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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小蝙蝠的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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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一道凌厉的劲风当面袭来。

    病房内的几个人都是心性高傲,此刻听了连祁毫不掩饰恶意与嘲讽的话语,其中一个人再也忍耐不住了,居然凝气成掌,猛地朝着连祁劈了下来。

    离这个人最近的贺息很快反应了过来,他明明有能力去阻拦,却没有这样做,反倒是往侧面悄悄跨了一步,将连祁直接的暴露在了那个人的面前。

    连祁的反应能力自然是比这些猎人高上一大截,不过他却一动不动,毫无防备的站在原地。

    贺息一拧眉,难道这只妖魔有什么底牌?

    掌风还没能靠近连祁身旁一米,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某位血族的身前,鲜艳的红刃泛着冷冷的光,带着一种割破皮肤的错觉,无声无息的贴在了那个人的脖颈之上。

    谢泽阴沉着脸站在几个人的中央,将连祁和贺家的猎人隔开,手中冰冷的长刃杀气四溢,让人好不意外如果那个人真的伤了连祁,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谢泽……居然主动去保护一只妖魔!?

    贺息觉得从头到脚浇下来一桶冰水,寒意刺骨,谢泽是怎样一个人,他自以为了解的足够透彻,每次谢泽与妖魔战斗之后,现场必然是血肉横飞,他的眼中充满着浓浓的暴戾和杀意。

    这是面对妖魔时的谢泽,没有例外!

    一时脑热对连祁出手的人瞬间就被冻得冷静了下来,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脖颈上凉凉的红刃简直是死亡判决书,他腿一软,直直的跪倒在了地面上。

    谢泽看都没看这人一眼,随手收了红刃,夺命的利刃安静的挂在腰间,他转身想看看连祁的情况,却被连祁笑嘻嘻的按住了肩膀,然后缩到了他的身后,冒出了一个脑袋。

    “来啊,有本事打我啊,”连祁扬了扬嘴角,“自己没本事还不让人说了,让你们求我是给你们一个机会好吗?就你们这药方,弄出来了也会吃死人,哦不对,我高估你们了,你们根本就制不出来,对不对?”

    “你——”跪在地上的贺家猎人脸涨得通红,“有本事你别躲在——”

    “有本事你先起来啊。”连祁把头搭在谢泽的肩膀上,笑眯眯的看着地上的人。

    地上的贺家猎人抖了抖脸皮,说又说不过连祁,起又起不来,红刃架在脖子上的冰冷感还没有散去,他的腿还是软的。

    贺息从旁边走了一步过来,真好站在了谢泽的面前,他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眼眸中仿佛盛了水一样,柔软到几乎能够化了。

    “谢先生,我们贺家决不会轻易的动手,这次的事情是我们有些冲动了,但是这位妖魔说的话还是不太合适,”贺息对着谢泽,轻声道,“我理解原先生的心情,找来不同的治疗师,希望能够有所进展,但是这一类的事情毕竟还是需要学习和研究,随随便便就找来一个人,甚至是……影响也不太好,我们也是心急,一时才会……”

    “停停停,你这话不是应该对我说吗?”连祁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玩着谢泽翘起来的头发,顺带着看了一眼贺息,红色的眼眸凉凉的,“要道歉就拿出诚意,不道歉的话我拒不接受,还想说其他的就闭嘴吧,这里太吵了,心情不好。”

    贺息从小到大哪里被人这么直白的嫌弃过,一时间愣住都不知道怎么反应,注意到谢泽皱了皱眉头,他的嘴角不留痕迹的勾了勾,表情却是不解中混杂着一丝委屈。

    使魔居然敢打断他们猎人之间的谈话,真的把自己当成宝了?

    谢泽抓住了连祁在他脸上动来动去的手,连祁朝他露出了一个无辜的笑容。

    “手怎么这么凉?”谢泽似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是不是没吃饱?”

