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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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西南广播里的消息,众人都是欢喜雀跃的。普通人都饿死,就剩他们少量异能者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人,毕竟是社会动物。

    只高明远听了广播后,情绪反而更低落了。他担心着卧床的母亲,失去父亲庇护的那些亲人。有几分心虚的陆宁安慰着他,让他放宽心,大哥一定会好好照顾他家里的。

    这到是事实。毕竟于私,他堂姐是陆以正的妻子,还生了个儿子,两家有姻亲。于公,为了不寒一些老臣的心,拉拢住属于高家的旧臣,大哥也会做的好看。

    但前提是,他们识趣,能老老实实在大哥手下讨生活才行。

    寒冬惨白的太阳如今烤人的厉害。好在老天没有绝人,偶尔赏脸下几场雨。也奇了怪了,地上河流干涸的厉害,有水的地方也污染严重。偏偏雨水喝起来一点问题没有。

    真不科学!

    更奇怪的是,烤人的阳光,稀少的雨水下,会攻击的变异植物遍地而起,跟人类争夺生存空间。很多地方几个月变得跟个原始森林似的。恶行循环,随着林地的茂盛,变异动物更加猖獗起来。人类除了丧尸,又有了新的强敌。

    东南基地试过往密集的变异林投放毁灭性弹药,结果野火烧不尽,一场雨后树木生长的更是遮天蔽日。那些化学武器好像成了他们的营养液,各基地不敢再轻举妄动。

    晚饭后,每天留心广播的小白火烧屁股一样跳过来。

    “陆宁,我们的云阳被占了。一个姓余的在那附近成立了巨龙基地。刚刚宣布云阳也是他们的地盘了。”

    “哦。”

    正在地图上跟常青,黑豹,唐钢几个修整线路的陆宁答应一声,头也不抬。

    得了一个淡淡哦字,小白挤过来不满意的打断她。

    “你怎么不着急啊?咱们辛辛苦苦收集物资,要是到时候根据地没了,那不是一场空。”

    听小白急了,陆宁云淡风轻的安慰句。

    “放心,我们还有几个月才能到云阳。到那时候,他在不在还两说呢?”

    “要是我们到了,姓余的还在呢?”

    “简单啊,你就让他不存在好了。”

    轻描淡写一句话。了解她行事作风的身边人,不由脊背发凉。暗暗给巨龙们在心里点了蜡。

    其实陆宁一向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偏偏这一路上碰到的都是讲不了道理,非要自己闹到飞灰湮灭的。

    再一次跟丁海潮车队交错的第二天傍晚,下高速准备夜宿的纵横小队。看了眼设障碍,拦着路,干干净净,质朴又有礼貌的几个年轻男女微微有些意外。

    一个二十多岁,圆脸,圆眼睛,看起来大方温婉,笑起来温柔和善的姑娘,上前跟他们说明情况。

    “这是我们机械厂家属区。特殊时期,不方便陌生人借宿。还请你们理解。对面不远的公园,还有前面2公里外的清水湾,都很安全。你们可以过去住下。抱歉了。”

    末世一路行来,难得碰上这样客气有礼的人。前面车的唐钢刚想谢过人家好意,看见反光镜里陆宁晃刀反射警示的光,心头一顿。笑呵呵又跟小姑娘东拉西扯几句。

    陆宁车里的小白接到指示,推门下去。后面车的小波更机灵,不用吩咐拉着憨憨的小姜跳下去。

    队员们跟几个年轻人笑嘻嘻说话,递青年烟,对姑娘们姐姐妹妹做低讨好,嬉皮笑脸好一阵子,再三被坚决拒绝留宿后,才回到车里。小白开车离开时,还伸出头跟人家好姐姐的再见。

    四辆车开出去不远,借着下车喝水,抽烟,休息。陆宁沉下声把自己的发现说了。“那个家属区有古怪,那几个年轻人应该是吃人肉的。”

    “我kao不会吧,那女孩干净温柔,笑的多甜。”一个哆嗦后小波一口气险些没接上来。不可置信的瞪圆小眼睛。

    木头看她眉头紧皱,以为她受不了那些吃人的恶心,拍拍胸脯。

    “别担心,有我们几个身经百战的呢!他们要是敢打我们主意,灭的他们渣渣也不剩。”

    掏出匕首放进军靴,常青面上一片严肃。

    “别大意,这些人不简单。一天前丁海潮他们在这里有损失。”

    丁海潮的大部队先行。剩下十台轻甲吉普,30多个异能者。在他亲自带领下搜刮沿路的物资。比他们终合实力强多了,还有损失。那这些人真不简单了!

