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植物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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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村子里已经是上午十点半，司机把他们送到接待所便离开了。休息到中午十二点，当地组织的负责人来了，带着几个人给他们接风，并表示晚上有一场更大欢迎会。
谢灵陌谢绝道：“不用了谢谢，下午我们就开始工作了。”
“哎不急不急，”负责人知道谢灵陌上头有人有背景，巴不得好好伺候她以求早点升进总部，“今天好好休息，过两天再做也是一样的。”
“不了，三天之内我们要回去报告。”
“那就明天再……”
谢灵陌坚决道：“不。下午开始。”
负责人有点尴尬，又不敢惹她，只好干笑着恭维道：“好好那就下午开始。怪不得谢队长年纪轻轻就是特别行动组的队长了，这么认真负责。各位稍等，我下去叫他们开车。”
负责人一出门，陆瑶瑶和秦海就忍不住了。“
“哎这个人好讨厌，一直拍队长马屁。“
“就是就是，笑得我尴尬癌都犯了。”
黎定睿看谢灵陌冷着一张脸，怎么看怎么俊俏：“这么不开心，经常碰到这种事？”
谢灵陌不耐烦道：“还不是想通过巴结我来巴结我爸，烦死了。”
这也没办法，谢运的官儿太大了，除非哪天谢灵陌当上会长，否则只能被她爸盖着。
“小海跟我去诊所，蒋宇瑶瑶你们和副队长去那个废工厂附近看看，估计要驱魔。”
黎定睿眉毛一扬：“我不能跟你一起？”
“不行，瑶瑶和蒋宇没带法宝不能单独驱魔。而且你看起来不像医生，不能去给孩子们看病。”
“你也不像啊。”
谢灵陌看着他，突然扬起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整个人就像突然换了个属性，变得亲切温柔：“像了吗？”
黎定睿一愣，整个人都懵了。顿了两秒又忍不住笑出来，觉得她真是太有趣了：“像了。”
谢灵陌恢复面瘫脸：“下楼行动。”
五人分了两拨行动，谢灵陌带着秦海去了诊所。组织里的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两人裹了白大褂开始装医生。过了大约半小时，几位家长带着孩子来了。一共五个，三个男孩，两个女孩。
谢灵陌扫了一眼这些孩子，无一例外都反应十分迟缓。其中有一个对外界全无反应，甚至连眼睛都不眨的女孩，谢灵陌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那个资料上的小女孩。
那个组织里的医生介绍道：“这就是我之前说过的那两位医生，部队的。”
谢灵陌微笑着点点头。
几位家长不信任地看了看她，用方言问道：“行不行的啊，年纪这么小。我们可是去了好几个大医院都说没办法，一定要把脑袋切开才行的哦。”
“就是哎，”一位父亲道，“小赵你可不能糊弄我们。”
“咋的可能咯，”医生用方言回道，“我诊所开这么久，就住这儿又跑不了。”
几个人争来争去，无非就是看两人年纪小不放心。
“那你让我们看着治嘛。”
“是哎，哪有治病不让看的道理哦。”
那医生也火了，一拍桌子吼道：“看不看病，看就进来不看就回去吧！”
几位家长都静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动。
秦海走近那个最为严重的小女孩，蹲下身用手电照了照她的眼睛。谢灵陌走过去伸出手按住她的眉心，悄悄往里注入了一丝灵力。原本毫无反应的小女孩轻轻动了一下，哼哼了两声。
小女孩的妈妈眼圈顿时就红了，搂着孩子小声问：“能治好吗？”
“能的，”秦海点点头，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散发出这个年纪少有的成熟和温和，“但孩子要单独和我们到里间，请你放心好吗？”
那位妈妈点点头，让秦海把孩子抱到了里间关上门。
秦海把孩子放在床头坐着，那女孩又和之前一样没了任何反应。因为秦海在身边，谢灵陌不用开心眼就能看到小女孩的整张脸上都有隐隐的黑气散着，像层纱一样。
谢灵陌又分了一点灵力进去探了探，道：“没意识的魔，直接逼出来就行了。”
