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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灵根被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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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天,刚刚你为何不跟方师叔说那蛇被你杀了呢?”顾远犹豫半晌才问出来。

    顾承天道:“以咱们二人之力杀了那条千年道行的蛇妖肯定会引起人怀疑。即便说那蛇是正在蜕皮也有人不一定会信,弄不好像文柏那老儿一般把咱们当初妖孽。还有……说出来这妖丹估计会上缴,不如留着给社篱吃了。”

    顾远一听点点头道:“是我思虑不周,这灵鉴宗里有人处心积虑想要害我们。此番若是让人知道咱们杀了中阶妖物难免张扬届时人多口杂吸引更多人注意就不好了。”

    顾承天勾起嘴角:“就是这么回事,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

    社篱和宋允被云傲珊喂了解毒的丹药,没过多久便浑身抽搐起来,嘴里吐出好多黑色又腥又臭的粘液。方师叔念了净尘咒屋内仿佛还残留着那股味道。

    终于把那黑色的液体吐尽社篱转醒过来,四下看看揉着脑袋道:“云师叔,方师傅……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方以山见他醒来高兴的递给他一杯茶水让他净了净口。社篱喝了一口:“哇”吐出来道:“什么味啊,这是!”

    旁边一个男子道:“这是佘罗草泡的水可以清尽你身体里的毒。既然他们二人无事,那我先走了。”

    云傲珊急忙道:“谢谢竹丹师。”

    竹一清落寞的笑笑:“傲珊客气了”说着御起一节青竹施施然离开。

    不一会宋允也醒来看着几个人脸色惨白道:“师叔,蛇妖……蛇妖……”

    方以山神情一动道:“蛇妖怎么了?”

    宋允摇摇头道:“我被那蛇妖吐了一口毒气就晕倒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便不知道了。”

    社篱道:“嗯,那蛇妖看着像中阶的妖兽,师叔,为何我们去杀狼妖会碰见蛇妖啊?莫不是弄错了。”

    云傲珊目光复杂的看着二人道:“此次是时任堂出了差错,误将门内弟子的任务卷与门外弟子弄差了。”

    社篱张张嘴沉默半晌点点头转身出了屋子回到后院。宋允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喝着茶水目光晦暗不明。

    “他娘的!定是那薛直用了手段把咱们的任务卷轴换了!”社篱一回来便大发雷霆,揉着闷痛的胸口龇牙咧嘴。

    顾远道:“还好那蛇正在蜕皮,不然咱们几个都得……”

    “蜕皮?什么蜕皮!”社篱惊讶。

    顾承天挥手把门上打了禁制道:“此事不可与其他人说,我二人寻到你们时恰巧赶上那蛇妖蜕皮,便将这妖怪斩杀取出了妖丹,此事若是说出去,恐怕会给咱们遭来祸事。”

    社篱点点头:“我明白,那现在怎么办?难不成就把这口气咽了!那薛直欺人太甚,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想害死咱们。”

    顾远道:“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咱们几个也招惹不起他那哥哥,幸好没有出什么事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社篱眼睛一亮,一脸坏笑的道:“打不过还玩不过么,等小爷去教训一下他们!”说着出了屋子,他前脚刚走宋允便回来了,看着二人道:“今日多谢二位出手相助,只是那蛇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离开?”

    顾远摸摸鼻子道:“或许是那蛇妖……临时有急事?”顾承天严肃的点点头。

    宋允:“……”

    ***

    社篱出来后悄悄潜进薛直住的那间屋子,正好那些修士外出还没回来,社篱眉毛一挑,化成原形在在他那茶壶里洒了泼猫尿施法变成茶叶。又从后面抓了几条小蛇塞进薛直的被子里。虽然只是恶作剧但只是也能解解气。神清气爽的回到住处,顾远拉着他出去走鬼鬼祟祟的出来。

    社篱道:“干啥?”

    顾远见四下无人把腰间储物袋里的妖丹拿出来,那妖丹绿油油发着暗光社篱眼睛都直了,咽了咽口水道:“这是蛇妖的妖丹?你们没上交!”

    顾远:“嘘!小点声,小天说要留给你的,吃完修为差不多也能进阶了。”

    社篱接过妖丹深吸一口气扔进嘴里,顿时那绿光消失在他喉咙深处,慢慢的他身上发出淡淡的光来,社篱紧张道:“这怎么回事?”

    顾远摇摇头:“我也不知,你在这等着,我去叫小天出来看看。”说着跑进屋里拉着顾承天出来,结果就这么一会功夫二人便找不到他了。

    “他那副模样若是乱跑万一被人发现不会当成妖怪!”顾远焦急道。

    顾承天道:“应该没事,他本是妖修服用完妖丹最多精力旺盛一会,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消散。”

    顾远还是不放心沿着前山后山找了他两圈确实找不到见人才回来,还没走到外殿突然前面几个人拦住他的去路。

    “臭小子!居然敢作弄我们,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薛直领着三个人怒气冲冲的堵住顾远。

    顾远一愣心道真倒霉,怎么撞上这几个人了。皱眉道:“什么作弄你?”

