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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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海挨了训，立刻闭上嘴不再说话，只是看着陆瑶瑶待在树枝里的样子忍不住地好笑。
“差点就把它忘了。”沐寒打了个响指，不远处被树枝裹得严严的蛇妖就被拖了过了。
那蛇妖还在不停的挣扎，口中唔唔声不断，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
沐寒根本不担心它能逃出来，这蛇妖仅仅八百多年的修为，在他手里根本翻不出花来。它就是钻破了脑袋，也休想从这个木茧里钻出来。
谢灵陌带着黎定睿和秦海坐在了诛仙剑上，沐寒凌空带着包裹着陆瑶瑶和蒋宇的木茧。云洛也同样凌空，用一根麻绳将困着蛇妖的木茧缠了缠，拖在地上。
一行人在琉璃灯的照耀下，穿越在茫茫夜色中，进入了瑶台山的最深处。一路上树木越来越密集，不过因为在冬天，大多树木都已经落尽了绿叶，只留下光秃秃的树枝与树干，看起来十分凄凉。
渐渐地，有了几棵还长着绿叶的柏树，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妖气。
随着他们的不断深入，两侧绿色的树越来越多，中间却空出了一条堆满落叶的空隙，仿佛是一条天然的小路，而小路的尽头，更是有一片令人震惊的景色。
一片在冬天却仍然显示着勃勃生机的绿色草地，而这片草地之上，是一片由无数树枝交缠搭建成的屋舍。最中央一栋五层的圆筒木楼，周边的尽是三角屋顶或是平顶的小木屋，精巧别致。各个房屋之间以光滑平坦的圆石连接，外围一片半米高的由树枝纠缠而成的围栏将这里围成一个小院。
夜色深沉，这个小院的围栏上，房屋的屋檐上都挂着几盏莹莹闪闪的灯，温暖而柔和。然而这一片美丽的景色，在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有心情欣赏。
沐寒带着他们来到院子前便落了地，放开木茧。帮着陆瑶瑶扶住了还在昏迷中的蒋宇。
若是在平时，陆瑶瑶这颗少女心早就被这里的美丽景象打败了。但此时蒋宇迟迟不醒，她满心满肥都是焦躁，根本顾不上欣赏这里，甚至连周围长什么样子都不想去看。
“我带你们去休息一下，”沐寒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们，“你们其他的队伍的几个队员也在这里。”
谢灵陌正在想他们伤成这样还要怎么寻找五队，一听这话顿时惊喜道：“五队的成员都在这里吗？他们好不好？”
沐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道：“你们还是自己去看吧。”
谢灵陌一听这话顿时皱起了眉，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众人相互搀扶着，走进了院子里唯一屋内亮着灯的木屋。一进去，六队所有人都愣住了。
屋子里最大的一张通铺上躺着三个男人，全部都处于昏迷状态。其中一个长相最为出色的男人一眼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只是他面色潮红，嘴唇却十分苍白，大冬天里头上居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五队长！”秦海惊呼一声，连忙上前去，轻轻掀起了纪寒之身上的棉被。只见棉被下原本精壮的身体上密密麻麻的缠满了绷带，有些血迹已经微微渗透到了最表层的绷带。
“他们暂时没有危险，只是有点发烧，一会儿你给他们吃点药就好。伤口我找了一个会医的妖怪给他们包扎过了，”沐寒将陆瑶瑶和蒋宇扶到了另一张床上，“你还是来看看他们吧。”
秦海从包中取了一只退烧的注射剂，先给纪寒之打了一针以后，又确定了其他人没有在发烧。他走回来，扶着谢灵陌躺在了陆瑶瑶身边，小声道：“姐，你把衣服解开。”
沐寒识相地站起身，拉着在角落里默默站了很久云洛向外走，用一种哄孩子的语气道：“走了洛洛，我们把这个不讨人喜欢的蛇妖先扔到地窖里去吧……”
谢灵陌忍着胸口的疼痛，缓缓脱掉了棉服，只剩下最里面一层紧身背心。秦海掀起她的衣服，发现她的右胸红肿了一大片。
“你呼吸会疼吗，”秦海指尖在她肺部位置轻轻按了按，“呼吸的时候这里会不会疼？”
谢灵陌摇了摇头。
秦海松了口气：“那就没关系了，你肋骨可能受了点伤，不过没什么关系的。”
秦海找了两床被子给三人盖上，又扶着黎定睿在那张通铺上趴好，将他上衣褪了下来。黎定睿的后背也是红肿不堪，微微有些发紫。秦海又揉又按的弄得黎定睿疼得满头大汗，这才确定了他的脊椎没有问题。
