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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真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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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如海是个很有决断的人,他说要拎起来那块石锁,就算每天白费力气没有取得一丁点的成就,也要去努力。现在成功了,说不练,就不练了!

    在江南的冬天,阴冷,虽然屋内点着暖炉,手里捧着手炉,脚下踩着脚炉,穿着狐裘,坐在书房看书,可是伸手出来翻书的时候都觉得冷,但凡有人开门进出,墨池里的墨都冻结了。

    他就这么看了一会,决定捧着书去太太房里看。

    书房太大了,窗子又太多,越大的屋子越冷这是科学常识。

    “咦?我来找书,为什么直接在这儿开始看?”林如海捧着手炉扪心自问,我似不似撒?身后跟着的小厮扛着一摞书,对于老爷冻成这样表示无法理解。

    太太坐在暖阁里喝茶,一进门就觉得温暖如春,热气扑面而来。

    老两口认真的就‘白乐天的字和李太白的字谁更好’、话题一转‘白居易字乐天、李白字太白,那么黛玉以后起表字应该叫什么’、‘她过年到底回不回家’展开认真的探讨。

    贾敏倚在靠垫上,虽然面带倦容,头上也没带多少珠翠,穿着半新不旧的绫罗,丝毫不见富贵之气,只觉得是个秀美迷人的美人,虽然年纪大了,却不减风华。

    她说:“上次黛玉来信,说皇帝皇后对她很好,我估摸着她回不来。如今帝后膝下无儿,咱们没孩子的时候,我见到别人家小孩子也忍不住留下来陪我,只是我还有估计,皇后却没什么顾忌。”

    林如海仰头长叹:“别人都等到女儿十几岁出嫁,离了眼前才像我这样朝思暮想,我却早早的体会到了这种滋味。唉。”

    贾敏安慰道:“这也是好是,咱俩到了这个岁数,身体又不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黛玉得了皇后青眼相待,后半生也算有依靠。”

    毕竟在你过世之后,林家就没了,她不像别人,她可没有娘家兄弟做依靠。

    原先倒是有个文四姐,我总觉得她不可靠,有皇后才好。

    林如海扁扁嘴,有颗牙又开始疼:“明年,明年我一定要调职回京!山不动我动!”

    贾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起这事儿,元春,我那个大侄女,政二哥生的,她在宫里倒是很得宠的样子,忽然就封了贵妃。轮起来她是黛玉的表姐,皇后不会为这个讨厌黛玉吧?”

    林如海想了想:“贾元春,,,她什么时候封妃的?原先怎么没听说过?”

    贾敏:“我也觉得奇怪呢,原先压根就不是妃子,一直都是皇后宫里的女官,不知道怎么着,突然就当上贵妃了。这真算是一步登天,飞黄腾达的太快太高了,叫人觉得蹊跷。别人家的妃子我不清楚,江南甄家的甄妃,当年入宫先是封美人,后来受了宠,越级封嫔,又过了三年封妃,后来借着皇后去世,才封的贵妃,现在成了老太妃,怎么……”

    林如海微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事出反常必有玄机,以后自见分晓。”他听说过一点□□消息,据说皇后一人专宠,后宫嫔妃除了太上皇皇太后封的,剩下的都是撑场面用的。

    贾敏皱眉,拉着他的衣袖:“你说清楚呀,这样含含糊糊的叫人没来由的担心。”

    林如海往外扯袖子,笑着眨眼:“你长长久久的往下看,自见分晓,我说的不准。”

    贾敏揪着袖子不让他抽出去,仔细想了想:“是不是册封的蹊跷,我娘家又没立功,就算元春承宠,也实在蹊跷。多少名门望族的姑娘都埋没在后宫中,我家的女孩儿也不算,唉。”

    家族对皇帝并没有约束力,更不能逼着皇帝宠幸谁,他们的荣辱还在皇帝手里,能逼着皇帝对某个好的,那得是曹操、霍光那样的权臣。皇后都是名门望族,但历代皇帝冷落皇后、废后的事还少吗?

