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命运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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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术跃迁’，来自进步之城皮尔特沃夫的冒险者完美抓住了天色昏暗、以及营地守备刚好处于动静转换的特殊时刻，利用一点小技巧，离开了困住自己的那个小木屋。虽然它原本就不可能困住自己，但与数十名士兵冲突并不是明智之选，然而眼下看来，这些德玛西亚人不是泛泛之辈呀，特别是那个两次抓住自己的什么‘总管’。
举着双手，重又被押回营地，并且享受到了非常特殊的待遇，整个营地只有数只德玛西亚南部特产生物--角羊，与他享受了相同的待遇：介于他拒绝交待逃走的细节，嘉文四世做出了让他整晚都必须待在篝火旁，所有哨位视线可及之处的处罚。
于是一旁是木棍上不断翻烤嗞嗞做响，表面金黄诱人的角羊，另一旁是同样发色金黄沮丧万分的皮尔特沃夫冒险者，身边时刻跟着一名士兵，彻底绝了逃跑之念。
……
狩猎者小径另一端出口，败逃的诺克萨斯队伍直至天黑下来，才找了一处隐蔽的位置停下来休息，严酷的纪律、长久的荣誉、以及对战神的信仰，成就了他们始终高昂的士气。
即使不久前刚中伏溃败，损失惨重，此时也没有任何士兵表现出颓丧。仍然有条不紊的布置守卫、值班、包扎伤口和准备晚餐，一种当地常见含丰富淀粉的薯类，用小火也很容易烤熟，避免将己方位置暴露给潜在的敌人。
就着附近打来的甘醇溪水，所有人默默吃着手中简易的晚餐，德莱厄斯接过士兵烤好的食物，走向坐在丘顶岩边放哨的卡特琳娜。
“卡特…琳娜。我很抱歉。”
“抱歉？关于什么？”
月光斜洒在卡特琳娜的侧脸上，光线的角度刚好隐藏了她精致面庞上的可怖伤口，不知是刚好如此还是有意为之。
德莱厄斯将烤薯随意放在卡特琳娜身边，选了块她侧面的石块坐下，方才沉声道：“赛恩他一直如此英勇，我们曾经力图杀出敌人精心布置的这个陷阱，但……”
“你想说什么？战场上谁都有可能蒙神召唤。”
对面的卡特琳娜声音无喜无悲，让人听不出端倪来。德莱厄斯听过军中喧嚣其上的那个传言，魅力十足的卡特琳娜在军官中拥有很多追求者，帝国勇士赛恩也是其中之一。并且不知哪条小道上的传言，赛恩仿佛也获得了心中女神的青睐，传得最离谱的甚至说他们也许已经定婚。这让德莱厄斯觉得自己有必要来安慰一下帝国最受士兵欢迎的杜.克卡奥将军之女，但卡特琳娜意味不明的回答，让德莱厄斯突然对那些小道消息没了把握。
“也许吧。关于行动消息被透露的事，你掌握了些什么？”
“我父亲的情报来源，收到一份高级别密报，上面有你们出发的时间，以及兵力配置、任务目标。”卡特琳娜讲到这，侧头看了德莱厄斯一眼，探索的目光一划而过，接着说到：“帝国最优秀的两名年青军官被出卖了。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已经上报最高统帅部，随后我便赶来通知你们，刚好赶上了这场战斗。”
“我知道了，这很有趣，不是吗。关于赛恩的尸体……”
“帝国的勇士都应该享有安葬于祖国的荣誉。”
“这没问题。我会保证我兄弟回归祖国怀抱的。”
……
然而自己根本什么也没有做啊！！返回巨石山城的沿路便成了这位委屈的冒险者不断向德玛西亚军官申诉的血泪过程。而根据双方曾经签定的平民保护协定，在有明确的证据前，德邦军官禁止使用不给饮食或者其他非人道手段，所以大家只能选择绕开走。
好在，三天后，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巨石山城，按规定南部边防军士兵必须前往附近的军营。所以将战利品、战俘等转交给了城门处等候多时的皇室禁卫军部队，姗姗来迟的禁卫军将负责嘉文四世直至回到首都德玛西亚城的安全。
