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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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谢灵陌先是在太原的医院里躺了将近半个月，稍微稳定了一点以后，和其他几个人被一起转回到了北京。在北京的医院里又躺了将近半个月。
期间不断接受黎定睿的暧昧骚扰以及秦海的话唠攻击，外加上她妈时不时地唠叨。谢灵陌简直苦不堪言，而且因为胃部受伤，她一个月都不能吃东西，整个人瘦了十几斤。本来就不胖的人，简直瘦成了纸片。
“姐你好瘦啊，”秦海坐在床边唠叨，“你这样我好心疼啊。你什么时候能吃饭啊？我给你做点好吃的送过来，而且你一直在医院里都没人带队了，我……”
谢灵陌躺在病床山，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天花板，虚弱地道：“我觉得你要是闭上嘴，可能我会好的快一点……”
秦海撇着嘴，一脸闷闷不乐地把脸埋进谢灵陌的手里，委屈道：“你最近总是嫌弃我……”
谢灵陌难过地闭上眼，心里祈祷赶紧来个人把这个小话唠拎走。也许是她的祈祷真的管了用，没一会儿黎定睿就到了。
黎定睿一进门就看见秦海这小子又拉着谢灵陌的手，顿时就笑了。
秦海赶紧松开手，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大声道：“副队长好！”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小心眼太记仇了，就因为谢灵陌受伤的时候他看了两眼胸，他这几天就趁着队长不在各种整他。拜托，他是个医生，他要诊断好吗！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只能腹诽了事。
“我说你小子怎么今天趁我不注意就跑了，又跑这儿来了。”黎定睿笑着揉揉秦海的头发，秦海干笑了两声。
谢灵陌道：“你怎么又来了？”
黎定睿理所当然地坐在了秦海原先的座位上，笑道：“我来给你汇报。”
谢灵陌挑挑眉：“有新进展了？”
黎定睿摇摇头：“我觉得，这件案子可能要被压下去了。”
“怎么可能，”谢灵陌想都没想就否认，“五队死了两个人呢！剩下三个全重伤，这怎么压得下去？”
“不然怎么可能这么久都不出结果呢。”黎定睿沉思道。
谢灵陌还是觉得不可能：“纪寒之也不会同意的，这一次五队几乎都被毁了，半年内都出不了任务了。难道连个结果都得不到吗？”
黎定睿沉默地看着她。
谢灵陌只觉得心头压了一股火，烧得十分难受。她皱着眉想了半天，沉声道：“不行，这件事情我得问问我爸。”
“你问了也没用的，”黎定睿摇摇头，“这件事情做到这个地步副会长一定是默许的。他如果想让你知道早就告诉你了，不会等你去问他的。”
这些事情谢灵陌当然知道，但是她的战友牺牲了！如果她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一个最后真相都不能知道的话，这不是太憋屈了吗？！
黎定睿想了想，对秦海道：“你在门外看一会儿门，有人来了你就喊一声。”
秦海点点头，听话地出去了。
黎定睿看着秦海出去了，便坐到床边，低头轻声道：“我觉得，组织内部出现了问题。”
谢灵陌眉头一拧：“你什么意思？”
“上一次蛊雕和鱼妖那个案子，组织没有要我们继续往后追查。这个案子的背后必定是一只巨大的黑手，没个一年半载肯定结不了案。你想想看，这种案子，你差得成功了，是一件大功。但如果你查得不好，那就是一件大的过错。”
谢灵陌懵懵懂懂，拧着眉：“难道因为怕查得不好就不查了？这怎么可能，以前也是有过大案子的，都照查不误啊。”
黎定睿轻叹口气，提点道：“傻瓜。平时当然没问题，可你忘记了，今年六月，组织领导的审查换届就要开始了。”
