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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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刚好是阴历十五的日子，窗外天空高挂一轮圆月，在他的手发生剧变时，月光也跟着光芒大盛，好像与他的手遥相感应，同时他听到右手发生嘶吼：“力量！给我力量！”
这声音外界是听不到的，好像是从内部一直传到他的脑海，仿佛某种心灵感应，与此同时，靳松惊恐地看到手掌上长出坚硬的鳞片，从手指一直延伸到手臂，整只手都变得筋肉扭结，从鳞片上泛出闪亮的白光。
“鬼手！”他已经惊恐得无以复加，这时鬼手再次合拢，这回不费吹灰之力，钢铸零件都捏得五分四裂，鬼手仿佛在炫耀它的强大，把碎片用两根手指一搓，粉碎成芝麻大小。
“天哪！”靳松摸着鬼手，感觉它比钢铁更坚硬的皮表，“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
鬼手呜地一声，白光在慢慢消失，手上的鳞片也开始退去，正恢复原貌。
“等下，不要走！”靳松大叫。
但鬼手还在退却，不等他声音落下，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手样子。
虽然只有一瞬，但靳松看得出，这只手有着不可估量的潜能，从那筋肉扭结满是鳞片的样子来看，实非人间气象，难道这真是一只恶魔的手吗？拥有一只这样的手到底是福还是祸？
他睡意全无，索性穿衣下楼独自在学校操场外闲逛，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个遍，甚至想到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可是他想到某些科幻小说的情节，如果让人发现了，会不会自己被当成怪物，被某些研究机构抓进来一寸寸割开来研究？
就在左右打不定主意时，操场内一群在灯光下打蓝球的大学生正在你争我夺，有人一个投掷可球弹开了，蓝球直接飞向靳松，可他还在沉思。
“当心！”有人叫道，眼看球要砸到他的头了，这时他的右手自动弹起，稳稳地把球接到手上，等接到球时靳松才发现，吓了一跳。
“好在你反应快，朋友，麻烦把球扔过来。”学生向他叫道。
他把球掷了回去，看着自己的手，如果不是它，刚才自己肯定会重重地挨一下，它在保护自己。
这让他有点内疚起来，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了，虽然有这么只手，但从有了它以后，一路遇到的都是好事，就像现在它也在自动保护自己，可自己把事情尽把坏处想，为什么不乐观一点，想想它可能给自己带来的生活改变？
是的，从前自己一直是个平凡的，普通的少年，生活寡淡而无聊，可现在有了改变的机会，尽管对事情还不太清楚，但何必非得把未知的事情想得同洪水猛兽似的，既然有了这种力量为什么不坦然地接受他，难道自己就这么胆小吗？
这么一想，他不禁热血沸腾起来，是的，也许将来的人生会因它而改变，可不管怎么变，总好过从前无聊地生存着，它的能力自己已经看到了，如果自己能真正地驾驳这只手，说不定将来能改变世界也不一定。
望着星空，靳松长长地舒口气，他隐约记起父亲在生时对自己的教诲：“孩子，不管何时，都不要丧失信心和勇气，不管现实如何，只要有这两样东西，那么大地万物都会是对你有利的，即使暂时没有，将来你也能改变它们。”
想到远去的父母，他不禁热泪盈眶，父亲的容颜仿佛在天空对他微笑，他喃喃道：“是的，爸爸，我什么都不怕。”他站了起来，抚去脸上一层从没有过光彩，变得意气风发，再看那只手，也没那么恐怖了，甚至变得有些可爱起来。
那些打球的学生见到他站起来，对他叫道：“朋友，我们还差一个人，有兴趣加入一个吗？”
“好啊。”他非常欣慰地答应了，学生把球掷给他，他抢先露了一手，从十多米远处抛出蓝球，稳稳落进球篮。
“哗！”所有学生惊呼，有人道：“这是巧合吧？”
靳松微微一笑，在五分线外再次投篮，再次命中。
“好准头！”但仍有人觉得他会不会是运气。靳松当仁不让地再拿过球来，一连三投，次次命中。
“好啊！”众人纷纷鼓掌，有人上来问：“朋友，你是体育队的吧？哪个系的？”
“我不是，我是学校里内务工作人员。”
这么一说有人认出他来了，“对，我好像见过你，你在辅导班还当过辅导老师的。”
有人道：“你莫非就是靳松？”
