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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人丁单薄宫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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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肆!”许清欢一席话气得南瑾瑜满脸铁青,“啪!”的一声,一手拍在青绿古铜鼎紫檀木桌案上。

    北如歌!!你是当真以为我不会治你?!南瑾瑜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许清欢。

    许清欢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请皇上赐罪!”

    “皇上息怒!”北如深大步上前,跪下求饶:“如歌还小,不懂事!惹怒皇上,理应受罚,但请皇上念在爷爷的情份上,允许微臣代她受!”

    见北如深竟愿替她受罚,若说许清欢心里没有动容是假的。可她不能让北如深受罪,北家就他这么一个男丁,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北家岂不是……

    “皇上!”许清欢刚张开口,还未来得及发音就见南瑾瑥慢条斯理地走了出来:“北如歌是太皇太后亲赐给臣的将过门的妻,如若她犯错,理应由臣代罪。请皇上成全。”

    “皇上!臣以为……”

    “太皇太后驾到!”叶尚成刚开口,就被殿前一声通报打断。

    “臣等拜见太皇太后。”北君语一跨进殿,殿内跪了一地。

    北君语目不斜视,直直朝许清欢走去。“平身。”

    “见过皇祖母。”南瑾瑜从龙椅上走下来,上前行礼。

    “如歌怎么还跪着?快起来……”北君语越过南瑾瑜,亲自弯下腰将许清欢扶起来。“哎哟……怎么这模样?谁惹如歌不爽快啦??”

    北君语牵着许清欢的小手,和蔼可亲:“来,有什么委屈,同皇姑奶讲。”

    “皇祖母偏心!”南瑾瑷上前挽住北君语的另一边,撅着小嘴撒娇道:“皇祖母眼里就只有北小姐。”

    “你还说呢!皇祖母好不容易才将如歌从定远侯府请进宫一趟,就从佛堂回来的功夫就被你这丫头弄走了。”北君语笑着责备:“几个时辰都不给皇祖母还回来,皇祖母只好自个儿出来寻喏……”

    “你看看,若不是皇祖母亲自来寻,还不知你们怎么欺负如歌!”

    “哪有!皇祖母就是偏心北小姐。”南瑾瑷扯着北君语的袖子轻轻地摇了摇:“小瑷只是跟北小姐开个玩笑,就把皇祖母急得。”

    “小瑷,你也不小了,要懂得分寸。”北君语敛起笑意,板着脸:“今日还好有你大皇兄和如深护着如歌,若是放到平常,岂不让如歌白白遭罪!”

    “是,小瑷知道了。皇祖母就别教训小瑷了。”南瑾瑷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北君语眼睛眨巴眨巴,眼眶立马就红了。

    “嗯。既然是误会,未亡人就带如歌回宫了。”至始至终,北君语都牵着许清欢没有松开过,偏过头柔声对许清欢说:“别怕,有皇姑奶在。”

    许清欢埋着头,点了点。默默地任由北君语拉着她回了万寿宫。

    而那方,处理完政事的南瑾瑜直奔南瑾瑷的云居宫。

    “皇帝哥哥。”一见到南瑾瑜,南瑾瑷方才因北君语责备而郁闷的心情立马烟消云散。蹦蹦跳跳上前一把扑进南瑾瑜的怀里。

    “你呀!”南瑾瑜宠溺地屈指轻轻敲了敲南瑾瑷的额头,拉着她坐到一旁。“还是那么调皮!”

    “是不是皇帝哥哥也要与小瑷说教一番呀?”南瑾瑷嘟着嘴满脸的不乐意。

    “朕哪舍得惹你不开心呀?”南瑾瑜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是你此次确实不应该。你怎能明知朕在与众大臣在紫宸殿议事,还让如歌前来呢?”

    “我那还不是为了皇兄。”南瑾瑷故意别开脸,假装生气:“现在北如歌已经被指给大皇兄为正妃了,成为了丞相拉拢北家的纽带。如果今日能借着由头处理了北如歌,就断了两者之间的联系,自然比两者联合,对皇兄不利好。”

    “小瑷,朕说过,朝堂之事,朕自会处理。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南瑾瑜提过茶壶替南瑾瑷倒了一杯茶递过去:“以后莫要再打如歌主意了。先不说,若如歌因朕出了何事,北家会与朕生出嫌隙。就言未登基前如歌对你我兄妹二人处处照顾,就不该这般对她。”

    “我不管,只要是对皇兄好的事,我就会去做。”见南瑾瑜蹙起了眉头,南瑾瑷将凳子移到南瑾瑜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肩上。“好啦,我知道错了。北如歌对我们有恩,以后我不那样对她就是了,你不要生我气了嘛……”

    如果因为北如歌,北家靠拢了叶尚成,那南瑾瑜收回大权之事就难了。为了南瑾瑜,那她宁可背上恩将仇报的骂名!南瑾瑷这样对自己说的。

    “你明白就好。”南瑾瑜伸手揽住南瑾瑷,轻叹一口气:“好了,知道你受了皇祖母责备,心里不好受,朕陪你用膳。”

    “好呀!”南瑾瑷立马高兴得跳起来,“最近学了几道菜,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做。”

    万寿宫。

    大概是体贴许清欢心情不佳,北君语也未叫许清欢点茶,嘘寒问暖了几句之后自责了一番,又讲了些陈年往事。

    虽然一直都是许清欢听,北君语在说,但看得出北君语很开心,就算想起很多伤感的往事脸上也是挂着笑意的。

    “太皇太后。”白芷进内殿禀报,“晚膳已经备好。”

    “哦?是嘛?都这么晚了?”北君语望了望窗外,拉过许清欢的手:“瞧瞧皇姑奶,光记着自个儿说,都忘记时辰了。把如歌饿坏了吧?”

