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乱世孤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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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中的入梦对于齐龙只是眼前突然黑屏一下，周围情景显示出来已经是一觉结束了。
“这种方式还挺好的。”齐龙随意活动了一下身子，感觉自己状态又全满了，惊醒了对面低头沉睡的江寒，揉揉迷糊的眼睛，江寒拉开车帘看了看，外面已经天亮了。
驾车的士兵是两人轮换操控，这些士兵在之前的战斗中一直被保护在中间养精蓄锐，所以并不像其他人一样疲惫，可以连续驾驶一整夜。
江寒辨认了一下周围环境，安心道：“好了，我们已经脱离了危险区，追兵已经被我们伤了元气，这里应该是戚杉的地界，”
“军师！前方发现一座小村庄，主公让我来问你的看法”
车外传来探子报告，江寒思索一番道：“现在我军疲惫，不如入村修整一番，你去转告主公吧。”
“是！”探子兴奋的走了，看得出他也很累想要进村歇息。
“这里是皇甫家的封地吧，我们在这里停留真的没关系吗”
齐龙有些担心，江寒笑道：“无事，此地能战之士已经全部被派了出去，我们现在是安全的。”
听到江寒这么说齐龙放心了，不再言语等待马车到达。
很快马车停下了，齐龙与江寒下车看到这是一个小村庄，两人入村后发现村民们被士兵全部赶出了屋子，聚集在村口，而秦战正气定神闲在与貌似是村长的一个面色气的通红的老人交谈。
“你们太过分了！皇甫大人会替我们报仇的！”
老头发出怒吼。
秦战原本淡定的脸色变得异常阴沉，齐龙心叫不好，正欲出声却看到秦战拔剑将老人胸口刺穿，人群中传出哭叫声，村民们慌乱想逃却被围住的士兵狞笑着赶了回去。
秦战身旁一人看到村民中有几个姿色不错的女子，脸上带着猥琐问秦战道：“主公，弟兄们苦战已久，能否将这几名女子赐下来让弟兄们好好发泄一下？”
秦战出身大族，眼界甚高，对于这些女子不是很在意，刚想说随你们吧江寒连忙走过去道：“主公，此事不妥，若是发泄一下泄了元气，对于之后的行军必然不利。”
“况且，”江寒移目看向那人：“郑书副将，你也是有家室的人，怎可做出如此禽兽事？”
“好吧好吧，江军师说的是！”郑书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了。
齐龙走了过来：“大哥，这些人，为什么非要杀？”
村民们正聚在一起瑟瑟发抖，听到有人好似出口为他们求情，纷纷醒悟跪下磕头求饶。
“齐龙将军，你先去休息，这边没有你的事。”秦战脸色一沉，手一招，示意旁边两人过来将齐龙架走，这种程度根本无法困住齐龙，但他刚想挣脱之时却注意到了这是昨夜曾并肩死战的两个死士，其中一人小声道：“秦龙将军，我知道您心善，可主公有他的考量，您就当没这事好不。”
“......”
