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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 不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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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那军医一声好了,又嘱咐了北宫雉离几句,夏筱筱这才敢回过头睁开眼来,看着他手臂上已经缠着了厚厚的一层纱布,再也看不见那些血肉淋漓的伤口。?  ≠

    “爷,这个时候楚博远应该已经带着人逃回了国都,咱们现在是不是也该出了?”

    安子在一旁斟酌了一句。

    夏筱筱注意到,安子在提到楚博远的时候,北宫雉离眼中闪过一层暗色,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她看不懂的恍惚在里面。

    但,也不过一闪而过,很快便被极快的掩了过去,北宫雉离握着她的手站了起来,“整装军队,即刻前往南溟国都!”

    “楚博远拿了那陵墓中的图腾,是不是他往国都去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还是说楚博远身上也生了什么?所以北宫雉离方才的反应有些反常?

    “无事,只不过是他带着仅剩不多的军队撤回南溟去了。”

    北宫雉离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外面的雨还在纷纷的下着,一名士兵就冒着雨幕寻到了他们,匆忙的进来,正要说什么,却在看到北宫雉离身旁的夏筱筱时欲言又止。

    北宫雉离剑眉一蹙,“什么事,说。”

    那士兵犹豫着,但还是徐徐的出声,“爷,北宫煜的人还在山上每个陵墓坍塌的出口处找着夏姑娘,怕是再要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这里来了。”

    北宫雉离找了夏筱筱一天一夜,北宫煜也同样在这已经坍塌了的一片废墟中寻了一天一夜,只是,北宫雉离有方法进入到陵墓之中,北宫煜却没有办法,便只能在陵墓之外等候,他甚至不知道陵墓还有哪些出口。

    北宫雉离握着夏筱筱的手蓦的紧了,从她刚到他身边之时,他便曾经答应过她,待她伤好之后将她送到北宫煜身边,可是,她如今身上虽又添了新伤,但,此时北宫煜就在离她这么近的地方……

    他转过脸来,正见夏筱筱低垂着眸,睫毛上沾着的泪珠都还未干透,北宫雉离小声的道,“他的人现在应该还在山顶附近寻你,我送你过去。”

    说着,他便握着她的手要走,可是,夏筱筱的身形却依旧站在那里没有动。

    北宫雉离回过头来,夏筱筱已经缓缓的抬起了头来,一双黝黑而清明的眼眸正看着他,然后,他听到夏筱筱的声音在洞穴中缓缓回荡,“我不想见他。”

    她的眼中甚至带着祈求,在陵墓中楚博远曾说的话句句回响在耳畔,夏覆之死,原来不止是他曾与前朝之人勾结,也不止是他对皇位的觊觎,只不过,是当初夏覆便已经察觉到了北宫煜后来的计划,他亲手,将她用做诱饵从而来击败北宫雉离的计划。

    时隔这么久,夏筱筱才突然想起了当初见到夏覆的最后一面,他的爹爹,竟还是为了夏萦夕来到宫中找她,然后说出让她离开北宫煜的话,他说,北宫煜迟早会要了她的命。

    她一直不信的,那么爱她的北宫煜,怎么会。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他不会要了她的命,更加不会伤害她,只不过,是会用她来伤害别人罢了,包括季凌南,包括北宫雉离。

    她曾经以为当初真的是北宫雉离需要用她来与北宫煜做交易,可是直到最后才可笑的现,连她也不过是成为了北宫煜手中的一颗棋子,怎么利用不行呢,非得是利用她来对付北宫雉离。

    是以为她会一直不知道吗?所以不惜杀了整个夏家的人也要将她瞒住?

    夏筱筱还有想问的话,可是面对此时的北宫雉离,夏筱筱竟现一句话叶问不出来,想必,这些北宫雉离也该是知道的,他们兄弟二人之间,总是瞒了她太多。

    其实,不管怎么兜兜转转,她都不过是辗转在他们兄弟二人手中的玩物罢了。

    北宫雉离有些愕然,他怎么也没想到夏筱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他也不过是垂了眼眸,低声应了句,“好。”

    她与北宫煜之间的事他不想多问,甚至连猜测也不愿去想,但,只要她是愿意留在他身边的,他总有信心将她占有,从人,到心。

    天上的雨越下越大,伴随着风声,马蹄声,那些马蹄重重的踏在旖旎的水泽中,溅起了一地水花,道路两旁的风景飞快的往后移去,那些从天上飘落而下的雨点重重的拍打在脸上,冰凉刺骨。

