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录制节目当评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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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嘶——！”
郭胖子姿势扭曲的捂着下/体，想放两句狠话都被眼泪和疼痛给憋了回去。
苏川看他的样子，都觉得下边也有点疼了。
这人下手也忒狠了吧！
他完全忘了某人之所以下这么狠的手全是为了帮他。
沈翊低头看了很久自己的鞋，刚才踢到的东西让他觉得鞋子都要脏了，如果不是眼下没有可以换的鞋，他早就脱下来扔掉了。
眼睛幽幽地抬起来，很嫌弃的啧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只是长的见不得人，没想到德智体美同样见不得人，思想品德及格了没？出生技能都点到长丑上去了吧。”
“瓜呢p丝（关你p事）。”明明已经疼的话都说不清楚，但郭胖子还是强忍人生最痛，颤抖的开口。
“本来是不关我事，可你长得太丑还丑到我眼前来了，就看你不顺眼了，就想踹你一脚了，有本事你踹回来，我让你踹，前提是你长得别那么丑。”
苏川从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还不讲理的这么理直气壮，简直……点赞！
不过这声音听久了，怎么有点耳熟？
郭胖子别说现在说不完整话了，就是能说，也是说不过沈翊的。
“乃们，等着……我先去，医院……出来，出来再找乃们，算账～”
说完，他扭曲着身体夹着腿，姿势怪异的离开。
“谢谢啊。”
终归还是帮了自己，苏川给人道了声谢。但当他看清对方相貌后，脑袋当机了十秒。
“你……”
沈翊的脸见过一次就忘不了，他一看就想了起来。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帮了自己，苏川有点激动。
猿粪呐！
“我们认识？”
沈翊看他样子，挑了下眉。
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风情，别说经过的那些小姑娘眼睛直往沈翊脸上扫，就是身为同性的苏川，都着实惊艳了一把。
啧啧，人长得好看就是容易刷好感度。
“我们在旧唱片店见过的。”看沈翊还是疑惑的样子，他提醒道，“跟你抢穆云州黑胶唱片的那个。”
沈翊记性不好，尤其是关于没什么用处的人，他根本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他是去过家旧唱片店，也买过一个叫穆云州的歌手的黑胶唱片，但……
有人跟他抢过？而且，居然还有人敢跟他抢东西！
他在心底很不屑的“嘁”了声。
心里虽然嘀咕腹诽，沈翊脸上没有半点疑问流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堪比影帝。
“是你啊。”
他看上去也就二十刚出头，居然听过穆云州的歌？
沈翊感觉奇怪，但下一秒，更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之前听歌时让他抓不到的那一丝想法在听到“穆云州”三个字时瞬间放大。
穆云州……穆云州？对了！这个人的歌声在很多方面跟穆云州有点类似，不是声音，而是唱腔和对声线、气息的控制上，甚至是胸腔的共鸣都极为相似。
在听他唱穆云州的歌时还没多大感觉，毕竟唱一个人的歌，总会或多或少模仿原唱者，可当他唱《月亮代表我的心》时还模仿穆云州的唱法就有点奇怪了。
沈翊打量着他，眼神都变了味道。
当一个人开始模仿另外一个人唱歌时，就意味着他的歌声已经是个失败品，不管模仿的再像，它都已经没有多大的价值了。
这人声音辨识度高，感情丰沛又极具技巧性，更何况他本人在唱歌时也散发着独特、让人移不开目光的气场，是个当歌手的好料子，可他错就错在可以学习但不能照本模仿上。
沈翊觉得挺遗憾，原本对这个声音的喜爱在意识到他只是个模仿者后烟消云散。
“唱片好听吗？”苏川笑眯眯的看着他，对于这个特地搜集他老唱片还长得特别好看的男人，他忍不住心生好感，总想跟他多说两句。
“恩。”沈翊冷淡的点了点头，嘴角虽然习惯性含着笑，但早就是皮笑肉不笑了。
“其实我……咳，我觉得他最好听的唱片并不是那张，而是他之后出的第三张专辑，你有空可以听听。”
“哦，好。”不愧是模仿者，看来穆云州所有的歌他都听过了。
苏川笑弯了眼睛：“没想到你这个年纪的人居然还听我……我喜欢的穆云州的歌，我以为也就他那个年代的人才会听。毕竟你也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只听些节奏感强的歌，什么hip-hop、dj、嘻哈，还有那啥r……r……r什么b的——”
