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番外：古铜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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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鱼才醒来不久，又被谢羲折腾得疲累睡去。谢羲将他拥在怀里坐起，轻轻抚着他的脸，垂眸看着他微蹙眉头一脸疲惫的样子，低下头在他唇角一吻，把被子拉上来遮住他的身子，这才伸手把铜镜重新摸出来。
两人这么一番折腾下来，画面已经转到一个山洞中。
谢羲凝神一看，不由一怔。
画面中的楚鱼小小一个，看来是他们去云错魅音谷那次。他半道被激出了杀性，突然晕厥过去，楚鱼将他带到了个山洞里……随后发生的一切他就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误伤了楚鱼。
他在……死死扼着楚鱼的脖子。
楚鱼脸色涨红，一脸痛苦，似乎下一刻就要气绝。
谢羲浑身冰凉，铜镜“当啷”一声坠地，他没去捡，后怕不已地抱紧楚鱼，看着他安静得睡容，低低叫了声师兄。
楚鱼似乎在睡梦中也听到了他的呼唤，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师兄……”谢羲抱着他喃喃几声，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敢捡起铜镜继续看下去。
***
楚鱼醒来时浑身酸痛。
动了动身子，他才发觉自己被人从背后紧紧抱着，双手扣在他的腰间，双腿交叠紧压，头顶是绵长的呼吸。闭上眼睛，似乎能听到有力的心跳声。
“师弟？”楚鱼闭了闭眼，倒是觉得奇了。之前醒来谢羲不在身边就算了，这还是第一次他醒来后谢羲还在熟睡。
楚鱼琢磨不透，轻轻掰开谢羲的手，想起身出去看看现下是什么时辰了。这睡得昏头昏脑的，昼夜不分，也不知道昨夜谢羲中的什么邪，突然就那么……激动。
腰间的手扣得紧，楚鱼掰了好一会儿才掰开，刚准备起身，又被一把拉了回去。楚鱼气得够呛，口中责备之语还没出来，就听到耳边低低的啜泣声：“师兄……师兄，不要离开……”
又做噩梦了？
楚鱼无奈，翻个身正对着谢羲，这才发现他蹙着眉头，双眸紧闭着，眼角染着一层淡淡的嫣红，似乎哭过。
只是怔了一瞬，楚鱼就反应过来，联想到昨夜谢羲故意将他折腾得睡去的事情，连忙在戒指里找了一下，果然没找到铜镜。
……这孩子，不让他看愣是要看，这下可好了。
楚鱼叹了口气，嘀咕了一声，就见谢羲长睫一颤，醒来了。
双眼还是红红的，看到他的一瞬，眸中又是怜惜又是心疼，开口的声音也是温柔低哑：“师兄。”
楚鱼摸摸他的头，嗯了一声。
谢羲道：“我……看到你哭了。”
楚鱼顿了顿，想到自己在深渊底下哭的那几次，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扭过头转移话题：“好了，该起身了。”
谢羲不放手，喃喃道：“师兄，我在崖上等了你很久，三师弟说你会回来，可是我很害怕。”
在崖上等着？
那他抬头望着上方，希望能看到谢羲时，谢羲也正低头看这茫茫深渊，期望能看到他吗？
楚鱼心中一柔，心中还剩的一点怒意也消散了，却见谢羲的脸色渐渐寒下来，方才还弥漫在眉眼的温情柔和被一股冰冷替上，看得楚鱼眼皮子狂跳，生怕他立刻就走火入魔进入暴走状态。
“师兄，那只狼妖……”
楚鱼反应迅速：“误会罢了，误会，没甚大碍。”
谢羲沉默了一下，“当时我不该立刻斩杀了宋经义。”他冷笑一声，“多年前我在一个魔修身上搜到一个炼魂钵，据说抽魂入钵便会让人永世不得超生。倒是便宜他了。”
噫！
想到炼魂钵是原著里谢羲干掉原主用的东西，楚鱼就浑身发冷，弱弱道：“师弟……那种邪门歪道用的阴毒器物，还是毁了吧。”
否则睡觉都觉得不安生了……
炼魂钵是个难得一见的宝物，一般的宗派得到了都要供起来当镇门之宝的，说要毁掉也太暴殄天物。楚鱼思考了一下，正要收回前言，谢羲已经摸出炼魂钵，断雪一斩，金石断裂之声响起。
炼魂钵□□脆利落地毁了。
楚鱼惊愕之下也松了口气，伸手捏了捏谢羲的脸，笑道：“那些事都过去了，师弟也别太纠结于往事。我们还要四方云游，可别一开始就败坏了心情。”
