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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哭得这么伤心,是因为景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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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5:哭得这么伤心,是因为景南城?    “据我们调查,近段时间和光强频繁见面的人,方小姐倒是很熟。”周驰插了句话。

    听着周驰这句话,方锦年的心一下子收紧了几分。

    她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方荣昊,因为她身边认识光强这个人的就只有他了。

    但转念一想,哥哥应该没理由和他频繁见面。

    方锦年强压着心里的疑惑和惊骇,没去乱猜测,只问,“那人是谁?”

    周驰看了陆靖琛一眼,陆靖琛却是没看他,只把目光依然定在方锦年的脸上,仿佛他对周驰口中的那个答案一点都不在意,像是已经知道是谁了。

    见他如此淡然的神情,周驰心里有了数。他开口,回她。

    “那人是......”他微微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是方小姐的丈夫景南城。”

    最后三个字从周驰口中落下来的时候,方锦年惊得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说是谁?景南城?”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周驰,像是听到了一个多么不可思议的名字一般。

    “对,景南城!”周驰又强调一遍。

    方锦年只感觉后脑勺一疼,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棍子,她僵站在那,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听到这个答案,陆靖琛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他就坐在那,静静地凝着对面的方锦年,将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看进眼底。他没开口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就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眼睛里的光亮一点一点地隐没下去,看着她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地褪尽,只余下一片死灰般的惨白.......

    不知过了多久,方锦年才重新有反应。

    她找到自己的声音,目光发颤地看向周驰,“所以,这一切都是景南城设计的对吗?”

    说出这句话,方锦年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再次浮起昨天发生的那一幕幕.......

    难怪,景南城会给她准备那件性感的礼服。

    难怪,他会故意在媒体面前大秀恩爱。

    难怪,他会把席思勤也带到会场来。

    难怪,..........

    原来,从头到尾,这一切不过都是他早就设计好的一个局而已,而她像个傻子一般,一步一步走进他设计好的圈套里,还浑然不知。

    蓦地,她又想起,昨晚,他递过来的那杯鸡尾酒.......

    意识到什么,她忽然就仰头大笑了起来,她笑得那么大声,笑得那么用力,笑得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可明明是笑着的,那笑声里却听不出一点开心,反而只有无尽的落寞和可怜。

    她笑着笑着,眼眶不禁就潮湿了起来,她使劲地攥着手指,把脸仰起来,不让自己那脆弱的眼泪在他们面前流下来。

    “所以,刚才那些记者也是景南城叫来的是吗?”方锦年压着嗓子,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在他们面前失控。

    可是,她再怎么想要压制心底那不断发酵,不断膨胀的愤怒,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还是染了许多尖利。

    周驰没见过这样的方锦年,看着她脸上那掩饰不住的悲伤,身为一个男人,听到这样的消息,他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来回答她的话,此刻,不管他说是,还是不是,其实都没什么意义了。

    答案已经很明显。

    “你先出去!”就在周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陆靖琛开了口。

    “是”周驰接到命令,没多停留,带上门先出去了。

    等他一走,陆靖琛站了起来,他走到不远处的矮几上,拿了一盒纸巾过来,抽了两张朝方锦年递过去,“先冷静一下。”

    方锦年看着他递过来的那些纸,没接,只红着眼睛,看着他哑声说,“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很可笑,就和街边那些站街女一般。”

    一开口,她才知道自己哭了。

    “别这样贬低自己,我没有觉得你可笑。”听到她用站街女形容自己,陆靖琛鹰隼的眉头不悦地蹙了蹙,沉声,一字一句地强调。

    方锦年却是听不进去,她只拼命地摇头,眼泪流得更凶,“怎么会觉得不可笑,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到了极点,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是我的丈夫,是他,亲手下药把我送到了你床上,在他心里,我就是一枚棋子,一枚他为了合作,随时可以把我送到任何男人床上的棋子,在他眼里,我甚至比那些站街女都不如,这难道还不够可笑吗?”说到最后,方锦年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喉咙里吼出来的。

    她站在那,整个人就像是跌进了一汪寒潭里,浑身颤栗不止。

    她真的做梦都没想到,景南城会做到这个份上,她以为,昨天他把席思勤带过来就是极限了,可没想到,真正等着她的却是更大的噩梦,是她太天真了,她以为景南城是有心的,她以为他再怎么混蛋,再怎么自私,至少还会有点良知和人性。

    没有,一点都没有........

    是她自己瞎了眼,看错了人,都是她自己。

    方锦年站在那,哭得不能自已。

    陆靖琛看着眼前那泪如雨下的女人,瞳仁剧烈地缩了缩,他把手里的纸盒往桌上一扔,修长的双腿往前迈过去,长指直接捏住方锦年那精致的下巴,挑起她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庞,让她看向他,“所以,你哭得这么伤心,是介意景南城把你送到了我的床上?”

