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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席厂主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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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琴与张丽一同乘坐飞梭抵达炼宝之地——打坝所在之处。只见一处深谷之中,推土灵兽正忙碌地清理筑坝基础,八名筑坝弟子协同作业。刘宏与镇上派出的一位修士官员交谈,见到小琴与张丽走近,便迎上前交谈。

    刘宏介绍道:“小琴、张丽两位仙子,请允许我引荐,这位是从镇上派遣而来的水利守护者,负责此次施工事宜,名叫王水师。”

    小琴与张丽向王水师行礼问候。

    刘宏转而又将二人引荐给王水师,并得到对方回礼。

    刘宏接着说:“二位请自行安排,此处一切尽在我掌控之中,即将着手建造水沉坝,只需一个月便可完工。只是排水通道还需延后,尚未寻觅到合适的石工修士前来相助。”

    小琴答道:“石工之事无需担忧,自有我叔父张叔出手解决。”

    “那就太好了,一会儿请纪奎操纵飞梭来这里,需携带抽水泵及柴油机水管,皆是此前镇上修建水坝时遗留之物,无需支付费用。明日烦请您筹备十万元灵石以备用。”

    小琴欣然应允。

    二人告辞后上山,沿途正有飞梭在架设法阵线缆,整个地域的灵力分配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

    当他们到达筹备砖厂之地驻足查看,一台大型平整机正在靠近山脉之地施展神通。张建与众弟子在此忙碌,见二人过来,纷纷施礼问候。

    张建汇报说:“今日须开掘出安置砖机与法器转换阵位,还要竖立法阵柱。同时还要开辟办公、仓库、工匠居所以及膳食区域,临时住所倒是容易解决,搭几个聚灵帐蓬便足够。不过打井队至今未至,只能暂且使用山谷底部的灵水源泉。”

    “哎呀张建,打井队的事情还得你催促一番,我们的那位战友实在不够仗义。速度要快些,如今咱们养了三百多头灵猪,水源需求陡增,若是不行,怕是要请你亲自一趟,务必将此事抓紧解决。”

    “这个交给我,我会让刘宏前去催促打井队,他们与我本是同门战友,此举实属不该。”

    此刻,他们不便久留,席厂主已至,小琴等人必须回去与他会面,商量供水供电之事,当然首先要确定的是猪场的具体选址。

    两人别过张建,回到了家中。

    此刻小琴的母亲和张姨、席厂长、冯奎四人在庭院内谈笑风生,卸下修行物资。小琴和张丽骑着飞梭返家,尚未脱下头盔。小琴的母亲见两个女子骑着飞梭而来,惊讶地说:“这是哪家的女弟子,骑着飞梭而来,真是英姿飒爽、仙气十足。”

    纪奎笑着回答:“姨母,她们摘下头盔您就知道是谁了。”

    小琴与张丽解下了灵罩,小琴的母亲一看是她们二人,立刻开口训诫:

    “你们两个骑乘哪位修士的飞梭,就不怕在虚空中失控陨落吗?我一见到飞梭就头晕,你们还驾驭得悠然自得,赶紧将它归还给原主吧。万一出了什么事,让为娘如何安生,我还指望你们能够引来仙缘,嫁入仙门为家族延续香火呢。”

    “娘,这是我购得的仙行器,比凡间的自行车还要易于操控。您怎么总是把事情想到最糟糕的一面呢?若非有飞梭相助,怎能如此迅速地从异域带回修炼所需的灵草妙药?”

    “小琴,我不是责怪你,我是你的母亲,养的是一个女儿,而不是男子。你怎么这般大胆妄为……。”

    这时,张丽的母亲插话:“她姨别再说这些了,肯定是丽丽出的主意,她胆识过人。我问女儿,是不是又跟人起了冲突?你小时候,你爹教你几手防身的仙术,可你倒好,用它去对付别人。去年腊月那次,你因为斗殴耗费了家里近千枚灵石,今日又惹上了是非。”

    张丽回应:“娘,这种事还需要您提醒吗?快去同我姨一起烹饪灵膳吧。去年的事情分明是您的错,您夸赞那人有多好,非要让他来见我,来了也就罢了,谁知他口无遮拦,一只手还不规矩,我只是教训轻了一些,若是下手再重些,只怕他早就逃得比飞禽还快。那次全因您流泪求情,不让我继续教训他,结果此人如今赖在我家不愿离去,我还打算再教训他一顿,他已经自行离开了,反倒是您硬生生把他拉回来,最终以一千枚灵石摆平此事……。”

    “快快快,你忙你的去,我也管不了你了,她姨去准备灵膳吧,女儿长大了,我也制不住了。”

    说完,张姨便拽着小琴的母亲一起去厨房忙碌。

    小琴转向身边的冯奎问道:“冯奎师弟,你可听见我说的话?”

