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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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露西菲亚在海伦娜睡着后，独自一人来到了存放另一个自己肉体的地牢中。
等到她抵达摆放水晶棺的房间中时，预料之中的，希尔芬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晚上好，希尔芬姐姐~”
露西菲亚跟她打着招呼。
“嗯，晚上好，小露西。”
希尔芬也这么回着她。
“……”
“希尔芬姐姐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去休息呢？你和我不一样，是可以正常睡眠的吧。”
露西菲亚走到了水晶棺旁边，一只手在水晶棺上轻轻地抚摸着，动作仔细得仿佛是在透过外面的水晶抚摸着里面的身体一般。
希尔芬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下定决心询问道。
“……小露西，今天白天的话，你是认真说出来的吗？”
“嗯？我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她回答着，眼神中没有丝毫动摇，手还在不断地轻抚着棺木。
希尔芬叹了口气，准备帮她回忆一下，“你说……”
这次露西菲亚在她还没有说完时就抬起了头，只不过这时的她脸上那抹似有若无的微笑已经褪去，转而是变成面无表情的盯着希尔芬。
露西菲亚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个诡异又美丽的人偶一般，即使是希尔芬，被她这么盯着也感到后背一阵发凉，连说到一半儿的话都忘了接下去。
“你应该能理解我的选择不是吗？”
露西菲亚突兀地开口说道，声音冷漠得如同一潭死水般。
不待希尔芬回答她的问题，露西菲亚就接着自己的话继续说着。
“你不仅是【希尔芬】，你更是【我】，不是吗？不对，你既不是【希尔芬】，你也不是【我】，对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希尔芬走去。
露西菲亚走到希尔芬面前，与她对视着。
“你不过是我的加护东拼西凑，搞出来的拟似人格，说白了就是从我的灵魂中被强制撕扯下来的一部分，对吧。”
希尔芬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法开口。
露西菲亚轻轻笑了一声，转身走向水晶棺。
“不管怎样，这都是我的决定......”她低声呢喃道，手指轻轻触碰着水晶棺，仿佛在与里面的自己交流。
顿了片刻后，她又将视线转回到了希尔芬的身上，这次她的脸上又恢复成了温和的笑容，“……这更是我们的决定。”
“……”希尔芬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无论是作为希尔芬的她还是作为另一个露西菲亚的她都已经改变不了她眼前的露西菲亚的想法了。
露西菲亚的脾气很倔，认定的事情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也是希尔芬和她自己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她张开了双手，似是放弃抵抗了一般，冲着露西菲亚艰难地露出了一抹微笑，“既然小露西自己想明白了的话，那我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呢。那就在这里说再见吧，祝你的前路永远有繁花开放……”
话音刚落，她的身影就化作了一团光点融进了露西菲亚的身体中。
“不用说再见的，希尔芬姐姐……我们很快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露西菲亚看着希尔芬方才站立的地方，低垂着眼眸喃喃自语道。
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露西菲亚又将视线转回到了水晶棺中的自己身上。
“那么最后就是你了呢……”
她轻松的卸掉水晶棺的棺盖，随后轻轻抚上棺中沉眠着的自己的脸颊。
棺中的露西菲亚还穿着当初与海伦娜一起出去时的衣服，为了不引人瞩目所以全身上下大部分都是黑灰色为主，胸口处的衣服因为之前被黑剑洞穿所以还留有一个沾满血迹的破洞。
透过破洞，下面就是已经流不出血的伤口，隐隐约约可以从中看到另一面的风景。
“真是窝囊啊，露西菲亚……”
“不过没关系，这一次，我不会重蹈覆辙的……放心把自己交给我，露西菲亚。”
随着的她的话语，棺中沉眠的人身体也发出一阵淡淡的光芒，浅浅的金色纹路自她身上亮起，又被站着的露西菲亚吸收进她的身体中。
过了一会儿后，棺椁中微弱的光芒逐渐黯淡下去，最终室内彻底归于黑暗。
望着已经空无一物的棺椁，露西菲亚发出了一声愉悦的轻笑。
露西菲亚的寝室内。
睡梦中的海伦娜感觉自己突然进入了一个奇怪的空间。
房间还是她现在睡得房间没有错，装修也和原本那个房间一模一样，唯一有强烈违和感的就是窗户外那一轮过于庞大的月亮。