“r&b……”沈翊忍不住提醒。
“噢，那叫r&b啊？”
沈翊：“……”他想回家。
他有点后悔没让司机接他回去。
见苏川还想说话，沈翊忙抬手制止。
他指了指商场大楼上的钟表，一副很遗憾的样子：“已经九点半了，我该走了，否则赶不上最后一趟地铁了。”
苏川顺着他的手看向钟表，后知后觉的醒悟道：“你不说我也差点耽误地铁，真是太巧了，你也坐地铁啊？不知道你去哪站，咱顺路呗。”
沈翊：“……”
如果步知谣在，他一定非常乐意看到现在沈翊难得一见的吃瘪场景。
幸好最后沈翊跟苏川并不是同一个方向，苏川上地铁前还非常遗憾的跟沈翊道别：“再见了。”
再也不见！
沈翊在心里忿忿的想。
之后苏川并没再去那家商场附近唱过歌，倒不是怕放狠话要找他们算账的郭胖子，而是没有那么空余的时间可以去街边唱歌。
不过他还是会偶尔经过那里，并没有再见到过沈翊。
真是太遗憾了。
苏川感慨。
苏川这几天除了准时去乔浩的酒吧报到其余时间都窝在了电脑前，一期期看一个访谈类的综艺节目。
andy最近刚替他接下一个通告，是去一档综艺节目中担任嘉宾，让他好好看看节目，省得在录制过程中出糗。
“当嘉宾要做什么，需要我唱歌吗？”
andy：“不需要，你只要坐在那里当个评审点评两句。”
“评审？评审什么？”
andy一副精英做派的推了推鼻梁的眼睛：“模特评审。”
“什么？”苏川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一个歌手去当模特评审？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错，制作单位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想去就去，不想去我帮你推掉。”
“去，有钱赚又有美女看，为什么不去。”
andy扫了他一眼：“美女？谁告诉你模特是女的了？”
苏川：“……”
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好看的！
周二一大早，苏川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对着镜子自己收拾了收视，看起来还算精神，拎起背包出了门。
苏川这种连n线都算不上的小歌手公司根本不会给他配助理，他只能按照andy给的地址自己坐车过去。
《就爱说》是某个视频网站自己出的节目，只在自己的网站播出并不上电视，虽然面向受众没有电视节目那么广，但点击率依然不错。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就爱说》的主持人正是由三个20、30、40岁的女主持人组成，语言相当犀利，经常主持起来动不动就自己先吵起来，场面非常热闹。
他以为不过就是看场走秀顺便点评下，应该不需要什么要注意的，反正他去纯粹是为了通告费，多说少说，钱还是一样多。
节目录制是在网站自己大楼内专属的演播厅进行，工作人员把他带到嘉宾休息室里，推开门，里面已经有三个男人在等着了。
那三人很陌生，一位看上去跟他一般大，另外两个像是三四十的样子，长得也很平常。
苏川还是礼貌的冲他们打个招呼。
屋里很安静，那三个人完全没有互相认识的意思，他也索性闭嘴干自己的事。
他进去没十分钟，门砰的一声被踹开，四个人齐刷刷向门口看去。
一个也就十五、六岁的黄毛少年气冲冲地冲进来，关门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骂着什么。
苏川离门口最近，隐约听到少年在说：“说好要看我录节目的，胡菲一打电话就屁颠屁颠跑过去，不过就是刚获了个小奖，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像经纪人是她一个人的似的，艹！”
少年见苏川在看他，不爽的回瞪：“看什么！”
苏川：“看你长得帅。”
少年冷哼一声，但眉眼看上去有点得意：“算你有眼光。”
说着，走到空着的化妆台前一屁股坐下，抬起脚双□□叉放在化妆台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飞快的按着什么。
苏川看到从少年鞋底落到化妆台上的一块泥，叹了口气。
想当初他们那个年代只要见到前辈都会主动问好，哎，现在的年轻人啊……
本来定好是十点开始录节目，门口墙上挂着的表已经指到十点半，依旧没有工作人员喊他们进演播厅。
苏川生前完全没有录过节目，顶多上过电台或开歌友会，幸好andy事先跟他打过招呼，告诉他录制节目会出各种问题，时间拖后是常有的事，叫他不要烦躁。
所以苏川现在虽然有点不耐烦，但也耐得住性子，坐在那玩着手机。另外三个应该是经常录节目的关系，已经见怪不怪，都干着自己的事。
倒是最后来的那个少年，在休息室来回走了好几圈，苏川看的头都快晕了。
“都过了半小时了，节目还录不录了！”