    血族体温天生偏低,谢泽注意到了之后有问过连祁原因,连祁故意逗他说自己没有吃饱,结果第二天,家里的各个地方出现了许多品种各异的零食。

    “吃饱了,”连祁眨了眨眼睛,抽回了手,“不过又饿了。”

    他伸了个懒腰,一副懒散的样子:“我们回去吧,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了,一群什么都不懂的人围在这里装模作样,猎人的医院要都是这个水准,我还真的要怀疑你们的死亡率是不是还有这些人的一份功劳。”

    他漫不经心的走过贺息的身边,随意的扫了他一眼。

    扭曲而嫉妒的人类,扭曲而嫉妒的灵魂。

    贺息隐藏伪装之后的心脏像是淬了毒液一样,含着恶毒的诅咒和不堪的奢求,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表情隐约有些扭曲。

    连祁停下了脚步,轻轻地打了个哈欠。

    他果然还是最擅长引诱人类的负面情绪,愤怒、嫉妒、仇恨、悲伤、恐惧、贪婪等等,这些情绪就像是埋在土里的种子,他只要稍加诱发,就能长出鲜嫩的芽儿。

    偏偏这个见鬼的封印要他去收集正面的情绪!

    做起来一点意思也没有,而且还麻烦得很!要不是他想着早做完早解放早早的到负面情绪的那一层,他绝对会罢工的!

    朝着连祁走过去的谢泽发觉他站在原地不动,投过去了一个疑惑的目光,连祁懒洋洋的对着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虽说不想做,但是这感激之情还是得收集的。

    片刻之后,门被打开,一个穿着正装的男子走了进来,眉眼间有些疲惫,进来之后径直走向里面的一张病床,站在床边静静的看了一会后才转过身。

    “请问你和他的关系是?”连祁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到了病床边,对着男子问道,“你希望他醒过来吗?”

    男子一愣,看着面前这个面容精致的妖魔,有些拿捏不准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屋内还有不少猎人,甚至谢泽都在,便放下心来回答道。

    “他是我的父亲。”齐潜轻声道。

    对于另一个问题,他觉得自己并不需要对一个陌生的妖魔说这些话。

    “啊,那太好了,你和他的感情一定很好,你一定非常希望他醒过来,”连祁毫无诚意道,然后走到门边把一直蹲在门口没动弹的原桦给拖了进来,“你说你这是在干什么?”

    原桦瓮声瓮气的说道:“放手!没事别动手动脚,注意影响!”说完还朝着谢泽的方向看了一眼。

    连祁放了手,看着原桦抖抖发麻的腿站了起来,说道:“如果有人能够治好他,”连祁指了指靠近门的那张病床上的人,“你一定是非常感激的。”

    原桦:“……你又在搞什么玩意?”

    连祁微微一笑:“构建妖魔与人类友好和谐相处的社会啊。”

    他像是突然出现在了贺息的面前,伸出了两根手指拿起了贺息攥在手中的药方,贺息本能的想要捏紧,却感觉手臂一麻,眼睁睁的看着连祁将药方拿了过去。

    连祁随手拿起床头的一支笔,在药方上飞速的写了什么,然后在贺家几个猎人反应过来之前,又带着嘲讽的笑容将药方递给了之前想要对他出手的那个人。

    “拿好了,这才是正确的药方。”

    那个人愣愣的接了过去,还没看一眼,就被贺息一把抢了过去。

    贺息沉着一张脸看着被连祁改动过的药方,脸色越来越难看,指关节发白,呼吸急促。

    “这是正确的。”连祁的声音远远的飘了过来,“你们可以回去试试,原桦还有那边的那位先生,记得拍一份回去拿给你们家族的人看看,免得到时候贺家人在药剂中做什么手脚。”

    连祁已经走到了门边,原桦看他准备离开,将药方拍了一份发给了自己家族的研究人员,问道:“你就这样离开了?不怕有人将你的成果占为己有?”

    连祁还没说话,原桦就赶忙加了一句:“做好事不留名?”

    “不,”连祁摇了摇头,“他们还会来找我的,信不信?”

    原桦一脸似信非信的样子,连祁笑了笑,问道:“如果我的药方救活了那里面的两个人,你是不是对我充满了感激涕零,恨不得以身相许?”

