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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六章 别墅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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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湖九号别墅里的灯光,辉煌灿烂,欢声笑语不断。

    丰盛的菜摆满几净的餐桌,醇香的酒飘满整个客厅。按农村的待客之道,黄忠易比孟哥年长一岁坐上首,也就是上座,孟哥年小一岁坐下首,也就是陪座。东侧座下首,给杜妈留了位置,张博西侧坐紧邻孟哥。下有苗儿,东侧座刘阳坐在杜妈下边。令军最小坐在南侧,面对全桌,执壶斟酒。

    “现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提议,我和老孟除外,你们每人一首歌,唱得好喽不罚酒,不会唱的,罚酒一杯。”黄忠易捋着胡子说。

    “唱歌无大小,歌曲无好坏,你也必须参加。”孟哥也是白胡子老头,脸色红润,道貌岸然。

    “我赞同。”孟令军举手表决。

    “我也赞同。”吴青说。

    “我更赞同,看老辈人的风采。”苗儿莞尔一笑。

    “我支持大家。”杜妈端来一盆莲子湯,笑着说。

    “干妈也不能例外。”苗儿说。

    “你呢,爷们。”黄忠易笑着问张博。

    “..........,当然也不能例外。”张博不善唱歌,但又不能冷了大家的性趣。

    “那么,黄大哥,你先开始吧。”孟哥笑着说。

    “..........,我唱个什么曲?我儿子刘阳知道,从没唱过曲......!”黄忠易思考着。

    大家都等待着,希望黄老头能开好撤。

    黄忠易起身离座,走到客厅中央说:“有啦,大家请听:《汉宫秋》第三折:呀!俺向着这迥野悲凉。草已添黄,兔早迎霜。犬褪得毛苍,人搠起缨枪。马负着行装,车运着糇粮,打猎起围场。他、他、他。伤心辞汉主;我、我、我,携手上河梁。他部从入穷荒;我銮舆返咸阳。返咸阳。过宫墙;过宫墙,绕回廊;绕回廊,近椒房;近椒房,月昏黄;月昏黄,夜生凉;夜生凉,泣寒螿1;泣寒蜇,绿纱窗;绿纱窗,不思量!”

    一曲唱完。累得黄忠易满头大汗。

    “老爸,你快歇歇!”刘阳赶紧走过去扶他回上座。

    大家鼓掌欢迎。

    “老哥,还唱的那么认真,真不简单,大学问。佩服、佩服。”孟哥伸出大拇指说。

    “给孩子们卖弄卖弄学问,最受益最懂得还是张博。”黄忠易说。

    “这《汉宫秋》写得啥意思,有点难懂”刘阳骚着头皮说。

    “写的是昭君出塞的过程,昭君为了汉室江山,不得不奉命和番。在武力的威胁下,一国之主的汉元帝连自己的最宠爱的妃子都不能保护。临别的时刻,看到那凄凉的景色,更增添了他的离愁别恨。此折从写物,到写景、写情、对仗,顶真的修辞手法,堪为才子大笔,咱是穷尽一生,难及古人一折。”张博说。

    “老孟,该你了。”黄忠易说。

    孟哥把椅子往后挪挪,说:“我没那么大学问,我就唱段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

    大家鼓掌欢迎。

    孟哥清了清嗓子唱起了西皮导板:“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尊一声驸马爷细听端的。曾记得端午日朝贺天子,我与你在朝房曾把话提。说起了招赘事你神色不定,我料你在原郡定有前妻。到如今他母子前来寻你。为什么不相认反把她欺?我劝你认香莲是正理,祸到了临头悔不及。”

    “没想到我老爸还能顶上两句。”孟令军笑着说。

    “二位老人都不简单。”刘阳说:“快坐下休息。”

    张博帮孟哥往前拉了椅子。

    “老孟,你也不简单,这国粹不好唱。”黄忠易说。

    “国粹,里面的包龙图才是国宝。唱好唱孬无所谓,只是学学包公的精神。”孟哥说,很认真。

    “你又不当官,学了包公也发挥不上。”孟令军说。

    “但愿这些当官的能像包公就行了。”黄忠易说。

    “都做包公,咱老百姓就没冤屈喽。”吴青说。

    “好官不多喽!”孟哥长叹一声说。

    “该刘兄弟唱了。”苗儿说。

    “不对,该张大哥唱了。我绝不能加楔子。”刘阳笑着,摆着手说。

    “是该我唱了,我从没唱过歌,能唱什么,污染了大家的耳朵。”张博无可奈何的笑笑。

    “那就罚酒两杯。”孟令军说:“我执法如山。”

    “我喝四杯,不会唱歌。”张博无可奈何的笑笑。

    “我也喝四杯。不会唱歌。”吴青说。他用手弄了一下令军,让他手下留情。

    “张叔、吴青老弟,这可是你们说的,四杯酒。”孟令军拿了桌上的四只杯子。没酒的满上。张博甘愿受罚,连喝四杯,四两酒。大家都笑起来。

    吴青也不会唱歌,四杯酒也在张博后面喝下。

    “这次该刘阳兄弟了。”苗儿在一旁监督说。

    “我来一段。”刘阳站起,清了清嗓子便唱了起来:“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楮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大家鼓掌,没被罚酒。

    “该令军喽。”张博说。

    “我在北津一家酒店领班时,听了一首歌,唱给大家听。”孟令军说,他手里还拿着酒瓶。

    “唱吧,大家洗耳恭听。”苗儿笑着说。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不知不觉这红尘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让青春娇艳的花朵绽开了深藏的红颜,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颜,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彩,看我看一眼吧莫让红颜守空枕,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孟令军唱得倒有真情实意,大家听得入神。

    “行,就唱到这儿吧!你合刘阳还是喝点酒最好。”张博截住令军说。

    “我赞成。”苗儿积极响应。

    “谁不唱,苗院长也得唱。”刘阳说。

    “好,我唱一曲,黄梅戏。”苗儿说:“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从今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

    “别先唱啦!”黄忠易突然说。

    “怎么啦,黄叔。”张博问。

    “我想起一件事。”黄忠易说。

    “柳家的丧发的那么大,场面那么红火,现在柳玉之子柳三半怎么样了。”黄忠易想起了这个问题。

    “好像是没有什么音讯。”孟哥说:“咱怎么连这茬忘了。”孟哥说。

    “明天打听一下。”刘阳说。

    “他不会逃脱掉,因为他罪大恶极,欲盖弥彰,处决他是迟早迟晚的事。”张博说。

    “过去古人都是秋后算账,对犯人斩立决,这个柳三半是不是也会到秋后枪毙呢。”孟哥说。

    “那是过去,不过,只要高院判下来,司法上公诉,我相信他的死期也为之不远。”张博说。

    “大哥的说法也许是对的。”刘阳说。

    “这个可恶的柳家!”孟令军恨恨的骂道。

    “早就该绳之以法。”吴青说,也是非常愤恨。

    “接着唱.....。”黄忠易说。

    苗儿重新起调《夫妻双双把家还》。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