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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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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鹅毛大雪从天而降。

    秦悠□□的泡了一个澡,躺在暖呼呼的被窝里玩手机,上不用担心衣食,下不用挂念病情,无忧无虑好不惬意。

    有钱的日子真不错,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这都是真理。

    被窝里放了一个镂空的暖炉,这个暖炉不但造型上非常漂亮,还运用了秦悠解释不清楚的物理学原理。镂空的球体中心有一个半圆状的铁球,里面装满了银丝炭(古代版的无烟煤,真不知道是怎么弄成的),无论秦悠怎么滚这个球体,里面的炭都不会洒出来。

    第一次见这玩意的时候,秦悠呆了,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是古人能做得出来的玩意。

    当然这也不是所有人能享受得到的物品,此物出自天工坊,天工坊意在巧夺天工,看这个暖炉优美的造型以及高超的制作手艺,估计怎么也能排的上一个名号。古代阶级分明,也不是有钱什么都能买到的商品社会,这种级别的宝贝,估计非皇帝的心腹和皇亲国戚不能拥有。

    云观镜端着药,推开门。

    秦悠看着那黑乎乎的汤汁,吐了吐舌头。话说最近都没怎么见过重白,吃火锅叫他他也不来。

    这人虽然长着一张很嫩的脸,却是一个冷淡而孤僻的人。秦悠最不擅长和这种类型的人打交道了。

    喝完药,药效立竿见影,秦悠觉得困顿,昏暗的灯光更加增添了这种感觉,他只想快点快点入睡。

    外面刮起了风,树枝摇曳,模糊的琉璃窗上隐约透出一个人影。

    “谁在那?”秦悠转过身想问云观镜,这才发现他不在身边。

    奇怪,他不是放下药碗之后去更衣了么?人跑哪里去了?

    秦悠又问了一遍,那个人还是没有回答。

    这个院子里住的人就那么几个,每一个秦悠都认识,他们都不会大半夜扮演贞子一声不吭的站在窗外。

    “谁啊!”

    秦悠咕哝着很不情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慢慢走到窗子边。

    外面的人似乎察觉到秦悠的靠近,轻轻的说了一句话。秦悠听不清楚,想打开窗子一探究竟,这时身后有人猛的抓住他的手。

    “别开!”

    秦悠回过头,他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那个男人有着连花千繁都无法比拟的美貌,有着连同性都会倾倒的容颜。就算是笔直笔直的男人,秦悠也免不住心跳快了几拍。

    乖乖,世上还有比花千繁更妖媚的男人啊!

    最奇异的是,这个人的头发居然是银灰色的,眼瞳则是银色。秦悠第一想法就是,原来那些漫画不是骗人的啊,世界上真的有银头发的人啊。

    那个人直视前方,用一只手臂紧紧的钳住秦悠,嘴里不知道低声吟念着什么,房间里忽然刮起一阵强风,秦悠被吹的睁不开眼睛。

    那扇琉璃窗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似乎有看不见的力量在相互撕扯,随时都有可能破碎。

    秦悠明白了,这个银头发的男人在对抗外面那个人。

    “原来如此,这个才是真的……”

    那么大的风声中,外头那个人的声音却清清楚楚的传进耳朵里,好似一声响雷,让秦悠头皮发麻。

    抱着秦悠的白发男子神色严肃,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窗子。

    风声猛的停止了,一切又归于平静。这种平静是诡异而不正常的,连秦悠都觉得毛骨悚然。

    “喂……”微微张开的嘴被人捂住,秦悠仰起头,只看见那人优美的下颌。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镜,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

    门的位置传来徐兰卿中气十足的声音,那声音充满道家正气,硬是将那股妖魅之气驱散了。

    与此相对的是,窗外忽的发出尖锐的鸣叫声,听起来像各种鸟类叠加在一起,那声音直指人心,秦悠只觉得很难受,又想吐又想堵住耳朵,甚至还想大吼一声。

    徐兰卿的声音越来越大,反倒是外面的鸟叫声一点点减弱,最终偃旗息鼓。与此同时,那个投射在玻璃上的可疑的人影逐渐散去。

    秦悠这才后知后觉,外面没有光源,那人影是如何照射到窗子上的呢?

    那个人影是……鬼?

    秦悠背脊冷汗直冒,回过头,房屋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秦悠,醒来!”

    秦悠被人摇醒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秦悠这才发现所有人都聚在他床前,每个人脸上都露着程度不一的惊恐和担忧。

    “发生什么事啦?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秦悠打了个哈欠,就那么一会,居然做了一个噩梦?

    “今晚上,徐兄和三弟睡吧!”

    “卧槽,我又不是三陪,怎么每晚睡我旁边的人都不同啊?!”还尽是一些大老爷们。

    本来和云观镜睡觉就够让他觉得别扭了,好在床够大,云观镜很爱干净,身上没异味,两人又各盖各的被子,才让这种扭曲感变淡。

    其他人不一样。

    古代人不是特别喜欢洗澡(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有些偏远落后的地方里的人,甚至一辈子就洗三次澡。

    不洗澡身上都会有异味,那么古代的人们是怎么对待这些异味呢?