    对于妃子来说,讨皇帝欢心比什么都要紧,这是个人性格、身体条件问题,家族并不能帮上忙。因获得皇帝偏爱,一家子飞黄腾达的事着实不少,却少有因家族受宠的妃子。

    林如海毕竟不是爱看宫斗文的宅男,没兴趣探讨这些事,默默的喝茶:“你管她们做什么,那元春跟你又不熟,她的荣辱都与你我没有关系。黛玉生来聪慧,不会到贾贵妃那儿去凑趣,皇后贤明旷达,不会为了这事迁怒她。”

    二人正在闲聊,大丫鬟喜气洋洋的进来行礼:“老爷,太太,京城里小姐来信了。”

    林如海大喜,激动的站起来走到门口,从信使手里接过信笺,知道信使肯定没见过黛玉,还是没忍住问:“京城中天气可好?冷的严重么?”

    信使躬身道:“回禀老爷,跟往年差不多,不算太冷。”

    “嗯,好。”一只熟悉的手冷不防从旁边伸出来,抽走了他手里的信。林如海潦草的嘱咐下人把信使带去休息,赏饭,给赏钱,就赶忙回去看信。

    林如海捧着帖子,简直是痛哭流涕:“呜呜呜呜黛玉离家的时候,写的一手好小楷,临摹颜体柳体都颇为相似,仿米芾的字也有三份真意,现在怎么成了这样,,,这和她刚学写字时的字体有甚么区别!”

    贾敏并不认同他的看法,这字体明明很可爱:“这字体别致,是潇洒不拘的戏笔。”

    林如海擦擦眼泪,捋一捋胡子:“嗯……嗯嗯……太太这么一说,还真挺好看。”

    猛一见吓得我够呛,其实挺好的,也能说是返璞归真。

    贾敏笑着白了他一眼:“你这样说哭就哭,难道是汉室宗亲?”

    林如海不好意思的用袖子遮住脸,好好的看信,编排古人做什么。这才定下心来看信上的写的,依旧是那些陈词老调:给父母问好,天冷了多穿衣服,高卧且加餐,我好想你们呀么么哒。最近在读四书,每次看的时候都有不同的感悟。偶得一幅新帖,浑然有天真之气,现在模仿了一下,圆圆胖胖的超可爱,是吧?请爹爹点评。

    林如海无原则的被萌到了,捧着脸说:“是啊,就是超可爱!”

    贾敏(#‵′)哼!

    林如海:~( ̄▽ ̄~)~

    他不仅命人拿来笔墨纸砚,还研究了一下这种汤圆体的笔法,刻意模仿这种笔体,写了一首萌萌哒的词: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

    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贾敏差点崩溃:“这字体虽然可爱,拿来写这首词……太不妥当了。”

    林如海摊手:“我只是想写老夫聊发少年狂,写完之后觉得太少,顺手往下写。现在把字体改回草书,是不是太突兀了?”

    贾敏又看了一会,脸上出现了迷之微笑:“现在这样,别有一般风味。挺好的”

    两人各自写了一番回信。林如海偷偷把汤圆体写的半阙词揉成一团,扔了,太丢脸啦!

    贾敏觉得这个值得嘲笑一下,静静的等了半个时辰,趁他出去拿要寄给黛玉的书时,低声吩咐侍女:“快把那纸团捡回来。”

    她拿回来仔细抚平,一边看一边忍笑,连忙折好夹在自己写的信里,特意标注‘你爹爹模仿了你的笔体,又不好意思,揉成一团要扔。被我抢来,寄给你,权作一笑’。又取来信封装好信,忙用浆糊封口。

    又唯恐老爷回来,发现那纸团不见了,连忙挥毫写了一个相差不多的汤圆体,虽然不记得是怎么写的,但写的圆圆胖胖不成问题。写完之后揉成团扔过去。

    刚忙完,林如海就回来了。

    贾敏暗自擦汗,心中止不住的发笑。

    …………

    柳七淇哭了一阵子,泪湿衣襟,被儿子扶进内室换衣裳,顺便缓缓神。

    他的两个儿媳妇在这里招待客人,大儿媳妇李氏,二儿媳妇陶氏。李氏笑着说:“我家老爷子常年惦念着文将军的后人,如今知道她安然无恙,老爷子今年过年能过好了。”

    陶氏笑道:“可不是嘛。多谢二位,这大冷天的还送信过来,不知道您二位是文姑娘的什么人,喔,按着老爷子口中说,文将军的女儿今年也该三十岁了,应该嫁人了吧?”