说着，抬头去亲了亲他的下颔：“笑一个？”
谢羲眨眨眼，依言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楚鱼并不打算在此逗留太久，醒来后收拾了一下自己，腰背酸痛之下也懒得走动，便由着谢羲背着在山林里走。
两人走走停停，有时御剑，有时就在凡人城镇里歇息打听附近的奇闻异事，买一匹马共骑。
路过玉华宗附近的一个小镇时，谢羲突然离开，让楚鱼在原地等他几日。
自楚鱼离开深渊和谢羲重逢后，两人日日都黏在一起，谢羲突然离开，楚鱼人前还淡定自若任他去了，等他离开，反倒有些孤枕难眠了。
哀愁地辗转难眠了几日，连上来搬浴桶的店小二都看出了楚鱼心情不佳，下楼前露出一个迷之微笑：“客官和之前那位客官……是那种关系吧？小的见过闯南走北的无数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楚鱼：“……哦。”
谢羲走路都要牵着他的手，有时候还得寸进尺地伸手揽住他的腰昭示主权，只要眼睛不瞎得厉害，都能看出他们是什么关系……
店小二继续露出迷之微笑：“那位客官走了？两位是拌嘴吵架了？”
楚鱼叹了口气：“也不是。”
店小二道：“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何况两个大男人？按小的的话说，两位要是真的不和，看您的样子应当也是上面那位，直接把人按到床上扒光了狠狠做一晚上，做得他一点力气都没了……嘿嘿，就不会置气了。”
楚鱼被这位仁兄的话惊得虎躯一震，勉强维持住高贵冷艳的脸色：“……你下去吧。”
等店小二走了，楚鱼努力忘掉方才店小二说的话，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猜到谢羲大概今日也回不来了，开始没事找事，在戒指里翻找了一阵，眼前差点被亮瞎。
……一本春宫。
wtf？？？
什么时候多了一本春宫图？
楚鱼的脸抽搐了一下，实在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在哪里买了这么一本春宫收藏在戒指里，手抖着拿出来翻开一看，眉尖忍不住又是一抽。
这本春宫，竟然比谢羲献宝似的拿给他看的那些，更加高清无/码，更加栩栩如生，更加香艳激烈……一看就不是在这个世界能产出的春宫珍本。
楚鱼捧着春宫思考了一阵，脑中灵光一闪。
貌似，系统和他道别时，说了有一份神秘礼物……
屮艸芔茻！
所谓的神秘礼物竟然是一本春宫？！
楚鱼目瞪口呆，想骂系统，但系统已经离开了。想撕书，但这书居然无比坚韧，撕不动。
还能怎么办？要不就扔了，要不就藏在戒指里让它永远没冒头的机会。
可是谢羲都能在他戒指里找铜镜了，哪天突发兴致了再在戒指里翻一翻，看到这玩意儿怎么办？
楚鱼当机立断，起身打开窗户，朝着远空狠狠地掷过去，还没松了口气，就见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松松接过了那本春宫。
楚鱼的脸僵硬住了。
由远及近的传来熟悉的声音：“师兄从小教导师弟不要胡乱扔东西，唔，这回师兄乱扔东西，被师弟逮了个现行……唔？这是什么东西？”
楚鱼悚然一惊：“别看！”
寂寂深蓝夜空之中，清澈冰冷月光之下，谢羲负手踏空而来，逆光里面部轮廓更深，剑眉舒朗，眸若星宇，笑意盈盈，俊美无俦。
楚鱼默默伸手擦了擦鼻子。
很好，保留住了外貌协会vip会员的最后一丝尊严，没有流鼻血。
谢羲闲闲走到楚鱼身前，微微一笑，声音又低又磁：“师兄，抬起头来。”
楚鱼下意识地抬起头，甫一抬头，下颔便被捏住，谢羲没有进屋，直接吻了下来。几日不见的思念似乎都寄托在这一吻中，刚开始还颇为温柔，到后面便是虎狼般凶狠地掠夺啮咬，恨不得将他吃下一般。
缠绵激烈的一吻下来，楚鱼喘息微微，半阖的眸子里含着水光，荡漾间春/情弥漫。
谢羲笑出声来：“几日不见，原来师兄也这般想师弟。”
楚鱼于□□方面脸皮比较薄，不去深思他话里的含义，目光落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脑子“轰”的一下，方才还在燃烧的□□顿时就冷却下来了，干笑：“……师弟。”
谢羲应了一声，却低头去看手里的书，看得甚是认真。楚鱼大惊，劈手一夺，却捞了个空。谢羲轻轻松松地躲开了他的手，退开几丈，继续翻看。
