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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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个囚犯带着兴奋出现在阳光下时，角斗场彻底乱成了一团，打开一个缺口，便会有大量的囚犯循着路线逃出来，而正在有序离开的贵族们一看到失去禁锢的凶恶囚犯，他们就乱了。
越来越多的囚犯跑了出来，角斗场的设计比较落后，安全离开的道路只有那么几条，从看台上离开的贵族要经过，领取命令追逐囚犯的士兵要经过，从地下跑出来的囚犯也是从这里出现，几方人就这么的撞在了一起。
刹那间，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怒吼，癫狂的大笑充满了耳朵。
在打手和士兵们反应过来之前，几个兴奋的囚犯便夺路向外逃去，然而，却有一部分囚犯擎着武器冲进了人群里，他们用锋利的武器刺穿了男士的胸膛，如果遇到美丽的女士，那肮脏的双手便会掀起华丽的裙子，亵渎着高贵的美妇人......
混乱，由内而外的爆发了。
导致这一系列事件的始作俑者肖叶还在地下忙个不停，他的身后只跟着安列，救出了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囚犯提出和他一起行动，肖叶也没想着和一群不知品行的罪犯行动，只要他们闹腾起来就行。
“差不多了吧？”安列喘了气，支着腰前后看看，随着时间推移，视线里出现的囚犯越来越少，地下的地形比较复杂，肖叶带着他来回几趟，安列便不认识路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他们怎么着也该寻思脱身了，不然救了别人反而把自己落在后面，那可不大妙。
“嗯，差不多了，还有一个地方，在前面。”肖叶点头，回忆了一番脑海中的记忆，直接朝前跑去。
——————————————
“头儿，外面乱起来了。”一个打手凑到牢房门前，对正来回打转的牢头儿道。
因为他们的任务是看管异端，特别设计出来的位置很大程度地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信息，囚犯肯定不会绕路来这里打转，事实上一般的囚犯对这些异端同样害怕，如非必要，他们从不会主动和异端接触。
所以，这里一小块地方还算安静，远远的嘈杂声听不大清楚，无从判定混乱的原因，也判断不了这起混乱中哪一方占了上风。
角斗场对所有留守的人员要求是绝对不允许擅离职守，没有命令，看守的十个人只能继续等待下去，要是异端出了问题，他们的饭碗和人身安全可就没着落了。
“茉莉。”盖班抬起头，轻声问道：“能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看不清楚。”茉莉摇头，“我的力量消耗了许多，距离不确定的情况下，我看到的同样是乱哄哄一片。”
茉莉顿了顿，闭上眼睛才道：“只能看到血...”
“看到他了吗？”盖班微带了期盼。
“他察觉到了我的窥视，再找不到他了。”茉莉缓缓摇头。
“是吗？”盖班的身子放松下来，似早就意料到的一幕，放下承载希望的担子，浑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了。
“盖班，你还真相信他了？”坐在小伙子对面的中年男子一如既往地平静，“一个只会把话说得堂皇冠冕的人罢了，为了活命，他可能会使出全部力气，但是却不可能冒险再回头来找我们这些被世界都遗弃了的人。别抱希望，希望这种东西还抵不上一块黑面包来得实在。”
“没错，你还太年轻了，几句话就糊弄住了你，必须得清楚，你是什么人，只有同样是被抛弃了的我们才是能够靠得住的伙伴。”另外有人附和。
盖班说不出话来了，找不到语言辩解，他只能低头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吐出一口轻轻的叹息，仿佛把那些微不足道的期望也吁了出去。
真的只是骗人的吗？就算是早知道了事实会是这样，还是会止不住的失望啊...
