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好心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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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钟是吃饭的时间。
打零工的人走后，楚心把张扬拉到一个仓库的角落。
“吃吧，一个小时，够用的了，还能休息会儿。”楚心铺开编织袋盘腿坐下去。
不是什么正式场合也就没有什么讲究。
“现在觉得真饿。”张扬哪里卖过这么大力气，透支消耗，不饿才怪呢？
干这种活燃烧太多卡路里！
楚心的瘦也属于这种情况，都不用花闲钱去减肥。
可楚心并不是天天有这样的工作，她的瘦也许是遗传的，楚心她妈一向如此，瘦的叫人羡慕。
张扬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洗了把手冲地上甩了甩也盘腿坐下来。
楚心从包里拿出用塑料袋包得筷子，“快吃吧，往车上一趟趟地背费死劲了。”催着张扬动筷子。
一保温桶的炒菜散着诱人的香，张扬左手筷子右手饼，一阵狼吞虎咽。
楚心拿起筷子，她可不像张扬那样，她可是细嚼慢咽，稳重的很。
吃要有个吃像。
也许是张扬吃得快的缘故，有块饼硬是咽不下去。
嚼又嚼不着，咽又咽不下。
他紧用唾液往下顺。
“喝点水。”楚心递过保温杯后给张扬捶起了背。
一大口水后，张扬也顾不上烫猛劲往下咽。
张扬硬生生的憋出了一头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饼咽下去。
“吃东西慢点。”楚心捶着张扬的背心疼地说。
“没事了，你吃你的。”张扬缓过劲来后催着楚心吃。
张扬知道楚心吃东西慢。
半小时光景，炒得菜和烙得饼都有了归宿，楚心的大保温杯的水也下了一大半，“歇会儿吧。”楚心说完靠在墙角打起盹。
人到中年，体力逐渐下降，她干这种活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张扬靠在一旁，闭上眼睛紧着休息。也许是轻闲惯了，张扬觉得乏力的很。
还没解过乏来，库房里便热闹起来。
体力劳动又开始了。
张扬也没了上班时的斯文劲，长衫的袖子当成了毛巾，冲脸上一抹，省时省力。
过了八点，风逐渐凉了起来，可一身汗的张扬始终感觉不到凉意。
脚步跟着感觉走，可张扬的脚步却失去了感觉，他可是硬撑着，住死里撑。
眼看到十一点了，张扬似乎看到了希望，背着半编织袋打包好的衣服走起路来蹬蹬地响。
当张扬把最后半袋衣服的快递倒进车时，他笑了。
明天自己的微信里会多出一些阿拉伯数字，招工群主会给每个干活的工人转账。
人家也不白忙活，每人每小时都会分享给他福利，一般情况，他给每个人开出每小时十三块的话，老板最少也要支付给他联系的人每人每小时十五块。
联系费细算起来可真不少。
每人每小时都有两块的油水被他抽走。
招工群主可是轻闲且高收入，只不过他们这个行业是需要人脉的。
楚心在前，张扬在后，两束电动车的灯光在路灯下来回交替着，也许是树木遮掩路灯和月光的缘故，两来灯光来来回回还挺有诗意。
临进小区，张扬感觉到不舒服，贴在身上的汗没了热乎劲，风一吹，凉冰冰的。
“倒还不如干着活时舒服。”张扬发了下私愤，可转念一想：“也怪不得，就是干的这种活，怎能像自己以前上个班时舒舒服服？”
回到家里，楚心催着张扬说：“先洗个澡，我先拾掇着。”
其实楚心哪有什么拾掇头？她只不过让着张扬罢了。
张扬微微一笑，“一向如此，总是让着我，不过夏天的澡也好洗，冲一下了事，天天冲，身上也不脏。”进了卫生间。
等楚心冲完澡进了卧室，张扬早进了梦乡。
楚心笑了笑小声嘟囔说：“没干过这么累的活，累抽搐了是不是？”
楚心已经习惯了这种活，虽然不卖什么大力气，可一干就是十多个小时，除了吃饭的功夫手可是没闲着。
楚心可是有大专文凭的，要不是为了照顾老人和孩子，她可落不到这个地步。
“还是睡吧，早饭要做。”楚心想到这里上了床很快进入了梦乡。
张扬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时已经十点多了，胡乱的吃过饭后他的手机响了。