    项包子对于这种标注的、温柔贤惠的家庭主妇一向麻爪,硬着头皮说:“承蒙嫂子垂询,文小姐早就嫁人了,夫家卓氏,是个,,朝中闲职。”差点忘了我师丈不知道咋整的给自己弄了个官位。

    陶氏眉头微皱,欲言又止,索性笑道:“当了官太太呐,以她的家世,理应当个官太太。知道她身世的人多么?虽然文将军的冤屈有目共睹,但但年朝廷追查他的妻儿逃走的下落也不是假的,怎么你们都知道她的身份?”

    项包子立刻就有了好感:“嫂子放心,此时知道的人极少,只有卓先生和我们这些亲近人的知道。”她不得不吹捧一下师虎:“我师父行事谨慎,信重的人都是忠义之辈,况且现在朝中对文将军的身份翻案之声不绝于耳,不会有事。”

    李氏问道:“阿姜,看你的气度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下人,是她的什么人?”

    秦阿姜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项包子,羞羞答答的说:“我是文小姐的徒弟女婿。”

    李氏和陶氏对视一眼,心中止不住的猜测,看向项包子:“那这位小姐是?”

    孤男寡女一路行来,应该是夫妻吧,若不然一路上多尴尬?若说是夫妻,看他们也不已夫妻相称,奇怪。看这个胖姑娘腰中佩刀,顾盼生辉,一副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这秦阿姜倒是一副柔弱的模样,进了门斯文有礼,在老爷子面前应答如流,却是一副柔弱书生的样子。

    项包子恼恨他胡说八道,总不好乱说自己的师姐,干脆——她盈盈的笑着,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朵:“二位嫂子,实在不好意思,阿姜是入赘到我家的女婿。”

    秦仲玉脸红的抬不起头来,心里弱弱的想:可不能入赘啊,我家只有我一个单传,上无父母,旁边没有兄弟,若是入赘了儿子跟你的姓,我家就绝后了,我的爵位还能再传一代呢!

    两个主妇对视一眼,笑了起来:“果然般配。”

    “看你们心有灵犀的样子,就是一对良配。”

    项包子久经沙场,说这样的谎也脸不红气不喘,只是不敢看秦阿姜的表情。

    秦仲玉倒是心情不坏,偷偷看着项包子,心说:她没直接甩个飞镖过来打死我,应该是不算太生气,我回去就提亲,只要不入赘怎么都行。这一路上摸我屁股数次,今儿又应了我的话,果然是对我有意,好开心~

    李氏陶氏看这个胖姑娘默默的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丈夫,而她的丈夫又一个劲儿的盯着她看,觉得这夫妻俩真是有趣。

    正在场面有些尴尬的时候,柳七淇又走了出来,老爷子洗了脸梳了胡子换了衣服,脸上容光焕发:“信上写了寥寥数语,不甚详尽,文泽兰这些年过的可好?学武了吗?当年文将军说她在武学上天资过人,若是男孩儿必是沙场英豪,言犹在耳啊。”

    秦仲玉兴致勃勃的说:“文夫人武功超群,只是离家之后隐姓埋名混迹于民间,暗暗的为父亲报仇,不曾扬名。”

    “好好好,大丈夫能屈能伸。”柳七淇又问:“她这些年了无音讯,怎的忽然写信过来?”

    秦仲玉暗自骄傲,看到文将军的旧友这样开心,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文夫人年幼失沽,对父亲的亲朋旧友所知甚少,也是她心头憾事,想要查访,又不知道从何处问起。刑部奉圣命暗暗的调查旧案,有一位好心的刑部侍郎查到一些文将军的好友,看书信上写的亲昵,就告诉了文夫人,文夫人这才派我们前来。”

    项包子暗中使眼色:笨蛋,撒谎不大草稿,你信上写的是文夫人生活的一般,没有什么大出息,现在这当了官太太又认识刑部侍郎,这已经是上流社会了好么!

    为啥刑部侍郎前头要加上‘好心的’,明明就是个‘很有好奇心的’刑部侍郎,这样吹捧自己,还不脸红。

    秦仲玉并不这样认为,他觉得这就是日常的朋友交往啦~摊手~当年父亲的老朋友来照顾他这个孤儿的时候,都是各种侍郎啊、尚书啊、各种知府啦。无辜的眨眼,什么意思?

