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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让本王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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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修庭将九王府的锦盒小心打开,只见锦盒里面铺红丝绒一层,一只秘色瓷瓶安静躺在里面。他将那只小瓶子拿出来,想从上面找出哪怕一丝属于她的痕迹。

    窗边,借着月色,他看清了瓶身上,赫然画着一朵硕大的棠花,鲜红诡异的胭脂色,却是触目惊心的红,深夜看来竟色如泣血。

    叶修庭看了心里莫名泛起一阵阵难受。

    那花形状极不规整,花瓣大小不一,花身也有些歪斜,这一看,就是她亲手画上去的。

    那看守看见这少将军似乎是极小心又宝贝那个瓶子,拿在手心里,指尖不住摩挲那朵棠花。那瓶子是名贵不假,可这满地碎了的东西加起来不比那个小瓶子值钱多了?

    “叶棠------”

    掌心一转,却见瓶身后面还有一行字。

    待看清了那行字,叶修庭便知道,她是故意的。故意将他说过的话写在瓶身上来讽刺他。可是,那字迹工整凌厉,一笔一划皆似刀锋般杀意腾腾,明显不是她的笔迹。

    这若不是她写的,那就只能是-----九王爷。

    他们,已经亲密到如此了吗?共处一室,共执一笔。

    想起今日观景楼下,她被别人抱在怀里-----叶修庭看着那行字,只觉得心里一阵一阵剜着疼。

    他不过是亲笔写了一封喜帖送到九王府,她便回他这么一个瓶子。

    叶棠,叶棠。

    他想她,念她,气她,可不得不承认,在诛人心上,还是她更胜一筹。

    眼见着这少将军找到了想要的东西终于走了,当值的看守一边道着可惜一边将打碎的东西清理干净了,重新锁上库房门。

    叶修庭拿着那个小瓶子,并未回房。而是去了叶家小湖上的浮亭,偏僻的蔷薇小径,最后是后院的相惜树下。他带着那个小瓶子,转遍了所有她爱去的地方。就好像她还在他身边,不叫他哥哥,一口一声叶修庭,甚是清脆。

    最后,他靠着那株曾经为她采过花瓣的相惜树,身边草已枯黄,斯人也已不在。

    星夜沉天涯,他在那棵树下坐了许久。

    叶修庭木讷起身,端了那个小瓶子往南边走,一直到了那个被他下令封起来的院子。

    自叶棠走后,这是他第二次来这个院子。这院子里的人知他所有的秘密,却永远口不能言,被他与世隔绝关在这里。

    夕岚这院子偏僻清寂,位于叶府一角,平日就少有人来,叶修庭又派人日夜看着。夕岚已经许久没有听到人的声音了。没了舌头,这院子里也安静得好像她也没了耳朵。

    院墙斑驳,石阶上布了些青苔,两侧绕了枯藤,地上的落叶烂在泥土里也没人打扫。

    他深一脚浅一脚,将那些落叶踩得沙沙作响。直到他开门进来的那一瞬间,夕岚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上次来,丢给她一身大红的嫁衣。这次他来,却是自己身穿喜服。

    叶修庭他,成婚了?

    夕岚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来人提起来,几步推到了床上,一方丝纱扔过来,堪堪遮在她脸上。

    与上次不同,这次,他并没有继续做什么。夕岚已经摸不清他的脾气,也不敢乱动,就蒙着那层薄丝纱躺在他身后。

    他在床侧坐了许久,直到桌上那一小截蜡烛燃尽,烛火忽闪几下,终于灭了。身后人的呼吸声细微可闻,让他开始觉得有些像她。今夜,他坐在床侧,也有些像他往常守她的无数个日夜。

    漆黑的夜里,外面寂静得吓人,连风吹枯叶都觉得无比清晰。这里不会有别人来,他终于不用在人前费心将自己的心思藏着掖着了,低沉开口,“叶棠,染了风寒要及时吃药才行。”

    想起她每每一吃药就皱巴巴的小脸,他又说,“他,也会像我一样哄你吗?”

    “叶棠,在九王府,就别任性了,身体要紧。”

    “叶棠,你在忍忍,我保证,很快就接你回来。”

    “叶棠,我后悔了,不该将你嫁走的------”

    “叶棠,我想你了,这可怎么办。”

    他一身酒气,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身后床上的人屏息凝神,将他的话一字不漏暗暗记下。原来,叶棠嫁的是九王爷。那,叶修庭今日娶的又是谁呢?