    纵横队员们不敢再大意,谨慎的把武器装备好。从来心思缜密,观察力强的常青解释着自己的发现。

    “刚才拦路的一个青年,手里刀是王宇不离身的。他是丁海潮得力干将,又是空间异能者,备受重视。怎么会失了自己最顺手的武器。

    还有你们看那两个女孩手里的枪,都是平陵基地特制的。”

    “艹,还以为是小白兔,原来是扮猪吃老虎的。”几个人齐声骂了两句。

    他们一路行来,除了收集物资,积攒晶核,并不想争强斗狠,招惹是非。只想平安顺遂到达西南自己建立基地。

    更不会做什么正义英雄。当然,有好处另算。所以也没有想着去灭了那些吃人的渣渣。

    小白问:“那咱们怎么办?上高速连夜赶路?”

    “丁海潮他们也都是人精,怎么会发现不了异常。我们现在上高速一定也会碰见陷阱的。

    不如顺水推舟,看看他们有什么手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黑豹说完常青点点头赞同。

    几个人说的热闹,只有陆宁没参与讨论,站在车顶观察周边,猜测那些人的倚仗。好一会下来根据前世经验和常青召集队员们,把两人所能想到的猜测都说了一遍。

    听了陆宁分析,几个人都觉得不是幻觉就是变异植物,眼下这两种最让人防不胜防了。

    猜到他们的手段,队员纷纷献策应战。

    暗号,动作,手环,最刺鼻的薄荷药膏,全都用上有备无患。

    晚饭吃到西红柿鸡蛋时,酸酸的感觉让唐钢灵光一闪提醒陆宁。

    “那次你给我吃的糖,酸什么豆的,一颗就头皮发麻,汗毛倒竖,清醒到跟打了鸡血那种,预备点。”

    嗯,觉得好主意的陆宁在空间里掏出超浓缩精华酸梅豆。每个人衣兜里放了十几颗。

    小白,小波好奇心重,不由分说拿了一颗扔进嘴里。看了他们两眼泪哗哗流下,脸色狰狞到不忍目睹时,其余队员都清楚了这糖的威力。

    天气热他们干脆就露天扎营在家属院不远的广场上。防止偷袭,顶着酷热,穿着硬甲防护衣睡觉。

    月升中天,警戒的黑豹,章鱼踢了踢睡着的人换班。

    小白,木头背靠背小心翼翼观察周遭。

    月轮西落,东方隐隐泛起白光。

    起来放水的小波推了推身边的小白,怀疑的问。

    “你说陆宁会不会猜错了?这一夜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啊?”

    看看即将天亮还没出现半个丧尸、敌人,小白心里头也充满怀疑。摇摇头说:“真有可能,其实白天我看那伙人干干净净,和气礼貌的样子,就觉得陆宁可能小题大做,疑心重。吃人肉的人有味道,我怎么感觉不出。”

    “那你当时怎么不说?马后炮。”小波给了他个蔑视的白眼。

    “我不敢。”小白认怂的坦荡。

    “切。”

    “嗤我,你敢吗?”小白不服气。

    虽然加入队里不长时间,不过想想陆宁的作风行事。

    小波爷们的坦言。

    “我也不敢。”

    “小心,有情况,快叫醒他们。”

    木头打断他俩无聊的对话,双手持刀横身而立。都是警醒到十分的人,醒来后看着周围迅速弥漫过来的白雾,迅速两两背靠背,进入战备状态。

    ————

    阳光温暖柔美的五月。好似绒绒地毯的绿草坪上,西南特有的花树飘香,碧水湖边清风徐徐。

    甜美的女孩一身红裙如玫瑰初绽。阳光下仰着头微眯着眼,坐在秋千上轻荡。

    不远处看着她的常青满心欢喜,情不自禁喊了声陆宁。少女侧头向他一笑,颊边微现梨涡,甜甜应了一声。

    “常青哥,快来推我啊。”

