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chapter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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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景色慢慢看不分明。
天边静悄悄卧着的殷红，逐渐被泛着点彩色的深蓝天幕所覆盖。
琼楼玉宇发生了改变，层层叠叠的房子变得矮小，渐渐稀疏。
她们已经离开了原来的城市。
又过了一个收费站，车速才慢慢放缓。
此时天空的颜色已经深邃，像是个巨大的黑洞覆压下来。
蓝空月沉默的握着方向盘，只是因为太过用力，指尖泛白。
相必她心中也是有些愤恨。
白梓纯没说话，偏头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黎雅。
她就这样在黎雅面前被人掳走了。
黎雅现在会在做什么呢？
剧情转折实在太突然，估计连黎雅都没有料到吧。
现在她的身份有些尴尬。
蓝空月很重视她，可她跟蓝空月呆在一块儿的话就要考虑自己的生命安全。
更别说她上次不辞而别，蓝空月去找她时她也并没有跟她走。
怎么想都拉了一定的仇恨值。
一路上她都没有反抗蓝空月。
一方面她知道是徒劳的，另一方面是因为白彻悠在蓝空月心里的地位很重要。
白彻悠上一次的死亡给蓝空月带来不小的打击，她还能这样去伤害她吗？
车子慢慢停下，白梓纯还盯着外面黑乎乎的空气发呆。蓝空月下了车走到白梓纯这边，轻轻把车门打开。
“……彻悠。”蓝空月叫她，声音有些沙哑。
白梓纯仰起脑袋的同时，下意识咬了咬嘴唇。
一脸局促。
蓝空月怔了一下，朝着白梓纯伸出自己的手。
白梓纯紧张的闭上眼睛，却只感觉那手轻轻柔柔的穿过她的刘海儿，在她额头上磨蹭了一下。
蓝空月掌心的茧有些硬，让白梓纯有些难受。
蓝空月见到白梓纯的反应，心里一阵寒意：“……你的病好多了，看来她确实好好照顾你了。我以为她还和以前一样冷眼旁观呢。”
“你上次……”为什么不跟我离开？为什么犹豫？
蓝空月最终没有问，只是把白梓纯扶出车，锁好车之后她带着白梓纯去了住处。
是一家快捷旅馆。
旅馆的装修很平常，但却清新简洁。
做好登记之后，蓝空月就拉着白梓纯去了房里。
标准的两人间。
蓝空月给白梓纯倒了杯热水，又坐在床边仔仔细细打量了白梓纯一会儿。
白梓纯脸色不错，白色的绒毛大衣衬得她比之前圆润了一些。而且这衣服意外的合适她，她穿着显得更加软萌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蓝空月感觉她的彻悠和以前不一样了。
“……等明天我们再继续走，到下一座城市去。”蓝空月说起了行程路线：“坐飞机应该更快点，只是不太安全，容易被发现，其他的售票的交通工具都是这样。车子也不能留着了，把它换成容易携带的东西。别担心，没有人会找到我们。这一次一定。”
“……你的车，哪里来的？”白梓纯听着心里担忧，也有些疑惑。
蓝空月嘲讽的笑笑，这笑容在她看起来天真娇弱的脸上很是不符。
“……我去找了那个人，她既然是利用我，为什么我不利用她？”
虽然蓝空月始终没有说明那个人是谁，但白梓纯心里大致有了方向。
能给蓝空月提供财物的，大概只有她的母亲吧。
黎雅这几天都没去蓝空月母亲那里，怎么会料到蓝空月竟然自己跑了回去？
再跟着蓝空月一起的话，很快她就会见不到黎雅了。白梓纯有些头疼，却听到蓝空月唤她：“彻悠，我一直忘了问。那天，是她强制把你带走的吗？”
白梓纯怔了一下。
黎雅明明是属于那种垂钓者，愿者上钩。
说起来她现在才是被蓝空月强制带走的呢。
白梓纯本来想敷衍过去，但蓝空月目光让人无法抗拒，她只好轻轻摇摇头。
“……你为什么跟她走？”蓝空月猛地站起身来。
一脸阴郁。
白梓纯往后挪了挪，什么话都没说。
那晚她已经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现在还用同一套吗？只怕现在在蓝空月心里，已经察觉出她的奇怪了吧。
蓝空月站起身来，仅仅是转了个方向，背对着白梓纯。
沉默一会儿她道：“……你和之前，有些不同。”
白梓纯僵了一下。
蓝空月站了一会儿，准备去关灯。
白梓纯见她移动，缓缓开口：“……空月，你的事情我知道了一些。”
蓝空月顿了一下，手还是触到了开关上。
“我们不要再逃了。”白梓纯说。
‘啪’。
很清脆的一声，屋内瞬间陷入黑暗。