“小海，蒋宇怎么还不醒？”陆瑶瑶看着面色苍白的蒋宇，有些担心地问道。
“宇哥没事的，”秦海在包里翻了翻，摸出一个听诊器，“他撞到头了，肿了个包，可能有点轻微脑震荡。不过没关系的，估计过一会儿就会醒了。瑶瑶姐，你腿上骨裂的伤疼不疼？我带了两针止痛剂，要不给你打一针吧？”
“不用了，”陆瑶瑶道，“我能忍住。”
秦海又问道：“那姐，副队长，你们需要吗？”
谢灵陌摇摇头。
黎定睿也轻声道：“我没事，不要浪费药。”
秦海点点头，又从包里拿出了听诊器，把五队的三个队员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生命危险后才勉强定下心。随后有点不安地问道：“姐，五队这次，是全员出动的吗？”
“对。”谢灵陌轻声道。
秦海有些慌张地问道：“那，舒望和舒盈……”
“别慌，”黎定睿道，“什么都还不清楚你慌什么，说不定只是跑散了。”
这一屋子的人里，只有秦海是毫发无伤的了。他想了想，低声道：“我去问问沐寒，你们先休息。一会儿我会向组织汇报，明早让人上山来接我们。”
谢灵陌点点头，道：“去吧。”
秦海出了门，却没寻到半个人影。他四处张望，发现云洛正坐在一栋屋子的屋顶，双腿垂在半空。
云洛真的是个十分漂亮的姑娘，皮肤在月光下莹白如玉，一双眼睛灵动非常。她穿着一身夏季的纱裙，赤着脚，宛如一个森林中的精灵。
秦海问道：“我可以问你几件事情吗？”
云洛原本正在向远处看，听到这话便歪了歪头，看着他不说话。
秦海疑惑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不觉得很闷吗？”
云洛抿抿唇，低下头不看他了。
“洛洛不喜欢说话的。”
沐寒从另一边走过来，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呢绒大衣，整个人散发出温和的感觉。他看了看云洛，眼神里透露出浓浓的温柔和宠溺。
“那我问你吧，”秦海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道，“你把那三个人救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两个女生？”
沐寒沉默地看着他，半晌叹了口气。他点点头，轻声道：“见到了。”
秦海看他这个反应，心向下沉了几分，手都有些颤抖：“……那她们人呢？”
“我赶到的时候，有一个女生已经被几头狼妖撕碎活吞了，”沐寒口吻中带着一丝遗憾，“另一个会操纵植物的女生，为了要救剩下的几个人用了以命相换的招术，尸体湮灭成粉。”
秦海心理尽管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没想到舒家这一对姐妹真的牺牲了，并且牺牲得如此惨烈，顿时忍耐不住呜咽出声。
沐寒心里也是极为难受，他拍了拍秦海的肩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那些攻击他们的妖怪呢？”
“被我杀了。”
秦海眼眶通红，追问道：“尸体呢？”这群杀了他战友的东西，即使是尸体他都不想放过！
沐寒轻叹一口气：“我看到那个场景太生气了，所以……我毁了它们的尸体。”
秦海控制不住地小声哭泣，但心中还是十分感激他救了五队剩下队员的行为。他查看了五队的伤势，知道如果不是他出手搭救，五队这次恐怕要全部死在这里。
“你……”沐寒揉揉他的头发，安慰道，“不要哭，你要想着，还有三个人活着呢，对吗？”
秦海用力点点头，泪水还是糊了满脸。他哽咽道：“明天我们会通知组织，让他们派人上山接我们下去。你能来配合我们调查吗？就只是……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沐寒答应道：“当然可以，我明天要带云洛处理一些事情。后天我会到夏县的组织里去找你们。”
“好……”
沐寒看他哭得伤心，心里也十分难过。这个人类的小男孩才十六岁，和云洛一样大。面对朋友的逝去怎么能够不伤心，但事情已经发生，他虽然遗憾可惜但也没有任何办法。
他叹口气，决定还是让秦海自己待一会儿。毕竟他们不熟悉，多少的安慰也没有用。沐寒抬起头，张开双臂，对着云洛道：“洛洛，下来。”
云洛没有丝毫犹豫，真的就那样跳了下来，直直撞进了沐寒怀里。
沐寒搂着怀里柔软娇小的身躯，感到心里好受了不少。他活了三千年，世上的事情看得多了，也就淡了。只要云洛还在他身边，他就不会觉得难过。
云洛看了看秦海，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条手帕。她在手里折了折，叠成一个小小的方块递了过去。轻声道：“给你。”
秦海一愣，没想到她会主动说话。虽然连安慰都称不上，但他还是感受到了对方的善意。勉强笑了笑，道：“谢谢。”