    “感激涕零说不定有,以身相许还是算了吧,”原桦缩了缩脖子,“你要是真的救活了他们……我先不说了,齐潜肯定是感激涕零了,你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像他提出来吧,齐家财力也不错,能坑就坑,不要手下留情。”

    说完,原桦被谢泽的目光弄得一凉,连忙远远的离开了这一对,靠在病房的外面,听着里面传来的讨论声。

    手机里也有新信息,原家的研究人员表示,这一份药方严谨而周密,很有可能可以治疗好他们,具体的情况还要再做研究,但是因为药方通俗易懂,用药巧妙,所以花不了多长时间。

    原桦长呼了一口气,攥紧了手机,觉得心跳在悄然的加快。

    ###

    深夜,秦家。

    屋后的小花园由于冬日的到来而显出了几分萧瑟,草木凋零,枯黄的小草稀稀拉拉的堆在地上,残留的灰白色积雪东一堆西一堆。

    突然,地面上似乎有一个白色的小东西飞速的窜过。

    这个白色的东西身形敏捷的横穿了花园,从围墙下方的小口钻了进去,然后顺着别墅墙壁上的凸起蹦跶了上去,最后扭了扭身体,费力的将窗户拱开,挤了进去。

    几乎精疲力尽的毛球瘫在地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它终于找到秦家在哪了!

    作为大人的妖魔,它居然迷路了!

    还迷路了好几天!

    实在是太太太丢人了!

    毛球很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平复一下自己羞愧的内心。

    几天前他收到了大人的消息,让他去通知秦从彦,毛球对秦从彦这个人有几分影响,本来想着通知一下也不会耗什么功夫,谁能想到人类的地形居然如此复杂,汽车尾气干扰了它的嗅觉,毛球头昏眼花的找了好几天才找到秦家的位置。

    实在是太差劲了!

    毛球瘫在地上不想动弹。

    此刻,他正在秦从彦的卧房之中,屋内一片漆黑,他缩在墙角,竖起了耳朵。

    妖魔的听觉比人类要好,他听到了屋外传来的声音。

    “从彦他怎么样了?”秦母拉住了刚刚出来的秦家长子秦文,眼中满含着忧虑,“这都好几天了,怎么就在房里不出来呢,也没吃什么东西,身体怎么受得了。”

    秦文推了推眼镜,叹了口气:“还是那样,不吃不喝,一句话也不肯跟我说,我看他眼睛里全是红血丝,肯定都没怎么睡。”

    下了楼,秦父拿着报纸端坐在沙发上,一看他们的表情,心里就明白了。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秦父拧着眉头,“不过就是个小演员!他还真的上心了不成!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越活越过去了!”

    自从前几天连祁死亡的消息传出来之后,秦从彦就仿佛失了魂一样,先是怎么都不肯相信,后来也不知道跑去哪里,回来的时候失魂落魄,拼了命的要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果这事似乎还和谢家搭上了点关系,但是谢家就是铁板一块,啃也啃不动,秦从彦疯一样的不眠不休几日,也没有挖出零星半点的消息,之后就把自己锁在屋里,谁也不见,不吃不喝,没多久就憔悴的不成样子。

    他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本想着硬拉着他出来弄点吃的给他吃下去,结果秦从彦像是被触动了什么敏感的神经一样,不让任何人碰他,摔东西,砸东西,他自己的掌心都抠出了几道深深的血痕,却好像没有感觉一样。

    “你别大么大声,”秦母上来就皱了皱眉头,“从彦还小,这个年纪喜欢上什么很正常,你难道就没有过这种时候?”

    秦父动了动脸皮,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来。

    卧室内,秦从彦缩在床上,泛着红血丝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空中的某处,干渴的嘴唇苍白干裂,头发散乱,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他反复摩挲着手腕上的手环,指尖轻轻地颤抖。

    大人,您到底在哪里?