意识到自己并不能改变这群村民惨遭屠杀的事实，齐龙明白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离开这里，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发生。
齐龙被带进了村长家，将他架来的两人守在门外，齐龙坐在凳子上，心里怎么也无法平静，这间屋子很简陋，看的出来这个村庄不是很富裕，连村长家也是这样一幅破败景象。
起身时齐龙注意到一旁的桌上有一张被卷起来的纸张。
齐龙好奇拿过来，打开一看心仿佛被揪了一下，上面是歪歪斜斜小孩练字的笔迹，依稀能看出写的内容是：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将纸张重新卷起不忍再看，外面的惨叫与哭嚎声声入耳，齐龙看着自己的手，记忆中这双手曾提起过无数头颅，无数次挥动长剑为他杀出困境，而它现在......正在发抖。
“这就是乱世吗？”
只要卷入就双手就会染血，然后便擦不干净了。
“秦龙！”
秦战不知何时站在了齐龙面前，看到齐龙这幅模样双眼一眯，大步上前，狠狠一耳光打在齐龙脸上，将齐龙直接打坐在了地上。
秦战看着坐在地上的齐龙失望道：“你的器量，只有这点吗！太让我失望了！你现在哪有一点昨夜的样子！”
齐龙垂下头：“我不知道你说的器量是什么，我知道的是，有一村无辜的人，就在刚才死在了我们刀下。”
“你！”秦战愤怒的举起了拳头，却被身后的江寒拉住：“主公，外面还有很多要事，龙将军这里我来劝他吧。”
“哼！”
秦战扭头离开，江寒蹲下，温和道：“起来吧，秦龙，多大人了怎么和小孩时候一样一生气就坐地上。”
齐龙冷眼看着江寒一身新换上的白衣道：“这是那些村民的衣物吧，你们杀了他们，还将他们的一切据为己有！”
“话不能这么说啊，”江寒的笑容总让人如沐春风，但他此刻说出的话却让齐龙心里仿佛被刺了一般：“是我们一起杀了他们。”
“正如你之前所说，我们并没有脱离危险，现在的我们依然处于战斗中，假如当初我们都死了，你们突围到了这里，会做出什么选择呢？”
齐龙沉默。
江寒自顾自说道：“是的，我知道你的想法，当初我和你想的一样，可刀握在人手中，人活在乱世中，都是身不由己，就像你不想杀他们一样，我也打从心底不愿意进行这场无意义的屠杀，可这个村只剩下了老弱病残和妇人，原因你知道的吧。”
“这村子里的青壮都被征入了军中，或许你昨夜杀的人里就有他们的儿子，父亲或者丈夫。”
齐龙身体猛地一震。
“看来你也明白了，”江寒叹了口气：“所以放下你的善心吧，如果我们不杀掉他们，谁能保证我们休息的时候不会有想给儿子复仇的老人和想给丈夫报仇的妇女来刺杀我们？”
“这就是乱世啊......”
恍恍惚惚，齐龙只觉得头脑胀的快要爆炸了，这时系统弹出了提示。
“叮咚！30404号，系统检测到你的情绪产生较大波动，是否需要降低体感？”
这道声音让齐龙心中豁然一亮：不对！这是一个游戏啊，我干嘛这么认真？
江寒已经离开了，齐龙站了起来，他明白江寒的用意，也明白秦战的苦心：之前他还能作为一个普通将领随心而为，但现在不行，经过平丘血战，他已经成为这只队伍里最引人注目的将军，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所有人关注，这也是为什么秦战与江寒不想让他露出懦弱一面的原因。
但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因为齐龙已经领悟到了最关键的东西，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游戏，为什么要如此严肃？
“秦龙将军。”
门口守着的两人见到齐龙纷纷低头。
“恩。”
齐龙微微点头，走了出去，两人并没有阻拦他，他们能感觉到此刻的秦龙将军已经没有了那份沉重的感觉，所以只是默默跟在齐龙身后。
“想通了之后忽然觉得成佛一般了呢，莫名的轻松啊，嗯......什么味道？”齐龙耸动鼻子，脑海中浮现不好的联想：“不是吧......”
前方拐角走出一人，齐龙一看那不是狄虎吗？他手上端着两碗肉羹，一碗自己喝着，另一碗稳稳端着，狄虎抬头看到齐龙先是一愣，随后大喜道：“秦龙将军，你来得正好，军师让我给你端碗肉羹，赶紧喝了，一会儿该继续赶路了。”
齐龙接过肉羹，发现是一碗鸡肉羹，浓浓的鸡汤香扑鼻，背后传来咽口水的声音，齐龙回头道：“你们也去端吧，别我们都喝饱了你们还饿着。”
“是！”
两人兴奋答应后连忙往那边赶去。
“秦龙将军，您之前是？”
看着齐龙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大口喝汤，狄虎终究没有忍住心里的疑惑开口问道。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只是我当时善心大动而已。”
狄虎听不懂，但并不妨碍他明白现在秦龙将军已经没事了，当下大笑道：“没事就好，秦龙将军，我们这次打了大胜仗，回洛中可有底气多了！哈哈哈哈我都迫不及待看到家里的赏赐了！”
齐龙噗嗤笑出声，拍拍狄虎肩膀道：“放心吧，赏赐少不了，而且......”齐龙眼神变得深邃：“我们这只队伍，将会为秦族在乱世崛起的基石。”
“对了秦龙将军，我方才听军师说，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几只军队杀出了重围，分别是白军，姬军，唐军，但我们秦军现在名气是最大的，多亏将军你昨夜的英勇，那些溃兵把你夸得跟天神下凡一样，听说你现在被称为当世第三虎将！”
“......原来我只排第三吗？”齐龙默默喝了一口汤：“人怕出名猪怕壮啊，看来以后任务难度应该会有所上升吧，这代练难度越来越大了啊。”
“啊？”狄虎彻底糊涂了。
“没事，汤喝完了，我们去看看吧，”
将手上碗一丢，齐龙朝村口走去，狄虎想跟上想起什么对齐龙喊道：“秦龙将军，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去啦！”
“知道了。”
齐龙没有回头，只是伸手挥挥示意听到了。
......
