拉住赵半瞎的腕子,微凉的指尖摁在脉上。

    “晨儿,明天就把吴亦送走把,不能在留他在身边了。”赵半瞎眯着看不真切的目光,侧头朝一旁咳起来。

    “先生可有伤到哪里?”季白扶住赵半瞎的另一只胳膊,目光快速的将他扫了一遍。

    发丝凌乱,脸色苍白异常,身体冰冷,正在制止不住的颤抖,被划破的手掌也还在流血。

    季白单手掏出一方帕子,洁白的手帕束成一条,被一圈一圈的缠绕在血淋淋的手掌上。

    季白抬眼,撞进李晨语冷冷的眸子。

    “先生如何了?”

    “这几天之内,把周神医请来。”李晨语一只没忘记季白曾说过的那个能医死人生白骨的神医,今夜赵半瞎被阴气侵袭,本来就不好的身体,这下更糟了,若不医治,日后的日子比他现在这个病怏怏的身体还要差劲,那样活着,成了受罪。

    季白看了看面无人色的赵半瞎,点了点头,“我尽快把人请来,先生的身体怎么样了?他的身子怎么这样冰凉?”

    李晨语扶住另一只胳膊,抬脚朝正房走,“被阴气侵袭,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一命呜呼。”

    顿了顿,“以后在遇见这样的事儿,有多远躲多远,好奇心会害死你。”

    季白听到那句重则一命呜呼,心中一紧,“我大哥最初也在,他可有被阴气侵袭?”

    还有自己,现在同样是身体冰凉,僵硬的迈不动腿,这样是轻还是重?

    “方圆数十丈,在这个范围的都会被波及,你大哥,”李晨语无声的勾了勾唇,“你大哥少不了要大病一场,好奇心害人。”

    季白不理会李晨语的嘲讽,架着赵半瞎进了屋子。

    内室的临窗大炕下,赵半瞎盖着厚厚的棉被,双目紧闭。

    “先生可是伤的历害?”季白担忧的看着炕上昏迷过去的人。

    李晨语坐在炕边,脚还够不到地,脚跟轻轻撞在炕上。

    “死不了,顾好你自己把。”

    季白垂头看了看自己,长发随着的他的动作,垂落在面颊旁,总是高高在上的人,此时披头散发,多了一丝烟火气儿。

    “阴气要怎么治?”

    李晨语皱着眉头看向季白,只见他周身被一股黑烟环绕,那阴气在他身体里钻来钻去,印堂发黑,俊美的容颜多了一股妖气。

    季白顺着她的目光也在看着自己,上上下下的看了一回,望向面色阴沉的李晨语。

    叹了一声,李晨语望向整个快要被黑雾埋起来的赵半瞎,又叹了一声,看了季白好一会儿,拍了拍身旁的抗,声音木木的道:“坐过来。”

    季白的眉眼动了动,依言坐在炕上。

    一大一小,两人盘膝对坐。

    小手抓过季白放在膝头的手掌,湿热的温度,温暖了冰冷的大掌。

    “你是怕我利用你生病,害你性命?”季白的手掌翻转,将湿热的小手握在掌心,两根手指摸到李晨语腕间的脉搏处。

    “这么一点儿小病你就能把我害了的话,我早死一百回了。”李晨语任由他把脉,让他把了脉,这事儿是不是就不在一而再再而三的问了!

    指下的皮肤滚烫,脉搏却强劲有力,比之常人还有康健,这是她与常人的不同处?还是她不想让自己看出结果?季白收回手指,手心朝上,把李晨语白嫩的小手托在掌心。

    微皱的长眉下,是不解的目光,“你的脉搏很怪异,我看不出任何问题,相反,你很健康。”

    “一点儿小病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李晨语并不想多说,薄薄的眼睑遮住了眸光,磅礴的精神力从掌中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