谢灵陌突然就明白过来，浑身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没错，如果蛊雕的案子开始查一直到六月都没有结果的话，李长荣肯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她作为整个案子的调查人，又是谢运的女儿，到时候她爸也跑不了。
但是……谢灵陌又觉得这个理由并不能说服她，她爸虽然严厉，但一身正气是绝对不掺任何水分的。她不能相信，她爸是为了沽名钓誉而放弃这个案子，任由背后的黑手兴风作浪。
“我不太能相信，不过你继续说吧，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认为的。蛊雕这件案子就算是这样，那么五队这次呢？”
“你听瑶瑶说过了吧，五队这次任务的时候最先被攻击的，是他们的医生。一个队伍里，最重要的就是队长和医生两个人，医生没了等于直接切断了整个队伍的恢复力量。这些妖怪好巧不巧，正好以五分之一的概率，选中了队伍里的核心？”
谢灵陌手都凉了沉声道：“你有话直说！”
黎定睿摇了摇头。谢灵陌聪明是聪明，但所有心思都用在出任务上，从来不会考虑这些事情。
他索性明说道：“五队的情报被泄露了。”
“荒唐，”谢灵陌冷笑道，“情报泄露？你当情报部门那些人全是草包吗，会把这么重要的情报泄露出去？还是你觉得就是他们泄露的呢，他们有什么理由泄露？！”
“理由多了，钱，权，”黎定睿声音一沉，“或者就是单纯地希望五队最好全部死在瑶台山上。”
谢灵陌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这是这么多年来，她进入组织第一次被人把这些龌龊肮脏的事情摆到面前来说。她没想过，但这不代表她是傻子。
所有行动队虽然都是直接归属于李长荣管理，但是这其中六个小队，一队六队的队长都是谢运的亲信，四队的队长是另一位副会长张志云的亲信，二队三队五队的队长是会长段国理的亲信。
如果五队这次全部死在山上，不仅李长荣有责任，会长段国理也会受到打击。而灵组织此时只有谢运镇守，这件事情他也逃脱不了，那么唯一得利的就是张志云。
最重要的是，不仅六月有审查换届，十月灵组织还有秋招。如果五队没了，十月的秋招，张志云就想方设法可以换上一批新人，他的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谢灵陌先是在太原的医院里躺了将近半个月，稍微稳定了一点以后，和其他几个人被一起转回到了北京。在北京的医院里又躺了将近半个月。
期间不断接受黎定睿的暧昧骚扰以及秦海的话唠攻击，外加上她妈时不时地唠叨。谢灵陌简直苦不堪言，而且因为胃部受伤，她一个月都不能吃东西，整个人瘦了十几斤。本来就不胖的人，简直瘦成了纸片。
“姐你好瘦啊，”秦海坐在床边唠叨，“你这样我好心疼啊。你什么时候能吃饭啊？我给你做点好吃的送过来，而且你一直在医院里都没人带队了，我……”
谢灵陌躺在病床山，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天花板，虚弱地道：“我觉得你要是闭上嘴，可能我会好的快一点……”
秦海撇着嘴，一脸闷闷不乐地把脸埋进谢灵陌的手里，委屈道：“你最近总是嫌弃我……”
谢灵陌难过地闭上眼，心里祈祷赶紧来个人把这个小话唠拎走。也许是她的祈祷真的管了用，没一会儿黎定睿就到了。
黎定睿一进门就看见秦海这小子又拉着谢灵陌的手，顿时就笑了。
秦海赶紧松开手，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大声道：“副队长好！”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小心眼太记仇了，就因为谢灵陌受伤的时候他看了两眼胸，他这几天就趁着队长不在各种整他。拜托，他是个医生，他要诊断好吗！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只能腹诽了事。
“我说你小子怎么今天趁我不注意就跑了，又跑这儿来了。”黎定睿笑着揉揉秦海的头发，秦海干笑了两声。
谢灵陌道：“你怎么又来了？”
黎定睿理所当然地坐在了秦海原先的座位上，笑道：“我来给你汇报。”