    只听得身侧男人继续开口,语气是她没听过的温柔,“你睡吧,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陪你。”

    夕岚知道,他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

    难怪,往日,他只有在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去找她。连前戏都没有,每次都匆匆直奔主题,完事后也从不留宿。通常是换上一身新衣裳就走了。

    虽然是她觉出端倪,向叶老将军告的密,但他和叶棠深夜在一起做了什么她还真不知道。

    难道,那些旁人看不见的夜晚里,他就是这样守着叶棠的吗?

    一直以来,她夕岚不过是他的棋子,他的掩护。恐怕,他今日娶回来的那个女人也是吧。正想着,银牙不由暗暗咬紧。

    直到天要亮了,他才起身,出了这院落。自始至终,他连回头看她一眼都不曾。

    呵,叶修庭,你会遭报应的,一定会!

    九王府的早膳看着跟往常似乎不太一样。

    叶棠进来的时候,萧池已经坐在桌前等她了。

    九王府制衣处的人这几日似乎做成套的衣裳上了瘾,接连几日,送来的衣裳几乎都是一身男装一身女装,无论颜色还是式样,都正好相配。

    叶棠今日一身淡紫留仙裙,裙摆处似乎是绣了几枝蜿蜒的藤蔓,仔细一看,好像是缠枝的葡萄。九王爷看了看她,略一低头,果然看到自己衣袖衣襟上也落了些紫色缠枝纹。几不可查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九王府制衣处的人愈发满意了。

    “九王爷早。”

    “嗯,王妃早。”

    叶棠坐下,看了看桌上摆着的菜色,翡翠白玉丸,松瓤卷酥,雪笋汤------

    特别是摆在近前的这几道菜,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似乎有几分眼熟。萧池等她落了座,又看她喝了面前碗里的一口粥,这才拿起了筷子。

    一口粥咽下,叶棠放下勺子,看着自己面前的小碗,奇怪道,“这味道,怎么与将军府做的有些相像?”

    她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萧池,只见九王爷似乎是笑了一下,夹了一个滑溜溜的白玉丸子,也没说话。

    难得这么一桌子东西都能合她口味,她果然比平日多吃了许多。

    最后,一道饭后点心端上来,她只尝了一口,便彻底觉得不对劲了。

    这点心工艺繁复,就算是经同一个人的手,只要任何一个环节稍有差池,哪怕外形不变,可做出来的东西定是味道迥异,更别说换另一个人来做了。

    这盘点心的味道,她不会记错,她吃了十几年,也学了十几年。这分明就是她家后厨的冯师傅做的!

    叶大小姐眼珠一转,心中有了计较,可碍于萧池还在,只低着头不动声色吃了一些点心。

    待萧池一走,她便立刻去了九王府后厨。

    九王府的下人见了她,一福身,“九王妃”。

    “嗯。”

    叶棠应了,便要进厨房。来往下人不免觉得有些奇怪,这大清早的,王妃怎么亲自到这偏僻厨房来了。

    一进后厨,果然见了正忙忙碌碌的冯师傅。叶棠站在门口,轻咳一声,“咳,冯师傅?”

    冯师傅闻声一抬头,正好看见站在门口的这姑娘,不正是叶大小姐么。随后拍了拍身上沾着的些许面粉,赶紧出来。

    “呦,大小姐,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这冯师傅在叶家待了十几年,做人做事皆尽心尽力,叶棠为数不多会的且还能勉强能拿得出手的几样点心,也都是跟着冯师傅学的。若按案上规矩来,叶棠怕是要叫他一声师傅。

    年过半百,冯师傅这几年有些发福,人本就和善,这一笑,就愈发显得和蔼。

    叶棠却看了看他,哼了一声,“我自然是嫁到这儿来的。冯师傅,这话,该是我问你吧。你不在叶家老老实实待着,怎么跑到九王府来了!”叶大小姐眼风一扫,瞪着冯师傅道,“难不成,是我将军府亏待你了?!”

    冯师傅知叶棠脾气,听了这话连连摆手,“大小姐,您可误会我了,老冯对将军府可是忠心耿耿。”说罢又指指身后,“大小姐,您好好看看,这来九王府的,可不只我一个。”

    叶棠顺着往冯师傅身后一瞧,好嘛,红案白案,这叶家半个后厨的人都在这儿。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师傅拉着叶棠离了后厨,走远了些,这才说,“大小姐有所不知,前几日,九王府来了人,直言要见少将军。本来以为九王爷是有重要的事同少将军商议,谁知,九王府竟是想要将军府的几个红白案上的厨子。”

    “然后呢?”

    “然后,少将军知道来意后,竟然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当场就将后厨里的人都叫了出来。看少将军那意思,是想整套的后厨人员都送到九王府来,可当时九王府来的小管家摇摇头说不必,只挑了我们几个。”

    叶棠听了那人的名字,眼神一黯,忽而又抬头问冯师傅,“冯师傅,你可知道,叶,我哥哥他,最近可还好?”