“你认识我？”
学生们惊道：“原来你就是靳松啊，今天听说一位天才解开了两大难题，学校里都通报表扬了，还在向世界数学联盟申请奖励，难道那个天才就是你？”
靳松摇摇手：“天才可不敢当。”
学生们全都围了过来，啧啧赞叹，“真是好样的，看你年纪同我们差不多，听说你还是自学成才呢，你学问那么好，更想不到你投篮也这么棒。”
众人一时七嘴八舌的夸耀，靳松只是点头微笑，在与众人的对话中，他说话慢慢流畅起来，他与学生们相谈甚欢，给他们留下很好的印象，听说不久靳松要成为讲师了，都表示想听听他讲课。
他开始明白了，以前自己言辞木讷并不是自己不会说话，只是觉得自己身份卑微，信心不足所致，现在只要自己变得坦然，变得有勇气，同别人交流也不是那么难的。到今天，他才感觉自己心智开启，开始正视自己的人生。
当晚回去后，靳松放下了思想包褥，睡了个好觉，他相信明天会是很美好的一天。
第二天，朱校长刚到办公室，苏曼就来访，表达自己想成为靳松讲师培训员的愿望。
“你？苏老师，据我所知，讲师培训不是你的专长吧？”
“我同靳老师聊得比较来，我觉得同他沟通应该没问题，而且我们都有相同的爱好，估计交流起来会方便很多。”
朱校长有点酸溜溜的，当初苏曼到学校时，他惊为天人，一直思索怎么把她弄到手，作为男人，他的直觉告诉自己，现在苏曼对靳松大有好感，实在不想看到他俩还在一起，怕他们日久生情，便板起面孔道：“苏老师，靳松的培训我们另有安排，你也有你的工作，我想你还是忙好自己的事情吧。”
苏曼冰雪聪明，察言观色就知道朱校长是什么心思，此时她已看透了朱校长这个老是心怀鬼胎的家伙，也不同他客气：“校长，你不同意没关系，不过我昨晚同靳老师商量过了，他明确表态希望我做他的讲师，他的意愿你应该尊重吧。”
“他虽然是个天才，但毕竟我才是校长。”朱校长端起上级架子：“我难道还要他来教我怎么安排吗？”
“话虽如此，但你可是欠着人家一个大人情，如果他一不高兴，或者我一不高兴，向外界把靳松同你毫无师生关系的事捅出来，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但吹牛的名声是免不了了，对校长声望也是个影响，对了，还不包括你强行让他去捡十字架弄得受伤那档子事。”
苏曼****裸地威胁让朱校长敢怒不敢言，他开始明白这个外表漂亮文静的女老师是朵带刺的玫瑰，而且又天不怕地不怕，一点不惧权势人物，一时之间拿她还真没办法，只好马上变脸道：“苏老师话不要说得太绝嘛，大家一场同事，你不会让我为难是不是？你想同靳松多来往，我答应就是了。”
“那就谢谢了。”苏曼微微一笑，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离开办公室。
她一走朱校长就气得重重坐进椅子，他隐隐感觉，苏曼自己是甭想得手了，要依他的脾气，他早就会把她和靳松踢出学校，可毕竟人才难得，就算把他们赶走，也会其他文化单位抢着要，他不禁长叹一声：“老靳啊，你生前同我作对，留下个儿子还是同我作对，我上辈子同你到底多大仇啊？”
苏曼离开校长室径直往培训部，到楼梯口听到背后有人打招呼：“苏老师早上好。”
她回头看到靳松，眼前一亮，因为今天靳松看起来和平时大不一样，整个人都显得神采飞扬，而且还换上一套新衣裳，平时乱乱的头发也梳理了一番。
“靳老师，你完全不同了。”
靳松微笑：“哪里不同？”
“看起来比平时自信了很多，也精神了很多。”
“谢谢，苏老师今天也很不一样。”他打量苏曼，她穿着一套墨绿色的职业装，大方又得体，瀑布般的长发垂到颈部的领口，既美丽又不乏性感。
苏曼打量自己，笑问：“我看起来怎么样？”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苏曼第一次听他用这种口气说话，饶有兴趣地问：“先说假话。”
“假话是好看。”
“那真话呢？”
“好好看！”
苏曼被逗笑了，“真会说话啊，平时你是扮猪吃老虎吧？”
靳松也笑了，“不知为什么，昨天同苏老师聊天以后，人就变了许多，希望这个样子不会让你讨厌，这可是拜你所赐。”
苏曼故意道：“现在是不错，可是想想，又觉得你以前的样子比较老实。”
“那我现在就不老实？”
“有点坏坏的感觉了。”
“啊，这算是批评我吗？”
“是批评。”苏曼向楼上走去，又回头嫣然笑道：“不过常言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随后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向上而去。