“喂，有时间不？有时间的话下盘棋。”是王宝的声音，他有点迫不及待，一天没下棋了，王宝有点把持不住。
王宝也算是个好人，烟酒不沾，赌嫖不挨，除了迷个棋之外没有别的毛病。
“我都累的要死，哪有时间玩棋，顾命要紧，你可以在手机上下棋，到时候还有奖励！”张扬给王宝指了条明路。
能够摆脱王宝的纠缠是当前最紧迫的任务，张扬觉得精力有限。
“还是和你下棋有感觉，要不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俩就下盘。”王宝虽然这样说，打完电话后他还是下载了玩棋的软件。
张扬还没把手机放稳，微信里又来了消息。
“肖时光跳河了，有空余时间劝一下，做一下他的思想工作。”
吕子乔在微信倡议。
这种情况张扬岂能袖手旁观？
“我出去一下，肖时光有情况。”张扬说完向外走，积极的很。
“跟自己是领导似的，人家跳河你也拦得住，你的情况跟肖时光差不多，没见得你有这样。”楚心发了句牢骚，嫌张扬一遇到这种事跑的快。
张扬骑上电动车向小区门口飞去。
“张扬？！等着你呢。”王宝眼尖，见到张扬就喊，他也不管张扬有没有什么事，也不管张扬有没有功夫搭理他。
张扬佯装没看到王宝，心想：“谁跟你一样没个事，我还有大事要办呢。”
河边围满了人，吕子乔劝着肖时光说：“警方正在全力侦查牵涉你们的案件，你就放下心来，先找个活干着，事情会有转机的。”
肖时光没言声，目光呆滞。
于胜艳在一旁也劝着：“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一切都会好起来。”
梁晨辉维持着秩序，人们都有凑热闹的毛病，肖时光一跳河，引来了男女老少四下的人。
“咋就寻思不开呢？看我，零工都干上了，一天下来不少挣，累是累了点，时间长是长了点，可是又有了收入又锻炼了身体，岂不是两全其美！”张扬一过来就开导起肖时光来。
于胜艳拽了下张扬，小声说：“肖时光正走背字，婚也离了，房子也归了女方，被扫地出门了。”
“呀？”张扬愣了下，觉得事态严重。
一个三无人员正式登场，这样一比，自己可比肖时光幸福多了。
“肖时光，要不跟我干活去？一干活什么事都忘了。”张扬想着肖时光不会应，他可是刚被从河里捞出来，身上还湿着呢。
吕子乔可愿听张扬这话，这不是明显减轻他们的压力吗？
“张扬在哪里干活，我去协调一下，怎么也给你加个工钱。你可是帮了我们大忙！”吕子乔说着又招呼了一下梁晨辉：“开着车去跟肖时光换上衣服，一会把他送到张扬工作的地方。”
张扬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嘴真欠，没有把门的，这种事揽了能不能办好？”苦笑了声。
“吕所长，我在快递……”张扬说后紧往回赶。
中午饭要吃的，中午饭不吃好的话干不到吃晚饭。
回到家楚心正往保温桶里放菜，“晚饭加双筷子，肖时光要去，这是吕子乔交待的任务。”张扬可不敢说这是自作主张揽下的麻烦事，他怕楚心听了会埋怨。
楚心准会说，你有那么大的能力？
没有金钢钻就别揽瓷器活。
“暂且认为你是执行任务，加双筷子是小事，责任的事可是大事，肖时光再出了什么事你有没有责任，这个你可考虑好了，人家有儿有女，有父有母，有老婆，怎么轮也轮不到你。”楚心知道张扬的心眼好，有些事总想帮别人一把，可人的能力有限，遇到什么事情最好量力而行。
“吕子乔可说了，我可不是义务劳动，他出面，干活会得到照顾的。”张扬不再多说，万一话多了再露了风声。
楚心没说话，又来保温桶里添了几页饼。多一个人不只是多双筷子而已。
到了服装打包的地，张扬又穿上长衫，准备大干一场。
吕子乔领着肖时光过来，身旁有专管打包快递的经理陪着。
世上的事再明不过了，吕子乔的面子经理是要给的，肖时光给不给工钱另说，张扬的工钱要提高的，单单一个介绍费，一天下来可就二十多块。
吕子乔对张扬说：“干活是次要的，凌晨一点钟我接你的班照顾肖时光，什么时候把他的厌世的思想做通了什么时候了事，咱俩共同努力。”
“吕所长你放心，肖时光的事包在我身上！”也许对肖时光了解深的缘故，张扬说了大话。
“等你的好消息，年底给你点奖励！”吕子乔不是随口说说，凭他的任性劲，年底会自掏腰包给张扬拎些礼品。