本着一种“谢羲少看一页就幸福一夜”的心情，楚鱼第一次生出了反抗主角的决心，一唤寻笙，便御剑冲向谢羲，继续去夺。
谢羲也不反击，只低头钻研着，身子灵活地躲闪楚鱼的一擒一拿。两人一追一躲的，不多时便飞上了高空，低头便见万家灯火，星星点点，仿若夜空。
楚鱼见谢羲差不多都要翻看完了，一阵心绞痛，再次劈手去夺，这次谢羲却没有躲，反而伸手一把抓住楚鱼的手腕，轻轻一带，便将他拉入了自己怀中。
楚鱼望天：没办法，实力差距太大……
谢羲挑起他的下颔，面上似笑非笑：“师兄竟然自个儿偷偷看这种书，不和师弟探讨，实在是该罚。”
楚鱼心中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呼啸着冲向系统，嘴角抽了抽：“……怎么罚？”
谢羲将楚鱼困在怀里，随意翻了翻手里的春宫，眼前一亮，往楚鱼眼前凑了凑：“便按这一页画的来惩罚师兄如何……唔，这个姿势，师兄身段柔韧，应该能驾驭。”
楚鱼看了一眼，痛苦扭头：“……”
尼玛这谁画的春宫，图中受的身子都要被叠起来了，还能活人吗！
“师兄不喜欢？”谢羲挑了挑眉，伸手又随意翻了一页，顿了顿，笑容愈深，“那便这个姿势吧，刚巧场合适合。”
楚鱼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咽了口唾沫，凑过去一看，一口血差点就喷出来，忍了忍，道：“……师弟，这书有毒，咱还是把它扔了吧。”
……日了狗了，谢羲是故意把他引到空中来的吧？为什么会有空中play这种东西？！
“唔，等师兄配合师弟把这本书研究透了再扔吧。”谢羲从容地将春宫往戒指里一收，忽地就环住了楚鱼的腰，将他往寻笙上一压。
御剑飞行时，佩剑都会变换，但也长不了几尺宽不了几寸。楚鱼猝不及防被压到寻笙上，只觉背后空空荡荡，只差一点便要坠落下去。
这种感觉实在说不上好，他的脸色苍白了一瞬，为了自己的老腰垂死挣扎了一把：“师弟，这几日你去哪儿了？”
谢羲见他脸色有些白，安抚似的顺着他的额头一点点吻下去，直落到他的唇边，才低声道：“一点小事。”
楚鱼捂住衣襟：“不说？那今夜就不做。”
谢羲的动作一顿，叹了口气：“去了金河一趟。”
“金河？”
“魅音谷迁到了金河，我去找了魏慈音，给他借了当年还剩的几只噬灵虫。”
楚鱼越听越觉得不对味：“你借噬灵虫做什么？”
谢羲低下头继续吻下去，舔了舔他的喉结，蓦地张口轻轻一咬，含糊不清道：“进陵墟去杀了点不长眼的东西。”
敏感的地方突然被咬，楚鱼抑制不住地叫出声来。身子习惯了谢羲的亲吻爱抚，很容易便会起反应，细细的呻/吟已经染上了□□的沙哑，没等他再多问点什么，衣襟便被谢羲拉开。
他此前才沐浴过，只松松垮垮穿着件雪白的里衣，谢羲只单手轻轻一扯，大半个胸膛便露了出来。谢羲低头望着眼前的好风光，忽然笑道：“那个店小二说得也没错，虽然师兄和师弟并没有置气，但是离开几日，想必师兄也有些怨气，这时候只需要狠狠地……做一晚上就好了。”
……敢情谢羲都听到了。
他的长相斯文俊美，红唇一开一合间说出这样的话，听得楚鱼两耳发热，干脆闭上了眼，微微侧头当没听见。但是越不想听见，耳边越是不断循环店小二和谢羲的话。
他心里忍不住轻啐：小二哥眼光不错，可惜本文设定有问题，否则就是他在上了……
【谢羲酱酱酿酿了楚鱼，然后获得了生命的大和谐～】
结束时楚鱼已经没有丝毫力气了，天光破晓，隐约能听到下方城镇里传来的鸡鸣声。
谢羲抱着楚鱼回到客栈，怜惜地吻了吻他的眼角和唇，刚巧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客官，需要热水吗？”
谢羲用被子裹紧了楚鱼，放下床帘，拢了拢里衣，神清气爽地去开了门：“搬进来吧。”
见开门的不是楚鱼，店小二倒是愣了愣：“咦，怎么是您……您回来了啊，那位客官呢？”
谢羲往里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一点力气都没了。”
话罢直接关了门，折回去安抚楚鱼了。
店小二再次愣住：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楚鱼才醒来不久，又被谢羲折腾得疲累睡去。谢羲将他拥在怀里坐起，轻轻抚着他的脸，垂眸看着他微蹙眉头一脸疲惫的样子，低下头在他唇角一吻，把被子拉上来遮住他的身子，这才伸手把铜镜重新摸出来。