    他不相信大人就这样死去了,他绝对不会相信,大人一定还在某个地方等着他,但是他却走丢了,找不到了。

    他不知道该走向哪里了。

    怎么办,秦从彦觉得眼睛一阵干涩,干涩到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他到底应该去哪里找大人呢?

    屋内的角落处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

    秦从彦几乎是茫然的看向了发出声音的地方,他的眼睛几乎失去了焦距。

    视线之中出现了一个肥胖的白色毛球,一摇一晃的朝着他走了过来,秦从彦久远记忆的某处似乎被激活了,他想了起来,这是大人的——

    “咚”的一声,秦从彦的膝盖跪在了地面上,多日未曾进食,他的身体虚弱到几乎支撑不住身体,他手脚并用的往前爬去,指甲上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秦从彦死死的抓住了毛球,指尖颤抖。

    “叽——!”

    毛球一惊,浑身的毛炸开。

    主人救命啊——秦从彦变成变态辣——

    秦从彦急促的呼吸声在屋内回响,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毛球,嗓音沙哑到几乎分辨不出原声:“大人他……”

    “主人他没事啊啊啊!”毛球总算回过了神,拼了命的把自己给弄了出来,一气呵成道,“主人他现在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在谢家待一段时间,主人让你这段时间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他离开谢家之后就会来找你的!”

    毛球的话说完后,屋内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它在远处看着秦从彦,看着这个人身上的气息慢慢的活了起来,刚才那种近乎疯狂的秦从彦仿佛只是一个错觉,秦从彦缓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依靠着墙壁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

    他的眼中有什么东西缓慢的亮了起来。

    “你能……带话给大人吗?”秦从彦沙哑着声音道,似乎又变成了那个秦家的小少爷。

    “不能哦,我和主人之间只有主人单向的命令,”毛球小心翼翼的蹭了过去,“主人还没跟你签订正式契约,所以临时通知不到你,你也别太着急了。”

    秦从彦刚才的样子真的让他有些害怕。

    “嗯。”

    秦从彦缓缓的应了一声。

    他一点一点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眼前有些发黑,浑身上下抑制不住的虚弱感,扶着墙壁的手掌里传来了一阵阵刺痛,嗓子干渴的厉害,眼睛酸涩到发疼,门外似乎传来了家人的吵闹声,窗户漏了一条缝,往里面呼呼地刮着冷风。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恢复了对这个世界的感知。

    ###

    不出连祁所料,还没到一个星期,猎人那边就主动联系了他。

    先联系他的是贺家齐家和原家的治疗研究人员,连祁毫不掩饰的敷衍了过去,之后联系他的是齐潜,连祁嗯嗯的两声,模棱两可,最后不仅电话轰炸还找上门来的是原桦,连祁这才点点头,笑眯眯的同意了。

    同意的自然是由他出手来治疗的事情。

    不历经一些磨难,这些猎人都学不会感激。

    连祁窝在沙发上啃着水果,得意道:“贺家的那些人,就算拿了药方也搞不出来什么玩意,制成了药之后根本就不会用,现在药剂全都是口服,他们哪里知道那些更加奇妙的用法。”

    谢泽对这一类的事情不关心,他只是觉得连祁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特别是吃着水果的时候,嘴唇沾了点点的水色,红色的眼睛像宝石一样。

    连祁似乎特别喜欢去捉弄那些猎人,谢泽见他从来不会下手,一直都是动口,也知道连祁不会对猎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且每次他笑眯眯的样子就像一只小狐狸一样,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抱在怀里。

    谢泽转开了目光,低声道:“你做这些治疗,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伤害?”