“瞧好吧！”张扬应得轻松干脆。
打包的女工跟楚心说：“楚姐，姐夫还行，干这种活也能兼职，你家的日子过不好才怪呢。”
楚心笑着说：“我家那口子瞎揽事，由着他，我也管不了。”
六点钟是吃饭的时间。
打零工的人走后，楚心把张扬拉到一个仓库的角落。
“吃吧，一个小时，够用的了，还能休息会儿。”楚心铺开编织袋盘腿坐下去。
不是什么正式场合也就没有什么讲究。
“现在觉得真饿。”张扬哪里卖过这么大力气，透支消耗，不饿才怪呢？
干这种活燃烧太多卡路里！
楚心的瘦也属于这种情况，都不用花闲钱去减肥。
可楚心并不是天天有这样的工作，她的瘦也许是遗传的，楚心她妈一向如此，瘦的叫人羡慕。
张扬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洗了把手冲地上甩了甩也盘腿坐下来。
楚心从包里拿出用塑料袋包得筷子，“快吃吧，往车上一趟趟地背费死劲了。”催着张扬动筷子。
一保温桶的炒菜散着诱人的香，张扬左手筷子右手饼，一阵狼吞虎咽。
楚心拿起筷子，她可不像张扬那样，她可是细嚼慢咽，稳重的很。
吃要有个吃像。
也许是张扬吃得快的缘故，有块饼硬是咽不下去。
嚼又嚼不着，咽又咽不下。
他紧用唾液往下顺。
“喝点水。”楚心递过保温杯后给张扬捶起了背。
一大口水后，张扬也顾不上烫猛劲往下咽。
张扬硬生生的憋出了一头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饼咽下去。
“吃东西慢点。”楚心捶着张扬的背心疼地说。
“没事了，你吃你的。”张扬缓过劲来后催着楚心吃。
张扬知道楚心吃东西慢。
半小时光景，炒得菜和烙得饼都有了归宿，楚心的大保温杯的水也下了一大半，“歇会儿吧。”楚心说完靠在墙角打起盹。
人到中年，体力逐渐下降，她干这种活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张扬靠在一旁，闭上眼睛紧着休息。也许是轻闲惯了，张扬觉得乏力的很。
还没解过乏来，库房里便热闹起来。
体力劳动又开始了。
张扬也没了上班时的斯文劲，长衫的袖子当成了毛巾，冲脸上一抹，省时省力。
过了八点，风逐渐凉了起来，可一身汗的张扬始终感觉不到凉意。
脚步跟着感觉走，可张扬的脚步却失去了感觉，他可是硬撑着，住死里撑。
眼看到十一点了，张扬似乎看到了希望，背着半编织袋打包好的衣服走起路来蹬蹬地响。
当张扬把最后半袋衣服的快递倒进车时，他笑了。
明天自己的微信里会多出一些阿拉伯数字，招工群主会给每个干活的工人转账。
人家也不白忙活，每人每小时都会分享给他福利，一般情况，他给每个人开出每小时十三块的话，老板最少也要支付给他联系的人每人每小时十五块。
联系费细算起来可真不少。
每人每小时都有两块的油水被他抽走。
招工群主可是轻闲且高收入，只不过他们这个行业是需要人脉的。
楚心在前，张扬在后，两束电动车的灯光在路灯下来回交替着，也许是树木遮掩路灯和月光的缘故，两来灯光来来回回还挺有诗意。
临进小区，张扬感觉到不舒服，贴在身上的汗没了热乎劲，风一吹，凉冰冰的。
“倒还不如干着活时舒服。”张扬发了下私愤，可转念一想：“也怪不得，就是干的这种活，怎能像自己以前上个班时舒舒服服？”
回到家里，楚心催着张扬说：“先洗个澡，我先拾掇着。”
其实楚心哪有什么拾掇头？她只不过让着张扬罢了。
张扬微微一笑，“一向如此，总是让着我，不过夏天的澡也好洗，冲一下了事，天天冲，身上也不脏。”进了卫生间。
等楚心冲完澡进了卧室，张扬早进了梦乡。
楚心笑了笑小声嘟囔说：“没干过这么累的活，累抽搐了是不是？”
楚心已经习惯了这种活，虽然不卖什么大力气，可一干就是十多个小时，除了吃饭的功夫手可是没闲着。
楚心可是有大专文凭的，要不是为了照顾老人和孩子，她可落不到这个地步。
“还是睡吧，早饭要做。”楚心想到这里上了床很快进入了梦乡。
张扬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时已经十点多了，胡乱的吃过饭后他的手机响了。
“喂，有时间不？有时间的话下盘棋。”是王宝的声音，他有点迫不及待，一天没下棋了，王宝有点把持不住。
王宝也算是个好人，烟酒不沾，赌嫖不挨，除了迷个棋之外没有别的毛病。