秦海难得安静下来，小脸看起来格外认真。他从随身的医药箱里拿了一枚针剂，在诊所里找了个注射器，给小女孩从手腕推了进去。
针剂注射进去五分钟以后，小女孩脸上的黑气不断集中，形成一个玻璃球大小的小团，在小女孩的眉心处不断旋转。
秦海拿着个用朱砂画了封印的玻璃瓶，捏开她的嘴，把玻璃瓶颈塞到了她嘴里。谢灵陌左手捏住她的鼻子，右手食指点着她的眉心，用灵力将那团黑气不断往下压，直到那团黑气从她嘴里进入了玻璃瓶。
瓶子外的封印微微一亮，秦海便用盖子塞住交给了谢灵陌，将已经逐渐有了反应的小女孩平放在床上。掀开她的上衣用针飞快地扎了几个穴位，扶起她，顺着脊椎往上一推，小女孩登时哇地吐出一口黑血在痰盂里，随即大哭起来。秦海笑了笑，拔了针把孩子抱出去。
小女孩母亲听见孩子哭就急得想闯进去，被门口的赵医生拦住。一见秦海抱着孩子出来便再也忍耐不住，搂着孩子大声痛哭。
秦海安慰道：“已经没事了，这两天可能会发烧，不用吃药，休息几天就好了。”
小女孩母亲连连点头，哽咽道：“谢谢。”
废弃工厂。
陆瑶瑶手里拿着一个小型的探测仪绕着工厂走了一圈，探测仪的屏幕上显示着满满的橙色，在工厂设在的排污口处显示了一个红点。
“在这里，”陆瑶瑶站在河边，“魔气中心。”
黎定睿探头看了看显示屏：“嗬，这范围可真大。”
“嗯，还好没沾过血，不然这么大一片的魔气聚出来的魔肯定很难驱散。”
蒋宇从不远处的树林里出来，看见两人站在河边便走了过来：“树林里没有，把这里的驱了就行了。”
还没走到河边，蒋宇已经皱起了眉头：“这么臭你们还站在这里这么久？建这个工厂的人到底怎么想的，好好一片地儿让他折腾成这样。”
工厂废弃已经接近两年，然而原本应该覆盖在土地上的青草还是没能再次生长出来，只剩下随时可以荡起一层尘土黄色裸露地表，显然过度的污染让大自然没有办法自我康复。
这里废弃的时候工作的人显然没有进行任何收拾，四周扔满了生产用剩的麻袋，废弃原料。而附近的居民居然就把这里当作了一个垃圾场，塑料袋，卫生纸，一次性饭盒到处都是。
河边的排污口附近更是一片狼藉，水上漂浮着厚厚的绿色污垢，周边冒着些白色泡沫，泛着恶心的腥臭。
“这都脏成这样了，环境局的人也不来管管？”陆瑶瑶离开了河边。
“治理也要花钱，”黎定睿道，“这种小地方政府不重视，资金当然到不了位。”
“让那个厂子赔啊！”
黎定睿笑笑：“你让那个开厂子的把赚的钱十倍吐出来，都不一定够把治好。”
陆瑶瑶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一件事：“说起来这里污染也不算太严重，怎么会有魔气产生啊？”
蒋宇也道：“对啊为什么啊？这里有什么不对吗？”
“你们感觉不到？”黎定睿挑眉：“这里可能是有一条龙脉经过或者是就在龙脉附近，你们没感觉到有龙力吗？”
“没，我不是驱魔世家出来的，身上没有法力，不能用自身感知，”蒋宇咋舌，“这群人在龙脉上面倒垃圾……”
“我也不行。我家祖上都是跳大神的，”陆瑶瑶双手比了个剑指一绕，“学的是茅山之术，也没法力。”
茅山之术通常用来对付鬼力和巫术，队伍里为了应付突发情况会有一个不是专门驱魔的队员。黎定睿理解地点头，问道：“队里有会降妖的？”
“降妖大家都稍微会一点，队长降妖比较厉害。她训练的时候辅修降妖”陆瑶瑶道，“副队你别光聊天啊，驱魔呀！灯呢！”
黎定睿右手一翻，掌心托起琉璃灯。陆瑶瑶少女心又爆炸了，双手捧心满眼冒星星，盯着琉璃灯看：“我能摸摸吗？”
“摸不到的，只有虚影。”
黎定睿手掌向上轻轻一推，琉璃灯悠悠地旋转着升空，发出温暖而明亮的光芒，笼罩了整片被魔气包围的区域。无数彩色的光点从地上升腾而起，像是童话中的仙境一样。
当然，仙境里没有垃圾。
琉璃灯在空中不停旋转，将从地上升起的光点收到灯心里。
陆瑶瑶翻出手机想拍照，然而屏幕上什么都拍不到。
直到地上没有光点再升起，琉璃灯周围已经裹满了显形的魔气。琉璃灯停止了旋转开始不断震颤，黎定睿食指一点，灵力汇入灯中。琉璃灯发出一声嗡地轻响，登时发出万丈光芒，像一块被乌云遮住的太阳，从裂缝中透出耀眼金光。魔气随即炸开，随后不断变淡，消散。
陆瑶瑶兴奋得快要跳起来了：“好好看！”
琉璃灯变得暗了下来，飘然而下。黎定睿抬手接住，一翻手，灯不见了。他笑道：“喜欢吗？我有个琉璃灯的模型，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送你。”
