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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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京生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开车，“我在延平路，大概还要半小时到，现在这个时间很堵没办法。你情况怎么样？”
常乐摸摸耳朵，“我从厕所跑出来了，现在准备回来。要么我找一家店坐着等你来吧？”
罗京生：“成吧，你要确定自己没危险才可以，到底什么事情我现在也先不问你了，等回来再说。导航开着，我马上就来了，微信和小灵聊着不要断，知道么？”
“知道了”挂了电话，常乐就往画展馆另一头走，找了一家名叫红苹果的蛋糕冷饮店坐着，这种日子来店里坐着吃蛋糕的男人真的很少，要长得这么帅的男人来坐着吃蛋糕那就更少了，服务员小姑娘们又开始议论纷纷了。
常乐桌上放着一份芒果慕斯，一份鸡蛋牛奶。刚刚拉肚子肚子都空了，现在急需要东西填补，不能饿肚子是常乐现在的条件反射行为。
常乐：我在长宁区席浮兰画展中心西面的柏林街1966号，红苹果蛋糕店。
毛小灵：你的小木鱼呢？
常乐：他还在和刘教练看画展。
毛小灵：他真没非礼你？
常乐：【崩溃】真没有！只是我忽然觉得不舒服，中午那家面馆有问题我拉肚子了，很不舒服。
毛小灵：那你刚才还躲厕所鬼哭狼嚎的？不过拉肚子真的是很严重的事情，你等我男人去接你回来。
常乐：【哭泣】
毛小灵：你在蛋糕店是吧，那顺便给我买一个黑森林，卡布奇诺慕斯，芒果，蓝莓，草莓，彩虹蛋糕，都要。
常乐：……
等罗京生到的时候，常乐激动地迎了上去，表情可以称得上是看到妈妈的表情。
罗京生看着桌上那一大袋东西：“……他让你买的？”常乐点头。
“成，走吧。”说着提起那一大袋蛋糕饼干就往外走，常乐跟在身后。等黑色途观一溜烟开走之后，服务员小妹们内心：一身黑色羽绒服，藏青色围巾，风尘仆仆开着一辆大途观来迎接自家爱吃甜食离家出走的小受，哦，这小攻真是太帅了，真是美好和谐的一对～＼（≧▽≦）／～
车上，常乐时不时和毛小灵微信汇报回来路上的进程，倒是没怎么和罗京生说话。直到后半段路程一个红灯停的时候，常乐才组织好措辞道：“罗大哥，今天真是我的错。本以为只是出来散散心不会发生什么事情，没想到最后还是要麻烦你们，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前头绿灯亮，罗京生放手刹启动车子，“你吃坏肚子了，这是现在最主要的大事。过会回去我给你检查一下。至于其他的，晚上再检讨也不迟。”
常乐噤声，低着头有些愧疚，“哎……”
罗京生笑道：“怎么，让你检讨还不乐意？”
常乐闷声，“没有，就是觉得自己真差劲。”
罗京生侧头瞥他一眼，发现这人的脑袋快整个缩进羽绒服帽子里看不见了，心里觉得好笑，“你还是先好好想想晚上怎么检讨吧。”
“（⊙＿⊙）嗯。”
＆
乔津天当天就住进了市区一家宾馆，他回到b市的时候基本回祖宅居住的次数也不多，除了除夕。乔杰文已经习惯自家这个儿子的脾性了，最近上头换届有些不稳，他还没站队，天天都有人来试着打探他的意思，这些对他来说是日常没什么问题，可是那些人找不到他人或者没得到他的确切消息，就使劲花心思去找他的小儿子，这就有点过了。这不，当知道小儿子今天到b市了，而且是为了参加明天那个房产商会议，他就给小儿子打电话了。
“明天那个会议，你有什么计划？”乔杰文问。
乔津天跟他爹通话一向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父子温情这类词语不在他字典里，“几个房产商开会，当然是谈开发地皮的事。”
“邀请你的那个梁士润，他姐夫是土地局局长。”
已经习惯他爹讲话讲半句的乔津天想了几秒就想透这个中关键，回道：“我只和梁士润谈土地投资开发，商人只谈利益。其他事情我不太懂。”
乔杰文知道小儿子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便不欲多说，又问：“到b市也不回来吃顿饭？你妈最近新学了几道菜。”