说着，他气冲冲打开门冲出去，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没半分钟，苏川就听到外面乱哄哄的吵成一片。
“你……你们……嘶——！”
郭胖子姿势扭曲的捂着下/体，想放两句狠话都被眼泪和疼痛给憋了回去。
苏川看他的样子，都觉得下边也有点疼了。
这人下手也忒狠了吧！
他完全忘了某人之所以下这么狠的手全是为了帮他。
沈翊低头看了很久自己的鞋，刚才踢到的东西让他觉得鞋子都要脏了，如果不是眼下没有可以换的鞋，他早就脱下来扔掉了。
眼睛幽幽地抬起来，很嫌弃的啧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只是长的见不得人，没想到德智体美同样见不得人，思想品德及格了没？出生技能都点到长丑上去了吧。”
“瓜呢p丝（关你p事）。”明明已经疼的话都说不清楚，但郭胖子还是强忍人生最痛，颤抖的开口。
“本来是不关我事，可你长得太丑还丑到我眼前来了，就看你不顺眼了，就想踹你一脚了，有本事你踹回来，我让你踹，前提是你长得别那么丑。”
苏川从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还不讲理的这么理直气壮，简直……点赞！
不过这声音听久了，怎么有点耳熟？
郭胖子别说现在说不完整话了，就是能说，也是说不过沈翊的。
“乃们，等着……我先去，医院……出来，出来再找乃们，算账～”
说完，他扭曲着身体夹着腿，姿势怪异的离开。
“谢谢啊。”
终归还是帮了自己，苏川给人道了声谢。但当他看清对方相貌后，脑袋当机了十秒。
“你……”
沈翊的脸见过一次就忘不了，他一看就想了起来。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帮了自己，苏川有点激动。
猿粪呐！
“我们认识？”
沈翊看他样子，挑了下眉。
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风情，别说经过的那些小姑娘眼睛直往沈翊脸上扫，就是身为同性的苏川，都着实惊艳了一把。
啧啧，人长得好看就是容易刷好感度。
“我们在旧唱片店见过的。”看沈翊还是疑惑的样子，他提醒道，“跟你抢穆云州黑胶唱片的那个。”
沈翊记性不好，尤其是关于没什么用处的人，他根本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他是去过家旧唱片店，也买过一个叫穆云州的歌手的黑胶唱片，但……
有人跟他抢过？而且，居然还有人敢跟他抢东西！
他在心底很不屑的“嘁”了声。
心里虽然嘀咕腹诽，沈翊脸上没有半点疑问流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堪比影帝。
“是你啊。”
他看上去也就二十刚出头，居然听过穆云州的歌？
沈翊感觉奇怪，但下一秒，更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之前听歌时让他抓不到的那一丝想法在听到“穆云州”三个字时瞬间放大。
穆云州……穆云州？对了！这个人的歌声在很多方面跟穆云州有点类似，不是声音，而是唱腔和对声线、气息的控制上，甚至是胸腔的共鸣都极为相似。
在听他唱穆云州的歌时还没多大感觉，毕竟唱一个人的歌，总会或多或少模仿原唱者，可当他唱《月亮代表我的心》时还模仿穆云州的唱法就有点奇怪了。
沈翊打量着他，眼神都变了味道。
当一个人开始模仿另外一个人唱歌时，就意味着他的歌声已经是个失败品，不管模仿的再像，它都已经没有多大的价值了。
这人声音辨识度高，感情丰沛又极具技巧性，更何况他本人在唱歌时也散发着独特、让人移不开目光的气场，是个当歌手的好料子，可他错就错在可以学习但不能照本模仿上。
沈翊觉得挺遗憾，原本对这个声音的喜爱在意识到他只是个模仿者后烟消云散。
“唱片好听吗？”苏川笑眯眯的看着他，对于这个特地搜集他老唱片还长得特别好看的男人，他忍不住心生好感，总想跟他多说两句。
“恩。”沈翊冷淡的点了点头，嘴角虽然习惯性含着笑，但早就是皮笑肉不笑了。
“其实我……咳，我觉得他最好听的唱片并不是那张，而是他之后出的第三张专辑，你有空可以听听。”
“哦，好。”不愧是模仿者，看来穆云州所有的歌他都听过了。
苏川笑弯了眼睛：“没想到你这个年纪的人居然还听我……我喜欢的穆云州的歌，我以为也就他那个年代的人才会听。毕竟你也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只听些节奏感强的歌，什么hip-hop、dj、嘻哈，还有那啥r……r……r什么b的——”
“r&b……”沈翊忍不住提醒。
“噢，那叫r&b啊？”
沈翊：“……”他想回家。
他有点后悔没让司机接他回去。
见苏川还想说话，沈翊忙抬手制止。
他指了指商场大楼上的钟表，一副很遗憾的样子：“已经九点半了，我该走了，否则赶不上最后一趟地铁了。”