“我说，你们真是太过份了！你们非法扣押他国平民，我一定会向贵国国王投诉到底！”
“并不是无故，若是没做亏心事，那天晚上你跑什么啊？好了，进去好好待着，要是再敢逃跑，包叫你后悔！”
城卫官官署内，一行人会做短暂停留，嘉文四世将在此按流程向当地官员报告此次伏击行动的细节及成果。这与身份无关，皆因皇子是行动的最高指挥官，总管赵信当然随侍左右，只有由盖伦负责处理那个冒失的冒险者。麻烦在于，总管赵信已经私下证实此人身份的有效性，其本人也确实很大可能是当时被卷入行动中的平民，所以也不能关进监狱，只能在官署内找个合适的房间临时安置。
“哥哥！终于找到你了！”
清脆动听的女声在楼梯口响起，带着一抹惊喜。
“拉克丝？大地母神在上，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是说，这儿可不是你的学院。”
盖伦刚关上门便听到应该在皮尔特沃夫学院进学的拉克丝的声音，十分惊讶，转身看到来的果然是那个调皮可爱的小妹，不禁立马眉头上扬喜笑颜开。
“嗨，嗨！你怎么能这样！这是非法拘禁，你知道吗？嗨！回来！”
可怜的冒险者趴在轻罪人员置留室大门的探视栏杆上，看着不远处消失的两道身影气愤异常！然而他的愤怒注定消散在空气中。
“哥哥，那是什么人？”
拉克丝好奇的问道，而且感觉这声音似乎有那么一点耳熟。
“只是个打酱油的。”盖伦无所谓的回答，随后剑眉微皱，疑惑的问道，“拉克丝，你不在学院学习魔法，怎么会在巨石山城？”
“哈哈！皮尔特沃夫魔法学院第54届优秀毕业生拉克丝，向长官盖伦队长报道！”活泼可爱的少女听到盖伦的疑问，突然向前小跑两步，迅速转过窈窕的身躯立正站好，以一个标准的德玛西亚军姿骄傲的宣告自己的成绩。
“你毕业了？这，这才多久？两年零八个月？早知道这个学院不靠谱，当年我怎么都要阻止你去皮尔特沃夫学习什么魔法。”
盖伦简直难以相信一个闻名大陆的魔法学院竟敢这样欺骗德玛西亚声名赫赫的冕卫家族。
“是两年零五个月，事实上冬季学期结束时我就已经提前通过了毕业试，而一直没有写信告诉你们就是为了给你们一个惊喜！哈哈，吓到了吧！现在你面前的是一位正式魔法师哟，盖伦队长。”
“提前一年半完成毕业试？呃，说实话拉克丝，我无法相信，虽然从小你就……”
“哼！看好啦，哥哥！”原本娇颜如花的少女眼见盖伦还是不相信，气哼哼的决定露上一手，娴熟的念动咒语，魔力在少女手中聚集，随后光芒一闪，飞向盖伦，“好啦，亲爱的哥哥，请你往前走一步试试。”
盖伦早在光芒飞向自己的时候便察觉异常，闻听拉克丝语气中那点兴灾乐祸也不以为然，待想提步移动之时方才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无论用多大力气都没法向任何方向移动脚步，‘嘭’魔法消失时正在挣扎的盖伦全无提防，一下子失去重心撞在走廊墙壁上。
“咯咯……哈哈！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眼见往日十分注重形象的哥哥出糗，少女抑制不住笑声，开心的笑了起来。
“好吧，祝贺我们优秀的魔法师，”盖伦一边拍掉身上的灰尘，微笑的回道，“那么，拉克丝，你又怎么会出现在巨石山城这里呢？”
“毕业试后，学院的同学们为我庆祝花了一些时间，”少女提到这里悄悄吐了吐小巧的香舌，大概回忆起某些闹得过份的场面。
“之后我根随一支商队回国，因为那时冬季北部的路还不太好通过，所以商队选择绕过‘嚎叫沼泽’和‘卡拉沼泽’经过巨石山城后再北上德玛西亚城，我原本想正好在巨石山城和商队分手，再往西到光辉城回家的！之前在城门正好看到哥哥你和嘉文哥哥、赵总管也在进城，等那些动作慢慢的守卫检查放行我就马上追过来了，一个禁卫军大哥说哥哥你在这边，所以我就来这边找你咯~”
“呃，有个问题，拉克丝，你是怎么进来官署大门的？”
“唔，秘密~~~”
“你的魔法？”
“哥~我说啦，秘密~~~”
……
‘咔啦’，半小时后，轻罪人员置留室大门外响起钥匙开锁的声音，正发呆的冒险者‘蹭’的一声从门边站起来，正准备日常喊冤，冷不防门外的人已经将门打开，一个趔趄晃出了置留室，“额，这是？”