乔津天想了想，“那我晚上回来，大概6点半左右到。”正巧可以问他妈几个问题。
挂了电话，乔津天放下最新传过来的调查资料。上次在h市、m市以及z市那三个人的日常踪迹，这仨人完全没有问题，生活如常，没什么特殊之处，甚至在自己人派去调查这些人与黄翔的关系之时，除了占萍美，其他二人甚至一时想不起来黄翔是谁。一经查问，这几个的关系如下：
黄翔曾经跟王春花买过水果，之后陆续跟她买了几次水果，通过电话联系。
黄翔曾经在商场救过赵普儿子，事后赵普打电话给黄翔想酬谢被拒绝。
黄翔曾经到占萍美店里打理头发，之后黄翔又去了2次，后占萍美追求黄翔成功，二人在一起几个月，最后黄翔以性格不合甩了占萍美。
王春花对黄翔评价：好青年，善良。
赵普对黄翔评价：这人勇敢，正直，不贪钱。
占萍美对黄翔评价：□□的玩弄感情的臭流氓！
完全找不到共同点，越调查，感觉这事越复杂。只能再像刑事侦查一样找这几个人谈话，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另外一头，就是b市皇城黄翔曾经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地方，一直被动地等待黄翔献身太消耗他的耐心了－－
换好衣服，乔津天坐着奥迪回到b市的家，这里是军区大院，门卫认识乔部长家的车，看车票就直接放人进去。乔津天回到自家，直接脱了大衣挂上，走到厨房找他妈，乔燕萍正在切山药，旁边放着一堆切好的肉骨头，看到自家儿子回来，立马就眉开眼笑：“我家的小宝贝回来了，过会尝尝你妈的手艺进步了没！”
被叫做小宝贝的乔津天面不改色，搂了一下他妈，笑道：“妈，过会吃了饭有事问你。”
乔燕萍“哎呀”一声，“就知道你小子回来肯定有事情，不然哪那么容易回来吃饭，行了知道了，先找你爸去。”
乔津天毫无愧疚之心，笑得坦荡，边回头往外走边问，“哥不在？”
“他现在是大忙人，忙着做任务哪有空回来，你又不是不知道部队的那些规矩。”
乔津天到书房敲门，他爹果然就在这，“我回来了。”
“嗯。”乔杰文站在书桌前练毛笔字，这是他一大爱好，乔津天回来十次有八次可以看到他爹在练字。走到他爹旁边，看到白纸上赫然是几个大大的“静”字，便说，“好像比上次看到的更四平八稳了。”
乔杰文提笔勾勒最后一个弯钩，放下毛笔，笑道：“你倒是看得出来这些？你也来写俩个。”
乔津天熟练地换上一张白纸，压上纸镇，提笔思考片刻，便开始写。光看这个架势，就知道这人还是受过一定训练的，否则不可能有这么气定神闲的架势。没一会，乔津天放下毛笔，乔杰文靠近一看，上面也是一个“静”字，“凌厉有余，底盘不稳，气势太盛，欠缺稳妥。”
乔津天早知道他爹要说些话，便接到：“是。”
“切忌急功近利，凡是给人留一线，适可而止便好。”
乔津天捏了捏拳头，回道：“是，知道了。”复又问，“哥他最近可好？有什么危险任务么？”
乔杰文白他一眼，“部队有部队的机密，你问这种话过脑子了？”
乔津天没说话，便听乔杰文又说：“明天那个会议，梁士润要给他姐夫做探子，你可别给我撂摊子。”
“知道了。”
三人吃了顿还算和谐的晚饭，在高度赞扬了乔燕萍的山药排骨汤之后，乔津天进厨房找他妈谈话，“妈，想请你帮个忙。”
乔燕萍洗着碗，“说。”
“给你一个名字和一个手机号码，帮我查一个人的资料以及这近一年的生活痕迹。”
乔燕萍手一顿，水哗啦啦流，“什么名字？”
“资料我今晚发给你，妈，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晚上乔津天不住在家里，回到宾馆，他弄好资料发到他妈的私人邮箱，等着他妈给他的好消息。虽然他知道这个可能性很低。今晚和他爸的谈话，已经暴露很多问题了。起码乔杰文已经知道他最近在频繁动用一些资源查别人，如果不是查到了一些不该查的东西，他爸不至于拿这事出来说。
俩人心里都清楚对方的意思，一个是暗暗警告，一个是闷声作大死。乔津天就是像极了他爸，嘴上不说，心里死倔着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完成。想让他中途放弃寻找常乐的下落，放掉黄翔那条线，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
