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九章 她竟是北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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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吴村。
吴立桥的大儿子吴志白要说个地主或举人家的姑娘的消息一传开，莫家便知道吴家这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要他们断了这最后的念想。
当事人吴志白铁青着一张脸，又一次顶撞了他的爹娘，这一次，成功成为一个进士老爷的爹的吴立桥，没有再纵容这个不听话的大儿子，直接上演了武斗，把吴志白打得趴倒在地，要不是当娘的心疼大儿子求情，吴立桥恨不能敲开自己大儿子的脑袋看看，他到底中了什么盅，非就要娶一个丫环进门不可。
吴红进屋来劝大哥吴志白，语气有些不好。
“大哥，我最后一次劝你，就听爹娘的，你别想着娶那个莫琳进门，还是老老实实地听爹娘的安排，娶个地主家的小姐或是举人家的姑娘，以后也好帮衬一下二哥。你别说你不知道，我家那个一直就惦记着那个狐狸精，难道大哥你想娶了她回来，不只是祸害你，还要来祸害我吗？”
吴志白嘴巴一咧，疼得他直抽气，可还是怒瞪着小妹，瓮声说道：“不许你叫她狐狸精，她是个好姑娘。你家的破事莫要牵扯到她头上，你管好你家那个就成，要是让我知道他再这么对你，你告诉他，回头我就把他的狗腿给卸了，把你和孩子接回家来，看他没你们娘俩怎么过？”
吴红一听，原本是怨恨莫琳勾引了大哥不算，还勾得丈夫一直心里惦记着，现在大哥为了自己，要把丈夫的腿打断，还要接回自己和孩子回娘家来，吴红一时忧一时喜的，对大哥又是难过又是心疼。
“大哥，他那边我能管得住的，你不必管他。不过，我还是想要大哥听爹娘的话，娶别人回来，不要再想莫琳那个人了。大哥你不为了妹妹我着想，也得为二哥着想。二哥是要做官的，他将来不会娶个庄稼人家的姑娘的，他要娶个官家的小姐，大哥你想想看，你若真不顾爹娘的劝，把莫琳娶回家来，莫琳在以后的官家弟媳面前怎么摆大嫂的架子。何况，爹娘一直不喜欢她，你能保证她进了门后，爹娘不会把气撒在她身上？你这不是爱她，你这是害她呢！”
许是因为成了亲的缘故，吴红说给吴志白的话确实是从实际出发来说的。吴志白虽是不想听不愿意承认他给不了莫琳一个安稳的生活，但他心里还是不愿意错失莫琳这个好姑娘。于是，吴志白背过身去，不知是跟妹妹吴红赌气，还是在跟自己赌气。
“哎哟，哎哟，出大事情了。”
此时，志白的娘跑了进来，把一双儿女给吓了一跳。
“娘，咋了？”吴红忙问。
志白娘拉着小女儿的手，脸上带着惊恐，哆嗦着嘴巴，半晌才说：“可不得了了，你们知道吗？那个楼氏，就是吴老三家的老二儿子的媳妇，她居然不是咱的人，她是北戎人。”
吴志白一个翻身趴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吓坏了的娘，“娘，这可不能乱说。”
“娘，这是真的？我听村里的人说，那些人就是查北戎的探子呢，只要抓了人，一准是要砍脑袋的。”吴红也说。
志白娘拍着胸口，先是瞪了一眼大儿子后，才缓了口气对小女儿说道：“真的，真的，衙门的告示都贴出来了，说吴家收藏楼氏这个北戎的探子，官府要严查，不只把他们要送到京城去砍头，还连带的要把咱村的人都要审一审。这可咋整啊，我们可和他们没关系呀，你二哥才有了前途，这要被他们给连累了，咱们吴家是不是又得被夺了科举的路。”
吴志白听着他娘说的话，也是忧心不已，拖着伤着的身子，便要下床。
“你干啥去？”
“娘，我去打听打听，这要真的审咱村的人，官府也不会提前把吴三叔家藏了北戎人的事给贴了公告出来呀，他们不该是定了案才贴公文的吗？咱村的人还没审，他们就不怕打草惊蛇，漏抓了探子的同党？”
“呸呸呸，啥同党？咱村都是老实的庄稼人，除了楼氏这个外来的，还有伍家前几年才来落户的，其他人家哪个不是在这里住了十来年的？噢，还有柳家的，那也是伍家来了后，给带进咱村落户的。说来说去，还是这个楼氏害人，她好好的，偏跑到咱村干啥？害了吴家不说，还要祸害咱村的人。不行，我得找你爹，和他去刘秀才家一趟，他家的儿子也才中进士，咱可不能被楼氏给牵连了。这吴立德也是个害人鬼，娶谁不好，偏娶这个楼氏。我儿志青要是被他们害的不能当官，我就是死，也要诅咒吴立德一家下地狱，给咱志青当牛作马赔我儿的官来。”