“真是抱歉，先生，刚才治安官阁下已经确认您是无罪的，现在我会带您离开……”
“抱歉！！！早干什么去了！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那几个鼻孔朝天的军官……”
“抱歉，先生，那是皇子殿下，请慎言……”
“我慎言你个……”
“抱歉，先生……”
“抱歉，先生，请这边走……”
“抱歉，先生……”
“是的，十分抱歉……”
一句句道歉中，被耽误了数天的冒险者迷迷糊糊的被送出了城卫官署，直至出了大门，冒险者才突然惊觉，“一群骗子！让我进去！我的身份文件还没还我！我要告你们！”
“伊泽瑞尔学长？！”
哥哥盖伦还有一些事务要解决，拉克丝只好在官署内无聊的四处参观，听到官署外的喧嚣声，好奇的探头看看，没想到竟然碰到了想像不到的认识的人。
正在吵闹的冒险者听到耳边有人叫着自己的名字，下意识扭头寻找，那女人是谁？不认识。回头正准备继续与卫兵评理，突然猛的再次转过头：“是你？”
“呃……伊泽瑞尔学长，你认识我？”
这下换到少女吃惊了，伊泽瑞尔，比少女早一年入学成绩同样优秀的学长，同样提前毕业后留校成为皮尔特沃夫魔法学院考古系最年轻的讲师，自己也曾上过他的公开课，所以认得出来不奇怪，但学长怎么会认识自己这种小透明呢？
拉克丝的这一问让伊泽瑞尔略微有点脸红，他口中的‘是你’并不是认出少女的身份，而是脑海里闪过置留室门外飘过的那头让人印象深刻柔亮顺滑的金发，与少女青春亮丽的身影，总不好说：呃，其实我还不认识你，只不过刚才半小时我一直在想你的背影。
做为把所有生活都奉献给学习和考古研究的新手司机，伊泽瑞尔努力了半天，绞尽脑汁终于找到了解释的语言，大写的尴尬道：“那个……是拉克丝？”
好家伙，好歹回忆起了少女哥哥临走时喊出的那个名字。
‘奥术跃迁’，来自进步之城皮尔特沃夫的冒险者完美抓住了天色昏暗、以及营地守备刚好处于动静转换的特殊时刻，利用一点小技巧，离开了困住自己的那个小木屋。虽然它原本就不可能困住自己，但与数十名士兵冲突并不是明智之选，然而眼下看来，这些德玛西亚人不是泛泛之辈呀，特别是那个两次抓住自己的什么‘总管’。
举着双手，重又被押回营地，并且享受到了非常特殊的待遇，整个营地只有数只德玛西亚南部特产生物--角羊，与他享受了相同的待遇：介于他拒绝交待逃走的细节，嘉文四世做出了让他整晚都必须待在篝火旁，所有哨位视线可及之处的处罚。
于是一旁是木棍上不断翻烤嗞嗞做响，表面金黄诱人的角羊，另一旁是同样发色金黄沮丧万分的皮尔特沃夫冒险者，身边时刻跟着一名士兵，彻底绝了逃跑之念。
……
狩猎者小径另一端出口，败逃的诺克萨斯队伍直至天黑下来，才找了一处隐蔽的位置停下来休息，严酷的纪律、长久的荣誉、以及对战神的信仰，成就了他们始终高昂的士气。
即使不久前刚中伏溃败，损失惨重，此时也没有任何士兵表现出颓丧。仍然有条不紊的布置守卫、值班、包扎伤口和准备晚餐，一种当地常见含丰富淀粉的薯类，用小火也很容易烤熟，避免将己方位置暴露给潜在的敌人。
就着附近打来的甘醇溪水，所有人默默吃着手中简易的晚餐，德莱厄斯接过士兵烤好的食物，走向坐在丘顶岩边放哨的卡特琳娜。
“卡特…琳娜。我很抱歉。”
“抱歉？关于什么？”
月光斜洒在卡特琳娜的侧脸上，光线的角度刚好隐藏了她精致面庞上的可怖伤口，不知是刚好如此还是有意为之。
德莱厄斯将烤薯随意放在卡特琳娜身边，选了块她侧面的石块坐下，方才沉声道：“赛恩他一直如此英勇，我们曾经力图杀出敌人精心布置的这个陷阱，但……”
“你想说什么？战场上谁都有可能蒙神召唤。”
对面的卡特琳娜声音无喜无悲，让人听不出端倪来。德莱厄斯听过军中喧嚣其上的那个传言，魅力十足的卡特琳娜在军官中拥有很多追求者，帝国勇士赛恩也是其中之一。并且不知哪条小道上的传言，赛恩仿佛也获得了心中女神的青睐，传得最离谱的甚至说他们也许已经定婚。这让德莱厄斯觉得自己有必要来安慰一下帝国最受士兵欢迎的杜.克卡奥将军之女，但卡特琳娜意味不明的回答，让德莱厄斯突然对那些小道消息没了把握。