晚上乔燕萍收到那份资料之后没告诉乔杰文，第二天去单位动用自己职位的便利一查，“权限不足”几个大字让她瞬间清醒，他的小儿子这次真碰上硬点子了。
罗京生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开车，“我在延平路，大概还要半小时到，现在这个时间很堵没办法。你情况怎么样？”
常乐摸摸耳朵，“我从厕所跑出来了，现在准备回来。要么我找一家店坐着等你来吧？”
罗京生：“成吧，你要确定自己没危险才可以，到底什么事情我现在也先不问你了，等回来再说。导航开着，我马上就来了，微信和小灵聊着不要断，知道么？”
“知道了”挂了电话，常乐就往画展馆另一头走，找了一家名叫红苹果的蛋糕冷饮店坐着，这种日子来店里坐着吃蛋糕的男人真的很少，要长得这么帅的男人来坐着吃蛋糕那就更少了，服务员小姑娘们又开始议论纷纷了。
常乐桌上放着一份芒果慕斯，一份鸡蛋牛奶。刚刚拉肚子肚子都空了，现在急需要东西填补，不能饿肚子是常乐现在的条件反射行为。
常乐：我在长宁区席浮兰画展中心西面的柏林街1966号，红苹果蛋糕店。
毛小灵：你的小木鱼呢？
常乐：他还在和刘教练看画展。
毛小灵：他真没非礼你？
常乐：【崩溃】真没有！只是我忽然觉得不舒服，中午那家面馆有问题我拉肚子了，很不舒服。
毛小灵：那你刚才还躲厕所鬼哭狼嚎的？不过拉肚子真的是很严重的事情，你等我男人去接你回来。
常乐：【哭泣】
毛小灵：你在蛋糕店是吧，那顺便给我买一个黑森林，卡布奇诺慕斯，芒果，蓝莓，草莓，彩虹蛋糕，都要。
常乐：……
等罗京生到的时候，常乐激动地迎了上去，表情可以称得上是看到妈妈的表情。
罗京生看着桌上那一大袋东西：“……他让你买的？”常乐点头。
“成，走吧。”说着提起那一大袋蛋糕饼干就往外走，常乐跟在身后。等黑色途观一溜烟开走之后，服务员小妹们内心：一身黑色羽绒服，藏青色围巾，风尘仆仆开着一辆大途观来迎接自家爱吃甜食离家出走的小受，哦，这小攻真是太帅了，真是美好和谐的一对～＼（≧▽≦）／～
车上，常乐时不时和毛小灵微信汇报回来路上的进程，倒是没怎么和罗京生说话。直到后半段路程一个红灯停的时候，常乐才组织好措辞道：“罗大哥，今天真是我的错。本以为只是出来散散心不会发生什么事情，没想到最后还是要麻烦你们，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前头绿灯亮，罗京生放手刹启动车子，“你吃坏肚子了，这是现在最主要的大事。过会回去我给你检查一下。至于其他的，晚上再检讨也不迟。”
常乐噤声，低着头有些愧疚，“哎……”
罗京生笑道：“怎么，让你检讨还不乐意？”
常乐闷声，“没有，就是觉得自己真差劲。”
罗京生侧头瞥他一眼，发现这人的脑袋快整个缩进羽绒服帽子里看不见了，心里觉得好笑，“你还是先好好想想晚上怎么检讨吧。”
“（⊙＿⊙）嗯。”
＆
乔津天当天就住进了市区一家宾馆，他回到b市的时候基本回祖宅居住的次数也不多，除了除夕。乔杰文已经习惯自家这个儿子的脾性了，最近上头换届有些不稳，他还没站队，天天都有人来试着打探他的意思，这些对他来说是日常没什么问题，可是那些人找不到他人或者没得到他的确切消息，就使劲花心思去找他的小儿子，这就有点过了。这不，当知道小儿子今天到b市了，而且是为了参加明天那个房产商会议，他就给小儿子打电话了。
“明天那个会议，你有什么计划？”乔杰文问。
乔津天跟他爹通话一向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父子温情这类词语不在他字典里，“几个房产商开会，当然是谈开发地皮的事。”
“邀请你的那个梁士润，他姐夫是土地局局长。”
已经习惯他爹讲话讲半句的乔津天想了几秒就想透这个中关键，回道：“我只和梁士润谈土地投资开发，商人只谈利益。其他事情我不太懂。”
乔杰文知道小儿子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便不欲多说，又问：“到b市也不回来吃顿饭？你妈最近新学了几道菜。”
乔津天想了想，“那我晚上回来，大概6点半左右到。”正巧可以问他妈几个问题。
挂了电话，乔津天放下最新传过来的调查资料。上次在h市、m市以及z市那三个人的日常踪迹，这仨人完全没有问题，生活如常，没什么特殊之处，甚至在自己人派去调查这些人与黄翔的关系之时，除了占萍美，其他二人甚至一时想不起来黄翔是谁。一经查问，这几个的关系如下：
