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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洒进窗沿,照得小殿下的长发仿若银雪,一双翡色的妖异双眼隐隐闪着柔和的光晕,垂眸之间,被长长的眼睫遮去一抹淡淡的柔情,这画面……

    何安瑶忍不住吞咽一口,开启全身的意志力,阻止自己犯花痴。

    “我听说,有流民在这一带偷窃?”龙渣神色淡然的问到。

    何安瑶裹起被子将自己盖到脖子,这才勉强镇定下来,恭敬的回答:“是啊,托殿下的福,咱们这片白巫宅邸,连个看守都没有,可不就是白敞着,等赈济灾民呢嘛。”

    虽说龙渣看似是垂眸,余光可是凌厉的狠呢,何安瑶的一举一动一根毫毛,它都看的清清楚楚。

    见何安瑶将那两团晃眼的“馒头”挡去了,龙渣立刻挑起眼,给了她一个扫兴的眼神。

    何安瑶一头黑线。

    这还火上了!谁有义务专门脱了衣服给你看啊!

    龙渣冷冷哼了一声,一手撑着窗台跃下地,姿态轻盈矫健,是故意耍帅也不一定。

    “就被这点事情吓得睡不着,还哭了这么久?”龙渣迈开长腿绕过床尾,目光流转,一直落在床上的笨蛋白巫身上,并用一种“快求我保护你啊废物”的眼神,冲她勾唇坏笑。

    没错,小殿下就是主动送上门给她“求”的。

    何安瑶却没有这个觉悟,立刻反驳道:“我才没有被吓哭呢!”

    想想又不对,急忙补充道:“我是……肚子疼,疼哭的。”

    龙渣一双翡瞳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狡黠的给了她一个“你骗人”的眼风。

    分明是吓哭的,还逞强。

    何安瑶满脸鄙夷抬头回瞪龙渣,心说熊孩子你懂个屁!姐姐那是在……那啥……才不是哭呢!

    眼见龙渣绕到床边,何安瑶就将被子裹得更紧,一丝缝隙都看不到。

    于是,熊孩子发扬耍赖的本领,退开一步,扬起下巴,威严的开口:“我要睡了。”而后大爷似的伸展双臂,垂眸睥睨床上的笨蛋白巫,等她来给自己解扣子,褪下衣物。

    何安瑶简直恨得牙都咬碎了!

    果然还是斗不过这个龙渣,她房里又没有侍从,伺候殿下入寝,自然不能让它自个儿动手脱衣的。

    从前小殿下留宿的时候,还是偶尔乖乖自己脱衣服的,现下它摆出这样的姿态,显然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何安瑶总不能说“你先出去一下,我穿个衣服在帮你脱”吧。

    何安瑶紧咬着下唇,在龙渣傲慢的目光下,耻辱的撩开被子,露出白嫩嫩的身子,哆哆嗦嗦的下床,走到它跟前。

    她这睡衣是自己亲自缝的平口领子的吊带衫,就为了穿脱方便些,又凉快,哪能料到这一天……

    这让何安瑶咬牙切齿的身高差,使得龙渣只要略微一低头,对她的沟沟就一览无余。

    何安瑶的脸颊一阵阵发烫,给龙渣解扣子的双手一直在哆嗦,手心全是汗,害的那颗小暗扣一直在指尖打滑,许久也解不开来。

    总这么让小殿下抬着手也不好,何安瑶紧张得头上都冒汗了,她大概是手脚最笨拙的“侍女”了,半天都没解开个领口,羞得她头都快埋进小殿下胸口了。

    就在这瞬间,一双冰凉的修长爪子,搭上了她不安的手背,她感到龙渣已经低头凑到她耳边,轻声问:“你害怕我吗?”

    怕个毛啊!

    人家只是害羞好不好,身体还半、裸着呢!就是换了毛毛看着她也不自在呀。

    “瑶瑶?”龙渣追问。

    何安瑶的手被它握得更紧,都有些个发麻了,才抬头回答:“是的,小殿下,这天底下,有谁敢不敬畏您呢?”

