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夜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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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入眼是一川飞流直下的瀑布，瀑布下一汪清潭，瀑布冲击潭水的声音响彻于耳，明明真实可感，却让她觉得虚幻缥缈。
我怎么会在这里？
下意识，一个疑问冒出脑海，可刹那间，另一个疑问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我”是谁？
还未等到更多的疑问冒出脑海，四野肃杀之气四起。
“奶奶的，终于找到一个灵魂体了！”
一个身形壮硕的男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接着四面八方接连出现陌生的人，他们服装大同小异，个个都手持弓箭，不过那箭枝有些古怪，一抹诡异蓝光萦绕，反正怎么看都不像是用来扑杀小动物的。这群人朝她缓步靠近，完全是一股狩猎者的姿态！
“你们想干什么？”她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大汉哈哈大笑：“干什么？你有没有做灵魂体的自觉？看到我们狩猎修炼师居然还不溜？”
“大哥，半个月前那个小弟让给你了，这回按辈分怎么也得轮到我了吧？”似乎不满先前说话大汉吃独食，另一个人说。
那大汉闻言，冷冷一哼：“少说废话，狼多肉少，谁抢到就是谁的！”大汉说完，开弓，拉满，“咻”地一声，冷箭离弦，直逼她而去。
杀气慑人，她这才从初醒的迷惘中回过神来，飘忽的身影一晃，闪得老远，直接闪出了人群之外，让一干轻松被甩开的修炼师瞠目结舌，那大汉更是破口大骂：“妈的！这只猎物是个狠角儿啊！都愣着干嘛？还不快追！！”
身后一干修炼师穷追不舍，她像只无头苍蝇到处乱窜，完全没有心思在意自己这种有点诡异的移动方式。但半晌之后，她不但没有躲开身后的追兵，反而引来更多贪婪的修炼师的围堵，眼看她要无路可走，却无意间被修炼师门逼入一个洞口，她穿过洞口，一道晶莹通透的冰柱通天而立，直插九霄，一条宛若绸带的、同样像是完全由冰凝成的道路沿着冰柱盘旋而上，看不到尽头。
求生心驱使下，她沿着冰柱向上，在接触到冰柱的那一刹那，她原本轻盈漂浮的身体突然有了重量似的，盈盈泛着银光的双腿轻巧踩了下来，终于有了一丝真实感。
回首望去，她才发现一干修炼师站在门口，根本不敢上前一步。
“臭丫头！出来！别上去了，你是自找死路！”
哼！出去我才死路一条！
她在心里冷哼，不再理会那一群修炼师，沿着冰柱往上行走，越走，她就感觉身体越沉重，不过她莫名地喜欢这种感觉，踏实。
“什么人？！竟敢擅闯边界之门！”
“什么人？！竟敢擅闯边界之门！”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两道声音突然响起，她抬头，便见两个门童一般的小孩凭空翻身而出，对她一脸防备。
她茫然，对这突然而来的敌意不知作何反应，正在此时，却见其中一名小孩似听到了什么声音，微微侧了侧头，然后向另一个小孩说：“师父说让她上去。”
另一小孩困惑不解地看了她一眼才点了点头，上前来，两个小孩各自拉她一手，猛然沿着冰柱急行如电，她只觉眼前一花，便被带到了终点。两个小孩随即消失不见。
这是哪里？九霄之上？！她猜测。
“这个世界无天地共存，何来九霄？”
闻言，她寻声而去，才见一道状似冰门的地方缓缓走出一个人，雪白长须几乎拖地，但在他的脸上，完全捕捉不到一丝岁月的痕迹，如果没有那满脸怪异的络腮长须，只会让人觉得他只有二十岁左右。
“你是谁？能看透我的想法？”她问。
