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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股东内斗(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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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思凡,不要。”庄子非用他最后一点力气推着凌思凡,“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我并不觉得是伤害。”凌思凡的声音显得非常冷静。

    “总之,思凡,你别闹了,那药对人没多大用处的,只是呈现类似特征而已,无法当真引起强烈欲-望。”庄子非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书里描述的感觉。身上是很舒服,血管都张开了,下-身也远远比平时更加容易出现各种状况,但是,这些全都是硬塞给他的,与他本人意愿无关,如机器一般服从,体会不到一点快-感。直到思凡过来救他,并且无比关心着他,他才真正有了冲动,并且瞬间烧遍全身。当思凡看着他的身体时,他体会到了强烈的战栗。

    “对人没多大用,对兔也许有用。”见庄子非有一点点迷糊,凌思凡十分固执地说道,“我并没有在闹,我是真心诚意。”

    凌思凡感到很委屈,并且还有一些恼火。他主动做这事,对方竟不愿意。然而,他的个性一向好强,想要的一定要得到,庄子非这么一拒绝,他反而不再犹豫了。

    “你……你……”庄子非结巴了。

    凌思凡不再说话了。

    他摸了一下庄子非的唇,凑上去狠狠落下一个吻,然后,他便让庄子非撑着桌子,自己则是将双手从庄子非身后伸过去,绕过对方结实的腰轻轻搭在了皮带上。

    “思……思凡……”

    “闭嘴。”凌思凡的食指一拨,便解开了对方的皮带扣。他的两手一直发抖,呼吸也变得无比地急促。他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紧张过——拉投资的时候没有,美国上市时也没有,与银桥资本和东阳谈判时更没有。

    之所有选这个姿势,是因为他不敢去看。

    他本想让庄子非坐在椅子上,自己面对面地帮他处理,然而他到底还是退缩了,优柔寡断地决定站背后。

    他先随手摸了一把,然后咬了咬牙,扯开两颗扣子,将手直接伸进里面。

    “嗯……嗯!”被“用强”了,可庄子非却推不开。

    他本来就不是十分清醒,此时此地,思凡说愿意有特殊关系,还碰了他,他哪还忍得了。

    “……”甫一触到温度,凌思凡心里就猛地一抖。

    他的脸上发烧,不比庄子非差,意识好像也有一点混沌,凌思凡都怀疑被下药的是他。

    同时,他也暗暗心惊——这只兔子,怎么长了一根驴鞭……

    凌思凡按照为自己解决时的方法开始动作,不谙世事的笨拙中又带着点自作聪明般的狡黠,他明显地察觉到庄子非的呼吸全乱了。

    “思凡……”庄子非闭着眼睛说,“我好喜欢你……”

    “……”凌思凡没说话。

    “方才我到处躲,我想,绝对不会让人得逞……”对方有几个人,他却浑身无力。

    “……”凌思凡垂着眼,手下继续用力。

    “不管他们使用什么方法,我都不会把证据交出去……如果为了自己交了,就没资格喜欢你了。”

    “你是不是傻啊,”凌思凡说,“那个无所谓的。”

    “才不是……”好不容易能帮上忙,才不是无所谓的事。

    听对方说喜欢,凌思凡的心中再次掀起波涛。他小声地说道:“别讲话了。”

    “好……”庄子非嘟嘟囔囔地道,“就算你不让说,我也是喜欢你。”

    “……”

    室内温度渐渐升高,呈现出了一片旖旎。

    凌思凡悄悄地将头搁在庄子非的肩上,闭着双眼,偷偷嗅着属于对方的干净的气息。庄子非的体温好像比平时高,额头上的触感光滑且暖烘烘。

    庄子非倒是很乖地没有再说什么了,然而他一直轻轻嘟囔凌思凡的名字。

    “思凡……”

    “嗯。”

    “思凡……”

    “嗯。”

    凌思凡也不知道是药的缘故,还是对方太过持久,抑或是他自己始终不得其法,折腾半天,无甚差别。

    而他的手却是有点酸了,动作也渐渐地变慢了。

    庄子非发现后,问:“怎么了?”

    “手都酸了……”凌思凡有点抱怨似的道。

    “那……那算了吧。”他舍不得让凌思凡继续。

    “不行。”凌思凡倒是很坚持——性格使然,他很讨厌半途而废。不过,虽然他嘴很硬,胳膊却是越来越没有力气了。

    “真的,算了,思凡……”

    “不。”他就像一个小孩子,嘴里喊着“就要就要”,根本不管实际情况。

    庄子非沉默了很久,好像觉得凌思凡的这个频率是种折磨,突然间回过身,双眼发红,搂起凌思凡让他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

    接着,他猛地架起了凌思凡的两条长腿,并压下身体去,隔着西装长裤,在他的腿缝间一下一下地磨。

    “喂……!!!”一不小心,竟变成了这种姿势……

    庄子非的眼睛里有水气,呼出的气却是温柔异常:“思凡……你就歇着,我磨一磨行么?”

    “嗯?”