苏川顺着他的手看向钟表，后知后觉的醒悟道：“你不说我也差点耽误地铁，真是太巧了，你也坐地铁啊？不知道你去哪站，咱顺路呗。”
沈翊：“……”
如果步知谣在，他一定非常乐意看到现在沈翊难得一见的吃瘪场景。
幸好最后沈翊跟苏川并不是同一个方向，苏川上地铁前还非常遗憾的跟沈翊道别：“再见了。”
再也不见！
沈翊在心里忿忿的想。
之后苏川并没再去那家商场附近唱过歌，倒不是怕放狠话要找他们算账的郭胖子，而是没有那么空余的时间可以去街边唱歌。
不过他还是会偶尔经过那里，并没有再见到过沈翊。
真是太遗憾了。
苏川感慨。
苏川这几天除了准时去乔浩的酒吧报到其余时间都窝在了电脑前，一期期看一个访谈类的综艺节目。
andy最近刚替他接下一个通告，是去一档综艺节目中担任嘉宾，让他好好看看节目，省得在录制过程中出糗。
“当嘉宾要做什么，需要我唱歌吗？”
andy：“不需要，你只要坐在那里当个评审点评两句。”
“评审？评审什么？”
andy一副精英做派的推了推鼻梁的眼睛：“模特评审。”
“什么？”苏川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一个歌手去当模特评审？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错，制作单位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想去就去，不想去我帮你推掉。”
“去，有钱赚又有美女看，为什么不去。”
andy扫了他一眼：“美女？谁告诉你模特是女的了？”
苏川：“……”
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好看的！
周二一大早，苏川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对着镜子自己收拾了收视，看起来还算精神，拎起背包出了门。
苏川这种连n线都算不上的小歌手公司根本不会给他配助理，他只能按照andy给的地址自己坐车过去。
《就爱说》是某个视频网站自己出的节目，只在自己的网站播出并不上电视，虽然面向受众没有电视节目那么广，但点击率依然不错。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就爱说》的主持人正是由三个20、30、40岁的女主持人组成，语言相当犀利，经常主持起来动不动就自己先吵起来，场面非常热闹。
他以为不过就是看场走秀顺便点评下，应该不需要什么要注意的，反正他去纯粹是为了通告费，多说少说，钱还是一样多。
节目录制是在网站自己大楼内专属的演播厅进行，工作人员把他带到嘉宾休息室里，推开门，里面已经有三个男人在等着了。
那三人很陌生，一位看上去跟他一般大，另外两个像是三四十的样子，长得也很平常。
苏川还是礼貌的冲他们打个招呼。
屋里很安静，那三个人完全没有互相认识的意思，他也索性闭嘴干自己的事。
他进去没十分钟，门砰的一声被踹开，四个人齐刷刷向门口看去。
一个也就十五、六岁的黄毛少年气冲冲地冲进来，关门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骂着什么。
苏川离门口最近，隐约听到少年在说：“说好要看我录节目的，胡菲一打电话就屁颠屁颠跑过去，不过就是刚获了个小奖，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像经纪人是她一个人的似的，艹！”
少年见苏川在看他，不爽的回瞪：“看什么！”
苏川：“看你长得帅。”
少年冷哼一声，但眉眼看上去有点得意：“算你有眼光。”
说着，走到空着的化妆台前一屁股坐下，抬起脚双□□叉放在化妆台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飞快的按着什么。
苏川看到从少年鞋底落到化妆台上的一块泥，叹了口气。
想当初他们那个年代只要见到前辈都会主动问好，哎，现在的年轻人啊……
本来定好是十点开始录节目，门口墙上挂着的表已经指到十点半，依旧没有工作人员喊他们进演播厅。
苏川生前完全没有录过节目，顶多上过电台或开歌友会，幸好andy事先跟他打过招呼，告诉他录制节目会出各种问题，时间拖后是常有的事，叫他不要烦躁。
所以苏川现在虽然有点不耐烦，但也耐得住性子，坐在那玩着手机。另外三个应该是经常录节目的关系，已经见怪不怪，都干着自己的事。
倒是最后来的那个少年，在休息室来回走了好几圈，苏川看的头都快晕了。
“都过了半小时了，节目还录不录了！”
说着，他气冲冲打开门冲出去，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没半分钟，苏川就听到外面乱哄哄的吵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