两人这么一番折腾下来，画面已经转到一个山洞中。
谢羲凝神一看，不由一怔。
画面中的楚鱼小小一个，看来是他们去云错魅音谷那次。他半道被激出了杀性，突然晕厥过去，楚鱼将他带到了个山洞里……随后发生的一切他就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误伤了楚鱼。
他在……死死扼着楚鱼的脖子。
楚鱼脸色涨红，一脸痛苦，似乎下一刻就要气绝。
谢羲浑身冰凉，铜镜“当啷”一声坠地，他没去捡，后怕不已地抱紧楚鱼，看着他安静得睡容，低低叫了声师兄。
楚鱼似乎在睡梦中也听到了他的呼唤，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师兄……”谢羲抱着他喃喃几声，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敢捡起铜镜继续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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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鱼醒来时浑身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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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楚鱼闭了闭眼，倒是觉得奇了。之前醒来谢羲不在身边就算了，这还是第一次他醒来后谢羲还在熟睡。
楚鱼琢磨不透，轻轻掰开谢羲的手，想起身出去看看现下是什么时辰了。这睡得昏头昏脑的，昼夜不分，也不知道昨夜谢羲中的什么邪，突然就那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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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鱼无奈，翻个身正对着谢羲，这才发现他蹙着眉头，双眸紧闭着，眼角染着一层淡淡的嫣红，似乎哭过。
只是怔了一瞬，楚鱼就反应过来，联想到昨夜谢羲故意将他折腾得睡去的事情，连忙在戒指里找了一下，果然没找到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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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鱼叹了口气，嘀咕了一声，就见谢羲长睫一颤，醒来了。
双眼还是红红的，看到他的一瞬，眸中又是怜惜又是心疼，开口的声音也是温柔低哑：“师兄。”
楚鱼摸摸他的头，嗯了一声。
谢羲道：“我……看到你哭了。”
楚鱼顿了顿，想到自己在深渊底下哭的那几次，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扭过头转移话题：“好了，该起身了。”
谢羲不放手，喃喃道：“师兄，我在崖上等了你很久，三师弟说你会回来，可是我很害怕。”
在崖上等着？
那他抬头望着上方，希望能看到谢羲时，谢羲也正低头看这茫茫深渊，期望能看到他吗？
楚鱼心中一柔，心中还剩的一点怒意也消散了，却见谢羲的脸色渐渐寒下来，方才还弥漫在眉眼的温情柔和被一股冰冷替上，看得楚鱼眼皮子狂跳，生怕他立刻就走火入魔进入暴走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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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鱼反应迅速：“误会罢了，误会，没甚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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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鱼惊愕之下也松了口气，伸手捏了捏谢羲的脸，笑道：“那些事都过去了，师弟也别太纠结于往事。