    许清欢扶着北君语往外殿慢慢走去:“没有,皇姑奶说得很有趣,如歌还想继续听,都不想吃食了。”

    “小丫头,就数你嘴甜。”北君语呵呵直笑,长叹一口气,有些怅然:“如歌啊……你是北家的孩子,皇姑奶也就只能讲与你听了……”

    你是北家的孩子,皇姑奶就只能讲与你听了……许清欢咀嚼着北君语的话。

    是呢,北家人丁单薄,若论血缘,就她、北如歌和北如深与北君语最亲了。她一个人在宫里这么些年,即使这么多人照顾,怕是也会觉得寂寞吧?

    “母后。”

    走到膳厅,南峣暄开口,许清欢才发现他。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刚福下身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北君语拉了一把:“好了,就我们三人。那些个虚礼呀就免了!”

    “是。”许清欢点头,扶北君语坐下,然后坐到北君语旁侧。

    “皇姑奶,吃食前先喝点汤,暖暖胃。”许清欢盛了一碗汤,吹了好一会儿,递到北君语手旁:“不烫不凉,温度刚好。”

    “好……如歌知道疼皇姑奶,皇姑奶这心头高兴呢!”看许清欢一系列的动作,北君语心头暖洋洋的,端着汤,浑浊的眼中竟闪了闪光。

    “那是因为皇姑奶疼如歌嘛!”许清欢笑了笑,抬手去夹稍远的菜,筷子落下之时,与另一双筷子轻轻碰撞。

    许清欢抬头,与南峣暄对视,四目相撞。

    “奴婢知错。”同时,白芷和香蜜默契认错,立马上前替许清欢布菜。

    许清欢不自然地笑了笑,拔了两粒米饭。

    南王……南峣暄……血玉……阿九……许清欢淡眉轻蹙,咬了咬筷子,抬头偷偷打量着南峣暄。

    见他正认真地将菜中的葱花一点一点地挑出来。

    “哦。想着如歌难得进宫一次,母后便吩咐御膳房按照如歌的喜好置膳了。”北君语讪讪地笑了笑,“人老了,想着这头儿就忘了那头儿了。唉……”

    南峣暄轻轻勾唇,但笑不语。

    他也不吃葱??许清欢怔怔地看着南峣暄,看他夹菜,看他伸筷,越看越是激动,越看越是欣喜。

    左前方。许清欢刚在心里说,下一刻,南峣暄的筷子就伸向他左前方的盘子。

    右手侧。下一刻,南峣暄的筷子就伸向了他右手侧的盘子。

    放下筷子,喝一口手旁的饮品。果然,南峣暄放下筷子,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小口。

    “如歌何故看着阿暄?”

    “啊?”一时欣喜,许清欢竟然忘了身旁还有其他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皇姑奶,如歌只是在想,王爷带着面具怕是不好吃食。”

    “哦?”北君语闻言,看着南峣暄竟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可算是有人嫌弃你那面具了……哈哈哈……”

    用完膳不久,南峣暄就离开了。

    北君语又拉着许清欢聊了好一会儿,想着天也晚了,便让许清欢去歇着了。

    回到侧殿,许清欢提了提云战,又向香蜜问了一些关于北如歌与南瑾瑜小时候的事。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倒是把她气得不行。

    据香蜜说,南瑾瑜生母去世后,在宫里总受欺负。

    而北如歌从三岁起,便跟着北君莫进宫,那是北如歌处处护着南瑾瑜,几次三番替闯祸的南瑾瑷顶罪,好几回被打,半月有余无法下榻。对南瑾瑜用“好”字来形容都觉得不够。

    直到他登基,两人才淡了来往,后来北君莫去世,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

    而且香蜜告诉她,北如歌之所以现在不能说话,也是因为南瑾瑜。

    南瑾瑜登基前夜,他所住大殿走水,是北如歌冲进火海把他救出来的。

    南瑾瑜只是被熏晕过去,而北如歌却被呛坏了嗓子。为了不让南瑾瑜愧疚,定远侯府硬是瞒住了天下人,包括南瑾瑜。

    听香蜜讲述,又想起在紫宸殿上,许清欢气得直哆嗦。

    可就在许清欢气头正盛,南瑾瑜竟然来到了万寿宫的侧殿。

    “北小姐,皇上在院子等您您。”门外传来沙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