“我都累的要死，哪有时间玩棋，顾命要紧，你可以在手机上下棋，到时候还有奖励！”张扬给王宝指了条明路。
能够摆脱王宝的纠缠是当前最紧迫的任务，张扬觉得精力有限。
“还是和你下棋有感觉，要不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俩就下盘。”王宝虽然这样说，打完电话后他还是下载了玩棋的软件。
张扬还没把手机放稳，微信里又来了消息。
“肖时光跳河了，有空余时间劝一下，做一下他的思想工作。”
吕子乔在微信倡议。
这种情况张扬岂能袖手旁观？
“我出去一下，肖时光有情况。”张扬说完向外走，积极的很。
“跟自己是领导似的，人家跳河你也拦得住，你的情况跟肖时光差不多，没见得你有这样。”楚心发了句牢骚，嫌张扬一遇到这种事跑的快。
张扬骑上电动车向小区门口飞去。
“张扬？！等着你呢。”王宝眼尖，见到张扬就喊，他也不管张扬有没有什么事，也不管张扬有没有功夫搭理他。
张扬佯装没看到王宝，心想：“谁跟你一样没个事，我还有大事要办呢。”
河边围满了人，吕子乔劝着肖时光说：“警方正在全力侦查牵涉你们的案件，你就放下心来，先找个活干着，事情会有转机的。”
肖时光没言声，目光呆滞。
于胜艳在一旁也劝着：“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一切都会好起来。”
梁晨辉维持着秩序，人们都有凑热闹的毛病，肖时光一跳河，引来了男女老少四下的人。
“咋就寻思不开呢？看我，零工都干上了，一天下来不少挣，累是累了点，时间长是长了点，可是又有了收入又锻炼了身体，岂不是两全其美！”张扬一过来就开导起肖时光来。
于胜艳拽了下张扬，小声说：“肖时光正走背字，婚也离了，房子也归了女方，被扫地出门了。”
“呀？”张扬愣了下，觉得事态严重。
一个三无人员正式登场，这样一比，自己可比肖时光幸福多了。
“肖时光，要不跟我干活去？一干活什么事都忘了。”张扬想着肖时光不会应，他可是刚被从河里捞出来，身上还湿着呢。
吕子乔可愿听张扬这话，这不是明显减轻他们的压力吗？
“张扬在哪里干活，我去协调一下，怎么也给你加个工钱。你可是帮了我们大忙！”吕子乔说着又招呼了一下梁晨辉：“开着车去跟肖时光换上衣服，一会把他送到张扬工作的地方。”
张扬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嘴真欠，没有把门的，这种事揽了能不能办好？”苦笑了声。
“吕所长，我在快递……”张扬说后紧往回赶。
中午饭要吃的，中午饭不吃好的话干不到吃晚饭。
回到家楚心正往保温桶里放菜，“晚饭加双筷子，肖时光要去，这是吕子乔交待的任务。”张扬可不敢说这是自作主张揽下的麻烦事，他怕楚心听了会埋怨。
楚心准会说，你有那么大的能力？
没有金钢钻就别揽瓷器活。
“暂且认为你是执行任务，加双筷子是小事，责任的事可是大事，肖时光再出了什么事你有没有责任，这个你可考虑好了，人家有儿有女，有父有母，有老婆，怎么轮也轮不到你。”楚心知道张扬的心眼好，有些事总想帮别人一把，可人的能力有限，遇到什么事情最好量力而行。
“吕子乔可说了，我可不是义务劳动，他出面，干活会得到照顾的。”张扬不再多说，万一话多了再露了风声。
楚心没说话，又来保温桶里添了几页饼。多一个人不只是多双筷子而已。
到了服装打包的地，张扬又穿上长衫，准备大干一场。
吕子乔领着肖时光过来，身旁有专管打包快递的经理陪着。
世上的事再明不过了，吕子乔的面子经理是要给的，肖时光给不给工钱另说，张扬的工钱要提高的，单单一个介绍费，一天下来可就二十多块。
吕子乔对张扬说：“干活是次要的，凌晨一点钟我接你的班照顾肖时光，什么时候把他的厌世的思想做通了什么时候了事，咱俩共同努力。”
“吕所长你放心，肖时光的事包在我身上！”也许对肖时光了解深的缘故，张扬说了大话。
“等你的好消息，年底给你点奖励！”吕子乔不是随口说说，凭他的任性劲，年底会自掏腰包给张扬拎些礼品。
“瞧好吧！”张扬应得轻松干脆。
打包的女工跟楚心说：“楚姐，姐夫还行，干这种活也能兼职，你家的日子过不好才怪呢。”
楚心笑着说：“我家那口子瞎揽事，由着他，我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