月光透过窗户洒入室内，给地板铺上了一层清冷的银霜。
露西菲亚倚在床边，抬头表情专注地看着天上的月亮，单薄又寂寞的背影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心里发酸。
似是注意到了海伦娜，露西菲亚缓缓转过身，对着她露出了一抹温和的微笑。
这一幕直接就让海伦娜看的有些痴了，她不是没看过露西菲亚的笑，倒不如说最近露西菲亚笑的频率越来越多了，有开心的笑，别有深意的多，赌气的笑……
但那些笑容与她此刻所所见到的笑容都不一样。
此刻她面前的露西菲亚笑的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平静，即使是她背后那轮明月，在她的笑容下也黯然失色。
“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吧，海伦娜。”
月光下的露西菲亚说话了。
“哎？”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直接给海伦娜说懵了，但她还是强装镇定的笑了笑，“露西，你说什么呢，我们不是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吗？”
对面的露西菲亚貌似并不意外海伦娜的反应，只是平淡的笑了笑：“海伦娜，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海伦娜点点头，露西菲亚便坐到了她身边。两人并排坐着，一同望向窗外的圆月。
“……”
“可以，借一些你的时间给我吗？”露西菲亚主动搭话道。
因为是梦里所以即使海伦娜觉得眼前的露西菲亚说话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去深想，就十分干脆的点了点头。
见海伦娜同意，露西菲亚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根粉红色的毛线，套在了自己的手上，“可以陪我玩一会儿吗？”
“说这么严肃，结果只是玩翻花绳呀，早说嘛。”
海伦娜松下一口气，刚才她们之间的气氛太沉重了，以至于她总以为露西菲亚要跟她说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一人一魔就这么玩了一段时间，海伦娜的手很巧，经验也很丰富，露西菲亚就完全不行了，经常就是轮到她的回合就不得不结束了。
可尽管一直输，露西菲亚还是玩的很开心，一直玩到感觉海伦娜有些腻了露西菲亚才中止这个游戏。
她收起花绳，指了指门口的方向，“海伦娜，可以再陪我出去走走吗？”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要求，海伦娜却莫名感觉心中升起一阵不安。可等她想去捕捉这种情感时，它却又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海伦娜压下心中那股不知缘由的不安感，跟着露西菲亚走出门，来到了魔王城中的一座桥上。
桥下是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着天空中巨大的圆月。
“真美啊……”露西菲亚轻声说道。
海伦娜转头看向她，却发现露西菲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悲伤。
“露西，你怎么了？”海伦娜心里的那股不安又涌上来了，她连忙去握住露西菲亚的手问道。
她力气使得很大，露西菲亚的手上都可以隐约看到被握出的红痕了。
露西菲亚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轻轻摇摇头，微笑着说：“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她们牵着对方的手停在了桥的中央，背靠着栏杆，露西菲亚又一次对海伦娜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可以……夸夸我吗？”
听到这个请求，海伦娜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灿烂的笑容掩盖住了。
“原来露西想要夸夸呀，好啊，那让海伦娜姐姐好好夸夸你吧。”
话音未落，她便轻轻地将露西菲亚拉入怀中，下巴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头顶，另一只手迅速而温柔地抚摸着对方的发丝，嘴里还喃喃自语道：“露西真是个乖孩子呢~好乖好乖~”
若是在平日里，海伦娜恐怕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好在这只是一场梦境。