村长吴立山家，老父亲吴氏一族的族长听到消息，直接昏了过去。
吴立山一面赶紧地叫儿子去请单大夫来给父亲看病，一面又得去联络其他吴氏一族的族老，现在全村已面临着灭顶之灾，他们得赶紧地找出个解决的办法出来。
“爹，爷爷醒了，叫你和族老们赶紧过去，他有话对你们说。”
吴立山的大儿子吴志东跑过来，迎头碰上了他爹和两个跟着来的族老，忙扶了其中一位族老，跟吴立山说了族长已醒的事。
族长半靠在炕头上，苍老的脸庞有些许的灰败之气。
等五个族老都过来了，这其间族长又叫儿子、孙子去请了吴立桥，本想也请刘秀才的娘子过来，可人家是个妇道人家，实在是不方便，便只能作罢。
“各位，官府张贴的告示，想来你们都听说了，如今咱们吴氏一族又一次面临举族被罪，请你们过来，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看我们如何才能避过这场劫难。”
族长的声音有些气弱之势，脸色看上去也不好的很，不过，一双眼睛却异常的闪着亮光，几人见状，首先都问了族长的身体，这才坐下来考虑着族长所提的问题。
对于他们这支吴氏一族的人来说，这样举族被牵连的事不是第一次经历，但是，上一次的经历却是他们父辈遇到过的，如今，他们要像他们的父辈一样，他们惊恐之余，也有一丝的祈求，上苍能看到他们吴氏一族的苦难，不要再重复以前的磨难，保全族的人能平安渡过这个难关。
在几人沉默的时候，族长喝了老伴送过来的药，缓了缓神后，又一次开了口，“你们边听我说，边考虑我方才说过的话。立山叫了人去县里，特地把那儿张贴的告示看了几遍回来告诉了我们。我听了后，觉得这次的事没有咱们老祖宗那时候遇到的事严重。”
这话一说，几个族老和吴立桥的眼神一亮，吴立桥更是问族长，“族长，您是这么想的？他三叔家和伍家的事不会牵累咱们？我家志青的功名不会被夺了？”
族长抬了抬手，示意吴立桥稍安勿躁，这才接着说道：“只要我们齐心，这事就不能赖在咱们的头上，咱们吴氏一族，还有这村里其他家的人家，像刘秀才家，还有木匠吴四家，杨树林兄弟几家，可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是知根知底的。在没有伍家来之前，咱吴氏一族，又有几个能读书？像咱们这样的人，说句不好听的话，北戎人能从咱身上得什么利？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理？所以，你们都说说，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要真发生官府拿咱们进衙门的事，你们要如何应对？”
在族老中年岁最小的一个族老说道：“族长，我是这样想的，不管这个楼氏是不是北戎的探子，咱在这件事上，都不能承认和她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不知者无罪，咱不知道她是探子，这官府就不能把咱拿了去坐牢。”
另一个族老也说道：“是这个理，咱们也是真的不知道，官府才知道的事，咱们老百姓又怎么早早的就知道呢？我看啊，族长，我们还是赶紧地准备着，找些机灵点的后生过来，叫他们来，跟他们嘱咐一番，叫他们去各家跟各家也嘱咐一下，别有那脑袋不清楚的，在官差来问话时，胡说海说的，给自己和村里的人家惹祸。”
“是是是，尤其是那个张寡妇家和吴老三二嫂家，别叫这些不知事的妇人嘴碎，说错了话，惹来杀身之祸。您说是不，族长？”
族长点了点头，看向吴立桥，吴立桥也赶紧地点头表态，“族长，我听你和各位族老的，我家的志青回村祭祖时，可指着你们带他进祠堂向祖宗们报喜呢。”
“嗯，你们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这就安派叫些机灵的后生来，派到各家各户去，一是告诉他们，不要没事乱说外，二是要告诉他们，这事没什么大不了，别叫他们自己乱了阵脚。立桥啊，我想着，到时官府来了人，你和刘秀才家的，还有宁家的那两个娃娃，最好能出个面，志青、刘镇堂、宁博文，他们可都是进士老爷，有他们在，官差们也得给些脸面。”
“是，族长，我知道的，我这就和孩子他娘去刘家和宁家说说，只是，刘家还好些，秀才娘子知道轻重，可宁家的两个，这还替他们姐姐担着心，也不知道他们这两个孩子明不明白我们说的。”