    北宫雉离右手重伤,便只能用左手紧抓着缰绳,夏筱筱在他身后,看着他那只几乎已经在雨水中再次被湿透的绷带,里面有血迹渗透了出来。

    她回过了头,透过纷纷的雨幕朝身后看了过去,那里,山峰之巅,南溟国百年皇陵这次终于彻底坍塌成了一片废墟,那些弥漫在空中的灰尘石末都在雨水中被洗刷了去,露出了那山巅空旷的一片荒芜。

    景色渐渐远去,夏筱筱回过了头来,这次,便就这样了吧。

    爱过了,也不想再爱了,那些皇位之上的权势之争,她从来不想去了解,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参与,她也从未想过要去与北宫煜心中的天下相勃,只不过,既然得不到她想要的,那不如就此放手,曾经的的她放弃过,也争取过,倘若她没听见楚博远说出的那番话,不知道所谓真相,也许她还会像以前那样,尽力不去理会北宫煜对图腾的执着,尽力不去计较他后宫中的那些女人,不管怎么样,也是想留在他身边的。

    可是当那些过往**裸的摆在楚博远的那席话面前,再一一的翻了出来,所有的不计较都变成了计较,列如她依旧不能理解北宫煜那颗想要争夺天下的**,她也依旧不能忍受他后宫中那么多的女人,更不能忍受,她的一辈子只能被困在那所名为皇城的牢笼中。

    直到此刻,夏筱筱才惊觉,原来她所谓的爱情不过可笑得苍白。

    如今,她也累了。

    这场雨,越下越大,有雷鸣在天边闪现,划出一道银白,那些豆大的雨粒砸落到地面,仿佛只想用这一场雨将整个尘世的污浊都给洗净了去。

    半月后,南溟落府。

    一缕暖阳从天边将散着金边的光芒轻抚大地,落在那些树梢末上翠绿新的芽上,衬得如透亮的翡翠一般,将那光芒再斑斑点点的投落到水池中,光斑便在池面上映出金色的光。

    微波凌凌,鱼儿们纷纷往那抛下饲料的地方涌了去。

    夏筱筱百无聊赖的趴在倚栏上,朝水池中扔着鱼饵,看着那些鱼儿们为了鱼饵纷纷涌过来的模样有趣极了。

    半月前的那场战役眨眼便过,她跟着北宫雉离回到了南溟国都,暂歇在北宫雉离在南溟国的落府上,因身上的伤到底还是有些过重,险些致命,一连修整了大半个月直至今日才将身上的伤完全养好,天气便也入了夏转了晴,在屋内憋了大半月也实在是闷得慌。

    “阿芷。”手中鱼饵用完了,她便轻唤了一声,“再去给我拿些鱼饵过来。”

    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江芷上前看了一眼池塘,忍不住提醒,“二小,照你这样的撒这池塘中的鱼儿们都得撑死了。”

    说是这般说,她也还是往屋内去了。

    夏筱筱是后来才知道的,北宫雉离将她带了来南溟,便也将江芷一起寻来陪她了,江芷本也只是一孤儿,夏筱筱想着,有这样一个人陪着也许也不会太寂寞。

    只是,北宫雉离的人一直没有再找到慕容倾涟,甚至连一点半点的消息也没有打听到。

    夏筱筱想不通,也想不明白,那日在皇陵之中的事她都记得一清二楚,但唯独,她忘了慕容倾涟是怎么突然出现甚至要刺她那一剑的,既然一直想要杀了她,那后面又为何要拼着性命的将她救出来?

    还有关于她模糊记忆中反复回想的那个名字。

    “给,”江芷很快又将鱼饵拿了出来,笑骂一声,“你也不怕真把离爷心爱的鱼儿们都给喂死了。”

    “那又如何,整天呆这府上哪也不能去已经够闷人了,连鱼儿也不让陪我玩了?”

    夏筱筱笑嘻嘻的拿过,又屁颠屁颠跑去池塘边了,江芷在后面无奈的笑出了声,也跟着走了上前,“离爷说了,再过几日你便能出去,你急什么?”

    正说着,门外突然一阵吵闹声,夏筱筱手上的动作一顿,细眉轻轻的皱了起来。

    江芷朝那外面的方向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你看,定是那楚博远又有什么动作了,如今这外面那么乱,谁还有事没事敢往外面走?离爷让你好生在府上呆着可不都是为了你,”说着她回头来瞪了夏筱筱一眼,“就你还这般不知好歹。”

    自那场南溟与岳华的战事已南溟惨伤为结束之后,楚博远当夜便从皇陵领着他的军队回了国都,可是,直到回来之后才现,楚博远手中的军队已有大半被收复与北宫雉离手下,连他手中权势也被北宫雉离朝野内外的势力削弱了去,这样子,离北宫雉离走上那皇位的时日也不远了。