茉莉的嘴唇轻抿几下，细密如小扇子的睫毛剪断了清澈的目光，按照他们的以往经验，肖叶的确是不可能再出现。哪怕是同样的异端，一向以自己人自称的其他人大概也会这样离开的吧？
茉莉偏头看向头顶的那柱光线，那甚至不是直接照射进来的光线是唯一和外界连通的东西，看着那阳光，茉莉就能想象出以前在阳光下无忧无虑自由行走的.日.子，那是任何一个普通女孩都能够轻易享受到的东西，但对于此事的茉莉来说，它和黑面包一样珍贵，哪怕只是记忆中的画面，茉莉也不敢回忆太多次，很是吝惜地珍藏在记忆深处。
“如果你成功出去了，应该能自由欣赏清澈天空和幽蓝月光吧...”茉莉喃喃自语。
光是想想，女孩的心便砰砰跳了起来。
“什么人？”卫兵的喝问响地突兀，然后听到了男人的惊叫，刺啦一声，这是利器刺穿血肉躯体的声音，轻微噗通声中，墙壁上的人影倒地，火把焰尖晃动着，一汪刺眼的红顺着地面流进了视线。
守在牢房门口的几人紧张起来，握着武器冲了过去，叮叮当当的金属交击声中能听到打手们的呼喝声，战斗很激烈的样子。
“有人闯进来了吗？”盖班抬头，看到的只是地板上交错的人影，牢房的设计自然不可能探出脑袋，从牢房里望狭长过道很不方便，稍微远一些距离就是视线死角，什么都看不到了。
“顶多只有两三个人的样子，估计是误闯进来的吧。”盖班对面的中年男子都没有起身查看的意思，他常年战斗，对某些方面的东西研究很深刻，只听了脚步声就能判断对方的数量。
而只有两三个人的话，面对好几个卫兵打手，情况不容乐观。
“茉莉，你快看看来的人是谁？”盖班心急的道。
茉莉闭上眼，过了一会儿，她摇了头，“看不清楚，火光的照耀影响了探知，他们的动作也很快，我看不清楚。”
“盖班，你最好什么都别做，要是对方只是无意间闯进来，你做的任何事情都将成为往后的折磨根源，角斗场需要的是配合的囚犯。”有人告诫了一句。
的确，现在聪明的做法是什么都不做，不管哪一方赢了胜利，他们都能占据不理亏的立场。不然，要是卫兵打手杀死了来人，角斗场可不会善待一群本来就必死的异端。
茉莉挪动了身子，和盖班一样，伸长了脖子望着牢房外，火光摇曳，她的心也跟着摇曳起来。
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恰好路过的囚犯，会顺手打开禁锢异端的镣铐吗？估计一听到这里的人是教廷口里的异端，他们就会如同躲避蛇蝎一样绕道走远的吧？在教廷的宣传下，已经杀过人的囚犯都对异端充满了未知的恐惧，没有人会拿出多余的好奇心冒险...谁都不会。
她很愿意相信肖叶当初说的话，毕竟他的语气是那么认真，并且一直是按照友好的标准做的，对待异端也和对待普通平民一样，茉莉愿意相信肖叶说的那些话，多么的温暖呀，像是垫在地面上的茅草，细腻而有质感，能够真真切切感受到。
不过这一切只是幻想罢了，茅草能抓在手中，只有希望远在天边，从灰石墙上的进风口里看不到的远方和天边。
茉莉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最多不就是维持现在的状况么？背向着光明前进而已。
外面的打斗声渐渐小了，结局似乎不在预料当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多是穿着统一服装的打手，等墙壁上的影子停了下来，还站着只剩两道身影，握在手上的长剑垂下，转头盯着外面的盖班和茉莉甚至能看到从剑锋上慢慢积蓄成滴，滚落而下的液体。
啪嗒的一声，响在了心头。
一道身影弯腰在地上翻找着，另一道身影便迫不及待地朝视线中走来。
茉莉不知觉地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地盯着那道人影的出现。
一样乱糟糟不怎的打理地长发，一身囚服沾了血迹，对方是在笑。
茉莉的眼睛陡然爆发出明亮的光芒，但是光芒只出现了一瞬，盖班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你是谁？”
“唉，这个地方好像有点不一样啊，十个人守着五个人，还个个都上镣铐锁链...”对方没有回答，而是盯着神色古怪的盖班，反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享受特别待遇？”
盖班从发愣状态回过神来，可以看到，他的身子又失去了力量，声音迅速平静下来，“我们是异端。”