族长扭过头，对儿子吴立山吩咐道：“你和立桥夫妻一起去。”
“知道了，爹。”吴立山答应了。
大吴村。
吴立桥的大儿子吴志白要说个地主或举人家的姑娘的消息一传开，莫家便知道吴家这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要他们断了这最后的念想。
当事人吴志白铁青着一张脸，又一次顶撞了他的爹娘，这一次，成功成为一个进士老爷的爹的吴立桥，没有再纵容这个不听话的大儿子，直接上演了武斗，把吴志白打得趴倒在地，要不是当娘的心疼大儿子求情，吴立桥恨不能敲开自己大儿子的脑袋看看，他到底中了什么盅，非就要娶一个丫环进门不可。
吴红进屋来劝大哥吴志白，语气有些不好。
“大哥，我最后一次劝你，就听爹娘的，你别想着娶那个莫琳进门，还是老老实实地听爹娘的安排，娶个地主家的小姐或是举人家的姑娘，以后也好帮衬一下二哥。你别说你不知道，我家那个一直就惦记着那个狐狸精，难道大哥你想娶了她回来，不只是祸害你，还要来祸害我吗？”
吴志白嘴巴一咧，疼得他直抽气，可还是怒瞪着小妹，瓮声说道：“不许你叫她狐狸精，她是个好姑娘。你家的破事莫要牵扯到她头上，你管好你家那个就成，要是让我知道他再这么对你，你告诉他，回头我就把他的狗腿给卸了，把你和孩子接回家来，看他没你们娘俩怎么过？”
吴红一听，原本是怨恨莫琳勾引了大哥不算，还勾得丈夫一直心里惦记着，现在大哥为了自己，要把丈夫的腿打断，还要接回自己和孩子回娘家来，吴红一时忧一时喜的，对大哥又是难过又是心疼。
“大哥，他那边我能管得住的，你不必管他。不过，我还是想要大哥听爹娘的话，娶别人回来，不要再想莫琳那个人了。大哥你不为了妹妹我着想，也得为二哥着想。二哥是要做官的，他将来不会娶个庄稼人家的姑娘的，他要娶个官家的小姐，大哥你想想看，你若真不顾爹娘的劝，把莫琳娶回家来，莫琳在以后的官家弟媳面前怎么摆大嫂的架子。何况，爹娘一直不喜欢她，你能保证她进了门后，爹娘不会把气撒在她身上？你这不是爱她，你这是害她呢！”
许是因为成了亲的缘故，吴红说给吴志白的话确实是从实际出发来说的。吴志白虽是不想听不愿意承认他给不了莫琳一个安稳的生活，但他心里还是不愿意错失莫琳这个好姑娘。于是，吴志白背过身去，不知是跟妹妹吴红赌气，还是在跟自己赌气。
“哎哟，哎哟，出大事情了。”
此时，志白的娘跑了进来，把一双儿女给吓了一跳。
“娘，咋了？”吴红忙问。
志白娘拉着小女儿的手，脸上带着惊恐，哆嗦着嘴巴，半晌才说：“可不得了了，你们知道吗？那个楼氏，就是吴老三家的老二儿子的媳妇，她居然不是咱的人，她是北戎人。”
吴志白一个翻身趴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吓坏了的娘，“娘，这可不能乱说。”
“娘，这是真的？我听村里的人说，那些人就是查北戎的探子呢，只要抓了人，一准是要砍脑袋的。”吴红也说。
志白娘拍着胸口，先是瞪了一眼大儿子后，才缓了口气对小女儿说道：“真的，真的，衙门的告示都贴出来了，说吴家收藏楼氏这个北戎的探子，官府要严查，不只把他们要送到京城去砍头，还连带的要把咱村的人都要审一审。这可咋整啊，我们可和他们没关系呀，你二哥才有了前途，这要被他们给连累了，咱们吴家是不是又得被夺了科举的路。”
吴志白听着他娘说的话，也是忧心不已，拖着伤着的身子，便要下床。
“你干啥去？”
“娘，我去打听打听，这要真的审咱村的人，官府也不会提前把吴三叔家藏了北戎人的事给贴了公告出来呀，他们不该是定了案才贴公文的吗？咱村的人还没审，他们就不怕打草惊蛇，漏抓了探子的同党？”
“呸呸呸，啥同党？咱村都是老实的庄稼人，除了楼氏这个外来的，还有伍家前几年才来落户的，其他人家哪个不是在这里住了十来年的？噢，还有柳家的，那也是伍家来了后，给带进咱村落户的。说来说去，还是这个楼氏害人，她好好的，偏跑到咱村干啥？害了吴家不说，还要祸害咱村的人。不行，我得找你爹，和他去刘秀才家一趟，他家的儿子也才中进士，咱可不能被楼氏给牵连了。这吴立德也是个害人鬼，娶谁不好，偏娶这个楼氏。我儿志青要是被他们害的不能当官，我就是死，也要诅咒吴立德一家下地狱，给咱志青当牛作马赔我儿的官来。”
村长吴立山家，老父亲吴氏一族的族长听到消息，直接昏了过去。