“也许吧。关于行动消息被透露的事，你掌握了些什么？”
“我父亲的情报来源，收到一份高级别密报，上面有你们出发的时间，以及兵力配置、任务目标。”卡特琳娜讲到这，侧头看了德莱厄斯一眼，探索的目光一划而过，接着说到：“帝国最优秀的两名年青军官被出卖了。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已经上报最高统帅部，随后我便赶来通知你们，刚好赶上了这场战斗。”
“我知道了，这很有趣，不是吗。关于赛恩的尸体……”
“帝国的勇士都应该享有安葬于祖国的荣誉。”
“这没问题。我会保证我兄弟回归祖国怀抱的。”
……
然而自己根本什么也没有做啊！！返回巨石山城的沿路便成了这位委屈的冒险者不断向德玛西亚军官申诉的血泪过程。而根据双方曾经签定的平民保护协定，在有明确的证据前，德邦军官禁止使用不给饮食或者其他非人道手段，所以大家只能选择绕开走。
好在，三天后，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巨石山城，按规定南部边防军士兵必须前往附近的军营。所以将战利品、战俘等转交给了城门处等候多时的皇室禁卫军部队，姗姗来迟的禁卫军将负责嘉文四世直至回到首都德玛西亚城的安全。
“我说，你们真是太过份了！你们非法扣押他国平民，我一定会向贵国国王投诉到底！”
“并不是无故，若是没做亏心事，那天晚上你跑什么啊？好了，进去好好待着，要是再敢逃跑，包叫你后悔！”
城卫官官署内，一行人会做短暂停留，嘉文四世将在此按流程向当地官员报告此次伏击行动的细节及成果。这与身份无关，皆因皇子是行动的最高指挥官，总管赵信当然随侍左右，只有由盖伦负责处理那个冒失的冒险者。麻烦在于，总管赵信已经私下证实此人身份的有效性，其本人也确实很大可能是当时被卷入行动中的平民，所以也不能关进监狱，只能在官署内找个合适的房间临时安置。
“哥哥！终于找到你了！”
清脆动听的女声在楼梯口响起，带着一抹惊喜。
“拉克丝？大地母神在上，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是说，这儿可不是你的学院。”
盖伦刚关上门便听到应该在皮尔特沃夫学院进学的拉克丝的声音，十分惊讶，转身看到来的果然是那个调皮可爱的小妹，不禁立马眉头上扬喜笑颜开。
“嗨，嗨！你怎么能这样！这是非法拘禁，你知道吗？嗨！回来！”
可怜的冒险者趴在轻罪人员置留室大门的探视栏杆上，看着不远处消失的两道身影气愤异常！然而他的愤怒注定消散在空气中。
“哥哥，那是什么人？”
拉克丝好奇的问道，而且感觉这声音似乎有那么一点耳熟。
“只是个打酱油的。”盖伦无所谓的回答，随后剑眉微皱，疑惑的问道，“拉克丝，你不在学院学习魔法，怎么会在巨石山城？”
“哈哈！皮尔特沃夫魔法学院第54届优秀毕业生拉克丝，向长官盖伦队长报道！”活泼可爱的少女听到盖伦的疑问，突然向前小跑两步，迅速转过窈窕的身躯立正站好，以一个标准的德玛西亚军姿骄傲的宣告自己的成绩。
“你毕业了？这，这才多久？两年零八个月？早知道这个学院不靠谱，当年我怎么都要阻止你去皮尔特沃夫学习什么魔法。”
盖伦简直难以相信一个闻名大陆的魔法学院竟敢这样欺骗德玛西亚声名赫赫的冕卫家族。
“是两年零五个月，事实上冬季学期结束时我就已经提前通过了毕业试，而一直没有写信告诉你们就是为了给你们一个惊喜！哈哈，吓到了吧！现在你面前的是一位正式魔法师哟，盖伦队长。”
“提前一年半完成毕业试？呃，说实话拉克丝，我无法相信，虽然从小你就……”
“哼！看好啦，哥哥！”原本娇颜如花的少女眼见盖伦还是不相信，气哼哼的决定露上一手，娴熟的念动咒语，魔力在少女手中聚集，随后光芒一闪，飞向盖伦，“好啦，亲爱的哥哥，请你往前走一步试试。”
盖伦早在光芒飞向自己的时候便察觉异常，闻听拉克丝语气中那点兴灾乐祸也不以为然，待想提步移动之时方才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无论用多大力气都没法向任何方向移动脚步，‘嘭’魔法消失时正在挣扎的盖伦全无提防，一下子失去重心撞在走廊墙壁上。
