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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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系统大叔的声音，时然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系统大叔早被自己禁了言，那它现在又是怎么说话的？
系统大叔道：“因为系统已经全面崩溃，现在所有设置都恢复成了出厂设置。”
听说系统全面崩溃，时然第一反应就是跟电击有关，但病房里还有其他人，时然也不好当着其他病人的面“自言自语”，是以拔了手上的针头，对旁边病床的大妈道：“阿姨，我朋友回来麻烦你跟他说一声我肚子疼，去洗手间了。”
说完，就一溜烟往厕所的方向跑。
等进了厕所，锁好格子间的门，时然这才轻声道：“大叔？”
听系统大叔应声，时然忙问：“这是怎么回事？系统怎么会崩溃了？还有，我被电击是因为违反了保密协议，对吧？”
系统大叔嗯了声，语含歉意：“其实你第一次提起女扒手的时候，系统就已经发出了警告信息，但因为你关闭了语音通知，全息屏也没开，所以根本没发现系统给出的警告。后来你又再次想要泄露关于手环的事情，系统实在没办法，这才对你进行了强制措施……”
时然听系统大叔语气怨念，抿嘴有点想笑。他一口一个系统如何如何，说得就好像跟自己没关系似的，可系统不就是他本人嘛！而且，这么委婉的说话风格真不像系统大叔，按照他以往的傲娇性格，时然以为他会说“哼唧，让你把我关小黑屋，这下好了吧？警告信息都没人给你播报，被电击了吧？叽叽叽——”
明白系统大叔还在纠结之前惹恼自己的事，时然正想出言安慰两句就听系统大叔幽幽又道：“然然，对不起，被电击很疼吧？”
“不疼不疼，”时然连连摇头，“那感觉还蛮酸爽的。而且以后说出去多牛逼啊，你们上过天咋滴，姐还是被电击过的女人呢！”
开完玩笑，时然才恢复认真道：“而且这事怨我，是我自己当时太冲动，想要把剧透手环的事情告诉宁遇。关于语音通知也是我做的决定，跟你没关系。所以这次的事你一点责任都没有，不要放在心上啦。”
时然话说完，隔了好半天才听系统大叔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一转，立马欢快起来：“艾玛！原来你没生气啊，早说嘛！害我酝酿了半天哼唧。嗯～看来战色说得也不完全正确，偶尔对女人动动手她也不会真的化身河东狮吼。”
时然：“……”敢情大哥你刚才都是装的啊！
时然黑线：“我能收回刚才说的话吗？”
“不能，”系统大叔严词拒绝，继续犯二道，“来来，时然然童鞋，让我们巧妙地转换下话题。刚才已经跟你说了，现在系统崩坏，还能运用的功能都恢复成了出厂设置，另外有些功能也可能出现部分bug和问题，我现在正在全力抢修，请稍安勿躁哦。”
时然想起刚才看到的弹幕，忙问：“剧透模式也出bug了？我刚才好像看到弹幕了……”
“除了弹幕，接下来你还有可能看到影像剧透，听到语音剧透，甚至提前感受到后面没解锁的新剧透模式。现在整个系统都是乱的，我也没办法稳定控制剧透模式了。”
系统大叔调出全息屏，时然只见设置界面版上满屏的乱码，奇奇怪怪的字符数字们还一跳跳的，晃得时然只喊眼花。
事已至此，也只能安心等待系统大叔修复好系统了，不过时然还有最后一个疑问：“我违反保密协议，你对我进行强制干预不是正常流程吗？怎么一电击完系统也崩溃了？”难道剧透手环还跟蜜蜂一样，蜇了人自己也会死？
这么猜测着，时然就觉有些自责，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听系统大叔哦了声：“第一次使用电击没掌控好幅度，一不小心把自己也烧短路了。”
时然头顶一串省略号，已经无力吐槽。奈何这边系统大叔还在卖蠢，学着时然的语气道：“以后，我也是短过路的电子产品了。”
“你不是短过路，是一直在短路！”时然扶额，正想再多骂两句，门外就传来敲门声。时然以为是自己在里面待得太久，外面的人等得不耐烦了，忙闭了嘴，冲外面喊了句“好了”，起身就开门往外走。
可她刚踏出格子间，人就瞬间愣住。门外哪儿还是洗手间，分明就是医院大门口。时然怔忪半秒，再回头去看格子间，发现原地只剩下一棵光秃秃的银杏树。