    冯师傅在叶家时日久了,自然知道这少将军一向待大小姐好,也知道这大小姐自小便爱粘着少将军,常常是少将军走到哪便将她牵到哪。

    为免叶棠担心,撇下叶修庭自她走后整日酒不离口彻夜不归不说,冯师傅只宽慰道,“大小姐,少将军一切都好,若您有时间能回将军府看看他就更好了。本来,九王府给的银钱就不少,可少将军还是执意每月给我们几个发原来的月钱。少将军同九王府的那个小管家说,我们几个人,是借给九王府的。还有,我们临来的时候,少将军再三嘱咐,我们仍是叶家的人,来了九王府,谁的话也可以不听,但要侍候好小姐您。”

    “我哥哥-----他真是这样说的?”

    “那还有假。不信你问问里头的人,少将军说这话的时候,可不只我一人在。”

    “我知道了,谢谢您。”

    “小姐客气了,侍候好小姐,是我们的本分。”

    从后厨出来,叶棠一路晃晃悠悠到了萧池的书房。

    书房外站着承译,“王妃。”

    叶棠踮着脚,朝书房里看了看,“九王爷在吗?”

    “在。您跟我来。”承译说着,便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

    叶棠迈步进来,只见九王爷似乎在忙着写什么,雪白衣袖挽起一小截,头也未抬。听见声音,他只当进来的是承译,于是吩咐道,“添茶。”

    叶棠也没说话,看了一侧另一张小案上放着的一柄小茶壶,便提了过来,给他手边的盏子续上。

    萧池搁了手中笔,左手一伸,叶棠将新满上的那盏茶递到他手里。他一接,便觉出些许不对,这才注意到,给他递茶的人是叶棠。

    九王爷看见是她,便问,“王妃怎么到这儿来了?”

    叶棠也不与他客气,“我来是想问问九王爷,我家的厨子怎么都跑九王府来了?”

    萧池听了,将茶盏搁下,不紧不慢说,“自然是本王请来的。”

    他淡然坐着,她却往他跟前凑了凑,在一旁歪着头仔细看他。

    他不过是问将军府要了几个厨子,她那眼神,倒好像是他酝酿了一场什么阴谋,正要谋害叶家,而叶大小姐正努力想从他本就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为什么?”

    九王爷先前提笔的那手搭在桌沿上,食指轻轻地叩了两下,又说,“若是能让本王的王妃在九王府住得惯,吃的惯,又有什么不行的呢?况且,听说叶家的厨子不错,本王就想同少将军商量,借来试两天。”

    叶棠听了,一边点头,一边思索着他的话,似乎也没什么破绽。几乎是习惯性地,轻一转身,便靠在了他的桌沿上。

    这会儿,她才看见他案头放着的那个小雕像,伸手就要去摸。

    萧池是知那东西锋利的,他从宫里将它带出来的时候手上便被划出了一道口子。见叶棠要碰,九王爷及时伸手一挡,说,“别碰,会划手。”

    谁知,叶棠却笑了笑,看着他道,“九王爷难道忘了,这东西,可是我亲手拼的,哪里锋利,哪里圆滑,哪里能碰,哪里碰不得,没谁比我更清楚了。”

    萧池听她如此说,方撤了手。

    果然见她将小雕像托在手里,熟练避开了几处锋利。她似乎很喜欢这些瓶瓶罐罐的小物件。听蔡老伯说,她在那摊子前已经蹲了有些年头了。明明一双手十指修长纤白,瞧着甚是灵巧,可经她手做出来的东西,实在是----有几分奇怪。

    “这东西碎的彻底,水晶碎片又锋利,王妃拼它的时候,可有被划伤?”

    她听了竟然面露得意之色,看着他说,“九王爷多虑了,当然没有。”

    他点点头,笑说,“王妃心灵手巧。”

    叶棠托着那雕像看了看,“可叶,我是说哥哥他当时还笑话我来着,说我拼的这东西,只勉强能看出是个蝴蝶来。九王爷居然也不嫌弃,还堂而皇之摆在这案头。”

    萧池却说,“本王,自然与你哥哥不同。”

    将那东西给他放回去,叶棠看着他,忽然又生了些小心思,故意同他笑道,“那是自然,九王爷与我哥哥的确不同。我哥哥可是当朝少将军,领兵百万,杀伐决断,上至朝堂,下至百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她生了一场病,在床上躺了两日,刚刚好转过来,一张小脸才恢复了生机。萧池看见,好像她只要一提起她那哥哥,眸子里便灵动得神采奕奕。