    柳七淇感慨万千:“是啊,一别多年,两无音讯,她不知道我,我也不曾照料她。虽是我势单力孤,也有负文将军的嘱托。”

    秦仲玉趁机问:“那位好心的刑部侍郎还发现一封信,文将军给您老先生的,信上写‘喜得麟儿’,文夫人觉得有些蹊跷。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柳七淇听了这问题,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泪落沾巾,长叹道:“这其中,牵扯到一桩不为人知的辛秘往事。”

    秦仲玉本来坐的很直,现在因为过于好奇,特意又拔了一拔腰,就好像有人在他衣领里往下插了一根竹竿那么直。

    项包子情不自禁的探身,心中忐忑不安的等待着‘辛秘往事’,像个肉丸子要掉出碗外,又好似玉山倾倒。

    柳七淇说起这些往事,信口拈来,完全不需要回忆。他说:“文将军生了个女儿,弄瓦之喜,他本想对外宣称是弄璋之喜。”

    “啥?”*秦阿姜、项包子、他的两个儿子和儿媳妇。

    柳七淇有点鄙视的看着这一屋子不淡定的年轻人,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没见过世面,想当年我跟文将军谈笑风生:“你们都不知道他为什么想那么做?”

    秦阿姜看着项包子:我们完全猜错了。

    项包子眨巴着迷茫的大眼睛:是啊,不是猜错了,是猜反了,一切都正相反。

    柳七淇道:“他这么做,是想要想要保全女儿啊。当时朝中政局复杂,外戚、宦官和勋贵三股势力互相博弈,文将军算是勋贵,可是他和京中的勋贵关系并不算太好,外戚和宦官又都把他认成勋贵一派。将军夫人也是个武功高强的女人,本来将军是很放心的,一旦朝中除了变故,老婆肯定能跑掉。

    可是有了孩子,带着孩子不好跑啊,朝中局势风云聚变,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将军打算对外说生了个儿子,平时也把孩子当儿子养,小孩子看不出男女。这样,如果朝中有变故,‘儿子’穿上女装就可以被将军夫人带着溜了,母‘子’改扮成‘父’女。”

    项包子心说:我师父一直不扮男装,因为大兔兔太大了,其实这也是她身材的问题,你看像我,肚子比胸大,扮男装看不出来什么问题。她现在再胖一点能遮住胸,再瘦一点胸就能变小,,,要是小孩子的时候,黑黑胖胖的小孩子,还真是分不出男女。

    秦仲玉差点蒙了,又有些明白过来:“这计策很妙,为何没用?”

    柳七淇笑了:“文将军跟我说:撒谎太难,一旦说是弄璋之喜,天下都知道生了个儿子,日后如何给泽兰正名?怎么嫁人?怎么解释?

    一旦发生变故,人人都知道文将军的儿子逃遁在外,那么文泽兰放弃了姓氏身份还好办,一旦要挑起家族重担,为父母报仇,她只能以男儿身出场,若说自己是女人,如何面对天下人质疑的眼光?以后怎么嫁人?”

    秦仲玉感动的哭了起来:“父母之爱子女,当为之计深远也!”

    项包子有点茫然,这个,文将军想的也太多太远了,真不愧是个将军,这心思细腻的程度真叫人惊呆了,我师父真的是他的女儿吗?我师父好像完全没有‘挑起家族重担’的感觉。

    柳七淇询问了一会朝廷现在的态度,又问文泽兰武功好么?嫁给谁了,对方什么身份,她自己活得痛快吗?现在还有对‘文通明余党’的追查吗?

    秦阿姜忍不住把她杀黄锦郎和其他一些人的事都说了,一脸憧憬。

    柳七淇拍案道:“好啊,好痛快,拿酒来!”

    儿子们不敢违抗,只好拿来一壶酒。

    柳七淇连饮了好几杯,又夸耀起文将军的当年英姿。

    项包子抓心挠肝的好奇,最终拐弯抹角的打听:“听说文将军高瘦而白英俊逼人,是真的吗?”

