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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红绡帐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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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零散的玉珠,用力的往他身上扔去。

    “整个岳华都是朕的,谈何是你?夏筱筱,别在朕面前逞你那点口舌之利!”

    北宫煜不过两个闪身,轻易的将夏筱筱扔过去的玉珠躲了开,人往榻上来,夏筱筱半空中的手还未收回来便落到他掌心,夏筱筱一声尖叫,顺势整个人被他往床上倒去。

    满屋子听到的都是珠子落地的响声,连连在地上几个弹起落下,最后滚到床脚,投下零零散散的阴影。

    “北宫煜!你这个疯子!”

    夏筱筱自认为这几年来从来没有这样胆大过,可是她又骂得痛快!

    “那你告诉朕,这世上谁人不疯?北宫雉离?你的落止?”

    他直接将她的手扯到她头顶,一只手狠狠的捏着她的下颚,冷声嗤笑,眼里的寒芒沉到眼底,语气冰冷。

    再次听到落止的名字,夏筱筱心中说不出的难受,盯着北宫煜眼中不减反甚的怒意,这几年来的压抑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她狠狠的地讽刺道,“北宫煜,你就是嫉妒!这皇位是皇上下了遗诏的,你给他安个叛国之罪都是借口!现在你找不到他人,你就把火气都发在我身上了!”

    北宫煜盯着她那副因愤怒而通红的脸,学着夏筱筱,手扬起一把将珠帘扯下,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串珠的细线落在他手中,三两下将夏筱筱的双手往她头顶的床梁上绑去。

    “是,我是嫉妒,”北宫煜不怒反笑,不紧不慢的将身上的衣物褪去,俯下身来,一只手往她的裙底去,“可是,他北宫雉离又何尝与朕不同?”

    北宫煜整个身子挤进她的双腿之间,北宫煜因长年习武,虽平日看来有些单薄的身子,在衣冠褪尽后露出的却是强壮有力,肌肉绷紧的结实模样,古铜色的肌肤上有些细细的刀痕。

    夏筱筱现在可没心思再去理这些,几乎被北宫煜压制住的身子不断的往后缩着,那细线在她手腕上缠得紧,又极细,勒得她生疼,双脚朝他猛地踢着,“不同!哪里都不同!他没有你这么小心眼!太子之位原本就是他的,这皇位原本也是他的!北宫煜,你将这些都夺走了现在还要追杀他!”

    北宫煜如今已是了皇帝,说出这话是大逆的,这样的话,放在以前夏筱筱就算敢想但打死也不敢说的,可是既然如今已经知道不管自己再怎么逆来顺受,北宫煜都注定不会再让她好过的,她夏筱筱又有什么好忌讳的?

    “南溟与岳华本就敌对,他与南溟勾结,是他咎由自取,纵然父皇将皇位传于他又如何?你当真以为北宫雉离回来的目的只是夺这皇位?”

    他那有劲的手掌一把将她不停乱踢着的脚踝握住,往后一扯,夏筱筱又是一声尖叫,刚离他稍远了些的身子又被扯到他身下,浑身挣扎着,手腕间被细线勒出了血,“那又如何?不管他回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终是答应要带我走的,你们之间的那些明争暗斗与我何干?”

    她不想去管北宫雉离和北宫煜之间有着的那些恩怨,她只求北宫煜能像曾经那过去的三年一样当做这宫中没有她夏筱筱这个人一样,他不待见她,便可放她走,落止到了最后也没有告诉她他回宫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那又如何?只要他没有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其他的她没心思去管也没有那个资格去管。

    “你对他的依赖还真是超出了朕的意料。”

    北宫煜冷嗤一声,外面下着的大雪愈发猛烈,门窗关得紧,但还是有刺骨的寒风从外面钻进来,她这暮锦阁却没有生上火炉,身上的衣物被北宫煜含着怒意褪去,渗人皮骨的寒意便往身上来,夏筱筱忍不住的哆嗦着。

    北宫煜的身子却是与她的相反,极差般的火热着,怒意之下,夏筱筱不着衣物的身躯便呈现在他眼中,深邃的眸子里染了几星欲色。

    “北宫煜!你不要脸!”

    夏筱筱被他盯着满脸烧红,却忍不下怒意,想要躲的身子被北宫煜用力的摁着,除了咬着牙怒骂之外,别无他法。

    这事,夏筱筱不是第一次,也不是和北宫煜的第一次,未入宫前她不知道和季小二偷跑过多少次勾栏院,她亲眼撞见过,可是那时的那些男人女人们面上尽是享受,而与北宫煜的那次,留给她的却是难以忘却的痛,那样的痛,她死都不想再来第二次!

    “小夏儿当初喜欢上朕,不也是因为这张脸吗?”