“咯咯……哈哈！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眼见往日十分注重形象的哥哥出糗，少女抑制不住笑声，开心的笑了起来。
“好吧，祝贺我们优秀的魔法师，”盖伦一边拍掉身上的灰尘，微笑的回道，“那么，拉克丝，你又怎么会出现在巨石山城这里呢？”
“毕业试后，学院的同学们为我庆祝花了一些时间，”少女提到这里悄悄吐了吐小巧的香舌，大概回忆起某些闹得过份的场面。
“之后我根随一支商队回国，因为那时冬季北部的路还不太好通过，所以商队选择绕过‘嚎叫沼泽’和‘卡拉沼泽’经过巨石山城后再北上德玛西亚城，我原本想正好在巨石山城和商队分手，再往西到光辉城回家的！之前在城门正好看到哥哥你和嘉文哥哥、赵总管也在进城，等那些动作慢慢的守卫检查放行我就马上追过来了，一个禁卫军大哥说哥哥你在这边，所以我就来这边找你咯~”
“呃，有个问题，拉克丝，你是怎么进来官署大门的？”
“唔，秘密~~~”
“你的魔法？”
“哥~我说啦，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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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啦’，半小时后，轻罪人员置留室大门外响起钥匙开锁的声音，正发呆的冒险者‘蹭’的一声从门边站起来，正准备日常喊冤，冷不防门外的人已经将门打开，一个趔趄晃出了置留室，“额，这是？”
“真是抱歉，先生，刚才治安官阁下已经确认您是无罪的，现在我会带您离开……”
“抱歉！！！早干什么去了！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那几个鼻孔朝天的军官……”
“抱歉，先生，那是皇子殿下，请慎言……”
“我慎言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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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先生，请这边走……”
“抱歉，先生……”
“是的，十分抱歉……”
一句句道歉中，被耽误了数天的冒险者迷迷糊糊的被送出了城卫官署，直至出了大门，冒险者才突然惊觉，“一群骗子！让我进去！我的身份文件还没还我！我要告你们！”
“伊泽瑞尔学长？！”
哥哥盖伦还有一些事务要解决，拉克丝只好在官署内无聊的四处参观，听到官署外的喧嚣声，好奇的探头看看，没想到竟然碰到了想像不到的认识的人。
正在吵闹的冒险者听到耳边有人叫着自己的名字，下意识扭头寻找，那女人是谁？不认识。回头正准备继续与卫兵评理，突然猛的再次转过头：“是你？”
“呃……伊泽瑞尔学长，你认识我？”
这下换到少女吃惊了，伊泽瑞尔，比少女早一年入学成绩同样优秀的学长，同样提前毕业后留校成为皮尔特沃夫魔法学院考古系最年轻的讲师，自己也曾上过他的公开课，所以认得出来不奇怪，但学长怎么会认识自己这种小透明呢？
拉克丝的这一问让伊泽瑞尔略微有点脸红，他口中的‘是你’并不是认出少女的身份，而是脑海里闪过置留室门外飘过的那头让人印象深刻柔亮顺滑的金发，与少女青春亮丽的身影，总不好说：呃，其实我还不认识你，只不过刚才半小时我一直在想你的背影。
做为把所有生活都奉献给学习和考古研究的新手司机，伊泽瑞尔努力了半天，绞尽脑汁终于找到了解释的语言，大写的尴尬道：“那个……是拉克丝？”
好家伙，好歹回忆起了少女哥哥临走时喊出的那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