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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生病中的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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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沉进入内殿后也没听到昨晚那样压抑在被子里的哭声,便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也就没点灯。

    她站在床前借着外面的月光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的呼吸声太重了。明显不是一个小孩子睡着后该有的。

    娄沉探身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果然滚烫滚烫的。

    她从外面刚回来,身上是一身的寒气,手也是冰冷的,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他铁定会被她冻醒或者缩着身子不碰她,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用额头蹭她的手心,贪婪她手上的冰冷。

    娄沉唤了两句肉包也没人回她,便赶紧将门口的陈安叫了过来,沉声说道:“陛下发烧了,快去请奉御过来。”

    陈安心里一惊,立马快步出门吩咐门口的侍卫快去请张奉御。自己站在门口看着夜里侍卫跑开的背影心底是一阵的内疚和后怕。她不该怀疑陛下晚上说头疼的话的,她如果再细心一些,陛下一定不会夜里发烧了,如果今晚不是摄政王过来,没有发现陛下发烧,那后果……

    想着她晚上还对他说了那么严厉的话,陈安心底悔的要死,如果、如果陛下有个三长两短,她死后还有何颜面去见先帝!

    回到内殿,陈安用尽力气才稳住自己有些抖的不成样子的手,将宫灯点亮。走到床前看着灯光下面色绯红明显不正常的沈暖,瞬间红了眼眶伸手探他头上的温度。

    陈安一直在殿内,刚才那一惊之后手心都吓出了冷汗。怕冰着他,陈安还特意将手擦擦,搓暖和了才去摸他的额头。

    陈安心底想着的是好的,怕他冷。可是沈暖却不领情,他头热,现在只想要凉冰冰的才会舒服。当下便扭着头不愿意本来就热的额头上再捂着一个暖和的手。

    “这、陛下这是嫌弃老臣,生老臣的气了?”因为晚上的事,陈安不由想的多了些。

    娄沉虽然不知道她说这话背后的意思,但却难得开口说道:“不是,”看陈安没听懂,娄沉撸起袖子卷起来,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沈暖果然安静了很多,甚至还无意识的用额头蹭她的手心,“你手热,他不舒服。”

    陈安这才伸手拍着额头恍然大悟,“这一心急就忘了这事。真是糊涂了糊涂了。”随后她赶紧让人去取凉水了毛巾过来。

    娄沉坐在床沿上,耷拉着眼皮看着躺在床上跟只脱水的鱼一样张着小嘴努力呼吸的小团子,他鼻子不通,长时间用嘴呼吸嘴唇都干的不行,甚至微微都干的起了一层皮。

    其实他上午在她书房打喷嚏的时候她就该多问一句的,不应该以为他是故意恶作剧就二话不说的把人给扔了出去。不然晚上他也不会烧的这么厉害。

    毕竟他上午在外面冻了很久,小孩子身子本来就弱,会生病也很正常。

    可是,娄沉想起书房里她刚说完再发出声音就将他扔出去后他就接连不断的喷嚏声,又觉得发生的太巧合,她不怀疑他是故意的都不正常。

    娄沉出于心底的那么一点的愧疚之心,就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往他的脸上敷,甚至哼唧的蹭了蹭。直到他开口喊她母皇……

    陈安看着娄沉脸色越来越黑,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怕她发火,立马过去把小皇帝拉着娄沉的小手握住,哄道:“陛下乖。这是摄政王殿下。”

    娄沉趁机将手抽出来,脸色黑的不行。放下袖子起身就站在了一旁,尽量远离床上的那人。

    沈暖根本就没听陈安在说什么,只觉得握着他的手没有刚才的那只舒服,小手在床上摸来摸去都没再摸到刚才的那只手,便以为那只手跟母皇一样不管他了不要他了,心里一难受,张嘴就哭了出来。

    他嗓子嘶哑干涩的不行,哭的声音也弱弱的,听着让人格外心疼。

    陈安一边慌忙给他擦眼泪,一边恳求的看向站在一旁的娄沉,眼里的意思看的娄沉眯起了眼。

    没办法,陈安也没办法。小皇帝的意思很明确,他就要刚才的那只手,其他的他都不要。

    被陈安松开手后的沈暖边哭边用小手在床上摸索着,就想找到那只手。

    娄沉对上一屋子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她的人,再听着床上人哼唧哼唧的哭声,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哼。”娄沉最终还是撩开衣摆又坐在了床沿上,将袖子撸起来卷到胳膊肘把手硬邦邦的塞他怀里。

    沈暖跟得到宝贝一样伸出两只小胖手把她连胳膊带手的抱在怀里,满意的打了个哭咯就不再哭了。

    “……”娄沉看着他将满脸的鼻涕眼泪往自己手心上蹭,嫌弃的皱了皱眉头,放在膝盖上的另一只手早已握成拳,硬生生的忍住没把他连人带被的从床上甩出去。

    沈暖抹完眼泪,哼哧了两声,又小小声的喊了两句母皇。

    娄沉满头黑线。她手微微一动,他就开始扁着嘴哭。后来只要察觉到她有动静他就开始哼唧。

    “……”看着光哼唧不掉眼泪的人,娄沉眯着眼瞪他。得寸进尺!从原先的抱着,现在都开始往她怀里蹭了!