    他虽然不懂治疗,但是也知道等价交换的意思,连祁看上去那么轻松,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会担心。

    “你在担心我吗?”连祁舔了舔嘴唇上的水果汁,抬起了头。

    谢泽心中重重的一跳,还没来得及回答,连祁就摆摆手,道:“放心好了,治疗一下,根本不会有什么伤害的。”

    他似乎只是随后说说,并没有真的想问出个结果,谢泽眼眸微沉,停留在嘴边的话最终还是被咽了下去。

    第二天,连祁就和谢泽又一次来到了这家医院。

    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知道了点消息,打听出上次贺家来的几个人似乎惹怒了连祁,所以这次换了人过来,都是一些白发苍苍和善的老猎人。

    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连祁也就没开嘴炮。

    几个老猎人算是猎人中的教授,伸长脖子眼巴巴的看着连祁的一举一动。

    连祁给出的药方确实有用,他们按照药方中所写制药成功,而且成品和描述的几乎一模一样,但是给病人服用下去后,却诡异的又从病人的指尖凝聚成了液体,又流了出来。

    这种情况让他们伤透了脑筋,最后还是放下了脸面来寻求连祁的帮助。

    连祁慢悠悠的将药液挥洒在了半空之中,用魔气使其悬浮,然后在凝成细条状,用小刀在病人的指尖割了一个小口,药液从伤口处缓缓进入。

    他对魔气的掌控已经到了近乎出神入化的程度,几个老教授看得目不转睛,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

    等到所有的药液都进入了病人的体内,连祁又用手指顺着病人手部的血管缓缓的划了一下,药液顿时飞速的在体内蔓延开来,病人的身体表面浮现出了一层白色的光芒,转瞬即逝。

    老教授们看的脖子都酸了,看到连祁拍了拍手转向了另外一个病人,如法炮制,没过多久,另外一个人的身上也浮现了淡淡的白光。

    连祁拍了拍手,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原桦首先冲了进来,身后是脚步同样急促的齐潜。

    在他们进来的那一刻,似乎是受到了血脉的牵引,病床中的两个人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眼中还留有着长久昏迷带来的茫然。

    之后,就是久别重逢,父子相见的场景。

    齐潜那一丝不苟的精英样算是破功了,他几乎是有些语无伦次,而原桦则是别扭,他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人,等到面前的人回视了,他又面无表情的偏过头去,除了眼眶有些微红之外,其他的掩饰极其完美。

    连祁也非常满意,他收到了两笔超级有分量的感激之情。

    他本以为感激这种东西难以像喜爱一样大范围的收集,现在看来量不足质来抵,按照这个速度下来,他解开第二层封印的时间指日可待。

    连祁美滋滋的出了门,心里开心得很,还没走出几步,就被那几个老教授匆匆的赶上了。

    连祁转身,谢泽挡在他的身前,几位老教授胡子一抖,瞪了谢泽几眼,然后笑着对连祁说:“我们有点好奇,不知——”

    “我不负责解答疑惑哦,”连祁心情好,难得的耐心多了点,“想要问我从哪里学来的、学了多久了、有没有学习的书籍、可不可以教给猎人这些问题,不好意思,我是不会回答的。”

    几位老猎人脸色一垮。

    后面又追上来几个人,看上去像是齐家和原家负责对外事宜的人,他们捧着厚厚的文件,一路小跑着过来。

    “这位先生请留步,”齐家的猎人推了推眼镜,说道,“连先生如果有任何的需要,只要在我们齐家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们都可以满足。”

    旁边原家的猎人点了点头:“我想说的和他一样。”

    齐家的猎人瞪了他一样。

    “需要?我没什么特别的需要。”连祁想了想,猎人除了能给他提供各种口味的血液,好像也没有什么,而且现在他已经有谢泽了,这可是顶级的食物。

    “家主表示,任何需要我们都会尽量满足,只要不危及到猎人的安全。”齐家的猎人着重又强调了一遍。

    连祁皱着眉头想了想,弯了弯嘴角,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想到了!”

    面前的两个猎人立马拿起笔做好准备。

    “我希望这个世界上没有苦难和悲伤,我希望有一天和平的种子能够播撒到世界的各个角落,我希望无止境的斗争终有一天能够结束,我希望人人的脸上都能够绽放出笑容。”

    连祁带着圣洁的笑容,拍了拍两个懵逼了的猎人的肩膀。

    “来来来,让我们一起为人类的和平而努力吧。”

    刚刚走过来听到了这一段话的原桦:……我的脸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