经历得多了，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时然知道自己这是又被拉进了影像剧透模式，也就安心等着这场戏的主角出现。可她甫一转身，看清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路人时，还是忍不住惊呆了。
这这这哪还是【路人】，分明就是【各路妖精】！
这头，医院门口，站着两个人身鹿脚的年轻男子；那头，街沿边是一个顶着鸡头的西装男。还有街对面的那是……二师兄和沙师弟？？这到底都是什么鬼？自己难道穿越到西游世界了？！
系统大叔淡定解答：“小bug，小bug，不影响剧透内容哈。”
系统大叔话音刚落，时然就见曲馨从一堆牛鬼蛇神中缓缓走来。不得不说，跟你这些怪物相比，二馨童鞋实在是太！漂！亮！太！端！正！了！
曲馨过了街，走到银杏大树下就停了下来，东张西望的像是在等谁。过了小会儿，时然就见宁遇从医院里出来，大步流星地直接走到曲馨跟前。
时然惊诧，原来宁遇和曲馨认识？可她怎么从来没听两人提起过？他们约在医院见面又要干什么？
这么一想，时然脑子里就不由地浮现出曲馨用啤酒瓶砸宁遇的场景，心霎时又提起三分来。
系统大叔适时插言：“然然你想多了，曲馨和宁遇不认识。你这不是在洗手间吗？曲馨刚好给你打电话，宁遇就帮你接了。曲馨现在人就在附近，听说你住院就说过来瞧瞧。宁遇怕她找不到病房，所以下来接她。”
系统大叔这么一说，时然才想起曲馨的公司的确就在医院附近。
系统大叔补充又道：“这是五分钟后发生的画面，现在宁遇已经下楼了。”
“原来是这样。”时然松下口气，下定决心等系统修复好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剧透模式切换回语音播报模式。影像剧透模式身临其境是身临其境，但总是交代不清楚前因后果的，用着反倒不如语音模式顺手。
时然思索之际，宁遇也已经领着曲馨往医院里走。时然下意识地就跟在两人后面，可刚走出去一步，时然就觉脑袋撞到了什么东西，情不自禁地唉哟了声。
“怎么了？”时然正捂着脑袋嚷疼，就听旁边传来关切的声音。
时然放下手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洗手间。此时此刻她正站在格子间门口，眼前站着邻病床的大妈。
大妈见时然盯着自己发愣，又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哎，姑娘，姑娘？能听见我说话不？”
时然回神，猛点头道：“能，能，不好意思。我……我刚才在想事情，有点走神了。”
大妈心有余悸地摸摸胸口，满脸嫌弃：“唉哟，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一会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不说话，一会儿又直接往门上撞。我还以为你撞邪了呢！”
时然呵呵赔笑，第n1次祈祷系统大叔快点把系统修复好。大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这才从兜里摸出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来，一掌拍在时然手上，“喏，给你。”
“卫生巾？”时然拧眉，不明所以地看着对方。大妈给她卫生巾干什么？
大妈像是猜到了时然的疑惑，摇头道：“别问我，是外头那小伙子让我给你的。”
时然想了想，忙向大妈道了声谢，话说完，脸却忍不住微微泛红。一定是自己进洗手间太久，宁遇以为自己那啥啥，所以才叫大妈送卫生巾进来吧？
时然一面觉得微微尴尬，一面又因为宁遇的细心和体贴感动，在镜子前整理好仪容就匆匆往外走。谁料一出洗手间，看到的人却不是宁遇。眼见林昕宇站在洗手间门口冲自己微微甜笑，时然蓦地一怔，竟然有点回不过神来。
与此同时，弹幕大军却已经出动了——
【舔屏舔屏舔屏舔屏】
【md女主不要林大夫给我啊，大爱暖男医生，真是暴殄天物！】
【你们一会儿爱宁大队长一会儿又爱林大夫是有多花心？怪不得看一个韩剧换一个老公】
【已看到后面剧情的人只想对捧林时cp的人说两个字：呵呵。】
【编剧脑残，同意我的点赞！】
【上面的懂个屁啊，男主是拿给女主爱的，男配是拿给观众爱的。这就是林大夫的宿命嘤嘤嘤。】
