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穿越之极权农女 > 第四一七章 道明隐瞒之事

第四一七章 道明隐瞒之事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志勤心想:果然,王树是要在颖州府递状子的,只是,王树还是迟了一步,他们家递的状子要比他早一天,要不然,也不会这边的衙役顺利地把王树带回了彭田县。

    伍立文见陈县令面露迟疑之色,便出声说道:“大人容禀。”

    陈县令点头应允了,伍立文才接着说道:“在下告王树的罪行为四年前所犯,需花时间人力去追查证据。在下所告王树之罪属实,在下不怕他拒不认罪。”

    伍立文的意思是他可以等,等陈县令立案派人去漓县伍家村调查,找寻证人,而这,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只要一天没结案,王树就得先在彭田县的牢里呆着,而伍和贵一家也得滞留在彭田县内,如此一来,颖州府那边王树、伍和贵告他的案子就得压后,他和志勤、志学也就能先领了考试的号牌,参加秋闱。

    要不然的话,耽搁了秋闱,是他们父子最不愿意遇到的事情,这一耽搁,就得又等三年,志学才十五岁,等三年也无所谓,若是志勤的话,志勤还要成亲,这次耽搁了,就怕亲家那边不好说。

    “嗯,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现在也确实各执一词,各自有各自的亲人做人证,此案定不能这样草草了断。依着我大庆国律法,先将被告王树收押县衙的牢房,伍和贵一家作为旁证,暂时收拘在县衙后堂的院子里,不能随意出入。待本官派出捕快和衙役去往漓县,调查取证,带人证回本县后,再行审判。退堂!”

    陈县令的惊堂木一拍,立刻宣布退堂。

    王树正欲再次喊叫,被已有防备的衙役堵了嘴,带下了大堂,押到牢里去了。

    伍和贵则被衙役拖着,送到了县衙的后堂里,将他和邹氏以及伍小雨和伍立富四个儿子,分在三间屋子里拘了起来,院外有守门的衙役,不怕他们跑了。

    退至后衙时,陈县令的脑袋总算恢复了清明,于是,他想明白了伍立文父子那日匆匆忙忙地来递状子的缘故了。

    微沉吟了半刻,陈县令唤来了方师爷,跟他私下了里吩咐了几句,方师爷绕过后衙,在出县城的路上,截住了伍立文家的马车。

    “陈大人是这样说的?我们有可能弄巧成拙了?”伍立文问。

    方师爷点头,道:“律法中虽规定了被告之罪,以先接状纸时间为先,进行审理。但是,你们的案子事发所在地在漓县范围内,就算陈大人越界授理此案,也拖不了多少时间,何况,你们告的人又反告你们在府城府衙,只要知府大人把两案并为一案,进行审理,也并非不可以。届时,你们这拖时间的法子并不管用,被告之人是没有资格获取参加秋闱的。”

    方师爷捋了下胡须,继续道:“大人的意思,他现在就算是替你们结了案,判了王树的意图贩卖良民的罪,可颖州府那边你们却是被告,陈大人只能为你们稍稍打点一二,知府大人那边,你们要是能请他帮忙,先不办告你们的案子,或是在发考试号牌前结案,证明他们是诬告,这样你们才能保证拿到考试号牌。不过,到时候这名声到底是会受些影响的。”

    志勤听方师爷转述了陈县令的话,知道陈县令已看出了他家和伍和贵一家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陈县令才没有建议他们私下和解。因着陈县令与他家互惠互利的关系,他才为他们着想,好意地让方师爷来提醒他们。

    念及陈县令的维护之意,志勤冲方师爷作了个揖,说道:“小子狂傲,只读了点律法,便以为能帮家中渡过此次难关。谁知,小子竟是个井底之蛙,叫大人和方师爷笑话了。”

    方师爷笑了笑,陈县令都不怪罪,还叫他来给他们提醒,他一个师爷,自是县令好了他就好,县令能给伍家示好,他又怎么会不跟着一起呢?

    “大公子莫要妄自菲薄,实是这刑律之法,太过晦涩,待大公子一举高中后走了仕途,有了审案的经验,便能融汇贯通了。”

    告别了方师爷,志勤坐在马车上,看了眼他爹,又瞥了眼二弟志学,想了想才说道:“爹、二弟,这法子连陈县令都看出来了,文知府那边,只要得到这里的消息,估计也会猜出咱们的意图。咱家与文知府一直关系浅薄,他未必肯帮咱们这个忙,押下案子或是早早地判咱们胜。我想,咱们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今年的秋闱,也许真的无缘参加了。”

    志学瞪了下眼,看向他爹,说道:“爹,你就是心太软了,要我说,早该像大哥说的,把他们送到牢房里去,或是先把他们找个地方关起来,等咱们考完了试再说。那时如花也回来了,我就不信如花没有办法解决他们。”

    伍立文冲志学摇摇头,道:“咱们父子三个人,哪里还能回回有事都要靠如花一个小姑娘去前面冲锋陷阵的?何况,如花去了海州,是领了皇上交待的农事差事,我们能在她忙的时候去烦扰她吗?”