然而，此刻被抱在怀中的露西菲亚却不禁羞红了脸。她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狠了狠心推开了海伦娜，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又经过几番深呼吸，脸上的红晕逐渐褪去，她才胆敢抬头直视海伦娜的眼睛。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瞬间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回荡在空气中，方才空气中弥漫的忧郁也被这笑声稍微稀释了些。
露西菲亚向海伦娜那边靠了靠，再次牵住了对方的手，只不过这次是以十指相握的方式，“谢谢你，海伦娜。”
“嗯……我也没做什么啦……”海伦娜这会儿倒是想起来害羞了，眼神乱转就是不敢去看露西菲亚。
她们就这么又在桥上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直到露西菲亚再次主动打破了寂静。
“差不多快到时间了啊。”
“说人话~”海伦娜嘟起嘴，对露西菲亚谜语人的行为表示强烈不满。
看着她鼓起的腮帮子，露西菲亚十分上道地用手轻轻捏了捏，“意思就是……我要走啦，海伦娜……”
“哎？”
海伦娜赌气的表情顿时卡在了脸上，而露西菲亚的话还在继续，“海伦娜，真的谢谢你啦，遇到你真的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了，虽然只有短暂的相处，但……”
“你在说什么呢？！”海伦娜没有等她说完就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不能让她说下来了。
她的直觉在心里对她大喊着。
被打断的露西菲亚也没有着急，只是温柔地拿开海伦娜盖在自己嘴唇上的手。
剩下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也知道海伦娜知道她想说什么，更知道海伦娜不想听到她说那些话。
所以，她决定换用另一种更为直接，更为热烈的方式来传达她的心意。
一个虔诚的吻轻轻的落下，犹如羽毛般轻轻拂过海伦娜的朱唇。
月光下，青涩拥吻着的她们像是艺术家手中的石雕那般，仿佛什么都不能将她们分开。
“又是那股柑橘的味道，真的好香啊……”
海伦娜只觉自己现在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脑子里甚至都不会去想露西菲亚为什么要亲自己。
毕竟现在的她除了嘴唇上温润的触感意外就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但在露西菲亚灼热的唇瓣离开的那一刻，海伦娜好像还是感觉到了有什么凉凉的东西划过了她的脸颊。
就在这时，闹钟响了起来，海伦娜从梦中惊醒。她摸了摸脸颊，发现上面湿漉漉的。
“原来是个梦吗……”
是夜，露西菲亚在海伦娜睡着后，独自一人来到了存放另一个自己肉体的地牢中。
等到她抵达摆放水晶棺的房间中时，预料之中的，希尔芬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晚上好，希尔芬姐姐~”
露西菲亚跟她打着招呼。
“嗯，晚上好，小露西。”
希尔芬也这么回着她。
“……”
“希尔芬姐姐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去休息呢？你和我不一样，是可以正常睡眠的吧。”
露西菲亚走到了水晶棺旁边，一只手在水晶棺上轻轻地抚摸着，动作仔细得仿佛是在透过外面的水晶抚摸着里面的身体一般。
希尔芬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下定决心询问道。
“……小露西，今天白天的话，你是认真说出来的吗？”
“嗯？我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她回答着，眼神中没有丝毫动摇，手还在不断地轻抚着棺木。
希尔芬叹了口气，准备帮她回忆一下，“你说……”
这次露西菲亚在她还没有说完时就抬起了头，只不过这时的她脸上那抹似有若无的微笑已经褪去，转而是变成面无表情的盯着希尔芬。
露西菲亚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个诡异又美丽的人偶一般，即使是希尔芬，被她这么盯着也感到后背一阵发凉，连说到一半儿的话都忘了接下去。
“你应该能理解我的选择不是吗？”
露西菲亚突兀地开口说道，声音冷漠得如同一潭死水般。
不待希尔芬回答她的问题，露西菲亚就接着自己的话继续说着。
“你不仅是【希尔芬】，你更是【我】，不是吗？不对，你既不是【希尔芬】，你也不是【我】，对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希尔芬走去。
露西菲亚走到希尔芬面前，与她对视着。
“你不过是我的加护东拼西凑，搞出来的拟似人格，说白了就是从我的灵魂中被强制撕扯下来的一部分，对吧。”
希尔芬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法开口。
露西菲亚轻轻笑了一声，转身走向水晶棺。
“不管怎样，这都是我的决定......”她低声呢喃道，手指轻轻触碰着水晶棺，仿佛在与里面的自己交流。