    北宫煜的脸靠近来,唇角噙着肆意的笑,声音低沉了下来,她将自己当做北宫雉离,不也是因为这张脸吗?

    夏筱筱努力让自己不像上次那般失态,心中却还是忍不住的害怕着,北宫煜那张曾让她一度着迷的容颜近在咫尺,他有些炽热沉重的呼吸气息扑打到她唇间,近到只要她稍稍一抬头便能触碰到那张薄凉的唇。

    “是,是我眼拙!是我蠢!三年中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走的,北宫煜,是我没想到你能无耻到这种程度!”

    北宫煜的身子覆在她身上,燃成火辣辣的一片灼烫着,本冰凉的身子一瞬间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她怒视着他,北宫煜墨色的眼眸中映出自己的模样。

    三年中夏筱筱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一点,北宫煜给了她令牌,她是可以走的,可是每当这念头涌上来的一瞬间她便又犹豫着,北宫煜,她花了三年时间来喜欢的男子,虽然时间不长,可他却出现在她最美好的年华,在她最青涩,最无忧无虑的年龄中,悄然的在心中占据了一个重要的位置,即使她知道北宫煜心中从来没有她,但她还是花了自己三年的自由来换取呆在能看见他的地方,如今若不是落止的出现,夏筱筱不会真正的想离开。

    “你当真以为这皇城是你想走便走的?”

    他有些炽热的手掌抚在她的腿间游走,夏筱筱身子猛的一颤,瞪大了眼睛,脸上陡然涌上一抹苍白,她再次将北宫煜惹恼了!

    “小夏儿,朕的人不在朕的身边好好呆着,你还想上哪去呢?”

    夏筱筱向来觉得北宫煜看起来是单薄的,可是这一瞬她才知道北宫煜也是高大的,覆到她身上,便挡住了从烛台上投过来的光,他的声音到了耳边,愈加低哑。

    “你松开,别碰我!”

    夏筱筱急了,却在北宫煜的挑逗下不由发出一声呻吟,连连挣扎。

    然而下一瞬,她带着怒吼的咒骂还未脱出口,他低头就在她脖颈间轻咬着……

    夏筱筱痛得一声尖叫,随后便紧咬住唇,眉紧拧上,双手用力的想挣脱束缚狠狠地往这人身上打去,却是徒然,细线紧紧地陷入到手腕的肌肤中,鲜红的血流到被褥之上,她听到了北宫煜愈加深沉的呼吸声。

    “北宫煜,你这个杀千刀的……”

    痛着,夏筱筱快说不出话来,深深吸了一口屋中弥漫着的冷空气,这才憋出了一句话,眼角溢出晶莹的泪珠。

    “千刀?这可是凌迟之刑。”

    北宫煜在她身子里动着,抬起头来,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水盈,眼里的欲色更浓了几分,黯哑的声音低笑着,“凭小夏儿这话,朕可以让你试一下这千刀。”

    没人敢在一个皇帝面前说杀千刀的,夏筱筱这话,曾经不知道骂了他多少次。

    “你放开我……”

    夏筱筱痛得哭了出来,浑身忍不住发抖,在她看来,现在这身上的痛比挨那千刀凌迟差不到哪去,还用不着这般在他面前被羞辱。

    她的声音低低的,却没再像上次那般求饶,那次,是她的第一次,那么痛,她那么求着他,可是,他一点都没有心疼过她,依旧在她的身子里肆无忌惮的冲刺着,这次她知道,即使自己求他也换不来他一点的心软,她见过北宫煜对他后宫中那么多的女子温柔过,身上的这个人,却从来不肯对自己温柔一点,那她求他还有什么用呢?只是显得自己更加卑微罢了。

    夏筱筱只感觉火辣的刺痛钻到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却又不觉的像是被点燃了无数把火,五脏六腑烧得灼烫难忍,她厌恶这种感觉,泪止不住的往眼角划下。

    北宫煜的动作一僵,夏筱筱的表情刺得他不忍去看,他的唇便落在了那不听涌出泪水的眼角上,他低喃,“朕的小夏儿,你怎么就那么爱哭呢。”

    他是希望她向自己求饶的,可是他也知道,箭在弦上,他就在她的身体里,尝着她给他带来的快感,她的美好,即使夏筱筱这般哭着,他也松不开她,不愿,不想,不敢……他松开她,她便又是满脑子的想着跟别人跑了。

    “北宫煜,你怎么能这么无耻呢……”

    她吸了吸气,鼻尖在空气中便得通红,声音有些哽咽,人,总得哭才会让痛苦减轻些,可是到了北宫煜这里,只会越哭越痛。

    “既然小夏儿都说了,那朕总得做些不要脸,无耻的事来。”