靳松无可奈何地笑了，“这个坏女孩。”望着她背影许久，才大步跟上来。
今天刚好是阴历十五的日子，窗外天空高挂一轮圆月，在他的手发生剧变时，月光也跟着光芒大盛，好像与他的手遥相感应，同时他听到右手发生嘶吼：“力量！给我力量！”
这声音外界是听不到的，好像是从内部一直传到他的脑海，仿佛某种心灵感应，与此同时，靳松惊恐地看到手掌上长出坚硬的鳞片，从手指一直延伸到手臂，整只手都变得筋肉扭结，从鳞片上泛出闪亮的白光。
“鬼手！”他已经惊恐得无以复加，这时鬼手再次合拢，这回不费吹灰之力，钢铸零件都捏得五分四裂，鬼手仿佛在炫耀它的强大，把碎片用两根手指一搓，粉碎成芝麻大小。
“天哪！”靳松摸着鬼手，感觉它比钢铁更坚硬的皮表，“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
鬼手呜地一声，白光在慢慢消失，手上的鳞片也开始退去，正恢复原貌。
“等下，不要走！”靳松大叫。
但鬼手还在退却，不等他声音落下，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手样子。
虽然只有一瞬，但靳松看得出，这只手有着不可估量的潜能，从那筋肉扭结满是鳞片的样子来看，实非人间气象，难道这真是一只恶魔的手吗？拥有一只这样的手到底是福还是祸？
他睡意全无，索性穿衣下楼独自在学校操场外闲逛，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个遍，甚至想到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可是他想到某些科幻小说的情节，如果让人发现了，会不会自己被当成怪物，被某些研究机构抓进来一寸寸割开来研究？
就在左右打不定主意时，操场内一群在灯光下打蓝球的大学生正在你争我夺，有人一个投掷可球弹开了，蓝球直接飞向靳松，可他还在沉思。
“当心！”有人叫道，眼看球要砸到他的头了，这时他的右手自动弹起，稳稳地把球接到手上，等接到球时靳松才发现，吓了一跳。
“好在你反应快，朋友，麻烦把球扔过来。”学生向他叫道。
他把球掷了回去，看着自己的手，如果不是它，刚才自己肯定会重重地挨一下，它在保护自己。
这让他有点内疚起来，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了，虽然有这么只手，但从有了它以后，一路遇到的都是好事，就像现在它也在自动保护自己，可自己把事情尽把坏处想，为什么不乐观一点，想想它可能给自己带来的生活改变？
是的，从前自己一直是个平凡的，普通的少年，生活寡淡而无聊，可现在有了改变的机会，尽管对事情还不太清楚，但何必非得把未知的事情想得同洪水猛兽似的，既然有了这种力量为什么不坦然地接受他，难道自己就这么胆小吗？
这么一想，他不禁热血沸腾起来，是的，也许将来的人生会因它而改变，可不管怎么变，总好过从前无聊地生存着，它的能力自己已经看到了，如果自己能真正地驾驳这只手，说不定将来能改变世界也不一定。
望着星空，靳松长长地舒口气，他隐约记起父亲在生时对自己的教诲：“孩子，不管何时，都不要丧失信心和勇气，不管现实如何，只要有这两样东西，那么大地万物都会是对你有利的，即使暂时没有，将来你也能改变它们。”
想到远去的父母，他不禁热泪盈眶，父亲的容颜仿佛在天空对他微笑，他喃喃道：“是的，爸爸，我什么都不怕。”他站了起来，抚去脸上一层从没有过光彩，变得意气风发，再看那只手，也没那么恐怖了，甚至变得有些可爱起来。
那些打球的学生见到他站起来，对他叫道：“朋友，我们还差一个人，有兴趣加入一个吗？”
“好啊。”他非常欣慰地答应了，学生把球掷给他，他抢先露了一手，从十多米远处抛出蓝球，稳稳落进球篮。
“哗！”所有学生惊呼，有人道：“这是巧合吧？”
靳松微微一笑，在五分线外再次投篮，再次命中。
“好准头！”但仍有人觉得他会不会是运气。靳松当仁不让地再拿过球来，一连三投，次次命中。
“好啊！”众人纷纷鼓掌，有人上来问：“朋友，你是体育队的吧？哪个系的？”
“我不是，我是学校里内务工作人员。”
这么一说有人认出他来了，“对，我好像见过你，你在辅导班还当过辅导老师的。”
有人道：“你莫非就是靳松？”
“你认识我？”
学生们惊道：“原来你就是靳松啊，今天听说一位天才解开了两大难题，学校里都通报表扬了，还在向世界数学联盟申请奖励，难道那个天才就是你？”
靳松摇摇手：“天才可不敢当。”