    龙渣垂眸威严的看着她,露出满意的神色,开口道:“你可以例外,只要你接受我,我就给你这样的权利。”

    何安瑶想说她本来就不怕它,但看龙渣这一脸郑重其事的神色,也不敢扫了它的脸面,毕竟,眼前这个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乖巧的小东西了。

    何安瑶只好拐弯抹角的回答:“谢谢殿下的垂爱,我……呃!”

    龙渣显然不会给她第三次拒绝它的机会,话没说完,何安瑶就被龙渣一把揽进怀里,被半提半推的送到床上。

    “小殿下……”何安瑶也不敢用力挣扎,只能大声试图制止它做出过分的举动。

    “叫我楚洛。”龙渣嗓音兴奋的命令到,急冲冲掀开了被子,把何安瑶横放上床,这才单膝跪到床边,开始自己解扣子。

    何安瑶被松开后,就急忙支起身子蜷缩到床头,就见小殿下手上突然一顿,目光疑惑的落在床铺的中央。

    “这……”楚洛似乎是被什么情景吓到了。

    何安瑶顺着它目光看去,虽然已经适应了黑暗,却也毕竟只是个白巫,她隐约能看见床铺中央,似乎有一团黑暗的阴影,只好手脚着地爬过去,低头一看,伸手一摸,顿时整个身体僵住了……

    她的经期提前了!

    大概是这几天担惊受怕的缘故,床单上被染了拳头大的一片血迹。

    这绝对是何安瑶人身中最羞耻的一天。

    现在,她肚子疼就真的说得过去了……

    “这是你的血?”床边扣子解的半半拉拉的龙渣显然已经吓蒙了,毕竟笨蛋白巫是这么柔弱的生物,天气冷点都能冻死,现在居然流血了,龙渣感到好怕怕。

    何安瑶眼前金光直冒,只恨女王为什么没跟熊孩子解释过这些生理常识!

    噢……不对,这只是白巫女性的生理常识。

    兽人的排卵期各不相同,譬如西娅,它都是一年才来两次,每次只有几小时,确实没什么好特别关注的。

    而龙雀的排卵期,要到发情期才开始,而且它们根本没有月事,排卵期除了想要来一发,并没有特别的感觉。

    所以,龙雀并没有经期的概念,肯定不明白白巫为什么会“定期流血”。

    而且,眼前这头幼崽,离官方记载的发情期,尚且还有将近二十年……

    何安瑶已经快哭了,她要怎么开口解释呢。

    被吓蒙的龙渣很快回过神,眉头一皱,弯腰就拉起被褥,三下五除二将何安瑶裹好,一把横抱起来就往外跑,一脚踹开门,嘴里凶狠的呵斥:“来人!找沐然!把法杖给她召唤治疗系兽人!”

    不要啊啊啊啊啊!

    被裹成蚕蛹的何安瑶,随着龙渣的跑动颠啊颠啊颠……一动不能动。

    “小殿下,我没有生病!你快放开我!”何安瑶像泥鳅似的扭动起来。

    龙渣停下脚步,一脸惊惧的低头看她,问:“你是不是要死了?”

    你才要死了呢!被诅咒的何安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细声细气的回答:“没有,我身体好得很,殿下多虑了,能不能麻烦你赶紧把我搁回去,我里面没穿外套,外人要是看见了,我才真的要去死。”

    此时,两个贴身护卫已经连滚带爬的跪到楚洛脚跟前,慌张的应声道:“殿下!有什么吩咐吗?”

    楚洛有些愣神,看着怀里何安瑶安然无恙的神色,疑惑的眨了眨左眼,又眨了眨右眼,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才颓然吩咐道:“没事,你们下去吧。”

    何安瑶被放回自己的卧室。

    龙渣有些闷闷不乐的,许久才幽幽的开口:“你是不是来月事了?”

    何安瑶一惊,目光赞许的看向它:“小殿下还知道月事?”