我们还要四方云游，可别一开始就败坏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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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鱼并不打算在此逗留太久，醒来后收拾了一下自己，腰背酸痛之下也懒得走动，便由着谢羲背着在山林里走。
两人走走停停，有时御剑，有时就在凡人城镇里歇息打听附近的奇闻异事，买一匹马共骑。
路过玉华宗附近的一个小镇时，谢羲突然离开，让楚鱼在原地等他几日。
自楚鱼离开深渊和谢羲重逢后，两人日日都黏在一起，谢羲突然离开，楚鱼人前还淡定自若任他去了，等他离开，反倒有些孤枕难眠了。
哀愁地辗转难眠了几日，连上来搬浴桶的店小二都看出了楚鱼心情不佳，下楼前露出一个迷之微笑：“客官和之前那位客官……是那种关系吧？小的见过闯南走北的无数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楚鱼：“……哦。”
谢羲走路都要牵着他的手，有时候还得寸进尺地伸手揽住他的腰昭示主权，只要眼睛不瞎得厉害，都能看出他们是什么关系……
店小二继续露出迷之微笑：“那位客官走了？两位是拌嘴吵架了？”
楚鱼叹了口气：“也不是。”
店小二道：“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何况两个大男人？按小的的话说，两位要是真的不和，看您的样子应当也是上面那位，直接把人按到床上扒光了狠狠做一晚上，做得他一点力气都没了……嘿嘿，就不会置气了。”
楚鱼被这位仁兄的话惊得虎躯一震，勉强维持住高贵冷艳的脸色：“……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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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远及近的传来熟悉的声音：“师兄从小教导师弟不要胡乱扔东西，唔，这回师兄乱扔东西，被师弟逮了个现行……唔？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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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鱼默默伸手擦了擦鼻子。
很好，保留住了外貌协会vip会员的最后一丝尊严，没有流鼻血。
谢羲闲闲走到楚鱼身前，微微一笑，声音又低又磁：“师兄，抬起头来。”
楚鱼下意识地抬起头，甫一抬头，下颔便被捏住，谢羲没有进屋，直接吻了下来。几日不见的思念似乎都寄托在这一吻中，刚开始还颇为温柔，到后面便是虎狼般凶狠地掠夺啮咬，恨不得将他吃下一般。
缠绵激烈的一吻下来，楚鱼喘息微微，半阖的眸子里含着水光，荡漾间春/情弥漫。
谢羲笑出声来：“几日不见，原来师兄也这般想师弟。”
楚鱼于□□方面脸皮比较薄，不去深思他话里的含义，目光落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脑子“轰”的一下，方才还在燃烧的□□顿时就冷却下来了，干笑：“……师弟。”
谢羲应了一声，却低头去看手里的书，看得甚是认真。楚鱼大惊，劈手一夺，却捞了个空。谢羲轻轻松松地躲开了他的手，退开几丈，继续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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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羲也不反击，只低头钻研着，身子灵活地躲闪楚鱼的一擒一拿。两人一追一躲的，不多时便飞上了高空，低头便见万家灯火，星星点点，仿若夜空。