    “好,就来。”被那一笑晃到心头甜软的常青不由自主拔腿跑去。

    病床前,手术不久的老母亲睁开浑浊的双眼,干裂的嘴唇勉强展开一个笑,劝着他。

    “钢子,我一把年纪早活够了,不要在给我瞎花钱。妈知道,这病是个无底洞,你要是真孝顺就赶紧给妈再找个媳妇。

    小云她是好,可人死不能复生。钢子你答应妈好不好,别让妈死不瞑目啊。”

    看着母亲伸过来皮包骨的手,从来流血不流泪的唐钢眼里滑下泪来,扑通一声扑倒病床前。

    兵营中大浴室里,水声哗哗,木头正在洗澡。他后背上一条血痕鲜明醒目。

    望着那为自己所受的伤,满心愧疚的小白张嘴想要说什么。可看着那宽宽的肩,劲瘦的腰,结实的大长腿,怎么也移不开眼睛。心如擂鼓一样砰砰乱跳,想说什么都忘了。

    木头扭头看他呆呆的样,骂道:“傻子,想让我疼死吗?还不过来给我擦药。”

    “哦。”木呆呆的小白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去。

    同样的浴室里,同样的情境,不过是人物换位。木头拿着药膏,满脸羞红的走向水中的小白。

    满堂的红,红绸子,红蜡烛,红缎被上一身大红喜服的新娘子娇美可人。她微垂着头,白嫩的手指纠结着,透着新嫁娘特有的紧张羞涩。

    好一会,轻轻抬头飞快看了他一眼,娇滴滴一声。“金星哥。”酥酥麻麻的感觉到了金星的四肢百骸,情不自禁朝着新娘纤细柔美的下颌伸出手去。

    “宁宁,上妈妈这来,妈妈好想你,你这些年是不是也想妈妈。”

    慈爱的中年美人展开双臂,陆宁唇角微翘,一声低而短促的笑后。一个漂亮的回旋踢,直接让母亲筋断骨折飞了出去。

    扭身,眼前背景一换,是家里熟悉的小厅。

    大哥端着杯牛奶,皱眉问。“宁宁,今天是不是没有按时喝牛奶?”

    “大哥干嘛这么凶,宁宁到二哥这来,二哥给你带了你爱吃的红豆圆子。”

    “大哥,二哥,宁宁好想你们。”快速奔过去的陆宁面带笑容,二哥得意的伸出手去,却在迎面而来的刀锋中惊诧一抖消散无踪。

    哼,幻象也不做像一点,真不敬业。不知道我二哥是强迫症患者吗?红豆圆子竟然不是排成花样相同,整齐三行三列。

    连续破除幻觉的陆宁警惕的看着周围。暗暗觉得这幻境有点意思。也不知道队员们都在什么不由自主的迷梦中,是欢喜还是悲伤。

    在陆宁操心队友们的情况时,身边的景致瞬变,到了她上辈子葬身的实验室。

    “宁宁。”

    “常青?”

    “宁宁,你还好吗?我很想你。”

    “常青,你好吗?我也很想你。”

    这个常青不是如今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年轻男人。他下巴上有着微青的胡茬。眼神中带着十年末世的沧桑。有着别样成熟的魅力。只一眼陆宁已经分出了两人的不同。

    对着这张脸,瞬间心头大恸的她眼角一酸。哽咽着带着几分委屈问道。

    “常青,你怎么才来?”

    迈步向前,一缕碎发飘下。抬手撩起间碰到胸前口袋,手腕上薄荷味刺鼻。陆宁心头一紧闭眼顿了顿。

    等待着她的常青眼里带着几分哀伤,嘴角噙着最美妙的弧度,语气低柔哀肯。

    “宁宁,我要走了。你再给我抱抱好不好?”

    不知道是怎么勉强控制着自己不再前行,掏出口袋里的酸梅豆,一把塞到嘴里。大嚼几口神清气爽到满脸眼泪的陆宁,微微一笑。红唇带着轻颤,吐出几个字。

    “对不起,常青,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