    有钱的每天换一套衣服,佩戴各式各样的香囊,用浓厚的香味来掩盖自身的味道。没钱的,就只能使用劣质的香油或者香粉擦擦。

    第一次闻到徐兰卿身上的香味时,秦悠差点被熏得晕过去。心想也只有朱瓒顶得住这样的香味,还能对他产生不同寻常的*。

    没有条件的时候,秦悠也只能假装自己很干净。现在有条件了,一天洗上十次也没人管的情况,秦悠都是隔一天洗一次,大家都很惊讶外加不理解。

    不过在他的潜移默化下,大家也隔三差五自觉的洗澡。徐兰卿有着纯正的阳刚的气息,这种气息对雌性生物来说也许很迷人,但是对同性来说,特别秦悠的鼻子(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朱瓒的鼻子)特别敏感,具有相当的侵略性。

    按照动物行为学来说,就是弱小的动物气息柔弱,很容易被强者标记。秦悠本能的察觉到,想要避开。

    “总之,免谈,我一个人睡就行。”

    秦悠的坚持没有得到许可,徐兰卿抱着褥子在墙角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发生了什么事?”秦悠的脑袋从一边转向另一边,迟疑道,“你们干嘛那么紧张?”

    卓琅玕笑了笑:“三弟,想不想去参加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你是说那个武林大会?当然想啦,什么时候举行?”估计没有一个穿越者能抵挡得住武林大会的诱惑,能亲眼目睹,秦悠顿时激动的不能自持。

    “明年六月初六。”

    “还有半年啊……”

    “今年武林大会在紫金山举行。紫金山位于江州,距离这里约莫有百里之遥,如果我们要去的话,明日就得启程。”

    “现在?可是现在是冬天啊?外面好冷,我们骑马去么?而且春节快到了,你们不回家过年么?”

    云观镜眼带笑意:“我和大哥怎么会丢下三弟一个人过年呢,悠弟可不要嫌弃我们俩。”

    诶?要和几个大男人过年么?太扫兴了!

    徐兰卿斟酌片刻道:“我们先去鹤庄,鹤庄的主人姜望鹤是我父亲的好友,那里环境十分好。姜兄也十分好客。”

    “姜望鹤?听名字就不像好人,别是江别鹤的弟弟吧!”

    “别胡说。”卓琅玕说,“姜大侠待人坦诚,时常接济穷人,一直是江州公认的大善人。”

    哼,现代有那么多慈善家,可是有谁是真正的善人?

    别开玩笑了,大家都是出来混的罢了。

    “可是要离开这里吗?过几天嘛,有那么多东西要收拾呢。”

    秉着让自己的生活更加美好,这里放置了很多秦悠和别的穿越者交换而来的东西,比如取暖器,比如电磁炉,还有牙膏牙刷(这个是继手纸之后最受欢迎的东西),保暖内衣等等一大堆东西,如果要舍弃的话,他挺舍不得。

    “没关系,全部带走就行,东西不算多。”卓琅玕看了看窗外,脸上闪过一丝不安,“我们明天就出发吧!”

    重新睡下去以后,梦境并不安稳。

    一开始,秦悠梦到自己在家里打游戏,有人敲门,他问了一声谁啊。

    “开门,查水表!”

    秦悠一边开门一边嘀咕,查什么水表呀!

    一打开门,一个可爱的小萝莉拉着一个警察指着秦悠:“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

    梦里,秦悠立刻摇摇头,忙不迭的说:“警察叔叔,我都不认识这个小朋友……”

    那个看不清面容的警察注视着秦悠,半响吐出几个字:“你……真的……能唤来血雨腥风……”

    卧槽!

    见那个警察伸手来抓秦悠,他立刻关上门。门被人敲的砰砰响,他觉得莫名其妙诡异和恐怖。

    梦境瞬间转换。

    他和女朋友(看起来不太像薇薇,但是梦中又却是认识这个人)逛街,一个推销员拿着一张单子做调查,非要秦悠填写。秦悠最不耐烦这些,女友想要接过来自己写,那个推销员却不同意,一个劲要秦悠填,特别是名字那一栏。

    “你该不会骗子吧!”秦悠疑惑的打量着那人。

    “不,我是你的小苹果!”

    什么乱七八糟,神曲的旋律在脑海中响起,秦悠脸色发白,然后拉着女友赶快离开。

    接下来的梦更是混乱不堪,大部分是他和薇薇相遇的记忆,只是总是有人跑出来问他的名字。

    感觉没睡几秒钟,秦悠就被人推醒。

    冬天天亮的晚,秦悠揉揉眼睛,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脸色不太好,怎么了?”云观镜关切的问。

    “头有点疼……”昨晚一直在做各种乱七八糟的梦,根本没有睡好,此时头重的难受。

    云观镜伸手将秦悠包在狐裘里抱了起来,“到马车上再睡。”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被同性抱在怀里,怎么都不适应,可是头很重也很难受,想睡的同时还有反胃的感觉。

    外面很冷,秦悠只感到一阵寒风拂过,很快就进到另一个非常温暖的地方。

    躺在厚厚的天鹅绒垫上,秦悠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在有规律的震动中,昏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