谢灵陌挑挑眉：“有新进展了？”
黎定睿摇摇头：“我觉得，这件案子可能要被压下去了。”
“怎么可能，”谢灵陌想都没想就否认，“五队死了两个人呢！剩下三个全重伤，这怎么压得下去？”
“不然怎么可能这么久都不出结果呢。”黎定睿沉思道。
谢灵陌还是觉得不可能：“纪寒之也不会同意的，这一次五队几乎都被毁了，半年内都出不了任务了。难道连个结果都得不到吗？”
黎定睿沉默地看着她。
谢灵陌只觉得心头压了一股火，烧得十分难受。她皱着眉想了半天，沉声道：“不行，这件事情我得问问我爸。”
“你问了也没用的，”黎定睿摇摇头，“这件事情做到这个地步副会长一定是默许的。他如果想让你知道早就告诉你了，不会等你去问他的。”
这些事情谢灵陌当然知道，但是她的战友牺牲了！如果她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一个最后真相都不能知道的话，这不是太憋屈了吗？！
黎定睿想了想，对秦海道：“你在门外看一会儿门，有人来了你就喊一声。”
秦海点点头，听话地出去了。
黎定睿看着秦海出去了，便坐到床边，低头轻声道：“我觉得，组织内部出现了问题。”
谢灵陌眉头一拧：“你什么意思？”
“上一次蛊雕和鱼妖那个案子，组织没有要我们继续往后追查。这个案子的背后必定是一只巨大的黑手，没个一年半载肯定结不了案。你想想看，这种案子，你差得成功了，是一件大功。但如果你查得不好，那就是一件大的过错。”
谢灵陌懵懵懂懂，拧着眉：“难道因为怕查得不好就不查了？这怎么可能，以前也是有过大案子的，都照查不误啊。”
黎定睿轻叹口气，提点道：“傻瓜。平时当然没问题，可你忘记了，今年六月，组织领导的审查换届就要开始了。”
谢灵陌突然就明白过来，浑身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没错，如果蛊雕的案子开始查一直到六月都没有结果的话，李长荣肯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她作为整个案子的调查人，又是谢运的女儿，到时候她爸也跑不了。
但是……谢灵陌又觉得这个理由并不能说服她，她爸虽然严厉，但一身正气是绝对不掺任何水分的。她不能相信，她爸是为了沽名钓誉而放弃这个案子，任由背后的黑手兴风作浪。
“我不太能相信，不过你继续说吧，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认为的。蛊雕这件案子就算是这样，那么五队这次呢？”
“你听瑶瑶说过了吧，五队这次任务的时候最先被攻击的，是他们的医生。一个队伍里，最重要的就是队长和医生两个人，医生没了等于直接切断了整个队伍的恢复力量。这些妖怪好巧不巧，正好以五分之一的概率，选中了队伍里的核心？”
谢灵陌手都凉了沉声道：“你有话直说！”
黎定睿摇了摇头。谢灵陌聪明是聪明，但所有心思都用在出任务上，从来不会考虑这些事情。
他索性明说道：“五队的情报被泄露了。”
“荒唐，”谢灵陌冷笑道，“情报泄露？你当情报部门那些人全是草包吗，会把这么重要的情报泄露出去？还是你觉得就是他们泄露的呢，他们有什么理由泄露？！”
“理由多了，钱，权，”黎定睿声音一沉，“或者就是单纯地希望五队最好全部死在瑶台山上。”
谢灵陌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这是这么多年来，她进入组织第一次被人把这些龌龊肮脏的事情摆到面前来说。她没想过，但这不代表她是傻子。
所有行动队虽然都是直接归属于李长荣管理，但是这其中六个小队，一队六队的队长都是谢运的亲信，四队的队长是另一位副会长张志云的亲信，二队三队五队的队长是会长段国理的亲信。
如果五队这次全部死在山上，不仅李长荣有责任，会长段国理也会受到打击。而灵组织此时只有谢运镇守，这件事情他也逃脱不了，那么唯一得利的就是张志云。
最重要的是，不仅六月有审查换届，十月灵组织还有秋招。如果五队没了，十月的秋招，张志云就想方设法可以换上一批新人，他的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