“问！”
“小陌陌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陆瑶瑶：“……”
蒋宇：“……”
到村子里已经是上午十点半，司机把他们送到接待所便离开了。休息到中午十二点，当地组织的负责人来了，带着几个人给他们接风，并表示晚上有一场更大欢迎会。
谢灵陌谢绝道：“不用了谢谢，下午我们就开始工作了。”
“哎不急不急，”负责人知道谢灵陌上头有人有背景，巴不得好好伺候她以求早点升进总部，“今天好好休息，过两天再做也是一样的。”
“不了，三天之内我们要回去报告。”
“那就明天再……”
谢灵陌坚决道：“不。下午开始。”
负责人有点尴尬，又不敢惹她，只好干笑着恭维道：“好好那就下午开始。怪不得谢队长年纪轻轻就是特别行动组的队长了，这么认真负责。各位稍等，我下去叫他们开车。”
负责人一出门，陆瑶瑶和秦海就忍不住了。“
“哎这个人好讨厌，一直拍队长马屁。“
“就是就是，笑得我尴尬癌都犯了。”
黎定睿看谢灵陌冷着一张脸，怎么看怎么俊俏：“这么不开心，经常碰到这种事？”
谢灵陌不耐烦道：“还不是想通过巴结我来巴结我爸，烦死了。”
这也没办法，谢运的官儿太大了，除非哪天谢灵陌当上会长，否则只能被她爸盖着。
“小海跟我去诊所，蒋宇瑶瑶你们和副队长去那个废工厂附近看看，估计要驱魔。”
黎定睿眉毛一扬：“我不能跟你一起？”
“不行，瑶瑶和蒋宇没带法宝不能单独驱魔。而且你看起来不像医生，不能去给孩子们看病。”
“你也不像啊。”
谢灵陌看着他，突然扬起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整个人就像突然换了个属性，变得亲切温柔：“像了吗？”
黎定睿一愣，整个人都懵了。顿了两秒又忍不住笑出来，觉得她真是太有趣了：“像了。”
谢灵陌恢复面瘫脸：“下楼行动。”
五人分了两拨行动，谢灵陌带着秦海去了诊所。组织里的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两人裹了白大褂开始装医生。过了大约半小时，几位家长带着孩子来了。一共五个，三个男孩，两个女孩。
谢灵陌扫了一眼这些孩子，无一例外都反应十分迟缓。其中有一个对外界全无反应，甚至连眼睛都不眨的女孩，谢灵陌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那个资料上的小女孩。
那个组织里的医生介绍道：“这就是我之前说过的那两位医生，部队的。”
谢灵陌微笑着点点头。
几位家长不信任地看了看她，用方言问道：“行不行的啊，年纪这么小。我们可是去了好几个大医院都说没办法，一定要把脑袋切开才行的哦。”
“就是哎，”一位父亲道，“小赵你可不能糊弄我们。”
“咋的可能咯，”医生用方言回道，“我诊所开这么久，就住这儿又跑不了。”
几个人争来争去，无非就是看两人年纪小不放心。
“那你让我们看着治嘛。”
“是哎，哪有治病不让看的道理哦。”
那医生也火了，一拍桌子吼道：“看不看病，看就进来不看就回去吧！”
几位家长都静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动。
秦海走近那个最为严重的小女孩，蹲下身用手电照了照她的眼睛。谢灵陌走过去伸出手按住她的眉心，悄悄往里注入了一丝灵力。原本毫无反应的小女孩轻轻动了一下，哼哼了两声。
小女孩的妈妈眼圈顿时就红了，搂着孩子小声问：“能治好吗？”
“能的，”秦海点点头，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散发出这个年纪少有的成熟和温和，“但孩子要单独和我们到里间，请你放心好吗？”
那位妈妈点点头，让秦海把孩子抱到了里间关上门。
秦海把孩子放在床头坐着，那女孩又和之前一样没了任何反应。因为秦海在身边，谢灵陌不用开心眼就能看到小女孩的整张脸上都有隐隐的黑气散着，像层纱一样。
谢灵陌又分了一点灵力进去探了探，道：“没意识的魔，直接逼出来就行了。”
秦海难得安静下来，小脸看起来格外认真。他从随身的医药箱里拿了一枚针剂，在诊所里找了个注射器，给小女孩从手腕推了进去。
针剂注射进去五分钟以后，小女孩脸上的黑气不断集中，形成一个玻璃球大小的小团，在小女孩的眉心处不断旋转。