    龙渣脸色更不好了,低头没答话。

    它还记得,自己还没幻型的时候,都是睡在女王的怀里。

    有一天晚上,嗅觉灵敏的小殿下突然闻到一股血腥的气息,顿时惊醒,钻出女王的怀抱,在被子里四处拱动,最终确定了血腥气息的“来源”。

    它麻麻在流血!

    楚洛至今还记得当时的恐惧感,它钻出被子,冲女王惊慌的昂昂直叫,等女王有些懒散的醒来后,还试图抱它拍哄入睡,但小家伙始终惊慌异常。

    折腾了好一会儿,女王让侍女点了灯,才最终发现了事情的起因……

    那时候,女王就对楚洛进行过生理知识辅导,但阴影还是留下了,此后不久,楚洛就主动要求分床睡,搬去了自己的小窝。

    看见自己的家属流血,楚洛会本能的感到焦虑,而这种状况却没有办法停止,所以它才会选择逃避,没想到,该来的还是会来,它的配偶也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何安瑶看着楚洛神色纠结的看着自己,终于忍不住开口:“小殿下…我得换上月事带,你能不能……”

    原本,何安瑶只是想请它出门回避一下,却没想到,楚洛直接点头与她告别,出门回去了城堡。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何安瑶心中莫名有一些失落……

    小殿下好像不太喜欢白巫的生理期,它是不是……嫌弃她了?

    到底不是一个种族,如果真的在一起,这点磨合都不能接受,又何谈未来呢?

    何安瑶心中竟升起些怨恨来,这个口口声声求她接受自己的龙渣,不过因为这点再正常不过的小事,就行同陌生的离开了自己,简直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刚被它的心意捂热的温存,也很快就散尽了。

    何安瑶气呼呼的换上月事带,掀了床单和染上血迹的被褥,也没心思换,又不想半夜使唤仆从来打理,就直愣愣的坐在床头发呆。

    第二天一早,她拖着疲惫却依旧毫无睡意的身体,带着侍女出门散散心,或许是熟门熟路的缘故,停下脚步时,她竟发现自己站到了沐然家门口。

    何安瑶无奈的笑了笑,转身打算往回走,没两步的路,突然听见屋内隐约传来男人的笑声,顿时吓得回过头。

    怎么会有人?难道沐然也被放回来了?

    何安瑶顿时欣喜若狂,连日都见不到一个熟人,终于能找沐然说说话了。

    她欣喜的冲上台阶,敲了敲门锁。

    屋内的笑声顿时停滞了,像是恐惧似的连呼吸都屏住。

    “沐然?”何安瑶将耳朵贴在门上,问到:“你回来了吗?我是瑶瑶啊。”

    屋内的人顿了顿,似乎突然想起这个“瑶瑶”是什么人。

    很快就有脚步声接近,门被敞开一个小口,一个目光警惕的男人歪出小半个脑袋。

    何安瑶在看清眼前这个人之后,几乎跟那男人同时惊怒的吼道:“是你!”

    这男人竟然是之前与沐然抢夺家产的私生子!

    楚修没有干掉他们吗?

    何安瑶捏紧拳头,忍不住吼道:“你在沐然家里做什么?!”

    “沐然?”那男人恶狠狠笑起来:“那个贱、人还没死吗?这宅子本就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与你何干?”

    何安瑶随即伸手摸法杖,心里却是一咯噔——糟了,现在身后只跟了个侍女,这屋里,少说得有五六个男人。

    这男人是个普通白巫,并不属于都城,不知是哪个低级白巫部落跑来的。

    都知道都城已经陷落了,他竟然还忘不了争夺沐然的家产,还有胆子来这里送死!

    何安瑶吞咽了一口,心知自己目前势单力薄,不能发生冲突,得先想办法脱身。

    时至今日,她可用不着求楚修帮忙,这些混蛋,在她眼里已经都是死人了,她决定用三罐奶皮,买通龙渣来摆平。

    “哼。”何安瑶悠然笑道:“随便你们吧,反正这宅子空着也是空着。”

    说完,她便假装不想理会的转身要离开,身后的男人却敞开门,牲口似的笑骂道:“小贱、人,来都来了,进来陪爷几个爽爽。”说完就大步流星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