沐寒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云洛离开。
秦海挨了训，立刻闭上嘴不再说话，只是看着陆瑶瑶待在树枝里的样子忍不住地好笑。
“差点就把它忘了。”沐寒打了个响指，不远处被树枝裹得严严的蛇妖就被拖了过了。
那蛇妖还在不停的挣扎，口中唔唔声不断，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
沐寒根本不担心它能逃出来，这蛇妖仅仅八百多年的修为，在他手里根本翻不出花来。它就是钻破了脑袋，也休想从这个木茧里钻出来。
谢灵陌带着黎定睿和秦海坐在了诛仙剑上，沐寒凌空带着包裹着陆瑶瑶和蒋宇的木茧。云洛也同样凌空，用一根麻绳将困着蛇妖的木茧缠了缠，拖在地上。
一行人在琉璃灯的照耀下，穿越在茫茫夜色中，进入了瑶台山的最深处。一路上树木越来越密集，不过因为在冬天，大多树木都已经落尽了绿叶，只留下光秃秃的树枝与树干，看起来十分凄凉。
渐渐地，有了几棵还长着绿叶的柏树，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妖气。
随着他们的不断深入，两侧绿色的树越来越多，中间却空出了一条堆满落叶的空隙，仿佛是一条天然的小路，而小路的尽头，更是有一片令人震惊的景色。
一片在冬天却仍然显示着勃勃生机的绿色草地，而这片草地之上，是一片由无数树枝交缠搭建成的屋舍。最中央一栋五层的圆筒木楼，周边的尽是三角屋顶或是平顶的小木屋，精巧别致。各个房屋之间以光滑平坦的圆石连接，外围一片半米高的由树枝纠缠而成的围栏将这里围成一个小院。
夜色深沉，这个小院的围栏上，房屋的屋檐上都挂着几盏莹莹闪闪的灯，温暖而柔和。然而这一片美丽的景色，在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有心情欣赏。
沐寒带着他们来到院子前便落了地，放开木茧。帮着陆瑶瑶扶住了还在昏迷中的蒋宇。
若是在平时，陆瑶瑶这颗少女心早就被这里的美丽景象打败了。但此时蒋宇迟迟不醒，她满心满肥都是焦躁，根本顾不上欣赏这里，甚至连周围长什么样子都不想去看。
“我带你们去休息一下，”沐寒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们，“你们其他的队伍的几个队员也在这里。”
谢灵陌正在想他们伤成这样还要怎么寻找五队，一听这话顿时惊喜道：“五队的成员都在这里吗？他们好不好？”
沐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道：“你们还是自己去看吧。”
谢灵陌一听这话顿时皱起了眉，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众人相互搀扶着，走进了院子里唯一屋内亮着灯的木屋。一进去，六队所有人都愣住了。
屋子里最大的一张通铺上躺着三个男人，全部都处于昏迷状态。其中一个长相最为出色的男人一眼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只是他面色潮红，嘴唇却十分苍白，大冬天里头上居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五队长！”秦海惊呼一声，连忙上前去，轻轻掀起了纪寒之身上的棉被。只见棉被下原本精壮的身体上密密麻麻的缠满了绷带，有些血迹已经微微渗透到了最表层的绷带。
“他们暂时没有危险，只是有点发烧，一会儿你给他们吃点药就好。伤口我找了一个会医的妖怪给他们包扎过了，”沐寒将陆瑶瑶和蒋宇扶到了另一张床上，“你还是来看看他们吧。”
秦海从包中取了一只退烧的注射剂，先给纪寒之打了一针以后，又确定了其他人没有在发烧。他走回来，扶着谢灵陌躺在了陆瑶瑶身边，小声道：“姐，你把衣服解开。”
沐寒识相地站起身，拉着在角落里默默站了很久云洛向外走，用一种哄孩子的语气道：“走了洛洛，我们把这个不讨人喜欢的蛇妖先扔到地窖里去吧……”
谢灵陌忍着胸口的疼痛，缓缓脱掉了棉服，只剩下最里面一层紧身背心。秦海掀起她的衣服，发现她的右胸红肿了一大片。
“你呼吸会疼吗，”秦海指尖在她肺部位置轻轻按了按，“呼吸的时候这里会不会疼？”
谢灵陌摇了摇头。
秦海松了口气：“那就没关系了，你肋骨可能受了点伤，不过没什么关系的。”
秦海找了两床被子给三人盖上，又扶着黎定睿在那张通铺上趴好，将他上衣褪了下来。黎定睿的后背也是红肿不堪，微微有些发紫。秦海又揉又按的弄得黎定睿疼得满头大汗，这才确定了他的脊椎没有问题。
“小海，蒋宇怎么还不醒？”陆瑶瑶看着面色苍白的蒋宇，有些担心地问道。
“宇哥没事的，”秦海在包里翻了翻，摸出一个听诊器，“他撞到头了，肿了个包，可能有点轻微脑震荡。不过没关系的，估计过一会儿就会醒了。瑶瑶姐，你腿上骨裂的伤疼不疼？我带了两针止痛剂，要不给你打一针吧？”