顿了片刻后，她又将视线转回到了希尔芬的身上，这次她的脸上又恢复成了温和的笑容，“……这更是我们的决定。”
“……”希尔芬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无论是作为希尔芬的她还是作为另一个露西菲亚的她都已经改变不了她眼前的露西菲亚的想法了。
露西菲亚的脾气很倔，认定的事情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也是希尔芬和她自己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她张开了双手，似是放弃抵抗了一般，冲着露西菲亚艰难地露出了一抹微笑，“既然小露西自己想明白了的话，那我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呢。那就在这里说再见吧，祝你的前路永远有繁花开放……”
话音刚落，她的身影就化作了一团光点融进了露西菲亚的身体中。
“不用说再见的，希尔芬姐姐……我们很快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露西菲亚看着希尔芬方才站立的地方，低垂着眼眸喃喃自语道。
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露西菲亚又将视线转回到了水晶棺中的自己身上。
“那么最后就是你了呢……”
她轻松的卸掉水晶棺的棺盖，随后轻轻抚上棺中沉眠着的自己的脸颊。
棺中的露西菲亚还穿着当初与海伦娜一起出去时的衣服，为了不引人瞩目所以全身上下大部分都是黑灰色为主，胸口处的衣服因为之前被黑剑洞穿所以还留有一个沾满血迹的破洞。
透过破洞，下面就是已经流不出血的伤口，隐隐约约可以从中看到另一面的风景。
“真是窝囊啊，露西菲亚……”
“不过没关系，这一次，我不会重蹈覆辙的……放心把自己交给我，露西菲亚。”
随着的她的话语，棺中沉眠的人身体也发出一阵淡淡的光芒，浅浅的金色纹路自她身上亮起，又被站着的露西菲亚吸收进她的身体中。
过了一会儿后，棺椁中微弱的光芒逐渐黯淡下去，最终室内彻底归于黑暗。
望着已经空无一物的棺椁，露西菲亚发出了一声愉悦的轻笑。
露西菲亚的寝室内。
睡梦中的海伦娜感觉自己突然进入了一个奇怪的空间。
房间还是她现在睡得房间没有错，装修也和原本那个房间一模一样，唯一有强烈违和感的就是窗户外那一轮过于庞大的月亮。
月光透过窗户洒入室内，给地板铺上了一层清冷的银霜。
露西菲亚倚在床边，抬头表情专注地看着天上的月亮，单薄又寂寞的背影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心里发酸。
似是注意到了海伦娜，露西菲亚缓缓转过身，对着她露出了一抹温和的微笑。
这一幕直接就让海伦娜看的有些痴了，她不是没看过露西菲亚的笑，倒不如说最近露西菲亚笑的频率越来越多了，有开心的笑，别有深意的多，赌气的笑……
但那些笑容与她此刻所所见到的笑容都不一样。
此刻她面前的露西菲亚笑的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平静，即使是她背后那轮明月，在她的笑容下也黯然失色。
“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吧，海伦娜。”
月光下的露西菲亚说话了。
“哎？”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直接给海伦娜说懵了，但她还是强装镇定的笑了笑，“露西，你说什么呢，我们不是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吗？”
对面的露西菲亚貌似并不意外海伦娜的反应，只是平淡的笑了笑：“海伦娜，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海伦娜点点头，露西菲亚便坐到了她身边。两人并排坐着，一同望向窗外的圆月。
“……”
“可以，借一些你的时间给我吗？”露西菲亚主动搭话道。
因为是梦里所以即使海伦娜觉得眼前的露西菲亚说话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去深想，就十分干脆的点了点头。
见海伦娜同意，露西菲亚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根粉红色的毛线，套在了自己的手上，“可以陪我玩一会儿吗？”
“说这么严肃，结果只是玩翻花绳呀，早说嘛。”
海伦娜松下一口气，刚才她们之间的气氛太沉重了，以至于她总以为露西菲亚要跟她说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一人一魔就这么玩了一段时间，海伦娜的手很巧，经验也很丰富，露西菲亚就完全不行了，经常就是轮到她的回合就不得不结束了。
可尽管一直输，露西菲亚还是玩的很开心，一直玩到感觉海伦娜有些腻了露西菲亚才中止这个游戏。