“连尸体就不收拾吗......”
来到村口就看到被胡乱堆积着的尸体，齐龙皱起了眉头，摇摇头想离开时看到尸体堆里似乎有动静。
“嗯？”
齐龙眯起了眼睛，看到了在尸体堆中有一只苍白的小手在微微颤抖，却不敢缩回去。
“呵。”
齐龙缓缓拔剑，想给这位未知名的小孩一个痛快，在看到小孩手上的墨迹却停住了行动，将剑重新放回鞘中，转身似自语道：“能在屠杀中活下来也不容易，看来你是命不该绝，若你能继续活下去，活到你有能力复仇那天，尽管来杀我们。”
或许在之前齐龙会毫不犹豫杀死这个小孩以绝后患，但当他意识到这是游戏之时他便不会这样做了，用他的话来说：或者放掉这个小孩会让游戏变得有趣起来呢。
尸体堆中没了动静，齐龙缓步离开，待到他离去许久之后，尸堆里一个小男孩才松了一口气，但他的肚子饿的咕咕叫，他颤抖着看向嘴边不远处一条手臂，眼一闭张开了嘴......
......
村中广场。
“你去村口干嘛。”
见到齐龙到来，秦战随口一问，他看出来齐龙状态已经恢复了。
“祭奠一下死者而已。”
齐龙在一旁坐下，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有几辆马车车轮坏了，江寒正在带人收拢战马。等他回来我们就出发。”
“那些尸体，就这样堆放在那里？”
“放在那里能阻挡一下敌人的追击步伐。”
齐龙还想说什么，江寒已经回来了。
“所有事都准备就绪，可以回家了。”
游戏中的入梦对于齐龙只是眼前突然黑屏一下，周围情景显示出来已经是一觉结束了。
“这种方式还挺好的。”齐龙随意活动了一下身子，感觉自己状态又全满了，惊醒了对面低头沉睡的江寒，揉揉迷糊的眼睛，江寒拉开车帘看了看，外面已经天亮了。
驾车的士兵是两人轮换操控，这些士兵在之前的战斗中一直被保护在中间养精蓄锐，所以并不像其他人一样疲惫，可以连续驾驶一整夜。
江寒辨认了一下周围环境，安心道：“好了，我们已经脱离了危险区，追兵已经被我们伤了元气，这里应该是戚杉的地界，”
“军师！前方发现一座小村庄，主公让我来问你的看法”
车外传来探子报告，江寒思索一番道：“现在我军疲惫，不如入村修整一番，你去转告主公吧。”
“是！”探子兴奋的走了，看得出他也很累想要进村歇息。
“这里是皇甫家的封地吧，我们在这里停留真的没关系吗”
齐龙有些担心，江寒笑道：“无事，此地能战之士已经全部被派了出去，我们现在是安全的。”
听到江寒这么说齐龙放心了，不再言语等待马车到达。
很快马车停下了，齐龙与江寒下车看到这是一个小村庄，两人入村后发现村民们被士兵全部赶出了屋子，聚集在村口，而秦战正气定神闲在与貌似是村长的一个面色气的通红的老人交谈。
“你们太过分了！皇甫大人会替我们报仇的！”
老头发出怒吼。
秦战原本淡定的脸色变得异常阴沉，齐龙心叫不好，正欲出声却看到秦战拔剑将老人胸口刺穿，人群中传出哭叫声，村民们慌乱想逃却被围住的士兵狞笑着赶了回去。
秦战身旁一人看到村民中有几个姿色不错的女子，脸上带着猥琐问秦战道：“主公，弟兄们苦战已久，能否将这几名女子赐下来让弟兄们好好发泄一下？”
秦战出身大族，眼界甚高，对于这些女子不是很在意，刚想说随你们吧江寒连忙走过去道：“主公，此事不妥，若是发泄一下泄了元气，对于之后的行军必然不利。”
“况且，”江寒移目看向那人：“郑书副将，你也是有家室的人，怎可做出如此禽兽事？”
“好吧好吧，江军师说的是！”郑书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了。
齐龙走了过来：“大哥，这些人，为什么非要杀？”
村民们正聚在一起瑟瑟发抖，听到有人好似出口为他们求情，纷纷醒悟跪下磕头求饶。
“齐龙将军，你先去休息，这边没有你的事。”秦战脸色一沉，手一招，示意旁边两人过来将齐龙架走，这种程度根本无法困住齐龙，但他刚想挣脱之时却注意到了这是昨夜曾并肩死战的两个死士，其中一人小声道：“秦龙将军，我知道您心善，可主公有他的考量，您就当没这事好不。”
“......”