学生们全都围了过来，啧啧赞叹，“真是好样的，看你年纪同我们差不多，听说你还是自学成才呢，你学问那么好，更想不到你投篮也这么棒。”
众人一时七嘴八舌的夸耀，靳松只是点头微笑，在与众人的对话中，他说话慢慢流畅起来，他与学生们相谈甚欢，给他们留下很好的印象，听说不久靳松要成为讲师了，都表示想听听他讲课。
他开始明白了，以前自己言辞木讷并不是自己不会说话，只是觉得自己身份卑微，信心不足所致，现在只要自己变得坦然，变得有勇气，同别人交流也不是那么难的。到今天，他才感觉自己心智开启，开始正视自己的人生。
当晚回去后，靳松放下了思想包褥，睡了个好觉，他相信明天会是很美好的一天。
第二天，朱校长刚到办公室，苏曼就来访，表达自己想成为靳松讲师培训员的愿望。
“你？苏老师，据我所知，讲师培训不是你的专长吧？”
“我同靳老师聊得比较来，我觉得同他沟通应该没问题，而且我们都有相同的爱好，估计交流起来会方便很多。”
朱校长有点酸溜溜的，当初苏曼到学校时，他惊为天人，一直思索怎么把她弄到手，作为男人，他的直觉告诉自己，现在苏曼对靳松大有好感，实在不想看到他俩还在一起，怕他们日久生情，便板起面孔道：“苏老师，靳松的培训我们另有安排，你也有你的工作，我想你还是忙好自己的事情吧。”
苏曼冰雪聪明，察言观色就知道朱校长是什么心思，此时她已看透了朱校长这个老是心怀鬼胎的家伙，也不同他客气：“校长，你不同意没关系，不过我昨晚同靳老师商量过了，他明确表态希望我做他的讲师，他的意愿你应该尊重吧。”
“他虽然是个天才，但毕竟我才是校长。”朱校长端起上级架子：“我难道还要他来教我怎么安排吗？”
“话虽如此，但你可是欠着人家一个大人情，如果他一不高兴，或者我一不高兴，向外界把靳松同你毫无师生关系的事捅出来，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但吹牛的名声是免不了了，对校长声望也是个影响，对了，还不包括你强行让他去捡十字架弄得受伤那档子事。”
苏曼****裸地威胁让朱校长敢怒不敢言，他开始明白这个外表漂亮文静的女老师是朵带刺的玫瑰，而且又天不怕地不怕，一点不惧权势人物，一时之间拿她还真没办法，只好马上变脸道：“苏老师话不要说得太绝嘛，大家一场同事，你不会让我为难是不是？你想同靳松多来往，我答应就是了。”
“那就谢谢了。”苏曼微微一笑，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离开办公室。
她一走朱校长就气得重重坐进椅子，他隐隐感觉，苏曼自己是甭想得手了，要依他的脾气，他早就会把她和靳松踢出学校，可毕竟人才难得，就算把他们赶走，也会其他文化单位抢着要，他不禁长叹一声：“老靳啊，你生前同我作对，留下个儿子还是同我作对，我上辈子同你到底多大仇啊？”
苏曼离开校长室径直往培训部，到楼梯口听到背后有人打招呼：“苏老师早上好。”
她回头看到靳松，眼前一亮，因为今天靳松看起来和平时大不一样，整个人都显得神采飞扬，而且还换上一套新衣裳，平时乱乱的头发也梳理了一番。
“靳老师，你完全不同了。”
靳松微笑：“哪里不同？”
“看起来比平时自信了很多，也精神了很多。”
“谢谢，苏老师今天也很不一样。”他打量苏曼，她穿着一套墨绿色的职业装，大方又得体，瀑布般的长发垂到颈部的领口，既美丽又不乏性感。
苏曼打量自己，笑问：“我看起来怎么样？”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苏曼第一次听他用这种口气说话，饶有兴趣地问：“先说假话。”
“假话是好看。”
“那真话呢？”
“好好看！”
苏曼被逗笑了，“真会说话啊，平时你是扮猪吃老虎吧？”
靳松也笑了，“不知为什么，昨天同苏老师聊天以后，人就变了许多，希望这个样子不会让你讨厌，这可是拜你所赐。”
苏曼故意道：“现在是不错，可是想想，又觉得你以前的样子比较老实。”
“那我现在就不老实？”
“有点坏坏的感觉了。”
“啊，这算是批评我吗？”
“是批评。”苏曼向楼上走去，又回头嫣然笑道：“不过常言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随后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向上而去。
靳松无可奈何地笑了，“这个坏女孩。”望着她背影许久，才大步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