    “哪里,”夏筱筱掌心摊开,一点一点的拨着手掌心中鱼饵,轻轻的笑,“我明明很知好歹。”

    只是,楚木若死了。

    夏筱筱是后来到落府上已经休养了几日之时,正遇安子给她送药时无意间提起了一句,这才知道,原来那日她与慕容倾涟正被困于那冰宫之时北宫雉离带着他的人赶了来,后来那一场大火弥漫整个地宫,楚博远为了活命将北宫雉离和楚木若二人推进了玉石门之后,自己将那扇隔绝火焰的玉石门关上,而最后楚木若为了救北宫雉离,葬身火海。

    北宫煜在皇陵处寻了夏筱筱三天,后得知夏筱筱已随北宫雉离离开后撤了人,夏筱筱是后来知道的,北宫煜带着人离开之后,北宫雉离也再次命了人去皇陵废墟搜索,但一无所获,尸骨无存。

    不管爱与不爱,那么喜欢北宫雉离的人,愿意为了他去死的女人,于北宫雉离来说,同情也好愧疚也好,北宫雉离心中定是多少都有的,所以他才没同她说,所以她也装作不知道,再没在他面前提起过楚木若的名字。

    那边,北宫雉离回来了。

    隔着那长长的水廊,夏筱筱趴在那倚栏上,指尖一拨一拨心不在焉的挑着她手中的鱼饵,想起来了,才偶尔往下抛出一两粒。

    池塘的水面上映着她微垂的面容,脸上有淡淡的笑,可是,眉眼中都是安静的恬然。

    从她留在他身边的这半个月,她总是喜欢安静,安静起来也都是那副温淡的模样,他不喜欢。

    “呀,是爷回来了。”

    江芷最先看到,朝着门边的方向叫了一声。

    夏筱筱猛的回过神来,手中的鱼饵不小心掉了好些在地上,她扭头看过去,正见站在那月亮门边,听到声音才迈着步子朝她走了过来的北宫雉离,一身白衣出尘,那眉眼间还酿着柔和的笑意。

    应该是站了好一会儿了。

    夏筱筱一把扔了手中的鱼饵,站了起来,“既然回来了,怎么在那里站着?”

    正是同楚博远较量的时候,楚博远手中再无实权,但如今还是南溟国名正言顺的皇,北宫雉离忙碌着,白日几乎都不会回来。

    “只是想看看你。”北宫雉离已经走到了她面前,轻轻的摁上她的肩让她重新坐了下去,将她的鞋脱下,轻轻地揉着她的脚踝,“明日我再让大夫过来看看,慕容倾涟的手法谁都摸不透,以免以后留下病根。”

    他这突然的举动让夏筱筱吓了一跳,男子给女子揉脚本就是闺中事,再加上一旁江芷在那里光看着这场面就已经羞红了脸,夏筱筱的脸也顿时红了几分。

    “已经好了,”

    夏筱筱伸手便推开了他,连忙重新将鞋子穿好,这才看到北宫雉离眼中闪过的一丝失落,她有些手足无措,“我的意思是,这都已经大半个月了,不会再有什么,你不用太担心。”

    江芷眼力价明白着,轻轻地掩了笑退了下去,夏筱筱看着她心中着急的怒骂一声。

    北宫雉离看着她眉眼中稍许有些的生动,唇边的笑意深了深,坐到了她的身边,从怀中拿出了那枚白玉木兰簪来,轻轻的别到了她的上。

    夏筱筱一眼便认出了,是当初他送给她的。

    那些东西,不论是簪子,还是手帕,原来他都还留着。

    阳光下,那枚白玉木兰簪在她的间熠熠生辉,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他满意的笑了笑,低声的道,“筱筱,你可曾记得当初我送你簪子之时你曾说过的话?”

    多久以前了?那时阳光正好,铺子中,她一脸笑靥如花,语音轻铃,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证,“下次,你想要什么就给我说,只要我能给的,你要什么我都送你!”

    “阿离……”

    夏筱筱看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北宫雉离笑了笑,指尖从木兰簪上拂下,落到她额间碎,描摹着她秀气的眉,“筱筱,”他低声的唤,“以前是我不明白,我只希望,如今不算太晚。”

    他抬起眸来,那渐浓的温柔直直的落进夏筱筱眼中,扎得她的心脏生疼。

    他顿了一下,但还是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天上的阳光正好,那些波光凌凌的微光斑驳,落在二人身影上,静谧安好。

    远处,那檐外树梢之上,两道人影静立,其中一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手握成拳重重的打到粗壮的树干上,那头顶上新出的树叶纷纷抖落,无席抬头看着那远处落府中相偎着的两道身影,心有余悸的咽了咽口水,然后又侧眸看了一眼身旁的人,斟酌着道,“爷,看娘娘的样子,貌似真不是被迫……”