因为被弹幕挡住了视线，时然一时半会儿也没敢往前走，只道：“林医生？”
“怎么，看到我很意外？”林昕宇莞尔，也不等时然发问就先解释开，“我是来神经科会诊，结果就听王教授说今天下午收了一个女病人，明明没接触过电，可所有症状都跟被电击后的一样。我也是好奇就瞄了眼女病人的病例，没想到，这女病人我下午才见过。”
林昕宇说最后一句话时，身体朝时然的方向倾了倾，作出附耳低语的样子。时然不太喜欢这种突破安全距离的接触，勾唇笑笑，一边说话一边潜移默化地往后退了步。
“刚才，是你让隔壁床阿姨进来找我的吧？谢谢。”
林昕宇眨眨眼，“我去病房找你的时候，隔壁床阿姨说你去洗手间都好一会儿了。我想着你又是突然被送进来的，肯定什么生活用品都没带，也就瞎猜着办了这事，你别觉得我冒犯就行。”
“没有，”时然摇头，诚心道，“特别谢谢你。”
林昕宇笑笑，没再说什么，两人就这么并肩往病房的方向走。眼见就要到病房门口，林昕宇拍了拍脑袋，又道：“对了。”
“什么？”时然抬头，看向林昕宇，就见林昕宇从拎着的纸袋子里取出件男式外套来，不容分说地给时然披上。
感觉到肩上微沉，时然下意识就道：“不用……”一边说，一边就把衣服往身下扯，可刚扯到一半，林昕宇就眼疾手快地把衣服替时然重新披好，又拉拉领口，让又宽又大的衣服把小人儿彻底包裹住。
他勾唇，眼底全是化不开的柔意，“这是我值班时穿的，刚洗过，不脏。你先将就着穿，晚上冷，别冻着。”
时然被林医生这眼神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正踌躇着怎么拒绝，系统大叔就幽幽道：“时然然你往右转头。”
时然依言扭头，只觉刚才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又重新爬回来了，宁遇和曲馨就站在楼梯口，也不知道盯着这边盯了多久。
听见系统大叔的声音，时然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系统大叔早被自己禁了言，那它现在又是怎么说话的？
系统大叔道：“因为系统已经全面崩溃，现在所有设置都恢复成了出厂设置。”
听说系统全面崩溃，时然第一反应就是跟电击有关，但病房里还有其他人，时然也不好当着其他病人的面“自言自语”，是以拔了手上的针头，对旁边病床的大妈道：“阿姨，我朋友回来麻烦你跟他说一声我肚子疼，去洗手间了。”
说完，就一溜烟往厕所的方向跑。
等进了厕所，锁好格子间的门，时然这才轻声道：“大叔？”
听系统大叔应声，时然忙问：“这是怎么回事？系统怎么会崩溃了？还有，我被电击是因为违反了保密协议，对吧？”
系统大叔嗯了声，语含歉意：“其实你第一次提起女扒手的时候，系统就已经发出了警告信息，但因为你关闭了语音通知，全息屏也没开，所以根本没发现系统给出的警告。后来你又再次想要泄露关于手环的事情，系统实在没办法，这才对你进行了强制措施……”
时然听系统大叔语气怨念，抿嘴有点想笑。他一口一个系统如何如何，说得就好像跟自己没关系似的，可系统不就是他本人嘛！而且，这么委婉的说话风格真不像系统大叔，按照他以往的傲娇性格，时然以为他会说“哼唧，让你把我关小黑屋，这下好了吧？警告信息都没人给你播报，被电击了吧？叽叽叽——”
明白系统大叔还在纠结之前惹恼自己的事，时然正想出言安慰两句就听系统大叔幽幽又道：“然然，对不起，被电击很疼吧？”
“不疼不疼，”时然连连摇头，“那感觉还蛮酸爽的。而且以后说出去多牛逼啊，你们上过天咋滴，姐还是被电击过的女人呢！”
开完玩笑，时然才恢复认真道：“而且这事怨我，是我自己当时太冲动，想要把剧透手环的事情告诉宁遇。关于语音通知也是我做的决定，跟你没关系。所以这次的事你一点责任都没有，不要放在心上啦。”
时然话说完，隔了好半天才听系统大叔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一转，立马欢快起来：“艾玛！原来你没生气啊，早说嘛！害我酝酿了半天哼唧。嗯～看来战色说得也不完全正确，偶尔对女人动动手她也不会真的化身河东狮吼。”
时然：“……”敢情大哥你刚才都是装的啊！
时然黑线：“我能收回刚才说的话吗？”
“不能，”系统大叔严词拒绝，继续犯二道，“来来，时然然童鞋，让我们巧妙地转换下话题。刚才已经跟你说了，现在系统崩坏，还能运用的功能都恢复成了出厂设置，另外有些功能也可能出现部分bug和问题，我现在正在全力抢修，请稍安勿躁哦。”