    “没听见。”

    “那就最好不过了。你舅舅让你驾驶炼丹炉至山脚下,寻找失踪的灵力驱动水泵及水管。”

    冯奎闻听此言,立刻启动炼丹炉,驾驭其向山脚疾驰而去。

    小琴淡然一笑,对站在面前的厂长说道:“厂长前辈,请勿见笑,在弟子洞府内详谈便可。”

    “这有何可笑之处,各家各户皆有自己的法则,女子也可撑起一片天。”

    三人随后返回到小琴修行的洞府之中,小琴递给了厂长一支灵烟草,张丽则为其斟满了一杯灵泉水。厂长接过烟,边抽边喝,满脸忧虑。

    小琴询问:“厂长前辈有何难解之事?请您直言,相信没有什么问题是无法解决的。”

    “小琴姑娘,我儿席荣被那些狂徒堵在工坊中,他性子急躁,我心中焦急不已。”

    张丽接口问道:“那个被打之人可是作恶多端的小头目?”

    “正是!”

    张丽胸有成竹地说:“您且宽心,午饭之后不久,我和妹妹就会前往官府报案,他们胆敢留下人质不成?”

    “不,不,不,你们千万别去找他们,现在已经连累到他们了。一旦官差介入,势必引来讨债之人上门,岂不是给他们增添了不少麻烦?”

    张丽又问:“那么您今日打算带他们去哪里?”

    “实不相瞒,我计划引领他们途经zhengfu驻守的大桥,届时让那赖皮之徒自行跳下深渊。”

    “啊!”

    小琴和张丽忍不住惊呼出声。

    “你们两位可能不清楚,我已变卖家当,偿还了原本不多的债务,现如今只剩下一台破损不堪的灵粮炼制机。那些匪徒更是将之拆得面目全非。”

    小琴说道:“厂长前辈,您只需告知所需偿付的灵石数目便可。”

    唯有那来自银霄灵行的两万灵石贷款尚存,再加上村民们索求的修炼资源,贷款或许还可暂且拖延一段时间,而村民们的五千块极品灵玉却是刻不容缓。小琴坚定地道:“五千块灵玉我应下了,贷款之事可先搁置,另寻解决之策。我姐姐张丽说了,你儿子午时怕是不能前来,我俩便设法寻人相助。你不妨去别处的静修窑洞歇息片刻,待心绪好转之时,我有些事情与你商议。”

    “不必,我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切勿远离此地,临近午时餐食要紧。”

    “这个我明白。”

    工厂的掌舵者离去后,小琴唤来同样修行的少女丽丽,让她照看一下父亲在种植紫灵苜蓿的事情。

    两人来到那广阔的百亩田地中,只见两位修士正驾驭着役兽——毛驴,拉动着昔日生产队所用的灵力种子播种器,正在播撒紫灵苜蓿的种子,已然完成了四分之一的工作量。

    看清是队里的账房修士和自家的父亲在劳作,播撒完毕的地方,又用耕牛牵引石碾,将其平整得如镜面一般。

    田边还有两头耕牛正在悠闲地嚼食灵草,小琴立刻明白了父亲与那位账房修士之间存在着某种合作默契。

    他们二人走近,父亲和账房修士停下手中的活计,后者并不擅长言谈,于是便在一旁点燃了一支灵烟。

    父亲开口道:“我和账房修士商定,两家轮流做工互助,如今已播种不少,至多再过两天便可全部完工,接着我便会过去,利用我家的牛和驴替他家翻耕土地。”

    “爹,你让他过来一下,我有话要说。”

    还未待父亲召唤,账房修士便主动上前询问:“有何吩咐?”

    小琴回答:“账房修士,你还年轻,并且识字,在此情形之下,若你有意与我家结成修行联盟,从此刻起,请你留意并研究农田的仙法机械化运作方式,比如使用大型四轮仙术犁地、耙地以及播种等。日后我家将拥有上千亩的修炼用地,仅凭人力和役兽断难完成。若有意愿合作,你可以向我父亲提出你的条件,由他和你共同负责种植作物、造林,特别是那些具有高修为价值的植物。合作方式由你向我父亲提出来。”

    账房修士回应道:“此事可行,待此处播种完毕,翻耕完我家的土地我们再细谈。”

    小琴应声道:“一言为定。午饭时间快到了,午后是否可以休息一下?”

    小琴的父亲答道:“你们先去用餐吧,我们俩再播一会儿,眼看就要下雨了,争取在下雨之前播完这片地,你们两人先回去吃饭。”

    随后,二人继续播种工作,小琴和张丽则返回家中。

    路上,张丽好奇地问道:“你怎么懂这么多啊?”

    小琴笑着答道:“当然是读书所得啦。”

    “那你看过的一些关于提升修为的秘籍我也要看一看,尤其是里面有关灵果培养的部分,我特别喜欢吃那种蕴含丰富灵气的苹果。”

    说完,二人回到家中洗净双手,招呼厂长一起享用大米粉丝肉的午餐。

    尽管厂长被叫回来,却表示:“小琴啊,你说的事,竟连我儿席荣丕也牵扯其中,心中甚是痛苦,我只是喝些清水就好了,哪里还吃得下饭。”

    小琴劝慰厂长:“掌门,我听闻广播中提及,这乃是新旧修炼体制转变的必然过程,很快就会过去的。您儿子席荣丕定会逢凶化吉。您若不吃东西,如何有力气应对接下来的事情呢?”