    柳七淇看她一副小媳妇模样(为了把头脸裹得严密,不透风,她把头发都挽起来了),眼睛亮亮的好奇文通明将军是不是很帅,心中暗暗叹息:哎,这些没见识的女人只知道问他是否英俊,却不知道他宽大的心胸和镇守边关的刚烈忠义才是最为迷人的。

    但还是如实答道:“确实十分英俊,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唉,你没见过他,但年边城传唱: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幕。”

    项包子按耐不住激动的内心,偷偷挠了秦仲玉一爪子,又十分好奇:“听您说,我才知道原来我家夫人的母亲也是武功高强之人,却不曾听说这样的传言,柳老先生,您能否细说说?”

    秦阿姜揉着腰听着。

    柳七淇不太愿意满足小媳妇的八卦心理,感觉自己像个长舌妇似得,可是又很想谈一谈关于文将军的事。就先歌颂了五分钟文将军胸怀宽广、慧眼识人,然后说:“文夫人生的五短身材,肤色黝黑,样貌还算端正,听文将军说她力大无穷,武功略胜一筹,酒量超群。”

    其实他们是在酒馆里喝酒掰腕子认识的,这么羞人的事,我就不告诉你们了。

    项包子的下巴都要掉到脚背上了,万万没想到啊,我师父有辣么好看的一个爹,结果长得像她娘。不过,文将军还真是个妙人儿,有眼光!我师父为啥矮胖而黑?因为随母亲!

    秦仲玉也激动了,万万没想到,居然有这等秘密:“可是按卷宗来说,文将军的夫人是他一个幕僚的妹妹,难道不是吗?”那个读书人会有力大无穷酒量超群的妹纸啊。

    柳七淇好笑的看着他:“若是你要娶一个孤女,难道你不给她安排个好身份?”

    秦仲玉恍然大悟:“文将军不受世俗束缚,真好啊。”跟我做的事情一样~

    柳七淇道:“天色渐晚,你夫妻二人留宿一夜,明日再上路吧。”

    秦仲玉和项包子沉溺在八卦中无法自拔,迷迷糊糊的答应下来了。

    吃完晚饭又聊了一会,谈了谈京中风气、朝中风向,还有圣上对文将军的态度。

    到了夜里,安排二人同屋而眠。

    略有些尴尬。

    秦仲玉站在地上看着她,弱弱的说:“项姑娘,今儿冒犯你了。”

    项包子站在门口看着他,:“嗯……没什么,但是现在怎么办?”

    秦仲玉道:“按小说中写的,我应该把床让给你睡,自己睡椅子上。但是今儿太冷了,我保证能做到坐怀不乱。”

    当年跑到柳下惠怀里的小寡妇,就是被冻的受不了,才跑到邻居柳下惠家取暖的。

    项包子翻了个白眼:“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你这么怕冷的人。”

    秦仲玉无辜的眨眨眼:“我看到有些小说里写,女侠可以系一条白练,睡在空中。”

    项包子:“嘿嘿嘿,你觉得有承得住我的白练吗?算了,都睡床上吧,一人一床被,你确实能做到柳下惠,出被窝都要冻死你啦!”出门在外扮成男人的时候,我睡过大通铺。

    秦仲玉羞涩的说:“多谢。包子姑娘,你放心,等回京去我就请官媒去你家提亲。”

    “咦?为啥?因为今天的话?还是因为这个?”

    “不全是,,,这一路上我上马下马的时候,你托着我,摸了我好几次。难道我还不懂么?我又不是呆子。”

    项包子心说:你懂个屁,我都不懂!我啥也没摸着啊,你穿的衣服那叫一个厚,像是褥子似得。不过她早有此意,听他很情愿的样子,就不再多问:“你不嫌我胖么?”

    出门这一趟,收获颇丰啊,不仅知道了我师父黑又胖的根源,还找到了一个丈夫,好啊。

    秦仲玉义正言辞:“娶妻娶贤(老婆身材不重要,此处省略三十字)你比我娘还瘦一点呢。”

    而且你还不嫌我没上进心、又会武功又肯跟我一起出来探访柳七淇,真是志趣相投。原先我就像登门求亲,现在一路上看着你雷厉风行,对一切突发事件都很有经验,真是迷人。

    这真是满心欢喜,一拍即合。

    作者有话要说:  对啊有人猜到了,文四姐随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