两个人也随之沉默。
白梓纯看不见蓝空月的表情，只感觉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了过来。
一个黑影落下，纤细的手臂拥住了她。
没有了厚重衣服的阻碍，薄薄的毛衫似乎还透着对方的温度。蓝空月的心跳有些急，连带着呼吸也急促了许多。
她的嘴唇有意无意的扫过白梓纯的耳廓，白梓纯有些痒。
没有激烈的言辞质问，只有温情的拥抱。
这样好一会儿，一滴泪水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落在白梓纯脖颈，本是温热，她却觉得滚烫。
蓝空月无声的哭泣着，再说话时，声音带了些鼻音：
“……对不起彻悠，一直以来我都那么懦弱。我很怀念……怀念过去你跟在我身后喊我姐的日子，怀念在孤儿院的日子。那些日子即使苦，可我们两个人相互依偎取暖，也过的很好。但我知道，这些都回不去了。现在的你……一定想不明白吧，明明前几天还过的很悠闲，一夜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没了。”
“……我们只能逃，真的。有些事情我无法解释，如果我说，不逃走我们都会死，恐怕你也不会相信吧。”
她停了一会儿，抽噎了一下：“……不管你怎么看我，我都无法放手。你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白梓纯任由她抱着，只感觉那人微微颤抖。
没想到蓝空月那么容易情绪爆发。
她忍不住伸出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蓝空月的后背。
她想，蓝空月注定是孤寂的。
带着迷茫重生的她，肯定是想做些什么留住白彻悠。
可人算不如天算。
她不是白彻悠，没有和蓝空月在一起的记忆，没有情感的共通。
甚至时刻都想逃离蓝空月。
两个人互拥了一会儿，蓝空月慢慢和白梓纯分开。
她沙哑着声音：“……好了，睡觉吧。明早继续走。”
白梓纯躺下，蓝空月就在她隔壁的床上躺着。
空气很安静，白梓纯却觉得丝毫没有睡意。
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
次日，朝露未干。
蓝空月起床去了趟二手市场，把车子转卖了。
大数的钱存进了用白彻悠身份证办的卡里，剩下一部分随身携带。
等这些事情都办完，已经快到中午。
蓝空月急匆匆回到旅馆，见白梓纯已经起床，就退了房。
两人租了一辆车来离开这个城市。
一路颠簸，白梓纯不知如何是好。
撇开任务不说，白梓纯是不想看蓝空月这么难受的。
蓝空月柔弱的身板儿，抗不了太多东西。
只是，她不可能像白彻悠一样一直陪着她。
迟疑一会儿，车子已经驶出去好远。
“……系统？”白梓纯轻轻叫道。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白梓纯不知道唤出的系统会是哪个。不过她此时想找的不是自己的系统。
虽然绑定的系统很安静，没有她的召唤从不露脸。平时的各类提示还是自己的系统来做。
系统之间主次倒是分的很清楚。
【宿主您好，有什么需要吗？】
冷冽成熟的女人声音传入白梓纯的耳朵。
白梓纯还愣了一下，接着问道：“……我能，查看黎雅那边的情况吗？”
【对不起，权限不足。】
“……那，可以和她通话吗？”
【距离过远，无法连接。】
系统这话一出，白梓纯忍不住叹了口气。
心里急躁的要命。
蓝空月坐在她身旁，不明白白梓纯为什么突然变得焦虑起来。她沉默一会儿，偷偷伸出手握住白梓纯的手。
白梓纯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只能安安静静的坐好。
“……黎雅还能找到我吗？”
但她只是动了动嘴，丝毫没有发出声音。
【系统绑定者可以查看被绑定者位置，宿主不用担心。】
原来是单方面权限。
后来白梓纯又问了几个关于黎雅的问题，全被没有权限驳回。白梓纯无奈的靠在车座靠背上，召唤自家系统：“……小白出来。”
【本系统拒绝回答此宿主任何问题哼。】
系统故意模仿黎雅家系统的语气，最后一句哼，却暴露了本性。
“……你还一直没告诉过我绑定系统的作用呢。”白梓纯无视它的傲娇。
【那是有理由的。因为本系统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很理直气壮。
【上次告诉你要对黎雅有些防备，宿主这么快就开始依赖黎雅啦。】
白梓纯安静的靠了后座一会儿，眨巴眨巴眼睛。