    “隔着裤子……”

    “……”

    “……不要理我,当我没说。”说完,庄子非就想要站起身来。

    看着庄子非很想释放的样子,凌思凡觉得自己真的是不正常了,他说:“……如果这样才能帮你的话,也行——但你不能再有进一步举动了。”

    庄子非没说话,力道却很猛烈。

    凌思凡早已经有了反应的某个部位一接触到相同的东西,立刻就变成想要立即冲出牢笼的猛兽。

    他全身不对劲,整个下身都软,身体深处仿佛有着什么渴望,陌生的感觉让他有一些慌乱。

    庄子非一手搂着凌思凡并紧了的腿放在肩上,另一只手按着凌思凡的胳膊,低下头去,在对方的脸上落下一连串的吻。他仔仔细细地亲着凌思凡的眼睛,鼻梁,脸颊,脖子,还用嘴唇轻轻地扯凌思凡的睫毛。

    凌思凡的衬衣已经被撩上去,露出了他稍微有一点细的腰。

    庄子非去咬凌思凡的唇,凌思凡糊里糊涂的,竟然就与他接吻了,而且连舌头都缠在一起。

    一吻结束之后,凌思凡才再次察觉了不对劲,别过了他的脸,庄子非的吻便密密麻麻地落在了他那半边脸上。

    凌思凡感到了空虚,然而他却守着理智,始终没有更进一步。他望着天花板,意识始终浮浮沉沉,仿佛到了新的空间,感受不到真实的他。

    一切都很不可思议。在梦幻中,的确有梦幻中才会有的艳丽,让人头晕目眩,被更深地拖进色彩的中央去。

    过了不知多少时间,凌思凡听见庄子非的喘息明显粗重了,同时全身肌肉紧绷,大约一分钟后他的西裤就脏了一大片。

    庄子非抱着他说:“对、对不起……”

    “没事。”凌思凡让自己恢复冷静,并且还拍了一拍庄子非,“你应该好了吧?那就赶紧起来。”说这话时,他装出一副只为利益的商人模样,刚才的一切好像全都与情感无关。

    就让自己也被当成这种人吧,凌思凡想:反正这世界上这种人非常多。那些人并不把身体接触当一回事,反而觉得轻轻松松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何乐不为,根本不会产生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只要心理上能过了自己那一关就没有什么了。

    他撕了一张纸,把自己的裤子胡乱地擦净了。

    不知为何,他内心依然有很柔和的情绪在。

    室内灯光昏黄,却也足以让黑暗的东西黯然失色。窗外的一切都已经被暮色染黑了,只有这里不同。附近有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在闪烁,宛如蜻蜓在阳光下轻盈振翅时所闪耀的缤纷。

    “思凡……”庄子非重新扣好了皮带,“我……我也帮帮你吧。”

    “不用。”凌思凡很克制地道,“我又没有被人下药。”他早就确定了,不能越过这个理由。

    “但……”庄子非再次说,“你好像也很难受的。”

    “忍忍就过去了。”

    再进一步的话,被压抑的东西恐将喷发而出,在领地上肆虐,再也无法将其关进盒子里了。

    “哦……”庄子非自然不会强迫他,“那……那你要去洗手间吗?”

    “不用,又不是很难耐。”凌思凡反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心跳基本上恢复正常了,头还是晕,不过似乎也好了一些了。”

    “那就好……”凌思凡又问道,“你想让我送你回家?还是就在这里休息?”

    庄子非低头思索了一下,说:“我不太想坐车,直接休息好了,我换一间房吧,在这里有点怕。”这间房是那一群人开的,虽说凌思凡用力砸门后,他们就“哐”地拉开门跑了,但也说不定会再次回来。他的心还没那么大,可以躺在这里入眠。明天大概还要报警,可惜,大概是无甚用处的

    “我去帮你订一间吧。”

    “嗯……”庄子非拉住凌思凡,问,“那么你呢?”

    “我陪你吧,情况不对就去医院,明早直接过去上班。”毕竟是被注射了药,虽然庄子非说他没事了,但凌思凡并不放心,打算陪着对方过完这个夜晚。那些麻痹神经,或者扩张血管,或者包含激素的药,小剂量时都不伤身,大了可就说不准了。为了以防万一,身边必须有人。

    “好。”庄子非低垂着脑袋,用脚丫子划拉着地,“思凡……方才,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这难道不是你一直希望的么?”凌思凡再一次故作云淡风轻。

    “你……你是因为我帮你忙,所以想要还我人情?还是有别的原因呢?比如……”你想要和我在一起……

    “别多想了,快休息吧。”

    “怎么可能不想……”

    “那就明天再说。”

    “可是,明天……明天你不会又开始躲我了吧?”还了人情,再次逃开。最近两人间的关系一直反反复复,每当有了进展,思凡就会刻意避而不见。

    “不会,”凌思凡说,“放心。”

    是啊,真的不会。

    凌思凡发觉到,在这次股东内斗的风波当中,他的的确确是在依赖庄子非的。白天尔虞我诈的他,竟然会期待打开家门后会看见的身影。那个人在他内心深处的重重迷雾中亲手种植了鲜艳的花朵,就像一道阳光,在微风中蹁跹,直射进了地面皱襞的最深处,是他满目狼藉当中唯一很纯粹的存在。

    近来,凌思凡喜欢上了庄子非的摄影作品。庄子非钟情于荒野,而广袤无垠的原野,可以让他变得镇定。那里有湛蓝湛蓝的天空,纯得一尘不染,并没有看不见但却横飞着的血肉。

    因此,他已经没有从班芙回来时的那种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