    他刚要说出口的话一下子被北宫煜扫过来的目光制住,可是他真的很想说,夏筱筱这模样貌似真不像是被北宫雉离给强留在南溟的啊。

    那场皇陵崩塌之后,北宫煜也察觉到了夏筱筱可能已经知道了什么,但正遇朝中政事紧急,再加上吴国的动静,他不得不回京,中间倒是派了人过来寻夏筱筱,第一次是6无痕,第二次是季凌南,但都被她一一打了去。

    先后派了6无痕和季凌南过来,都毫无阻拦的见到了夏筱筱,若真是被北宫雉离强迫的,他们又怎么能那么轻而易举的见到夏筱筱?

    这些,北宫煜早便想到了,只是没有亲眼看见,他仍是不愿相信的,哪怕他也猜到了些许。

    但如今亲眼见到了,已经好几个月不见,他思念得要紧,今日他是打算潜进落府当中去当面问个究竟明白的,可是,现在她让他看到的是什么?

    北宫煜远远的看着那水廊之上犹如难舍难分的二人,银面之下眉眼中的戾气愈深沉,“楚博远现在如何了?”

    “恐怕有些不妙。”无席愣了愣,但还是思索着,“半月之前北宫雉离那一场领军几乎都是用的楚博远手中的兵,他曾经古渡门的势力如今还没有查出来,楚博远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意思是朕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北宫煜一声低叱,面具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一次不仅没有对北宫雉离造成任何损失,反而被他计算一出顺带用他的手将楚博远除了?结果现在夏筱筱也落到他手中了?

    北宫煜气闷,刚欲往下跳的身形一下子被无席拦住,“爷,您这是要去哪?”

    “还能上哪?难不成就看着夏筱筱和北宫雉离两人这样你侬我侬?那朕成了什么?朕那些日子对她做的她都给忘了吗?”

    他们现在在庭院中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相拥耳语,谁知道关了门之后在做些什么?他对她的好,他宠她爱她依她,做的那些难道都比不过她同北宫雉离这呆着区区几月的时间?还是真的犹如那时季凌南回时来所说,他们之间真的又旧情复燃了?

    “可是爷,您现在去有什么用?夏姑娘如今在落府若是不想跟咱们走,难不成咱们还能将人绑走不成?”

    无席只觉得头疼,那定是肯定不可能的,要是夏夏筱筱不愿,北宫雉离又怎么会愿意放人?

    北宫煜的呼吸一沉,最终看着那远方的二人,眸底升出阴鸷,如今岳华与南溟两国之间矛盾已经深化,他们这次过来也只是掩了身份,在南溟的地界上哪里能抢得到人?

    “爷,走吧,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夏姑娘说不定是有什么苦衷……”

    城道之外,来接应的人已经到了,若是再拖下去,迟早被北宫雉离现。

    “夏筱筱……”

    北宫煜嘴角终于勾出了一抹苦笑,算天算地,他怎么也没算到这一出,可是,便是她不愿又如何?当初她便是他亲手抢过来的,既然抢了一次,那再抢一次,又如何?

    庭院池塘中那些鱼儿们争先恐后的从鱼塘中跃了出来,晶莹的水珠溅到了那小坎上。

    “你白天不都是很忙的吗,这个时候怎么突然有空回来了?”

    夏筱筱有些不自然的推开了北宫雉离,脸上已是火烧般的烫,不敢去看他灼热的目光。

    “只是突然想回来看看你,要走了。”他笑了笑,“现在才刚入夏,不要穿太少了。”

    他唤了人来,拿了一件外衣来给她披上,“我送你回屋。”

    “嗯。”

    夏筱筱点了点头,起身的瞬间似在那远处的树梢上不经意瞥到了什么,愣了愣,然后又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视线,随着北宫雉离回了屋。

    江芷随后也跟着进来,北宫雉离又一一嘱咐了些事宜,让厨房做了些她爱吃的东西,这才又整了衣衫,准备出去,夏筱筱却拉住了他的衣袖,他回过头来,“怎么了,还有什么需要的?”

    夏筱筱摇了摇头,一双眼看着他,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他回过身来,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有什么事?”

    夏筱筱的手紧了紧,“你身上的毒……”

    北宫雉离没想到她问的竟是这个,脸色微微一变,“你都知道了?”

    她点了点头,“那时候慕容倾涟将你和北宫煜的事都告诉我了。”

    “只是偶尔毒,不碍事。”

    他轻声的说了这句,便也不再等夏筱筱多问出什么,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