她不禁想起这些日子里和黎雅的相处。
那个沉默时冷若冰霜，微笑时让人温暖的人，似乎不知不觉间融化了两人的隔阂。
她开始想要赌一把。
“我想，我大概相信她不会伤害我。”
白梓纯沉声道。
四周的景色慢慢看不分明。
天边静悄悄卧着的殷红，逐渐被泛着点彩色的深蓝天幕所覆盖。
琼楼玉宇发生了改变，层层叠叠的房子变得矮小，渐渐稀疏。
她们已经离开了原来的城市。
又过了一个收费站，车速才慢慢放缓。
此时天空的颜色已经深邃，像是个巨大的黑洞覆压下来。
蓝空月沉默的握着方向盘，只是因为太过用力，指尖泛白。
相必她心中也是有些愤恨。
白梓纯没说话，偏头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黎雅。
她就这样在黎雅面前被人掳走了。
黎雅现在会在做什么呢？
剧情转折实在太突然，估计连黎雅都没有料到吧。
现在她的身份有些尴尬。
蓝空月很重视她，可她跟蓝空月呆在一块儿的话就要考虑自己的生命安全。
更别说她上次不辞而别，蓝空月去找她时她也并没有跟她走。
怎么想都拉了一定的仇恨值。
一路上她都没有反抗蓝空月。
一方面她知道是徒劳的，另一方面是因为白彻悠在蓝空月心里的地位很重要。
白彻悠上一次的死亡给蓝空月带来不小的打击，她还能这样去伤害她吗？
车子慢慢停下，白梓纯还盯着外面黑乎乎的空气发呆。蓝空月下了车走到白梓纯这边，轻轻把车门打开。
“……彻悠。”蓝空月叫她，声音有些沙哑。
白梓纯仰起脑袋的同时，下意识咬了咬嘴唇。
一脸局促。
蓝空月怔了一下，朝着白梓纯伸出自己的手。
白梓纯紧张的闭上眼睛，却只感觉那手轻轻柔柔的穿过她的刘海儿，在她额头上磨蹭了一下。
蓝空月掌心的茧有些硬，让白梓纯有些难受。
蓝空月见到白梓纯的反应，心里一阵寒意：“……你的病好多了，看来她确实好好照顾你了。我以为她还和以前一样冷眼旁观呢。”
“你上次……”为什么不跟我离开？为什么犹豫？
蓝空月最终没有问，只是把白梓纯扶出车，锁好车之后她带着白梓纯去了住处。
是一家快捷旅馆。
旅馆的装修很平常，但却清新简洁。
做好登记之后，蓝空月就拉着白梓纯去了房里。
标准的两人间。
蓝空月给白梓纯倒了杯热水，又坐在床边仔仔细细打量了白梓纯一会儿。
白梓纯脸色不错，白色的绒毛大衣衬得她比之前圆润了一些。而且这衣服意外的合适她，她穿着显得更加软萌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蓝空月感觉她的彻悠和以前不一样了。
“……等明天我们再继续走，到下一座城市去。”蓝空月说起了行程路线：“坐飞机应该更快点，只是不太安全，容易被发现，其他的售票的交通工具都是这样。车子也不能留着了，把它换成容易携带的东西。别担心，没有人会找到我们。这一次一定。”
“……你的车，哪里来的？”白梓纯听着心里担忧，也有些疑惑。
蓝空月嘲讽的笑笑，这笑容在她看起来天真娇弱的脸上很是不符。
“……我去找了那个人，她既然是利用我，为什么我不利用她？”
虽然蓝空月始终没有说明那个人是谁，但白梓纯心里大致有了方向。
能给蓝空月提供财物的，大概只有她的母亲吧。
黎雅这几天都没去蓝空月母亲那里，怎么会料到蓝空月竟然自己跑了回去？
再跟着蓝空月一起的话，很快她就会见不到黎雅了。白梓纯有些头疼，却听到蓝空月唤她：“彻悠，我一直忘了问。那天，是她强制把你带走的吗？”
白梓纯怔了一下。
黎雅明明是属于那种垂钓者，愿者上钩。
说起来她现在才是被蓝空月强制带走的呢。
白梓纯本来想敷衍过去，但蓝空月目光让人无法抗拒，她只好轻轻摇摇头。
“……你为什么跟她走？”蓝空月猛地站起身来。
一脸阴郁。
白梓纯往后挪了挪，什么话都没说。
那晚她已经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现在还用同一套吗？只怕现在在蓝空月心里，已经察觉出她的奇怪了吧。
蓝空月站起身来，仅仅是转了个方向，背对着白梓纯。
沉默一会儿她道：“……你和之前，有些不同。”
白梓纯僵了一下。
蓝空月站了一会儿，准备去关灯。
白梓纯见她移动，缓缓开口：“……空月，你的事情我知道了一些。”
蓝空月顿了一下，手还是触到了开关上。
“我们不要再逃了。”白梓纯说。
‘啪’。
很清脆的一声，屋内瞬间陷入黑暗。
两个人也随之沉默。
白梓纯看不见蓝空月的表情，只感觉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了过来。
一个黑影落下，纤细的手臂拥住了她。
没有了厚重衣服的阻碍，薄薄的毛衫似乎还透着对方的温度。蓝空月的心跳有些急，连带着呼吸也急促了许多。