    不过短暂的停顿,北宫煜便开始肆意,他的身子一动,在他身下的她也被迫跟着动,被细线绑在床梁上的手腕扯得愈发疼痛,皮肉在摩擦下划出了一道道口子。

    夏筱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不停的啜泣着,北宫煜的唇沿着她的眼,到她的脸颊,鼻尖,最后落到她的唇上,柔软的舌长驱直入,带着酒味一点点在她口中弥漫而开。

    先是轻柔的,小心翼翼的,不过一瞬,北宫煜眼中的光芒骤敛,这个深沉的吻便又霸道了起来,犹如猛兽一般的不断撕咬着她的唇瓣,夏筱筱的哭声,呜咽声,啜泣声全被北宫煜堵在了嘴里,沉沉地压抑着她喘不过气来。

    夏筱筱不知这次是因为他带着醉意还是真的怒到极点,可是,北宫煜那常年习武本就矫健的身子骨又怎么是夏筱筱能比得上的?一次又一次,身子被索取到极限,她终是在痛苦和疲劳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窗外,挂着琉璃的灯火,沉重的夜色中飞雪不断,今儿个是新帝登基的大喜日子,后宫之中处处莺歌徐起,只有这辰霄宫中,本该的寂静一片。

    没人会想到皇帝会来到这近乎无人的暮锦阁,所以整个皇宫之中,只有暮锦阁这里的灯火最少,人迹最少。

    屋内,烛火摇曳,红绡帐暖,一片风光旖旎。

    这夜,格外的漫长。

    朦胧中,夏筱筱听到有声音从屏风另一侧传过来。

    “皇上,魏府那边赶去时已是一片狼藉,无一活口,魏大人恐怕早带着人逃回南溟国了。”

    “嗯,派去追踪北宫雉离的人呢?”

    北宫煜淡淡的道。

    那黑衣人摇了摇头,“半路被人截杀了,离王这一走,怕是消息不久后便会落到各国耳中,恐怕江湖上也有不少人会有所动作。”

    “行了,你下去吧,传下去,以后宫中,不得任何人提及此事,至于魏府,称与江湖结怨而被灭门,明日将消息传出去。”

    “是!”

    窗户中有风吹进来,夏筱筱微微抬了抬眸子,一道黑影不着痕迹的闪现出去消失在夜色中,倒像是梦境一般,旋即,沉重的眼帘又重新合上。

    北宫煜从屏风后走进来,着了一身明黄中衣,视线往窗外望去,几粒雪飘落到窗台之上,眼中闪过一丝冷厉。

    回过头来,夏筱筱身上盖上了一层厚厚的被褥,可是手腕依旧被绑在床梁之上,她拧着眉,北宫煜将窗户关严实后走到床沿上坐下,目光落在她被血染得鲜红的手腕上,那里,一道道被细线勒出的伤痕触目惊心。

    夏筱筱是用了多大的反抗之力才会被勒成这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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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外面的雪已停下,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暮锦阁院中那半截木槿树在雪地中被淹没了去。

    半夜,这冷寒的屋中平顺命人运来了炉鼎,整个屋子内便暖和了起来,倒不是为了夏筱筱,毕竟他的皇上可在这儿歇着呢,若是让皇上冷着了,他这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太监总管的位置可保不得了!

    “皇上,早朝的时辰到了。”

    门外,平顺的声音轻轻小小的传进来,多一分怕打扰到皇上,少一分怕皇上听不见。

    “嗯。”

    北宫煜淡淡的回了一句,起身走下床榻。

    平顺听得回声,这才将门徐徐打开,身后十名宫婢捧着各式用具快步走了进来,脚步轻盈,裙裾摩擦的声音低低响着,平顺手中捧着龙袍上前,一命宫婢欲走过来伺候他更衣。

    “不用,这里有侍婢。”北宫煜回头看了夏筱筱一眼,还在床上静躺着,这么多人发出的动静依旧没能让她从睡意中睁眼瞧一下。

    他拧了拧眉,半天才转开脸,抬起双手,那宫婢便重新上前侍候他穿衣。

    “平顺。”

    他低唤了一声,平顺便垂着头,“奴才在。”

    “将凌云殿宫婢遣两个到别宫去。”

    北宫煜的眼淡淡的扫在这屋内站着的十多名宫婢身上,顿时又是屑屑窣窣一阵,众人齐齐跪下却不敢出声,皆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错事,虽说伴君如伴虎,可在凌云殿服侍着皇上,那待遇自然是要比得别处好上许多的,就连月俸也比别宫拿的多些。

    洗漱完,北宫煜也不管那一众的宫婢们,迈着步子往外走去,“醒来,寻个嬷嬷教她些规矩。”

    “遵旨。”

    平顺先是一愣,随后应声,这个她,他自然知道指的谁,看来皇上这般,是打算将夏筱筱给留在凌云殿做宫婢了,被遣去别宫的宫婢觉得自己苦,被留在凌云殿侍候那一人的,自己也觉得也苦!