“哦。”对方却只是点了点头，全然没有一般人听到异端时无法掩饰的恐惧神色，甚至连惊讶的表情都欠奉，“等一下，马上就给你们自由。”
盖班猛的抬起头，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仪的事情，讶然问道：“我们是异端，你不怕吗？”
“怕什么？”安列没心没肺的耸耸肩，用着调侃的语气道：“在今天，我亲手把帝国的几大通缉犯和成群的坏蛋恶人放了出去，难道你们还有他们厉害？”
“那真是谢谢你了。”盖班难掩惊喜，有些惶恐的解释道：“我们其实并没有做过是坏事。”
“不用解释。”哗啦啦的声音中，拿着一串钥匙的肖叶出现在牢房门口。
在盖班陡然瞪大的眼睛中，牢房的铁门打开了，一头乱糟糟金发的男人站在门口，露出一口洁白的门牙，笑道：“我的朋友们，你还没忘记我说的话吧？”
事情转折来得太快，让茉莉心跳加剧，她强压下快要喷薄而出的激动之情，只是怔怔盯着门口的那张笑脸。
他的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耀眼。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出现错乱，耳朵再听不到别的声音，时间似乎是拉长了，又似乎是缩短了，茉莉以为过了很久，或者只是很短的时间。
门口的笑脸消失了，茉莉的小手一轻，镣铐随手扔在了一边，
那自此再不陌生的声音在耳边轻声响起：
“可爱的妹子，你自由了！”
当第一个囚犯带着兴奋出现在阳光下时，角斗场彻底乱成了一团，打开一个缺口，便会有大量的囚犯循着路线逃出来，而正在有序离开的贵族们一看到失去禁锢的凶恶囚犯，他们就乱了。
越来越多的囚犯跑了出来，角斗场的设计比较落后，安全离开的道路只有那么几条，从看台上离开的贵族要经过，领取命令追逐囚犯的士兵要经过，从地下跑出来的囚犯也是从这里出现，几方人就这么的撞在了一起。
刹那间，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怒吼，癫狂的大笑充满了耳朵。
在打手和士兵们反应过来之前，几个兴奋的囚犯便夺路向外逃去，然而，却有一部分囚犯擎着武器冲进了人群里，他们用锋利的武器刺穿了男士的胸膛，如果遇到美丽的女士，那肮脏的双手便会掀起华丽的裙子，亵渎着高贵的美妇人......
混乱，由内而外的爆发了。
导致这一系列事件的始作俑者肖叶还在地下忙个不停，他的身后只跟着安列，救出了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囚犯提出和他一起行动，肖叶也没想着和一群不知品行的罪犯行动，只要他们闹腾起来就行。
“差不多了吧？”安列喘了气，支着腰前后看看，随着时间推移，视线里出现的囚犯越来越少，地下的地形比较复杂，肖叶带着他来回几趟，安列便不认识路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他们怎么着也该寻思脱身了，不然救了别人反而把自己落在后面，那可不大妙。
“嗯，差不多了，还有一个地方，在前面。”肖叶点头，回忆了一番脑海中的记忆，直接朝前跑去。
——————————————
“头儿，外面乱起来了。”一个打手凑到牢房门前，对正来回打转的牢头儿道。
因为他们的任务是看管异端，特别设计出来的位置很大程度地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信息，囚犯肯定不会绕路来这里打转，事实上一般的囚犯对这些异端同样害怕，如非必要，他们从不会主动和异端接触。
所以，这里一小块地方还算安静，远远的嘈杂声听不大清楚，无从判定混乱的原因，也判断不了这起混乱中哪一方占了上风。
角斗场对所有留守的人员要求是绝对不允许擅离职守，没有命令，看守的十个人只能继续等待下去，要是异端出了问题，他们的饭碗和人身安全可就没着落了。
“茉莉。”盖班抬起头，轻声问道：“能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看不清楚。”茉莉摇头，“我的力量消耗了许多，距离不确定的情况下，我看到的同样是乱哄哄一片。”
茉莉顿了顿，闭上眼睛才道：“只能看到血...”