    志学听了,虽没反驳,但还是微抿了下嘴,在他看来,能快刀斩乱麻的用如花的身份解决伍和贵一家的事,为什么非要迂回的磨蹭,时间越长,变数岂不是越大,对他们反而会更加的不利,用兵最怕的便是“延误战机,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伍立文转向志勤,深深地看了两眼大儿子,才道:“志勤,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就算王树曾有杀我之心,但这是大人之间的恩怨,你为何一定要将立富他们也算在内,断了他们的生路?”

    伍立文没有忘记,志勤力主将伍和贵一家告的不能翻身。还有,伍和贵那日说的什么去认尸,还说伍三秋和吉祥、彩霞替他们死了,伍立文一直怀疑着,但因事发突然,伍和贵一家匆匆离开他家,他也没能问个清楚。对照志勤回来后,对此事的处理意见,伍立文敏感地觉察着不对。

    志学也看向志勤,不明白他爹说的话。

    志勤皱了下眉头,柳氏和如梅一直安静地坐着,没有说话,看她们也看向自己,志勤迟疑了一下,才低声说道:“你们都没忘了那年那日咱们怎么从王树和那个男人的手里逃生的吧?”

    柳氏和如梅的心一紧,伍立文和志学更是对视了一眼。

    志勤接着说道:“志曦出现,才叫咱们有机会吓走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走时不是还带走了吉祥、彩霞和他们的娘?”

    如梅紧张地握着柳氏的手,闻言,点了点头。

    “他们坐着咱们的驴车出了树林,当时如花怕他们会杀回来,便一定要跟去瞧瞧,我那时药劲刚过,不放心她,跟着她一起去的。我们跌跌跘跘地追了去,爬上半山腰地势高的地方,看到那个男人架着咱家的驴车停在了半路上,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杀了。”

    如梅惊的“啊”地叫了一声,柳氏白着一张脸,连忙搂住了女儿。

    志学和伍立文都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

    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志勤回忆着说:“那个男人死了,黑衣人二话不说,拿着剑进了车厢,我和如花只看见车厢上溅了鲜血,黑衣人从车厢出来后,就把那辆驴车赶向了山涧,驴车翻下去后,我还能听到驴子的惨叫声。”

    柳氏颤抖着声音,问:“那你三姑她们?”

    志勤点了点头,“我虽没亲眼看到她们被黑衣人所杀,但车厢里就她们和那两个被那个男人抓来的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鲜血染红了车厢,路上也洒了不少。若说里面的人没被杀死,我却是不信的。何况,从那么高的山涧摔下去,驴车的车厢都摔的四零八落,又何况是血肉之驱的人呢?所以,伍三秋和吉祥还有彩霞,他们早就死在那一日。”

    伍立文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追问着:“为何你们回来后不告诉我们?你三姑她们再怎么说,咱们也该好生葬了才是。”

    志勤眼神一闪,抬起头来,直视着伍立文道:“爹,你就没有想过,她们和那个男人,还有那两个一男一女的孩子,是替咱们一家死的。黑衣人拦路要杀的人,是咱们一家啊!如果没有王树和那个男人横伸枝节,阻了咱们架着驴车赶路,他们的下场也该是咱们要受的呀!”

    伍立文的脸色一白,手握成拳,大儿子的话没错。

    志勤说:“那时,我和如花只想着咱们躲过了一劫,怕黑衣人到树林里去,碰上你们,所以,我们紧赶慢赶的往回走,一见到你们,便带你们离开了。树林里的事,已经叫你们受了惊吓,我们哪里再能告诉你们我们看到的事。”

    如梅微红着眼,道:“爹、娘,如果他们不存害我们的心,也不会有那个下场。这事根本就不怪大哥和如花的,他们那时也吓坏了。”

    柳氏频频点头,志学更是瓮声瓮气地道:“爹,你不该替伍三秋她们不值,谁叫她们和那两人狼狈为奸的,要可怜,要该可怜那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是他们替了我们去死的。大哥和如花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太老实,会去给伍家村报信,为她们收尸,那咱们一家子,也就活不到现在了。”

    一时间,车里的人沉默不语,四年前的事,居然是这样的,他们又心惊又悲愤,对伍和贵一家还有王树,仅存的一点情也随着事情的真相大白而随风散去。毕竟,那时伍和贵家突如其来的银子,他们一家被赶出村到狗娃沟去开荒,不就是有人指使着伍和贵他,叫他们走向了黑衣人拦路截杀的死亡之路吗?王树在树林里的提前离开,也能证明这一点的,不是吗?

    “爹,父母说的话不一定就是对的,如果明知道是错的也听从,那就是愚孝,也是不孝,是陷父母于不义,所以我想,那个时候的爹,一定会做出错误的决定,如果我们当儿女的听从了,从而丢了性命或是被他们给害的卖到了别处,那我们几个岂不是很冤?所以,爹,当年的事,我不后悔我隐瞒了你,换成是如花来回答你今日的问话,我相信她也会说她不后悔瞒着你的。”

    伍立文看着志勤,半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志勤,爹承认,如果当时你告诉了爹,爹一定会给伍家村去报信的,也会下山涧去替……替她们去收尸。爹那时没能力,竟还要干那么危险的事,幸好你和如花瞒着我,爹不怪你们,爹如今心肠硬了,也知道好赖,知道家人的平安是最重要的。”

    柳氏拉过志勤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无言地表达着她也不怪志勤隐瞒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