    娄沉心烦的不行,又不能对一个生病的人发火,更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把抱着自己胳膊的人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便把满腔的怒气撒在别人身上,冷声道:“这奉御怎么还不来!是架子太大非要本王亲自去请吗!”

    “来了来了,”张奉御提着药箱跑了进来,抬手擦去额头上跑出来的汗水,跪下行礼,“臣来晚了,等给陛下诊完脉再请陛下和摄政王殿下责罚。”

    说完连跪带爬的到床边,伸手去拉沈暖的手。但是等发现床上的情况后不由求助般的看向摄政王。

    沈暖此时跟只小虾米一样弓着身子缩在被子里,唯一露出来的脸和胳膊都埋在摄政王娄沉的衣袖里,这让她怎么诊脉……

    若是想要诊脉必定要把小皇帝从摄政王身上扒拉下来。这一个两个都是她不敢惹的啊!

    娄沉眼神一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开始拽缠在自己胳膊上的小胳膊。

    她手才刚碰上他的胳膊,他就又缩着身子哼唧起来,发出呜咽的哭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怎么欺负他了呢。

    “松开!”扯了几下后娄沉耐心即将耗尽,下手未免用了点力气。

    陈安一看娄沉脸色阴沉,心头一跳,低声唤了声“殿下”,看到娄沉停止动作才哽咽的说道:“陛下、陛下到底才三岁,又刚没了先帝……还请,请殿下……”

    她接下来的话没说出口,但是意思表达的已经很明显了。小皇帝没了娘,现在好不容易把你当做亲娘了,你就体谅他一下,配合一点吧。

    娄沉脸色漆黑,冷眼瞪了陈安好几眼才深呼吸了几口气压下心底的怒火,在陈安等人的惊呼声中将床上缠着她的小肉团子连人带被的抱着怀里,摸出他的小胳膊,自己握住他的手一起牵着他递给张奉御。

    张奉御因娄沉的做*了一瞬后立马伸手搭着帕子去把沈暖的脉。

    被抱在怀里的沈暖乖的不行,随张奉御怎么把脉怎么翻看他的眼皮舌苔都不吭不响,但是一旦感觉到娄沉想把他放床上就开始揪着她的衣襟干嚎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陈安看着娄沉冷眼看着她怀里哭的直咳的人,心疼的不行,想伸手去接过沈暖吧,还没碰着人呢他就跟有感觉一样哭了起来,缩着身子脑袋直往娄沉怀里钻。

    这一场景让陈安不由想起了沈暖更小的时候,包在襁褓里小小的一个,被先帝抱在怀里,谁想抱他他都不愿意,就粘着先帝。跟现在简直是一个样子。

    这些往事让陈安不由得红了眼眶,心头是一阵的酸涩之感。陛下命苦,刚出生就没了父后,才刚刚三岁,就没了母皇……

    “受了凉,引起的高烧。臣这就开药方,喝了药后出出汗烧便能退。”张奉御收回手,起身到一旁开药。

    陈安让人出去煎药。看着张奉御身侧刚才就沾着的雪和泥此时化了后湿了大半个衣衫,怕娄沉现在正在气头上一会儿会算她刚才来迟的事情拿她开刀便装作不知道的问道:“张奉御,你这身上是怎么了?”

    她这话一问,也把娄沉放在沈暖身上的视线引了过来。

    张右叹了一声才说道:“说出来也不怕丢人,刚才来的太急,那侍卫走的又快,我一心急就没注意脚下,这不,摔了一跤。”

    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腰,眉头隐隐的皱起。可见夜里雪地上摔得这一跤不轻。

    陈安叹声说下午雪未停直到傍晚,宫人晚上没能打扫才出这样的事,随后又说道:“张奉御还是回尚药局看看的好,别摔出了什么事。陛下这里待会儿让别的奉御过来守夜。”

    张右闻言看了眼娄沉,见她没意见自己才行礼退了出去。

    药煎的很快,不一会儿就送了进来。沈暖其实是个听话的孩子,从小也不怕吃药,被娄沉抱着喂药也没什么抗拒的神色,迷迷糊糊的就张嘴喝完了。

    其实他一晚上都是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你做什么他都没什么意见,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别想把他从娄沉身上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