那老人一笑：“我是这边界之门的守门人。界中之人的心思老夫皆能熟透，外人吧……”老人看着她，摇摇头，“……只能揣摩一二。”
“追我的那些人为何怕你？”
“不好好自行修炼，偏生要走些吸食灵体的歪门邪道罢了，见到我，都怕。”
“你说我是外人？你知道我的来历？”
老人不答反问：“你还记得什么？”
她闻言，一顿。“好像……有个人，让我等他。”
老人摇头一笑：“来我界中之人必经过此处，遂界中之人我全知晓，你，我却从未见过。”老人未说明的是，她根本不是通过边界之门进来的。说完，老人又看了眼身体中盈盈泛着光亮之处，悠然道，“既来之，则安之，何必去寻源处？忘记了也就罢了……以你现在的灵体之身，是做不了什么的。”
听言，她失望低了头，不过马上，她又抬起头来，意会到老人话里藏话：“你能帮我？”
老人闻言，似对她的顿悟颇为欣赏：“能，有个条件。”
这样的交易倒是毫不拖沓，她点点头。
“我自知大限将至，需要有人继我之位，而你在那之前，帮我送一封信出去。”
“送给谁？”
“之后会告诉你的，在那之前，我要帮你重塑身体。”
她点头，那老人竟又说：“为你取个名字如何？”
“我有名字！不过……”不过是暂时想不起来了……
老人一笑：“每个人都有名字。记住，从今以后，你叫‘莫念云’……”
接下来日子，念云在老人的帮助下取神柱之冰重塑了身体，有了真实可感的身体后，念云随老人习得了一些修炼法门，渐渐地，也开始对自己身处之地有了一些浅薄的认识。她不记得过了多少时日，只知那颗悬于高空老人口中的九阳灵珠，经过边界神柱七次，老人说那记作七个光日，这期间一共有十七人从门那边过来，进入界内。
念云站在阶梯上，双手在胸前半合，手心向上。口中默念。“合。玄阴之水。”
只见在念云双手间悬空飞舞着许多的水花，念云双手下翻，水花向下飞溅。只可惜，这水花小的可怜，也就仅仅冲刷干净两节阶梯。
“师父啊……似乎养了个吃白食的呢！就我们打扫神柱，而她动都不动。”
小孩的抱怨声从身后传来，莫念云无聊的撇了撇嘴，已经失了回嘴的兴致。
近日来，这个小孩子似乎对她这外来人颇为不满，总是刻意在她面前酸她，而她，真不想跟这小孩子一般计较。她现在有了身体，心情舒畅着呢。
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入眼是一川飞流直下的瀑布，瀑布下一汪清潭，瀑布冲击潭水的声音响彻于耳，明明真实可感，却让她觉得虚幻缥缈。
我怎么会在这里？
下意识，一个疑问冒出脑海，可刹那间，另一个疑问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我”是谁？
还未等到更多的疑问冒出脑海，四野肃杀之气四起。
“奶奶的，终于找到一个灵魂体了！”
一个身形壮硕的男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接着四面八方接连出现陌生的人，他们服装大同小异，个个都手持弓箭，不过那箭枝有些古怪，一抹诡异蓝光萦绕，反正怎么看都不像是用来扑杀小动物的。这群人朝她缓步靠近，完全是一股狩猎者的姿态！
“你们想干什么？”她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大汉哈哈大笑：“干什么？你有没有做灵魂体的自觉？看到我们狩猎修炼师居然还不溜？”
“大哥，半个月前那个小弟让给你了，这回按辈分怎么也得轮到我了吧？”似乎不满先前说话大汉吃独食，另一个人说。
那大汉闻言，冷冷一哼：“少说废话，狼多肉少，谁抢到就是谁的！”大汉说完，开弓，拉满，“咻”地一声，冷箭离弦，直逼她而去。
杀气慑人，她这才从初醒的迷惘中回过神来，飘忽的身影一晃，闪得老远，直接闪出了人群之外，让一干轻松被甩开的修炼师瞠目结舌，那大汉更是破口大骂：“妈的！这只猎物是个狠角儿啊！都愣着干嘛？还不快追！！”