    这句话,陆靖琛问得很轻,像是漫不经心那般,可听到耳朵里,却是带着无比厚重的力量,直击人心里。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讳莫如深的眸子里,带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冷厉。

    方锦年用噙满雾气的大眼睛回望着他,倔犟地反问,“我不应该介意,不应该伤心吗?”

    被自己丈夫亲手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这个世界还能找得出第二个像她这么悲哀的女人吗?找不到,世界上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像景南城这样无情的男人。

    “我是他的妻子,他把我送到了别的男人的床上,试问,如果换做是你,你能做到无动于衷吗?”方锦年的情绪还处于十分激动的状态,她心里现在就像有一把刀在疯狂的绞着。

    她会这么难过,这么伤心,并不是因为她对景南城还有感情,而是,仅仅作为一个女人,她的尊严,她的清白,就这么被当做一文不值的任人肆意践踏。

    而恰恰制造这一切伤害的,竟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虽然他们没有感情,但至少在法律上他们还是夫妻。

    她真的无法去想象,一个人的心到底有多狠,才能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情来。

    “那如果今天这件事,不是景南城做的呢,你还会像现在这样伤心吗?”陆靖琛直言不讳地问,声音,从未有过的冷凝。

    方锦年听着他这句话,呆了一瞬。

    如果不是景南城,她还会这么伤心吗?

    她在心里默默地反问自己,良久,都没有答案,她想,如果真有这种可能,她也许不会像现在这么激愤吧。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她怔怔地看着陆靖琛,没有说话,陆靖琛皆是深深地凝着她,像是在等她的答案。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好一会。

    最后,陆靖琛率先做出动作,他松开手,退开几步,重新坐回到她对面的椅子上,从她的眼神里,他已经知道她的答案了,没有再多问,只道,“如果你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可以坐下来听我说几句话,但如果你想现在离开,我可以马上派人送你回去。”

    陆靖琛恢复成之前那副平静淡漠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厉声质问的男人不是他,只是一个幻影而已。

    他没有再看方锦年,而是极有耐心地坐在那等她做出选择。

    方锦年的情绪在他刚才那句逼问下,渐渐平静下来,她意识到自己失了控,之前积聚在胸腔里的愤怒,渐而被一股狼狈所取代。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这些,我不该把我的情绪发泄到你身上,我不是故意的,我.....”

    方锦年有些语无伦次地道歉着,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这么不堪一击了,她明明是不想哭的,尤其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多想保留自己最后一点自尊,可是,好像被她搞砸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眼前这个男人的目光,这样的方锦年,真的连她自己都好陌生。

    “先坐下来!”陆靖琛指着他对面的椅子冷静地说。

    方锦年看了他一眼,心里有着数不清的难堪和尴尬,但还是依言坐了下来。

    陆靖琛重新把纸巾盒递过去,这次方锦年没有再拒绝,她抽了两张,轻声道了句,“谢谢!”

    “我现在说说我的想法,首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间里,我事先是不知道的。”

    “我知道。”这件事,他也很冤。

    “第二,我要和你道歉,对不起,我昨天晚上喝了酒,没有控制住我自己的行为,明知道你当时是处于意识很模糊的状态,我还是让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这句道歉,陆靖琛是诚心说的。

    昨天晚上,其实只要他定力再足一些,或者说,只要他的意识再清醒一点,就能察觉到这件事的异样,也不至于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方锦年没料到陆靖琛会对她道歉,她怔了下。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彼此作为成年人,那就一起面对和解决吧,昨晚的事,作为一个男人,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有什么要求,或者希望我为你做些什么,可以尽管提,我能办到的,我会尽量弥补。”陆靖琛一字一句说得郑重。

    听着他这些话,方锦年下意识地回驳,“不用了,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真要说起来,陆靖琛也是受害者。

    “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那就有承担后果的能力,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们就当是一场意外吧,没有谁需要为这种意外买单。”方锦年虽然很不愿意再去回忆有关昨晚的一切,但自己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她还是有一点印象的。

    对于她的坦率,陆靖琛眸底划过一抹欣赏的神色。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陆靖琛问她。

    方锦年越过他的肩膀,看向窗外的云层,木讷地摇了摇头,诚实地说,“暂时还没想好,不过,我想,现在我和你的新闻应该已经占据晋城头版头条了。”

    她故作轻松扯唇露出一抹苦笑,可那笑容映入陆靖琛的眼睛里,深深地刺痛了一下。

    “如果你担心的外面那些记者,我.......”

    “我不担心。”陆靖琛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方锦年轻声打断了。

    她知道以陆靖琛的能力,压下这桩丑闻只是一句话的事,可是,这一次,她就是没由地想放任景南城去曝光。

    五年前,新婚夜的那场意外,让他憋了五年,所以,五年后,他才会想用同样的方式来报复她。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从此以后,他们便真的再无相欠了。

    方锦年觉得该说的话都说清楚了,她重新站起来,看着陆靖琛,“陆......”本打算叫陆三少爷的,想起之前他的提醒,便又顿住了。

    要她直呼其名地叫她陆靖琛,她好像有些喊不出口,斟酌了下,叫了声,“陆总,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着,她便转身往门外走。

    可才刚抬起脚,就听到陆靖琛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你现在是方氏的总经理?”