意识到自己并不能改变这群村民惨遭屠杀的事实，齐龙明白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离开这里，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发生。
齐龙被带进了村长家，将他架来的两人守在门外，齐龙坐在凳子上，心里怎么也无法平静，这间屋子很简陋，看的出来这个村庄不是很富裕，连村长家也是这样一幅破败景象。
起身时齐龙注意到一旁的桌上有一张被卷起来的纸张。
齐龙好奇拿过来，打开一看心仿佛被揪了一下，上面是歪歪斜斜小孩练字的笔迹，依稀能看出写的内容是：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将纸张重新卷起不忍再看，外面的惨叫与哭嚎声声入耳，齐龙看着自己的手，记忆中这双手曾提起过无数头颅，无数次挥动长剑为他杀出困境，而它现在......正在发抖。
“这就是乱世吗？”
只要卷入就双手就会染血，然后便擦不干净了。
“秦龙！”
秦战不知何时站在了齐龙面前，看到齐龙这幅模样双眼一眯，大步上前，狠狠一耳光打在齐龙脸上，将齐龙直接打坐在了地上。
秦战看着坐在地上的齐龙失望道：“你的器量，只有这点吗！太让我失望了！你现在哪有一点昨夜的样子！”
齐龙垂下头：“我不知道你说的器量是什么，我知道的是，有一村无辜的人，就在刚才死在了我们刀下。”
“你！”秦战愤怒的举起了拳头，却被身后的江寒拉住：“主公，外面还有很多要事，龙将军这里我来劝他吧。”
“哼！”
秦战扭头离开，江寒蹲下，温和道：“起来吧，秦龙，多大人了怎么和小孩时候一样一生气就坐地上。”
齐龙冷眼看着江寒一身新换上的白衣道：“这是那些村民的衣物吧，你们杀了他们，还将他们的一切据为己有！”
“话不能这么说啊，”江寒的笑容总让人如沐春风，但他此刻说出的话却让齐龙心里仿佛被刺了一般：“是我们一起杀了他们。”
“正如你之前所说，我们并没有脱离危险，现在的我们依然处于战斗中，假如当初我们都死了，你们突围到了这里，会做出什么选择呢？”
齐龙沉默。
江寒自顾自说道：“是的，我知道你的想法，当初我和你想的一样，可刀握在人手中，人活在乱世中，都是身不由己，就像你不想杀他们一样，我也打从心底不愿意进行这场无意义的屠杀，可这个村只剩下了老弱病残和妇人，原因你知道的吧。”
“这村子里的青壮都被征入了军中，或许你昨夜杀的人里就有他们的儿子，父亲或者丈夫。”
齐龙身体猛地一震。
“看来你也明白了，”江寒叹了口气：“所以放下你的善心吧，如果我们不杀掉他们，谁能保证我们休息的时候不会有想给儿子复仇的老人和想给丈夫报仇的妇女来刺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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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已经离开了，齐龙站了起来，他明白江寒的用意，也明白秦战的苦心：之前他还能作为一个普通将领随心而为，但现在不行，经过平丘血战，他已经成为这只队伍里最引人注目的将军，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所有人关注，这也是为什么秦战与江寒不想让他露出懦弱一面的原因。
但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因为齐龙已经领悟到了最关键的东西，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游戏，为什么要如此严肃？
“秦龙将军。”
门口守着的两人见到齐龙纷纷低头。
“恩。”
齐龙微微点头，走了出去，两人并没有阻拦他，他们能感觉到此刻的秦龙将军已经没有了那份沉重的感觉，所以只是默默跟在齐龙身后。
“想通了之后忽然觉得成佛一般了呢，莫名的轻松啊，嗯......什么味道？”齐龙耸动鼻子，脑海中浮现不好的联想：“不是吧......”