    然而,厂长并未因此改变主意,正当小琴无计可施之际,远处传来了拖拉机特有的突突声,不一会儿,院内驶进了两辆装满物资的四轮拖拉机,而厂长的儿子正好坐在第二辆车上。

    看到这一幕,厂长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不过从他眼中滑落的两行清泪透露出他对子女深深的关切之情。此刻,虽然厂长满腹心酸,但这些苦涩的泪水都包含在他深藏不露的眼神之中。

    小琴暗自激励自己,一定要把这家炼器坊经营得越来越好。面对厂长目前的困境,究竟谁能成为拯救他们的救世主呢……

    小琴言道:“宗主命两位师叔与令郎一同洗净尘缘,用餐之后再继续操作灵机,装载仙丹灵材。”

    “善哉!只要有孩儿安然无恙,一切忧虑皆可化作浮云,心中便如明镜般透彻。”他朗声道罢,随即前往告知三位,三人遂洗手进食。

    饭毕,宗主携他父子及另一位弟子,前去卸载法宝与修炼物资,其中大多为灵兽饲养所需的仙草灵食,余下的则是炼器法器以及修行寝具。待所有物品卸载完毕,另一座灵机已悄然离去。宗主在附近觅得一方地穴,三人立即着手清理并生火取暖,将所需之物悉数搬入洞中。

    小琴与张丽午后便不再外出,张丽专心于编制仙俸名录,而小琴则负责记账研读秘籍,用心回顾尚有何事疏漏未补。

    至未时三刻,驾驭四象飞梭的师兄唤来小琴与张丽,宗主欲向二人致谢,并有所托付。

    二人随后来至边窑,但见其内外整洁一新,窗户纸已换新,宗主之子席荣正在窗台之上贴着新纸,瞧见小琴与张丽到来,忙自窗台上跃下,向她们深深施礼后邀请落座。

    宗主将边窑整理得宛如一间秘室,摆放了案几与座椅,桌上置有仙果与瓜籽等供品,土炕之上铺设了仙草编织的席子,众多法宝仍置于其上,炕洞内火焰熊熊,抵御湿气。

    席荣开口言道:“两位姐姐年纪比我长,便以此称呼你们吧。多谢你们化解家中的危难,在此特意想要结识那位虽沉默寡言却教导有方的姐姐。据那些回去之人所说,皆是她一人指挥,让那些企图掠夺宝物、索取灵石之人败退,村民们不敢招惹,只因她一旦出手便无人能敌……”

    宗主训诫儿子道:“席荣,话不宜多说,你能平安归来已是万幸,不必再多提往事。请让两位姐姐先坐下说话,水已经烧开了,稍候可饮。”

    从小琴观察打扫一新的房屋来看,宗主无疑是个爱整洁且做事有条理之人,只是命运似乎常常戏弄人,他或许便是其中之一。

    两人落座后,小琴指向张丽,对席荣说道:“这位便是你想结识的姐姐,想学些修行秘技吗?”

    席荣未曾答话,宗主却瞪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糊窗纸。

    接着宗主又道:“不必理睬他,小孩子心思不定,自己还不知要做什么呢。”

    他暂止话题,让二人随意享用桌上的仙果,并递过一把精致的灵刀。

    此刻,他才转入正题。

    他表示:“今日匆忙,差点忘了提及,我两位姨亲所驾驭的四象飞梭也可在此处调遣使用……。”

    言至此处,他取出一份文书道:“小琴师侄,我差点忘记了,这是来自镇上的官方函件,赠予你一份,请务必妥善保管,如今镇上对于此事尚存争议。”

    小琴接过文书仔细阅览,随后递与张丽查阅。

    小琴回应道:“那就依照这份文书办理吧,该支付给谁的就给谁。我不懂的是,为何他人欠下一堆债务,反而还要我们变卖这些法宝灵材交付给他们。”

    宗主无奈叹道:“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欠债乃是我们的修为不足所致。如此这般,总计折算一千枚灵石就算了,其余被村民们占据的法宝,听闻我两位姨亲已决定放弃村子的五千枚灵石债权。”

    小琴并未明确表示意见,但她有种预感,宗主所走的道路也许正是她未来的修行之路。此时起步看似四方赞歌,但若走到一定阶段,恐怕就会陷入四面楚歌的困境之中……

    在与席厂长深入交流之后,我意识到在他踏足过的道路上,应当汲取那些宝贵的教训,以便我们避开修行的歧途乃至绝境。

    席厂长见我对他的计划深思熟虑,隔了片刻才开口:“小琴姑娘,你与张丽姑娘曾救我于危难之际,我不愿成为你们公司的负担。我打算着手两桩大事,一是设立灵兽饲料炼制坊,二是创建修炼禽类的洞天福地,我不想过多依赖人力,力求实现修炼阵法驱动的自动化,并且希望协助你的灵猪养殖场步入自动化的轨道。”

    说完这番话,席厂长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从小琴的眼神中,席厂长看到了他的热切期待,如果她拒绝,恐怕会让这位前辈陷入深深的失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