身后一干修炼师穷追不舍，她像只无头苍蝇到处乱窜，完全没有心思在意自己这种有点诡异的移动方式。但半晌之后，她不但没有躲开身后的追兵，反而引来更多贪婪的修炼师的围堵，眼看她要无路可走，却无意间被修炼师门逼入一个洞口，她穿过洞口，一道晶莹通透的冰柱通天而立，直插九霄，一条宛若绸带的、同样像是完全由冰凝成的道路沿着冰柱盘旋而上，看不到尽头。
求生心驱使下，她沿着冰柱向上，在接触到冰柱的那一刹那，她原本轻盈漂浮的身体突然有了重量似的，盈盈泛着银光的双腿轻巧踩了下来，终于有了一丝真实感。
回首望去，她才发现一干修炼师站在门口，根本不敢上前一步。
“臭丫头！出来！别上去了，你是自找死路！”
哼！出去我才死路一条！
她在心里冷哼，不再理会那一群修炼师，沿着冰柱往上行走，越走，她就感觉身体越沉重，不过她莫名地喜欢这种感觉，踏实。
“什么人？！竟敢擅闯边界之门！”
“什么人？！竟敢擅闯边界之门！”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两道声音突然响起，她抬头，便见两个门童一般的小孩凭空翻身而出，对她一脸防备。
她茫然，对这突然而来的敌意不知作何反应，正在此时，却见其中一名小孩似听到了什么声音，微微侧了侧头，然后向另一个小孩说：“师父说让她上去。”
另一小孩困惑不解地看了她一眼才点了点头，上前来，两个小孩各自拉她一手，猛然沿着冰柱急行如电，她只觉眼前一花，便被带到了终点。两个小孩随即消失不见。
这是哪里？九霄之上？！她猜测。
“这个世界无天地共存，何来九霄？”
闻言，她寻声而去，才见一道状似冰门的地方缓缓走出一个人，雪白长须几乎拖地，但在他的脸上，完全捕捉不到一丝岁月的痕迹，如果没有那满脸怪异的络腮长须，只会让人觉得他只有二十岁左右。
“你是谁？能看透我的想法？”她问。
那老人一笑：“我是这边界之门的守门人。界中之人的心思老夫皆能熟透，外人吧……”老人看着她，摇摇头，“……只能揣摩一二。”
“追我的那些人为何怕你？”
“不好好自行修炼，偏生要走些吸食灵体的歪门邪道罢了，见到我，都怕。”
“你说我是外人？你知道我的来历？”
老人不答反问：“你还记得什么？”
她闻言，一顿。“好像……有个人，让我等他。”
老人摇头一笑：“来我界中之人必经过此处，遂界中之人我全知晓，你，我却从未见过。”老人未说明的是，她根本不是通过边界之门进来的。说完，老人又看了眼身体中盈盈泛着光亮之处，悠然道，“既来之，则安之，何必去寻源处？忘记了也就罢了……以你现在的灵体之身，是做不了什么的。”
听言，她失望低了头，不过马上，她又抬起头来，意会到老人话里藏话：“你能帮我？”
老人闻言，似对她的顿悟颇为欣赏：“能，有个条件。”
这样的交易倒是毫不拖沓，她点点头。
“我自知大限将至，需要有人继我之位，而你在那之前，帮我送一封信出去。”
“送给谁？”
“之后会告诉你的，在那之前，我要帮你重塑身体。”
她点头，那老人竟又说：“为你取个名字如何？”
“我有名字！不过……”不过是暂时想不起来了……
老人一笑：“每个人都有名字。记住，从今以后，你叫‘莫念云’……”
接下来日子，念云在老人的帮助下取神柱之冰重塑了身体，有了真实可感的身体后，念云随老人习得了一些修炼法门，渐渐地，也开始对自己身处之地有了一些浅薄的认识。她不记得过了多少时日，只知那颗悬于高空老人口中的九阳灵珠，经过边界神柱七次，老人说那记作七个光日，这期间一共有十七人从门那边过来，进入界内。
念云站在阶梯上，双手在胸前半合，手心向上。口中默念。“合。玄阴之水。”
只见在念云双手间悬空飞舞着许多的水花，念云双手下翻，水花向下飞溅。只可惜，这水花小的可怜，也就仅仅冲刷干净两节阶梯。
“师父啊……似乎养了个吃白食的呢！就我们打扫神柱，而她动都不动。”
小孩的抱怨声从身后传来，莫念云无聊的撇了撇嘴，已经失了回嘴的兴致。
近日来，这个小孩子似乎对她这外来人颇为不满，总是刻意在她面前酸她，而她，真不想跟这小孩子一般计较。她现在有了身体，心情舒畅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