前方拐角走出一人，齐龙一看那不是狄虎吗？他手上端着两碗肉羹，一碗自己喝着，另一碗稳稳端着，狄虎抬头看到齐龙先是一愣，随后大喜道：“秦龙将军，你来得正好，军师让我给你端碗肉羹，赶紧喝了，一会儿该继续赶路了。”
齐龙接过肉羹，发现是一碗鸡肉羹，浓浓的鸡汤香扑鼻，背后传来咽口水的声音，齐龙回头道：“你们也去端吧，别我们都喝饱了你们还饿着。”
“是！”
两人兴奋答应后连忙往那边赶去。
“秦龙将军，您之前是？”
看着齐龙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大口喝汤，狄虎终究没有忍住心里的疑惑开口问道。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只是我当时善心大动而已。”
狄虎听不懂，但并不妨碍他明白现在秦龙将军已经没事了，当下大笑道：“没事就好，秦龙将军，我们这次打了大胜仗，回洛中可有底气多了！哈哈哈哈我都迫不及待看到家里的赏赐了！”
齐龙噗嗤笑出声，拍拍狄虎肩膀道：“放心吧，赏赐少不了，而且......”齐龙眼神变得深邃：“我们这只队伍，将会为秦族在乱世崛起的基石。”
“对了秦龙将军，我方才听军师说，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几只军队杀出了重围，分别是白军，姬军，唐军，但我们秦军现在名气是最大的，多亏将军你昨夜的英勇，那些溃兵把你夸得跟天神下凡一样，听说你现在被称为当世第三虎将！”
“......原来我只排第三吗？”齐龙默默喝了一口汤：“人怕出名猪怕壮啊，看来以后任务难度应该会有所上升吧，这代练难度越来越大了啊。”
“啊？”狄虎彻底糊涂了。
“没事，汤喝完了，我们去看看吧，”
将手上碗一丢，齐龙朝村口走去，狄虎想跟上想起什么对齐龙喊道：“秦龙将军，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去啦！”
“知道了。”
齐龙没有回头，只是伸手挥挥示意听到了。
......
“连尸体就不收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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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齐龙眯起了眼睛，看到了在尸体堆中有一只苍白的小手在微微颤抖，却不敢缩回去。
“呵。”
齐龙缓缓拔剑，想给这位未知名的小孩一个痛快，在看到小孩手上的墨迹却停住了行动，将剑重新放回鞘中，转身似自语道：“能在屠杀中活下来也不容易，看来你是命不该绝，若你能继续活下去，活到你有能力复仇那天，尽管来杀我们。”
或许在之前齐龙会毫不犹豫杀死这个小孩以绝后患，但当他意识到这是游戏之时他便不会这样做了，用他的话来说：或者放掉这个小孩会让游戏变得有趣起来呢。
尸体堆中没了动静，齐龙缓步离开，待到他离去许久之后，尸堆里一个小男孩才松了一口气，但他的肚子饿的咕咕叫，他颤抖着看向嘴边不远处一条手臂，眼一闭张开了嘴......
......
村中广场。
“你去村口干嘛。”
见到齐龙到来，秦战随口一问，他看出来齐龙状态已经恢复了。
“祭奠一下死者而已。”
齐龙在一旁坐下，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有几辆马车车轮坏了，江寒正在带人收拢战马。等他回来我们就出发。”
“那些尸体，就这样堆放在那里？”
“放在那里能阻挡一下敌人的追击步伐。”
齐龙还想说什么，江寒已经回来了。
“所有事都准备就绪，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