    “还跟我装傻,除了你们还有谁敢这么干!”原来他们修炼刚回来进了屋子倒茶喝,可那茶喝到嘴里与往常的有些不同,看着却是寻常茶水的模样。

    孙洪海嗅了嗅道:“茶里被人施了法!”解开一看,好嘛,居然一壶尿!原本听说那几个人没事平安回来就升起的薛直,这会更是气的把茶杯一摔怒气冲冲的便跑来找他们算账,刚好半路上堵着顾远。

    顾远一听便知是社篱弄的,除了他没人会这么无聊把尿变成茶叶。倒是这群人也活该,任务卷轴被换那件事还没找他们算账,他们反倒先找起自己来了。

    “你怎知那茶壶里的……尿就是我们放的?有何证据?”顾远看着他道。

    “呸!还用证据?”说着竟直接施法朝顾远攻来,顾远狼狈躲开惊讶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自己的修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可怎么办!社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小天还留在后院……

    薛直冷笑一声,抽出腰间的剑道:“胆敢做这等缺德事,今日就教教你要怎么做人!”

    顾远一听气的脸色涨红,这人还真是不要脸,差点害的几个人没命还想教别人?急忙抽出剑跟他对了起来。

    剑刃撞击在一起,惊起火花。顾远只觉得虎口发麻,急忙撤回来把身体里的灵力调出注入剑上再次跟他拼了起来。

    薛直灵力深厚根本不是顾远能招架的住的,坚持了几招手中的剑“当啷!”被击飞出去。

    “臭小子,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看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说着一剑朝顾远挥来。顾远急忙筑起结界挡在身前,脸色苍白额头的汗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你……你莫要欺人太甚!你换了我们的任务卷轴……差点害死我们!如今倒是恶人先告状。”

    “哼,任务卷轴错了是你们点背,与我有何关系!今日你若不跪地磕头叫我三声爷爷认错,我便把你灵根毁了,让你永远无法修炼!”

    旁边的孙洪海见状吓了一跳,悄声道:“师兄……若是毁了他的灵根万一上面追究下来……”

    薛直冷笑:“谁敢追究?谁会为了一个废人得罪我哥哥?”

    顾远苦苦支撑却终敌不过他,被他一剑斩开面前那层薄薄的结界,登时一股剑刃带着灵力撞击在他心口上把他打得后退十多步绊倒在地上,胸口疼的他倒吸冷气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心底又怒又气,他们凭什么可以这么强横,难道就是因为有个厉害的哥哥撑腰?

    薛直拎着剑走过来指着顾远的脖子道:“跪下,磕头认错!”

    顾远坐在地上双目狠狠的瞪着他,看着他脸上轻蔑的笑,其他人不还好意的目光,还有耳边那刺人的笑声在脑海里旋转……仿佛有两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一个说此生上跪君王,下跪父母,凭什么要给这些杂碎下跪?另一个却又道不跪灵根被毁,像古道前辈那般再也无法修炼。顾远干咳两声嗤道:“我……不会给你这……种人渣下跪!”

    薛直运气朝顾远打来,一掌把他拍飞出去。“死瘸子,嘴还挺硬。”

    顾远被打的腾空而起重重的摔了出去,趴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眼前冒着金星,耳朵轰隆隆的什么也听不见。双手握着拳头抽出最后一丝灵力攻向薛直。

    那一小团灵力还没飞到薛直身边便被他挥手扫落:“废物,就这么点本事了吗?没有你那师弟撑腰什么都不行了吧。”

    薛直走到他跟前抬脚踩在他头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看伤成这样多不好。”眼里狠戾升起脚下用力捻着顾远的头。

    “啊!!!”尖锐的疼痛在闹中激荡,疼的顾远忍不住叫喊出来。

    薛直笑道:“哎呀,不小心把师弟弄疼了。顾远,记住你就是个废物!”说着一脚把他踢飞出去。

    顾远觉得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废物……废物……”两个字回荡顾远脑中让他疑惑起来,自己是个废物吗?上辈子识人不清,最后落得满门抄斩的确是够废物的,自己死了也就死了,却连累了父母妻儿,这辈子更是从小就被父母遗弃,还是废物吧。

    “死瘸子,躲我远一点!”

    “快看快看那个瘸小子出来了!”

    “那孩子天生瘸腿以后也干不了重活,带上他还多一份口粮要不就把他留在家中吧。”

    “一个极品的天灵根,一个下品的水灵根,可惜了。”

    “……”

    无数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顾远绝望的想要捂住耳朵,可那声音依旧源源不断的传来,最后凝成两个字:废物!

    顾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站在一处漆黑的地方,这里没有光也没有声音。

    “我这是在哪?”顾远仓惶的走到角落缓缓的蹲下来,双手抱着脑袋无声啜泣起来。

    “为什么会来到这种地方……自己灵根不好,也不适合修仙,更对这个弱肉强食的修仙世界绝望了。如果当初自己能识破‘挚友’的诡计,或许根本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如果在贺将军面前再强硬些,如果不是自己贪生怕死,直接在将军面前以死明志,那自己的妻儿就不会遭殃……说到底都是自己太软弱……自己就是个废物!”

    死吧,去死吧!你根本一事无成,活着就是别人的累赘!一个恶毒的声音在脑海升起,顾远喃喃道:“死……死了就结束了吧……”缓缓的阖上双目。

    “阿远……”一阵叹息声轻轻传过来。

    “谁?谁在叫自己?”顾远抬起头见身前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

    “你是谁?”

    那男子身量修长,乌发披肩,剑眉星目薄唇微抿,只见他微微弯下腰,伸手摸摸顾远的发顶道:“阿远,醒醒。”

    顾远一下泪眼模糊,仿佛等这声呼唤已经等了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