“不用了，”陆瑶瑶道，“我能忍住。”
秦海又问道：“那姐，副队长，你们需要吗？”
谢灵陌摇摇头。
黎定睿也轻声道：“我没事，不要浪费药。”
秦海点点头，又从包里拿出了听诊器，把五队的三个队员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生命危险后才勉强定下心。随后有点不安地问道：“姐，五队这次，是全员出动的吗？”
“对。”谢灵陌轻声道。
秦海有些慌张地问道：“那，舒望和舒盈……”
“别慌，”黎定睿道，“什么都还不清楚你慌什么，说不定只是跑散了。”
这一屋子的人里，只有秦海是毫发无伤的了。他想了想，低声道：“我去问问沐寒，你们先休息。一会儿我会向组织汇报，明早让人上山来接我们。”
谢灵陌点点头，道：“去吧。”
秦海出了门，却没寻到半个人影。他四处张望，发现云洛正坐在一栋屋子的屋顶，双腿垂在半空。
云洛真的是个十分漂亮的姑娘，皮肤在月光下莹白如玉，一双眼睛灵动非常。她穿着一身夏季的纱裙，赤着脚，宛如一个森林中的精灵。
秦海问道：“我可以问你几件事情吗？”
云洛原本正在向远处看，听到这话便歪了歪头，看着他不说话。
秦海疑惑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不觉得很闷吗？”
云洛抿抿唇，低下头不看他了。
“洛洛不喜欢说话的。”
沐寒从另一边走过来，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呢绒大衣，整个人散发出温和的感觉。他看了看云洛，眼神里透露出浓浓的温柔和宠溺。
“那我问你吧，”秦海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道，“你把那三个人救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两个女生？”
沐寒沉默地看着他，半晌叹了口气。他点点头，轻声道：“见到了。”
秦海看他这个反应，心向下沉了几分，手都有些颤抖：“……那她们人呢？”
“我赶到的时候，有一个女生已经被几头狼妖撕碎活吞了，”沐寒口吻中带着一丝遗憾，“另一个会操纵植物的女生，为了要救剩下的几个人用了以命相换的招术，尸体湮灭成粉。”
秦海心理尽管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没想到舒家这一对姐妹真的牺牲了，并且牺牲得如此惨烈，顿时忍耐不住呜咽出声。
沐寒心里也是极为难受，他拍了拍秦海的肩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那些攻击他们的妖怪呢？”
“被我杀了。”
秦海眼眶通红，追问道：“尸体呢？”这群杀了他战友的东西，即使是尸体他都不想放过！
沐寒轻叹一口气：“我看到那个场景太生气了，所以……我毁了它们的尸体。”
秦海控制不住地小声哭泣，但心中还是十分感激他救了五队剩下队员的行为。他查看了五队的伤势，知道如果不是他出手搭救，五队这次恐怕要全部死在这里。
“你……”沐寒揉揉他的头发，安慰道，“不要哭，你要想着，还有三个人活着呢，对吗？”
秦海用力点点头，泪水还是糊了满脸。他哽咽道：“明天我们会通知组织，让他们派人上山接我们下去。你能来配合我们调查吗？就只是……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沐寒答应道：“当然可以，我明天要带云洛处理一些事情。后天我会到夏县的组织里去找你们。”
“好……”
沐寒看他哭得伤心，心里也十分难过。这个人类的小男孩才十六岁，和云洛一样大。面对朋友的逝去怎么能够不伤心，但事情已经发生，他虽然遗憾可惜但也没有任何办法。
他叹口气，决定还是让秦海自己待一会儿。毕竟他们不熟悉，多少的安慰也没有用。沐寒抬起头，张开双臂，对着云洛道：“洛洛，下来。”
云洛没有丝毫犹豫，真的就那样跳了下来，直直撞进了沐寒怀里。
沐寒搂着怀里柔软娇小的身躯，感到心里好受了不少。他活了三千年，世上的事情看得多了，也就淡了。只要云洛还在他身边，他就不会觉得难过。
云洛看了看秦海，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条手帕。她在手里折了折，叠成一个小小的方块递了过去。轻声道：“给你。”
秦海一愣，没想到她会主动说话。虽然连安慰都称不上，但他还是感受到了对方的善意。勉强笑了笑，道：“谢谢。”
沐寒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云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