她的嘴唇有意无意的扫过白梓纯的耳廓，白梓纯有些痒。
没有激烈的言辞质问，只有温情的拥抱。
这样好一会儿，一滴泪水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落在白梓纯脖颈，本是温热，她却觉得滚烫。
蓝空月无声的哭泣着，再说话时，声音带了些鼻音：
“……对不起彻悠，一直以来我都那么懦弱。我很怀念……怀念过去你跟在我身后喊我姐的日子，怀念在孤儿院的日子。那些日子即使苦，可我们两个人相互依偎取暖，也过的很好。但我知道，这些都回不去了。现在的你……一定想不明白吧，明明前几天还过的很悠闲，一夜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没了。”
“……我们只能逃，真的。有些事情我无法解释，如果我说，不逃走我们都会死，恐怕你也不会相信吧。”
她停了一会儿，抽噎了一下：“……不管你怎么看我，我都无法放手。你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白梓纯任由她抱着，只感觉那人微微颤抖。
没想到蓝空月那么容易情绪爆发。
她忍不住伸出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蓝空月的后背。
她想，蓝空月注定是孤寂的。
带着迷茫重生的她，肯定是想做些什么留住白彻悠。
可人算不如天算。
她不是白彻悠，没有和蓝空月在一起的记忆，没有情感的共通。
甚至时刻都想逃离蓝空月。
两个人互拥了一会儿，蓝空月慢慢和白梓纯分开。
她沙哑着声音：“……好了，睡觉吧。明早继续走。”
白梓纯躺下，蓝空月就在她隔壁的床上躺着。
空气很安静，白梓纯却觉得丝毫没有睡意。
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
次日，朝露未干。
蓝空月起床去了趟二手市场，把车子转卖了。
大数的钱存进了用白彻悠身份证办的卡里，剩下一部分随身携带。
等这些事情都办完，已经快到中午。
蓝空月急匆匆回到旅馆，见白梓纯已经起床，就退了房。
两人租了一辆车来离开这个城市。
一路颠簸，白梓纯不知如何是好。
撇开任务不说，白梓纯是不想看蓝空月这么难受的。
蓝空月柔弱的身板儿，抗不了太多东西。
只是，她不可能像白彻悠一样一直陪着她。
迟疑一会儿，车子已经驶出去好远。
“……系统？”白梓纯轻轻叫道。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白梓纯不知道唤出的系统会是哪个。不过她此时想找的不是自己的系统。
虽然绑定的系统很安静，没有她的召唤从不露脸。平时的各类提示还是自己的系统来做。
系统之间主次倒是分的很清楚。
【宿主您好，有什么需要吗？】
冷冽成熟的女人声音传入白梓纯的耳朵。
白梓纯还愣了一下，接着问道：“……我能，查看黎雅那边的情况吗？”
【对不起，权限不足。】
“……那，可以和她通话吗？”
【距离过远，无法连接。】
系统这话一出，白梓纯忍不住叹了口气。
心里急躁的要命。
蓝空月坐在她身旁，不明白白梓纯为什么突然变得焦虑起来。她沉默一会儿，偷偷伸出手握住白梓纯的手。
白梓纯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只能安安静静的坐好。
“……黎雅还能找到我吗？”
但她只是动了动嘴，丝毫没有发出声音。
【系统绑定者可以查看被绑定者位置，宿主不用担心。】
原来是单方面权限。
后来白梓纯又问了几个关于黎雅的问题，全被没有权限驳回。白梓纯无奈的靠在车座靠背上，召唤自家系统：“……小白出来。”
【本系统拒绝回答此宿主任何问题哼。】
系统故意模仿黎雅家系统的语气，最后一句哼，却暴露了本性。
“……你还一直没告诉过我绑定系统的作用呢。”白梓纯无视它的傲娇。
【那是有理由的。因为本系统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很理直气壮。
【上次告诉你要对黎雅有些防备，宿主这么快就开始依赖黎雅啦。】
白梓纯安静的靠了后座一会儿，眨巴眨巴眼睛。
她不禁想起这些日子里和黎雅的相处。
那个沉默时冷若冰霜，微笑时让人温暖的人，似乎不知不觉间融化了两人的隔阂。
她开始想要赌一把。
“我想，我大概相信她不会伤害我。”
白梓纯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