吴立山一面赶紧地叫儿子去请单大夫来给父亲看病，一面又得去联络其他吴氏一族的族老，现在全村已面临着灭顶之灾，他们得赶紧地找出个解决的办法出来。
“爹，爷爷醒了，叫你和族老们赶紧过去，他有话对你们说。”
吴立山的大儿子吴志东跑过来，迎头碰上了他爹和两个跟着来的族老，忙扶了其中一位族老，跟吴立山说了族长已醒的事。
族长半靠在炕头上，苍老的脸庞有些许的灰败之气。
等五个族老都过来了，这其间族长又叫儿子、孙子去请了吴立桥，本想也请刘秀才的娘子过来，可人家是个妇道人家，实在是不方便，便只能作罢。
“各位，官府张贴的告示，想来你们都听说了，如今咱们吴氏一族又一次面临举族被罪，请你们过来，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看我们如何才能避过这场劫难。”
族长的声音有些气弱之势，脸色看上去也不好的很，不过，一双眼睛却异常的闪着亮光，几人见状，首先都问了族长的身体，这才坐下来考虑着族长所提的问题。
对于他们这支吴氏一族的人来说，这样举族被牵连的事不是第一次经历，但是，上一次的经历却是他们父辈遇到过的，如今，他们要像他们的父辈一样，他们惊恐之余，也有一丝的祈求，上苍能看到他们吴氏一族的苦难，不要再重复以前的磨难，保全族的人能平安渡过这个难关。
在几人沉默的时候，族长喝了老伴送过来的药，缓了缓神后，又一次开了口，“你们边听我说，边考虑我方才说过的话。立山叫了人去县里，特地把那儿张贴的告示看了几遍回来告诉了我们。我听了后，觉得这次的事没有咱们老祖宗那时候遇到的事严重。”
这话一说，几个族老和吴立桥的眼神一亮，吴立桥更是问族长，“族长，您是这么想的？他三叔家和伍家的事不会牵累咱们？我家志青的功名不会被夺了？”
族长抬了抬手，示意吴立桥稍安勿躁，这才接着说道：“只要我们齐心，这事就不能赖在咱们的头上，咱们吴氏一族，还有这村里其他家的人家，像刘秀才家，还有木匠吴四家，杨树林兄弟几家，可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是知根知底的。在没有伍家来之前，咱吴氏一族，又有几个能读书？像咱们这样的人，说句不好听的话，北戎人能从咱身上得什么利？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理？所以，你们都说说，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要真发生官府拿咱们进衙门的事，你们要如何应对？”
在族老中年岁最小的一个族老说道：“族长，我是这样想的，不管这个楼氏是不是北戎的探子，咱在这件事上，都不能承认和她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不知者无罪，咱不知道她是探子，这官府就不能把咱拿了去坐牢。”
另一个族老也说道：“是这个理，咱们也是真的不知道，官府才知道的事，咱们老百姓又怎么早早的就知道呢？我看啊，族长，我们还是赶紧地准备着，找些机灵点的后生过来，叫他们来，跟他们嘱咐一番，叫他们去各家跟各家也嘱咐一下，别有那脑袋不清楚的，在官差来问话时，胡说海说的，给自己和村里的人家惹祸。”
“是是是，尤其是那个张寡妇家和吴老三二嫂家，别叫这些不知事的妇人嘴碎，说错了话，惹来杀身之祸。您说是不，族长？”
族长点了点头，看向吴立桥，吴立桥也赶紧地点头表态，“族长，我听你和各位族老的，我家的志青回村祭祖时，可指着你们带他进祠堂向祖宗们报喜呢。”
“嗯，你们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这就安派叫些机灵的后生来，派到各家各户去，一是告诉他们，不要没事乱说外，二是要告诉他们，这事没什么大不了，别叫他们自己乱了阵脚。立桥啊，我想着，到时官府来了人，你和刘秀才家的，还有宁家的那两个娃娃，最好能出个面，志青、刘镇堂、宁博文，他们可都是进士老爷，有他们在，官差们也得给些脸面。”
“是，族长，我知道的，我这就和孩子他娘去刘家和宁家说说，只是，刘家还好些，秀才娘子知道轻重，可宁家的两个，这还替他们姐姐担着心，也不知道他们这两个孩子明不明白我们说的。”
族长扭过头，对儿子吴立山吩咐道：“你和立桥夫妻一起去。”
“知道了，爹。”吴立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