    那话,夏筱筱是听见了的。

    本来着他走后自己便跟着起来,也就是因为北宫煜那句话,夏筱筱活生生的睡到了晌午,肚子饿得不行时才不得不起来,平顺跟着北宫煜去上朝,下朝后也谢天谢地的没往辰霄宫来,可是平顺办事儿效益高,北宫煜刚走没多久就寻了个嬷嬷来她床边守着。

    嬷嬷见她起来,脸上并无几分好脸色的将她盯着,“皇上命老奴待你醒来后教你些规矩,既然人醒后,那便开始吧。”

    夏筱筱身子一动,下面便开始痛,有嬷嬷在,她面上也不敢太表露出什么来,毕竟那事太丢人,心中一遍遍咒骂着北宫煜,一边又几分讨好的对嬷嬷说道,“嬷嬷,总得先让我吃口饭再学吧?”

    她一双眼往屋内寻了寻,并未看见清月的身影,不由有些失望,她曾经也是需要人伺候的,北宫煜明知她不会伺候人还让她到凌云殿,这不明摆着想挑她刺吗?

    “皇上只说等你醒来,并未说可以吃饭,夏姑娘,赶紧把衣裳给穿上,随老奴走吧。”

    嬷嬷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就往暮锦阁外走去。

    “上哪?”

    冷着的天,夏筱筱窝在暖和的被子里还是不想动,原本被北宫煜剥落在地上的衣裳不知何时被人拿走了,床前折叠着放好的是宫中婢女们穿着的那套淡绿色宫装。

    “还能上哪?自然学规矩去。”

    嬷嬷不耐烦的声音从屋外传进来,夏筱筱的动作故意磨磨蹭蹭起来,身上,光溜溜的,炉鼎中的火焰熊熊燃烧着,夏筱筱裹着被子望着窗外发呆了好一瞬,原本,她昨天是打算让清月将萦夕给寻过来的。

    夏萦夕一直是北宫煜的心上肉,他又刚登基,很多事情他便没有办法顾周全,只要萦夕肯帮她寻个出宫探亲的借口,夏萦夕出宫,她便扮成萦夕随从的宫婢给溜出去,到时候她出了宫,即使北宫煜知道了,以他对萦夕的宠爱,也断然不会责怪她,她也不用担心会连累谁,这是她想的好计策。

    北宫煜现在让她去学那些破规矩,等到她真的去了凌云殿,那不就真是时时刻刻都处在北宫煜的眼皮底下吗?别说出宫,那样连正常日子都过不了!

    门外,嬷嬷的催促声又急了起来,夏筱筱收回思绪,从被窝中探出手来将床前搁着的衣服往身上套,手上的动作却是一顿,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腕上。

    被绷带一层一层的缠绕着,隐隐还能看见底下渗出的红迹,左手也跟着拿出来,同样的绷带也是在上面缠绕着,她又往床梁间看去,枕头底下,有昨夜从她腕间流下的一丝血迹。

    昨夜那让她心悸的记忆又涌了上来,她浑身一个冷颤,连忙甩头将那痛苦难受的记忆给抛了出去,穿好了衣裳,她又朝窗外看了一眼,直直望去,半截的木槿树在雪地中孤零零的,曾经的那个夜晚中,那男子就站在她的那棵木槿树上,从那处遥遥的望着自己的这个窗户,半掩银色面具,一袭白衣翩翩,映了一衬的好月色。

    落止啊落止,你现在在哪里呢?可别被北宫煜给抓住了去,可是,你这一走,北宫煜倒是把所有的火气都撒在了我身上了啊。

    她回过头,走出来,跟在嬷嬷身后走出了暮锦阁。

    屋子外的天地是雪白茫茫的一片,宫婢们穿的宫装不比太子妃的衣裳,她以前再不济也是在夏府穿的锦衣绸缎,不说质量不质量,好歹她能在里面多裹上几件,如今这宫婢些的衣服也就那不厚的两件贴在身上,夏筱筱一出来,本暖和着的身子顿时又冰凉了下来,呼出的气在面前形成一团团的白雾。

    今日,原本在这里守了三天三夜的侍卫们终于不见了踪影,她和前面嬷嬷的步伐在雪地中踩下一个又一个深深的脚印,若是往年,木槿树上定是也积上了一层雪白,夏筱筱对北宫煜的怨恨又多了一分,没了她的那棵木槿树的暮锦阁,还能叫暮锦阁吗?

    而落止,她希望他回来,却又不希望他回来。

    他回来了,定会带她离开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可是,北宫煜还在派人抓他呢,他总得平平安安的才是,好歹,让自己在这宫中能有个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