黄翔曾经跟王春花买过水果，之后陆续跟她买了几次水果，通过电话联系。
黄翔曾经在商场救过赵普儿子，事后赵普打电话给黄翔想酬谢被拒绝。
黄翔曾经到占萍美店里打理头发，之后黄翔又去了2次，后占萍美追求黄翔成功，二人在一起几个月，最后黄翔以性格不合甩了占萍美。
王春花对黄翔评价：好青年，善良。
赵普对黄翔评价：这人勇敢，正直，不贪钱。
占萍美对黄翔评价：□□的玩弄感情的臭流氓！
完全找不到共同点，越调查，感觉这事越复杂。只能再像刑事侦查一样找这几个人谈话，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另外一头，就是b市皇城黄翔曾经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地方，一直被动地等待黄翔献身太消耗他的耐心了－－
换好衣服，乔津天坐着奥迪回到b市的家，这里是军区大院，门卫认识乔部长家的车，看车票就直接放人进去。乔津天回到自家，直接脱了大衣挂上，走到厨房找他妈，乔燕萍正在切山药，旁边放着一堆切好的肉骨头，看到自家儿子回来，立马就眉开眼笑：“我家的小宝贝回来了，过会尝尝你妈的手艺进步了没！”
被叫做小宝贝的乔津天面不改色，搂了一下他妈，笑道：“妈，过会吃了饭有事问你。”
乔燕萍“哎呀”一声，“就知道你小子回来肯定有事情，不然哪那么容易回来吃饭，行了知道了，先找你爸去。”
乔津天毫无愧疚之心，笑得坦荡，边回头往外走边问，“哥不在？”
“他现在是大忙人，忙着做任务哪有空回来，你又不是不知道部队的那些规矩。”
乔津天到书房敲门，他爹果然就在这，“我回来了。”
“嗯。”乔杰文站在书桌前练毛笔字，这是他一大爱好，乔津天回来十次有八次可以看到他爹在练字。走到他爹旁边，看到白纸上赫然是几个大大的“静”字，便说，“好像比上次看到的更四平八稳了。”
乔杰文提笔勾勒最后一个弯钩，放下毛笔，笑道：“你倒是看得出来这些？你也来写俩个。”
乔津天熟练地换上一张白纸，压上纸镇，提笔思考片刻，便开始写。光看这个架势，就知道这人还是受过一定训练的，否则不可能有这么气定神闲的架势。没一会，乔津天放下毛笔，乔杰文靠近一看，上面也是一个“静”字，“凌厉有余，底盘不稳，气势太盛，欠缺稳妥。”
乔津天早知道他爹要说些话，便接到：“是。”
“切忌急功近利，凡是给人留一线，适可而止便好。”
乔津天捏了捏拳头，回道：“是，知道了。”复又问，“哥他最近可好？有什么危险任务么？”
乔杰文白他一眼，“部队有部队的机密，你问这种话过脑子了？”
乔津天没说话，便听乔杰文又说：“明天那个会议，梁士润要给他姐夫做探子，你可别给我撂摊子。”
“知道了。”
三人吃了顿还算和谐的晚饭，在高度赞扬了乔燕萍的山药排骨汤之后，乔津天进厨房找他妈谈话，“妈，想请你帮个忙。”
乔燕萍洗着碗，“说。”
“给你一个名字和一个手机号码，帮我查一个人的资料以及这近一年的生活痕迹。”
乔燕萍手一顿，水哗啦啦流，“什么名字？”
“资料我今晚发给你，妈，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晚上乔津天不住在家里，回到宾馆，他弄好资料发到他妈的私人邮箱，等着他妈给他的好消息。虽然他知道这个可能性很低。今晚和他爸的谈话，已经暴露很多问题了。起码乔杰文已经知道他最近在频繁动用一些资源查别人，如果不是查到了一些不该查的东西，他爸不至于拿这事出来说。
俩人心里都清楚对方的意思，一个是暗暗警告，一个是闷声作大死。乔津天就是像极了他爸，嘴上不说，心里死倔着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完成。想让他中途放弃寻找常乐的下落，放掉黄翔那条线，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
晚上乔燕萍收到那份资料之后没告诉乔杰文，第二天去单位动用自己职位的便利一查，“权限不足”几个大字让她瞬间清醒，他的小儿子这次真碰上硬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