“看到他了吗？”盖班微带了期盼。
“他察觉到了我的窥视，再找不到他了。”茉莉缓缓摇头。
“是吗？”盖班的身子放松下来，似早就意料到的一幕，放下承载希望的担子，浑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了。
“盖班，你还真相信他了？”坐在小伙子对面的中年男子一如既往地平静，“一个只会把话说得堂皇冠冕的人罢了，为了活命，他可能会使出全部力气，但是却不可能冒险再回头来找我们这些被世界都遗弃了的人。别抱希望，希望这种东西还抵不上一块黑面包来得实在。”
“没错，你还太年轻了，几句话就糊弄住了你，必须得清楚，你是什么人，只有同样是被抛弃了的我们才是能够靠得住的伙伴。”另外有人附和。
盖班说不出话来了，找不到语言辩解，他只能低头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吐出一口轻轻的叹息，仿佛把那些微不足道的期望也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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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的嘴唇轻抿几下，细密如小扇子的睫毛剪断了清澈的目光，按照他们的以往经验，肖叶的确是不可能再出现。哪怕是同样的异端，一向以自己人自称的其他人大概也会这样离开的吧？
茉莉偏头看向头顶的那柱光线，那甚至不是直接照射进来的光线是唯一和外界连通的东西，看着那阳光，茉莉就能想象出以前在阳光下无忧无虑自由行走的.日.子，那是任何一个普通女孩都能够轻易享受到的东西，但对于此事的茉莉来说，它和黑面包一样珍贵，哪怕只是记忆中的画面，茉莉也不敢回忆太多次，很是吝惜地珍藏在记忆深处。
“如果你成功出去了，应该能自由欣赏清澈天空和幽蓝月光吧...”茉莉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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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卫兵的喝问响地突兀，然后听到了男人的惊叫，刺啦一声，这是利器刺穿血肉躯体的声音，轻微噗通声中，墙壁上的人影倒地，火把焰尖晃动着，一汪刺眼的红顺着地面流进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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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闯进来了吗？”盖班抬头，看到的只是地板上交错的人影，牢房的设计自然不可能探出脑袋，从牢房里望狭长过道很不方便，稍微远一些距离就是视线死角，什么都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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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你快看看来的人是谁？”盖班心急的道。
茉莉闭上眼，过了一会儿，她摇了头，“看不清楚，火光的照耀影响了探知，他们的动作也很快，我看不清楚。”
“盖班，你最好什么都别做，要是对方只是无意间闯进来，你做的任何事情都将成为往后的折磨根源，角斗场需要的是配合的囚犯。”有人告诫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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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挪动了身子，和盖班一样，伸长了脖子望着牢房外，火光摇曳，她的心也跟着摇曳起来。
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恰好路过的囚犯，会顺手打开禁锢异端的镣铐吗？估计一听到这里的人是教廷口里的异端，他们就会如同躲避蛇蝎一样绕道走远的吧？在教廷的宣传下，已经杀过人的囚犯都对异端充满了未知的恐惧，没有人会拿出多余的好奇心冒险...谁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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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打斗声渐渐小了，结局似乎不在预料当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多是穿着统一服装的打手，等墙壁上的影子停了下来，还站着只剩两道身影，握在手上的长剑垂下，转头盯着外面的盖班和茉莉甚至能看到从剑锋上慢慢积蓄成滴，滚落而下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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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身影弯腰在地上翻找着，另一道身影便迫不及待地朝视线中走来。
茉莉不知觉地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地盯着那道人影的出现。
一样乱糟糟不怎的打理地长发，一身囚服沾了血迹，对方是在笑。
茉莉的眼睛陡然爆发出明亮的光芒，但是光芒只出现了一瞬，盖班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你是谁？”
“唉，这个地方好像有点不一样啊，十个人守着五个人，还个个都上镣铐锁链...”对方没有回答，而是盯着神色古怪的盖班，反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享受特别待遇？”
盖班从发愣状态回过神来，可以看到，他的身子又失去了力量，声音迅速平静下来，“我们是异端。”
“哦。”对方却只是点了点头，全然没有一般人听到异端时无法掩饰的恐惧神色，甚至连惊讶的表情都欠奉，“等一下，马上就给你们自由。”
盖班猛的抬起头，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仪的事情，讶然问道：“我们是异端，你不怕吗？”
“怕什么？”安列没心没肺的耸耸肩，用着调侃的语气道：“在今天，我亲手把帝国的几大通缉犯和成群的坏蛋恶人放了出去，难道你们还有他们厉害？”
“那真是谢谢你了。”盖班难掩惊喜，有些惶恐的解释道：“我们其实并没有做过是坏事。”
“不用解释。”哗啦啦的声音中，拿着一串钥匙的肖叶出现在牢房门口。
在盖班陡然瞪大的眼睛中，牢房的铁门打开了，一头乱糟糟金发的男人站在门口，露出一口洁白的门牙，笑道：“我的朋友们，你还没忘记我说的话吧？”
事情转折来得太快，让茉莉心跳加剧，她强压下快要喷薄而出的激动之情，只是怔怔盯着门口的那张笑脸。
他的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耀眼。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出现错乱，耳朵再听不到别的声音，时间似乎是拉长了，又似乎是缩短了，茉莉以为过了很久，或者只是很短的时间。
门口的笑脸消失了，茉莉的小手一轻，镣铐随手扔在了一边，
那自此再不陌生的声音在耳边轻声响起：
“可爱的妹子，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