时然想起刚才看到的弹幕，忙问：“剧透模式也出bug了？我刚才好像看到弹幕了……”
“除了弹幕，接下来你还有可能看到影像剧透，听到语音剧透，甚至提前感受到后面没解锁的新剧透模式。现在整个系统都是乱的，我也没办法稳定控制剧透模式了。”
系统大叔调出全息屏，时然只见设置界面版上满屏的乱码，奇奇怪怪的字符数字们还一跳跳的，晃得时然只喊眼花。
事已至此，也只能安心等待系统大叔修复好系统了，不过时然还有最后一个疑问：“我违反保密协议，你对我进行强制干预不是正常流程吗？怎么一电击完系统也崩溃了？”难道剧透手环还跟蜜蜂一样，蜇了人自己也会死？
这么猜测着，时然就觉有些自责，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听系统大叔哦了声：“第一次使用电击没掌控好幅度，一不小心把自己也烧短路了。”
时然头顶一串省略号，已经无力吐槽。奈何这边系统大叔还在卖蠢，学着时然的语气道：“以后，我也是短过路的电子产品了。”
“你不是短过路，是一直在短路！”时然扶额，正想再多骂两句，门外就传来敲门声。时然以为是自己在里面待得太久，外面的人等得不耐烦了，忙闭了嘴，冲外面喊了句“好了”，起身就开门往外走。
可她刚踏出格子间，人就瞬间愣住。门外哪儿还是洗手间，分明就是医院大门口。时然怔忪半秒，再回头去看格子间，发现原地只剩下一棵光秃秃的银杏树。
经历得多了，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时然知道自己这是又被拉进了影像剧透模式，也就安心等着这场戏的主角出现。可她甫一转身，看清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路人时，还是忍不住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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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医院门口，站着两个人身鹿脚的年轻男子；那头，街沿边是一个顶着鸡头的西装男。还有街对面的那是……二师兄和沙师弟？？这到底都是什么鬼？自己难道穿越到西游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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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大叔话音刚落，时然就见曲馨从一堆牛鬼蛇神中缓缓走来。不得不说，跟你这些怪物相比，二馨童鞋实在是太！漂！亮！太！端！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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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然惊诧，原来宁遇和曲馨认识？可她怎么从来没听两人提起过？他们约在医院见面又要干什么？
这么一想，时然脑子里就不由地浮现出曲馨用啤酒瓶砸宁遇的场景，心霎时又提起三分来。
系统大叔适时插言：“然然你想多了，曲馨和宁遇不认识。你这不是在洗手间吗？曲馨刚好给你打电话，宁遇就帮你接了。曲馨现在人就在附近，听说你住院就说过来瞧瞧。宁遇怕她找不到病房，所以下来接她。”
系统大叔这么一说，时然才想起曲馨的公司的确就在医院附近。
系统大叔补充又道：“这是五分钟后发生的画面，现在宁遇已经下楼了。”
“原来是这样。”时然松下口气，下定决心等系统修复好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剧透模式切换回语音播报模式。影像剧透模式身临其境是身临其境，但总是交代不清楚前因后果的，用着反倒不如语音模式顺手。
时然思索之际，宁遇也已经领着曲馨往医院里走。时然下意识地就跟在两人后面，可刚走出去一步，时然就觉脑袋撞到了什么东西，情不自禁地唉哟了声。