秦海拿着个用朱砂画了封印的玻璃瓶，捏开她的嘴，把玻璃瓶颈塞到了她嘴里。谢灵陌左手捏住她的鼻子，右手食指点着她的眉心，用灵力将那团黑气不断往下压，直到那团黑气从她嘴里进入了玻璃瓶。
瓶子外的封印微微一亮，秦海便用盖子塞住交给了谢灵陌，将已经逐渐有了反应的小女孩平放在床上。掀开她的上衣用针飞快地扎了几个穴位，扶起她，顺着脊椎往上一推，小女孩登时哇地吐出一口黑血在痰盂里，随即大哭起来。秦海笑了笑，拔了针把孩子抱出去。
小女孩母亲听见孩子哭就急得想闯进去，被门口的赵医生拦住。一见秦海抱着孩子出来便再也忍耐不住，搂着孩子大声痛哭。
秦海安慰道：“已经没事了，这两天可能会发烧，不用吃药，休息几天就好了。”
小女孩母亲连连点头，哽咽道：“谢谢。”
废弃工厂。
陆瑶瑶手里拿着一个小型的探测仪绕着工厂走了一圈，探测仪的屏幕上显示着满满的橙色，在工厂设在的排污口处显示了一个红点。
“在这里，”陆瑶瑶站在河边，“魔气中心。”
黎定睿探头看了看显示屏：“嗬，这范围可真大。”
“嗯，还好没沾过血，不然这么大一片的魔气聚出来的魔肯定很难驱散。”
蒋宇从不远处的树林里出来，看见两人站在河边便走了过来：“树林里没有，把这里的驱了就行了。”
还没走到河边，蒋宇已经皱起了眉头：“这么臭你们还站在这里这么久？建这个工厂的人到底怎么想的，好好一片地儿让他折腾成这样。”
工厂废弃已经接近两年，然而原本应该覆盖在土地上的青草还是没能再次生长出来，只剩下随时可以荡起一层尘土黄色裸露地表，显然过度的污染让大自然没有办法自我康复。
这里废弃的时候工作的人显然没有进行任何收拾，四周扔满了生产用剩的麻袋，废弃原料。而附近的居民居然就把这里当作了一个垃圾场，塑料袋，卫生纸，一次性饭盒到处都是。
河边的排污口附近更是一片狼藉，水上漂浮着厚厚的绿色污垢，周边冒着些白色泡沫，泛着恶心的腥臭。
“这都脏成这样了，环境局的人也不来管管？”陆瑶瑶离开了河边。
“治理也要花钱，”黎定睿道，“这种小地方政府不重视，资金当然到不了位。”
“让那个厂子赔啊！”
黎定睿笑笑：“你让那个开厂子的把赚的钱十倍吐出来，都不一定够把治好。”
陆瑶瑶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一件事：“说起来这里污染也不算太严重，怎么会有魔气产生啊？”
蒋宇也道：“对啊为什么啊？这里有什么不对吗？”
“你们感觉不到？”黎定睿挑眉：“这里可能是有一条龙脉经过或者是就在龙脉附近，你们没感觉到有龙力吗？”
“没，我不是驱魔世家出来的，身上没有法力，不能用自身感知，”蒋宇咋舌，“这群人在龙脉上面倒垃圾……”
“我也不行。我家祖上都是跳大神的，”陆瑶瑶双手比了个剑指一绕，“学的是茅山之术，也没法力。”
茅山之术通常用来对付鬼力和巫术，队伍里为了应付突发情况会有一个不是专门驱魔的队员。黎定睿理解地点头，问道：“队里有会降妖的？”
“降妖大家都稍微会一点，队长降妖比较厉害。她训练的时候辅修降妖”陆瑶瑶道，“副队你别光聊天啊，驱魔呀！灯呢！”
黎定睿右手一翻，掌心托起琉璃灯。陆瑶瑶少女心又爆炸了，双手捧心满眼冒星星，盯着琉璃灯看：“我能摸摸吗？”
“摸不到的，只有虚影。”
黎定睿手掌向上轻轻一推，琉璃灯悠悠地旋转着升空，发出温暖而明亮的光芒，笼罩了整片被魔气包围的区域。无数彩色的光点从地上升腾而起，像是童话中的仙境一样。
当然，仙境里没有垃圾。
琉璃灯在空中不停旋转，将从地上升起的光点收到灯心里。
陆瑶瑶翻出手机想拍照，然而屏幕上什么都拍不到。
直到地上没有光点再升起，琉璃灯周围已经裹满了显形的魔气。琉璃灯停止了旋转开始不断震颤，黎定睿食指一点，灵力汇入灯中。琉璃灯发出一声嗡地轻响，登时发出万丈光芒，像一块被乌云遮住的太阳，从裂缝中透出耀眼金光。魔气随即炸开，随后不断变淡，消散。
陆瑶瑶兴奋得快要跳起来了：“好好看！”
琉璃灯变得暗了下来，飘然而下。黎定睿抬手接住，一翻手，灯不见了。他笑道：“喜欢吗？我有个琉璃灯的模型，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送你。”
“问！”
“小陌陌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陆瑶瑶：“……”
蒋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