她收起花绳，指了指门口的方向，“海伦娜，可以再陪我出去走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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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娜压下心中那股不知缘由的不安感，跟着露西菲亚走出门，来到了魔王城中的一座桥上。
桥下是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着天空中巨大的圆月。
“真美啊……”露西菲亚轻声说道。
海伦娜转头看向她，却发现露西菲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悲伤。
“露西，你怎么了？”海伦娜心里的那股不安又涌上来了，她连忙去握住露西菲亚的手问道。
她力气使得很大，露西菲亚的手上都可以隐约看到被握出的红痕了。
露西菲亚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轻轻摇摇头，微笑着说：“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她们牵着对方的手停在了桥的中央，背靠着栏杆，露西菲亚又一次对海伦娜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可以……夸夸我吗？”
听到这个请求，海伦娜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灿烂的笑容掩盖住了。
“原来露西想要夸夸呀，好啊，那让海伦娜姐姐好好夸夸你吧。”
话音未落，她便轻轻地将露西菲亚拉入怀中，下巴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头顶，另一只手迅速而温柔地抚摸着对方的发丝，嘴里还喃喃自语道：“露西真是个乖孩子呢~好乖好乖~”
若是在平日里，海伦娜恐怕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好在这只是一场梦境。
然而，此刻被抱在怀中的露西菲亚却不禁羞红了脸。她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狠了狠心推开了海伦娜，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又经过几番深呼吸，脸上的红晕逐渐褪去，她才胆敢抬头直视海伦娜的眼睛。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瞬间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回荡在空气中，方才空气中弥漫的忧郁也被这笑声稍微稀释了些。
露西菲亚向海伦娜那边靠了靠，再次牵住了对方的手，只不过这次是以十指相握的方式，“谢谢你，海伦娜。”
“嗯……我也没做什么啦……”海伦娜这会儿倒是想起来害羞了，眼神乱转就是不敢去看露西菲亚。
她们就这么又在桥上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直到露西菲亚再次主动打破了寂静。
“差不多快到时间了啊。”
“说人话~”海伦娜嘟起嘴，对露西菲亚谜语人的行为表示强烈不满。
看着她鼓起的腮帮子，露西菲亚十分上道地用手轻轻捏了捏，“意思就是……我要走啦，海伦娜……”
“哎？”
海伦娜赌气的表情顿时卡在了脸上，而露西菲亚的话还在继续，“海伦娜，真的谢谢你啦，遇到你真的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了，虽然只有短暂的相处，但……”
“你在说什么呢？！”海伦娜没有等她说完就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不能让她说下来了。
她的直觉在心里对她大喊着。
被打断的露西菲亚也没有着急，只是温柔地拿开海伦娜盖在自己嘴唇上的手。
剩下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也知道海伦娜知道她想说什么，更知道海伦娜不想听到她说那些话。
所以，她决定换用另一种更为直接，更为热烈的方式来传达她的心意。
一个虔诚的吻轻轻的落下，犹如羽毛般轻轻拂过海伦娜的朱唇。
月光下，青涩拥吻着的她们像是艺术家手中的石雕那般，仿佛什么都不能将她们分开。
“又是那股柑橘的味道，真的好香啊……”
海伦娜只觉自己现在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脑子里甚至都不会去想露西菲亚为什么要亲自己。
毕竟现在的她除了嘴唇上温润的触感意外就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但在露西菲亚灼热的唇瓣离开的那一刻，海伦娜好像还是感觉到了有什么凉凉的东西划过了她的脸颊。
就在这时，闹钟响了起来，海伦娜从梦中惊醒。她摸了摸脸颊，发现上面湿漉漉的。
“原来是个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