“怎么了？”时然正捂着脑袋嚷疼，就听旁边传来关切的声音。
时然放下手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洗手间。此时此刻她正站在格子间门口，眼前站着邻病床的大妈。
大妈见时然盯着自己发愣，又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哎，姑娘，姑娘？能听见我说话不？”
时然回神，猛点头道：“能，能，不好意思。我……我刚才在想事情，有点走神了。”
大妈心有余悸地摸摸胸口，满脸嫌弃：“唉哟，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一会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不说话，一会儿又直接往门上撞。我还以为你撞邪了呢！”
时然呵呵赔笑，第n1次祈祷系统大叔快点把系统修复好。大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这才从兜里摸出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来，一掌拍在时然手上，“喏，给你。”
“卫生巾？”时然拧眉，不明所以地看着对方。大妈给她卫生巾干什么？
大妈像是猜到了时然的疑惑，摇头道：“别问我，是外头那小伙子让我给你的。”
时然想了想，忙向大妈道了声谢，话说完，脸却忍不住微微泛红。一定是自己进洗手间太久，宁遇以为自己那啥啥，所以才叫大妈送卫生巾进来吧？
时然一面觉得微微尴尬，一面又因为宁遇的细心和体贴感动，在镜子前整理好仪容就匆匆往外走。谁料一出洗手间，看到的人却不是宁遇。眼见林昕宇站在洗手间门口冲自己微微甜笑，时然蓦地一怔，竟然有点回不过神来。
与此同时，弹幕大军却已经出动了——
【舔屏舔屏舔屏舔屏】
【md女主不要林大夫给我啊，大爱暖男医生，真是暴殄天物！】
【你们一会儿爱宁大队长一会儿又爱林大夫是有多花心？怪不得看一个韩剧换一个老公】
【已看到后面剧情的人只想对捧林时cp的人说两个字：呵呵。】
【编剧脑残，同意我的点赞！】
【上面的懂个屁啊，男主是拿给女主爱的，男配是拿给观众爱的。这就是林大夫的宿命嘤嘤嘤。】
因为被弹幕挡住了视线，时然一时半会儿也没敢往前走，只道：“林医生？”
“怎么，看到我很意外？”林昕宇莞尔，也不等时然发问就先解释开，“我是来神经科会诊，结果就听王教授说今天下午收了一个女病人，明明没接触过电，可所有症状都跟被电击后的一样。我也是好奇就瞄了眼女病人的病例，没想到，这女病人我下午才见过。”
林昕宇说最后一句话时，身体朝时然的方向倾了倾，作出附耳低语的样子。时然不太喜欢这种突破安全距离的接触，勾唇笑笑，一边说话一边潜移默化地往后退了步。
“刚才，是你让隔壁床阿姨进来找我的吧？谢谢。”
林昕宇眨眨眼，“我去病房找你的时候，隔壁床阿姨说你去洗手间都好一会儿了。我想着你又是突然被送进来的，肯定什么生活用品都没带，也就瞎猜着办了这事，你别觉得我冒犯就行。”
“没有，”时然摇头，诚心道，“特别谢谢你。”
林昕宇笑笑，没再说什么，两人就这么并肩往病房的方向走。眼见就要到病房门口，林昕宇拍了拍脑袋，又道：“对了。”
“什么？”时然抬头，看向林昕宇，就见林昕宇从拎着的纸袋子里取出件男式外套来，不容分说地给时然披上。
感觉到肩上微沉，时然下意识就道：“不用……”一边说，一边就把衣服往身下扯，可刚扯到一半，林昕宇就眼疾手快地把衣服替时然重新披好，又拉拉领口，让又宽又大的衣服把小人儿彻底包裹住。
他勾唇，眼底全是化不开的柔意，“这是我值班时穿的，刚洗过，不脏。你先将就着穿，晚上冷，别冻着。”
时然被林医生这眼神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正踌躇着怎么拒绝，系统大叔就幽幽道：“时然然你往右转头。”
时然依言扭头，只觉刚才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又重新爬回来了，宁遇和曲馨就站在楼梯口，也不知道盯着这边盯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