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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易木旸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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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车上时,陆阔就说:“你下回再来,麻烦收起你那泛滥的父爱,你没看刚才听澜家的阿姨对你的防备吗?”

    “好!”他自知刚才失态了。

    “再接再厉吧,你不舍得为难听澜,那就只能为难自己,慢慢熬吧。”反正眼下想接近小朋友们,也只能以扮小丑的方式了。

    别说跟听澜争孩子的抚养权了,单是他知道孩子们的存在,估计就会把她吓得魂飞魄散。他现在才想明白,之前有意把她引到森洲去处理案子,甚至试图说动她回森洲发展,她的拒绝与防备是因为孩子们的原因。

    这边两位小朋友上车之后,就开始问刘姨

    “妈妈怎么没来接我们?”

    “妈妈又出差了吗?”

    刘姨一边替他们系安全带,一边回答

    :“没有,妈妈如果出差会跟你们说的。因为妈妈去接易叔叔了。”

    舒听澜确实是去接易木旸了,临下班时接到易木旸的电话说他在机场,她眼泪险些掉下来,急忙拿了车钥匙便赶往机场。

    “开车小心,别着急,我等你。”易木旸温柔的声音传来。

    舒听澜怎么能不着急,回H市这几天,她没有一天是安心的,明知他在涉险,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被动地干等着。直到听到他的声音,她紧绷着的那根弦才放下来。

    偏偏是下班高峰点,路上堵了好一会儿才到机场,车一停下,就先看到了丁置,他一身的黑衣黑裤,在垃圾桶旁抽烟,整个人阴沉又肃穆。舒听澜对他印象极坏,没看他一眼,四下寻找易木旸的身影。

    目光从丁置的旁边稍稍往后看,顿时呼吸凝滞,只见易木旸坐在机场简易的轮椅上,上身穿着黑色T恤,下身穿着迷彩裤,马丁靴,脸被晒成了小麦色,脱胎换骨一般换了一个人。

    “不认识了?”开口的声音还是他,笑容也是他,并未因为自己坐在轮椅上有丝毫的局促。

    舒听澜看他这样,又气又心疼。

    “腿怎么了?”

    易木旸拿起轮椅旁边的木制拐杖戳了戳前面丁置坚硬的后背,骂道

    :“你赶紧滚,别让我再看到你,烦!”

    丁置看了舒听澜一眼,把快抽到尾的烟掐灭扔进垃圾桶,头也不回地扎进夜色里消失了。

    舒听澜也不想看到丁置,他离开了,她松了口气,只关心他的腿怎么了。

    “没事,之前骨折的伤口,这次又骨折了。”易木旸轻描淡写地说着,中间的艰险就不想再说了。

    舒听澜小心翼翼扶他上车,发现他又精瘦了不少,身上的肌肉跟石头一样硬邦邦的。等上了车之后,易木旸侧头看她

    “最近吓坏了吧?”

    舒听澜不说话,以此表明自己生气了,不希望他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略过此事。她知道他是不想让她们担心,但是他越隐瞒,她只会越不安。

    车内一时很安静,舒听澜不由稍稍转头看一眼易木旸,见他微微皱着眉,额头上冒着大颗大颗的汗。

    “腿疼了吗?”

    易木旸没再逞强,点了点头。确实疼,他的腿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刚才上车时碰到了伤口又是一阵剧痛,具体严重到什么程度,还不知道,需要去医院进一步检查。

    舒听澜加快了车速,紧急送他去医院。

    到了医院急诊,因为他走不动了,舒听澜只好去叫医生出来,医生一查看他的伤势,迅速安排救护床把他送进了手术室。

    舒听澜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茫然站在手术室外等着,好一会儿才想起要给他妈妈富女士打电话通知一声。

    这次富女士很快就来了,相较于舒听澜的紧张,她显然是习以为常的样子,反过来安慰舒听澜

    :“没事,死不了。”

    她对儿子的要求很简单朴实,死不了就行。受点皮肉之痛那都是正常的。

    因为富女士的态度,舒听澜有了一点宽慰,紧绷的心稍稍好转一点。心想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的很大,如果是舒小念躺在里面,她恐怕魂都没了,怎么可能像富女士这样淡定。

    其实富女士也是锻炼出来的好心态,易木旸从小就胆子大,今天磕了明天碰了是常有的事,等青春期之后又迷上各类极限运动,身上经常是大伤小伤的,她们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对他的唯一要求就是好好活着就行。后来发生了三江源事件,好友宋宋离世对他打击太大,他才真正收心安于钢筋水泥的城市生活,加上现在有了听澜,更加收心了。这也是富女士以及他父亲都特别喜欢听澜和孩子们最大的原因。

    “听澜,你放心吧,有你在,他不会有事的。”

    其实易木旸这次伤得很严重,只是强大的意志力一直支撑着他没有表现出来。当手术室里,医生剪开他黑色的上衣与迷彩裤时,才发现他的上身缠着白色的绷带,绷带大部分都被血染红了。

    腿部之前骨折的部分,又裂开了。

    两位外科医生看了一眼他全身的伤,都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疼吗?”

    是有些好奇,如果是别的病患,恐怕早已经疼得大呼小叫了,而眼前的病患除了脸色不好,不停冒汗之外,整个精神以及神色都是平静的,甚至很平静跟他们说

    :“我的伤势麻烦不要跟外边的人说。告诉她是腿部旧伤就好。”他只说自己是腿伤,并没有说上身的伤,是不想她担心。

    医生沉默片刻:“怎么伤的?要不要报警?”

    这一看就是刀伤还有闷棍打出来的戳伤。

    “不用,你们尽快处理吧。”

    再强大的意志力,此时也有些支撑不住了。从云南坐了三个小时的飞机回到H市,再等听澜到机场接他到医院,他此时确实疲惫。

    为了避免他过度疼痛,所以给他打了全麻,然后处理伤口。腿部的伤倒不是最严重的,是骨裂,还未骨折。

    反而是腹部的伤口,一看就是刀伤,只差几毫米就要刺破肝脏,真是命大。之前应该是在小医院简单处理过,所以才能坚持这么久,再晚点就该发炎了。????????今日宜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