    脚步一顿,方锦年回头看向他,有些意外他为什么会问这句话,点了点头,“是!”

    “这份资料是你做的?”说着,陆靖琛从桌子底下抽出一个黑色文件夹。

    方锦年看着他手里熟悉的资料袋,这才想起自己之前还在找资料来着。

    “对,是我的!”她应一声,转过身来,再次面向陆靖琛。

    “你对亚泰的度假村做过调查和研究?”陆靖琛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文件,翻了翻。

    “有做过详细地了解。”方锦年没有瞒他,特意加重了详细两个字。

    “方氏对这个项目有兴趣?”陆靖琛挑了挑眉,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她。

    “我想资料上的内容你都看了吧,如果我说,要是没兴趣也显得太虚伪了,实不相瞒,昨天我来参加陆氏的周年庆,其实就是为了你来的,我知道亚泰在选合作伙伴上很严格,但我想如果我有机会能见到你,方氏这份企划案也不是没有一点希望胜出。”谈到工作,方锦年立马就变成了一个干练女强人的样子,完全没了刚才那副无力的神态。

    “这么自信?”见到这样的她,陆靖琛眼角的笑意深了一些。

    方锦年微微扬了扬唇,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容,“陆总应该从企划案里看到了方氏的诚意。”

    陆靖琛弯了弯唇,笑而不语。

    半晌,他才开口道,“这份企划案可以暂时留下来,但最后能不能通过,并不是这么几页纸就能定夺的,方氏的诚意,亚泰看到了,在商言商,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下个月月初,亚泰会举办一场投标会,时间和地点我会让秘书通知方氏,如果方氏想脱颖而出,光凭诚意是无法取胜的,拿出你们的本事来。”

    在生意场上,陆靖琛远比方锦年得心应手,他的能力,他的睿智,以及他的手段,以目前方锦年的能力,十个都比不上。

    这一点,方锦年深信不疑。

    所以,当陆靖琛这番话落下来之后,方锦年先是懵了下,反应过来后,差点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激动得尖叫起来。

    幸而,她控制住了。

    她知道,陆靖琛愿意给方氏机会,就代表,这份企划案至少是能吸引他的。

    这些日子,全公司上下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她万万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的和陆靖琛搭上话,如果不是因为景南城,恐怕,她现在还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

    说来,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陆总,谢谢!”方锦年由衷地道谢。

    其实,方锦年是个很果敢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在这个现实社会里,很常见,却又不很常见。

    怎么说呢,她的果敢,表现在公私很分明,她的自愈能力和抗压能力很强,就像她虽然和陆靖琛发生了昨晚那场意外,但,她不会因为个人感情,而放弃大局利益。

    她能很好地管理自己的情绪,虽然,她现在面对陆靖琛依然很尴尬,但只要涉及工作,她就会让自己恢复成以往那种自信,稳重的企业负责人的形象。

    所以,不了解的她的人,时常会用强势和无情来形容她。

    这一点,她倒是和陆靖琛很像。

    “陆总,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了。”方锦年再次提出要走。

    “等一下。”陆靖琛站起来,他踱步走到窗前,就是他之前站着的地方,那儿摆着一张单人沙发和一张红木小方桌。

    他弯身,不知从桌上拿了什么,又走到吧台的地方,倒了一杯白开水,才走到她的身前。

    “既然昨天是个意外,那么你我肯定都不希望另一个意外发生,很抱歉,昨晚我没有做安全措施。”

    说着,陆靖琛把手里的药盒递了过来。

    方锦年听着他的话,俯首,往他手上的药盒看过,避孕药,三个大字赫然跃入眼帘,就像是三把匕首朝她的眼睛里刺过来,瞳仁颤栗了一瞬,就连胸口的位置也跟着揪痛了一下。

    雾气没理由地弥漫进她的眼眶,她要紧牙关,将心底涌上来的那些酸楚强压下去。

    抬起头,看向陆靖琛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你说的没错,我们都不希望另一个意外发生。”

    五年前她已经发生过一场意外了,如今,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承受另一个意外了。

    她伸手将陆靖琛手中的盒子接了过来,当着他的面,利落地从里面抠出两片药丸。

    没有接他手中的水,仰头,直接将药就这么吞了下去。

    苦涩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上,那强烈的涩味差点将她眼中的泪水逼下来。

    可是她忍住了。

    明明这于他们而言才是最正确也是最理智的处理方式,为什么,当她看到陆靖琛递过来那盒药的时候,她心里会那么难过,她为什么会那么想哭?

    他不是从始至终都保持着该有的绅士和风度么,甚至,还主动承担了责任。

    她到底还有什么好觉得委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