楚鱼见谢羲差不多都要翻看完了，一阵心绞痛，再次劈手去夺，这次谢羲却没有躲，反而伸手一把抓住楚鱼的手腕，轻轻一带，便将他拉入了自己怀中。
楚鱼望天：没办法，实力差距太大……
谢羲挑起他的下颔，面上似笑非笑：“师兄竟然自个儿偷偷看这种书，不和师弟探讨，实在是该罚。”
楚鱼心中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呼啸着冲向系统，嘴角抽了抽：“……怎么罚？”
谢羲将楚鱼困在怀里，随意翻了翻手里的春宫，眼前一亮，往楚鱼眼前凑了凑：“便按这一页画的来惩罚师兄如何……唔，这个姿势，师兄身段柔韧，应该能驾驭。”
楚鱼看了一眼，痛苦扭头：“……”
尼玛这谁画的春宫，图中受的身子都要被叠起来了，还能活人吗！
“师兄不喜欢？”谢羲挑了挑眉，伸手又随意翻了一页，顿了顿，笑容愈深，“那便这个姿势吧，刚巧场合适合。”
楚鱼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咽了口唾沫，凑过去一看，一口血差点就喷出来，忍了忍，道：“……师弟，这书有毒，咱还是把它扔了吧。”
……日了狗了，谢羲是故意把他引到空中来的吧？为什么会有空中play这种东西？！
“唔，等师兄配合师弟把这本书研究透了再扔吧。”谢羲从容地将春宫往戒指里一收，忽地就环住了楚鱼的腰，将他往寻笙上一压。
御剑飞行时，佩剑都会变换，但也长不了几尺宽不了几寸。楚鱼猝不及防被压到寻笙上，只觉背后空空荡荡，只差一点便要坠落下去。
这种感觉实在说不上好，他的脸色苍白了一瞬，为了自己的老腰垂死挣扎了一把：“师弟，这几日你去哪儿了？”
谢羲见他脸色有些白，安抚似的顺着他的额头一点点吻下去，直落到他的唇边，才低声道：“一点小事。”
楚鱼捂住衣襟：“不说？那今夜就不做。”
谢羲的动作一顿，叹了口气：“去了金河一趟。”
“金河？”
“魅音谷迁到了金河，我去找了魏慈音，给他借了当年还剩的几只噬灵虫。”
楚鱼越听越觉得不对味：“你借噬灵虫做什么？”
谢羲低下头继续吻下去，舔了舔他的喉结，蓦地张口轻轻一咬，含糊不清道：“进陵墟去杀了点不长眼的东西。”
敏感的地方突然被咬，楚鱼抑制不住地叫出声来。身子习惯了谢羲的亲吻爱抚，很容易便会起反应，细细的呻/吟已经染上了□□的沙哑，没等他再多问点什么，衣襟便被谢羲拉开。
他此前才沐浴过，只松松垮垮穿着件雪白的里衣，谢羲只单手轻轻一扯，大半个胸膛便露了出来。谢羲低头望着眼前的好风光，忽然笑道：“那个店小二说得也没错，虽然师兄和师弟并没有置气，但是离开几日，想必师兄也有些怨气，这时候只需要狠狠地……做一晚上就好了。”
……敢情谢羲都听到了。
他的长相斯文俊美，红唇一开一合间说出这样的话，听得楚鱼两耳发热，干脆闭上了眼，微微侧头当没听见。但是越不想听见，耳边越是不断循环店小二和谢羲的话。
他心里忍不住轻啐：小二哥眼光不错，可惜本文设定有问题，否则就是他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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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时楚鱼已经没有丝毫力气了，天光破晓，隐约能听到下方城镇里传来的鸡鸣声。
谢羲抱着楚鱼回到客栈，怜惜地吻了吻他的眼角和唇，刚巧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客官，需要热水吗？”
谢羲用被子裹紧了楚鱼，放下床帘，拢了拢里衣，神清气爽地去开了门：“搬进来吧。”
见开门的不是楚鱼，店小二倒是愣了愣：“咦，怎么是您……您回来了啊，那位客官呢？”
谢羲往里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一点力气都没了。”
话罢直接关了门，折回去安抚楚鱼了。
店小二再次愣住：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