    夸完她那哥哥,又听得她话锋一转,“至于九王爷,因病上不得朝,也是过于低调了些。若非一纸圣意,我怕是一辈子也不知道,原来呀,这世上还有个九王爷。哦,对了,我听说,九王爷还要虚长我哥哥一岁呢。”

    语中优劣,个中褒贬,已经再明显不过,萧池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可再看他这小王妃,正靠着桌子看他,似在端详他的反应。

    不过是一个小丫头,他还能真与她计较生气么。

    叶棠只听得九王爷笑说,“叶家少将军,年纪轻轻便战功赫赫,声名远播,的确是本王所不能比。”

    她还以为,戳了这九王爷的伤疤,他也许会风度尽失,同她生气吵一架,抑或仗着王爷身份来压她。可是,并没有。她的话,九王爷居然都认了,轻易又坦然。

    这九王爷,还当真是温和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啊。

    入夜,萧池早早脱了外衫,着一身里衣半倚在床头。手中执一卷,似是新墨,正散发着点点墨香。他一直没怎么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

    忽而,眼前一黑,却是叶棠吹熄了房中灯,窸窸窣窣在床边换衣裳。他毫无防备,手中还拿着先前看的一卷东西。

    她许是以为,只要熄了灯,他便看不见她了。殊不知九王爷就靠在床头,这么近的距离,他连她那件睡觉穿的长裙上是什么花纹都看得清清楚楚。

    一卷长页剩了最后一点,他原本是想着看完再睡的。罢了罢了,明日再说吧。将手里东西放下,忽而觉得有人又不小心压着他的腿爬到了里侧。

    “不好意思,九王爷。”

    “无妨。”

    许是先前喝了酒,生了疹子,在床上躺多了,她今夜睡意全无。接连翻了个身,看见九王爷还在一旁坐着。

    “九王爷还不睡?”

    月光从窗里洒进来,清辉落在他身上,侧脸愈发显得清冷。黑夜掩护,刚好容她仔细端详。

    突然发觉他脖子上,靠近耳后的位置,还留着一些痕迹,与他这一身的泠然一点都不搭。

    叶棠眨了眨眼,才看清了,那是牙印。

    她下嘴狠,两三天过去了,那痕迹并未消下去多少,还清清楚楚印在他脖子上。她忽然记起来,前几天,她才拿着刀,划伤了他。这才过了没几天,她又咬了他。她咬他是不对,可谁叫他先动手点了她穴位,硬要给她上药的。

    萧池知她并未睡着,且一直在盯着他看,似乎有话要说。他也不急,就坐着等着。

    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的小王妃趴在他身侧憋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声如蚊蚋,可在寂静黑夜里仍旧很清晰。

    月色朦胧中,九王爷听了居然一下就笑了,能让叶大小姐跟他道歉,可真是不容易。

    他其实知她心思,却还故意问,“不知,王妃因何道歉?”

    叶棠叹了口气,侧脸贴在枕上,看着他道,“当然是因为我咬了你的脖子,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好么,她连道歉都要如此理直气壮。

    “无妨,不过是皮肉伤而已,过几日就好了,王妃不用放在心上。”

    反正也没什么睡意,她忽而裹着被子在床上坐起身来,与他平视。

    墨发散开,随意落在她背后,身前。床榻宽大,她稍微往他跟前挪了挪,又问他,“几天相处下来,我发觉九王爷的确是个修养到家,温润宽厚的人,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你生气。我突然很想知道,这世上,当真没有能让你在乎到大发雷霆的人或事么?”

    萧池想了想,说,“似乎是,还没有。”

    她裹了裹身上的被子,点点头,“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我先是差点用匕首抹了你的脖子,后来又咬了你,可你也没冲我发火报复。”

    “报复?你要本王如何报复你一个小姑娘?”他目光落在面前她的脖子上,笑道,“难不成,你要让本王咬回来么?”

    叶棠听了,哼了一声,丢下一句,“想的美!”随后又重新躺回去,翻身朝里,干脆不理他了。

    剩下九王爷一个人在黑夜里笑出了声。

    她压在枕头下的匕首露出了刀柄。这回,萧池看清了,她那匕首柄上还刻着两个字,易之。

    又听见身后九王爷开口问她,“易之,是你哥哥叶修庭?”

    她也未隐瞒,“嗯。”

    过了好一会儿,她又问,“哥哥的表字是易之,九王爷应当也有表字,不知九王爷的表字是什么?”

    “惊澜。”

    叶棠听了仍是背对着他,嘟囔了一声,“惊澜,萧惊澜?”

    他笑了笑,“是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