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欠了一屁股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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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笑林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这样的房子得怎么租啊？难道让人家自备家具入住？
虽然心里对鱼伯的吝啬，抠门非常鄙视，不过他还没办法找人麻烦去，毕竟这房间的装修改造已经是人家给老头子帮忙了，配了家具是人情，不配家具也没什么可指责的。
刚才车上那满脑子的美好憧憬被完全击碎，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配上家具。
杨笑林摸了摸口袋，身上区区几十块钱，显然连凳子都买不了几张。
口袋里除了这点钱之外，还有一张小笑嫣母亲的名片，以及鱼伯给自己的便笺。
以火车站豪华车队那架势，杨笑林相信只要自己向对方开口，别说几套家具了，估计送他几套房子都不在话下。不过他救小笑嫣是机缘巧合，换种说法，那就是一种缘分，他也很喜欢小笑嫣这个小丫头，所以他绝不会有施恩图报的想法。
那就只能找鱼伯帮忙了。
到现在，杨笑林终于明白鱼伯为什么那么信心十足的表示，自己肯定会去找他帮忙了。
杨笑林虽然不喜欢麻烦别人，欠人人情，不过也绝不迂腐，现在初到浦海，人生地不熟的，不找鱼伯这个长辈那还能找谁？
所以他很快找到小区附近的一个电话亭，按照纸条上的号码打了过去。
“鱼伯，我是杨笑林。”杨笑林也没有多余的客套，非常直接的说道：“公寓里没有家具，估计没有人愿意租。你看能不能借我点钱买家具，我赚了租金马上还给你。”
“呵呵，笑林啊，你是老海的徒弟，那就是我的晚辈。我帮你是应该的，刚才一时事忙，忘了请你吃饭了，是我的失礼。这样吧，中午我请你吃个饭，有什么事情我们中午谈。”鱼伯笑呵呵的说道，语气之中尽是得意满满的味道。
杨笑林仿佛能够看到电话那边鱼伯脸上自信满满的臭屁笑容，再联想到那个老头子，这些老人家，明明到了德高望重的年龄，咋就那么容易让人想到小人得志这个词呢。
约好了吃午饭的地点，杨笑林看看表，也已经快到午饭的饭点，于是也没有停留，再次上了公交车。
吃午饭的地点显然和鱼伯的身份有些不大搭配，大大的排挡，川流不息，来来去去的食客，看起来并不怎么养眼却分量十足的饭菜。
杨笑林到的时候，鱼伯已经在点菜了。
看见杨笑林在对面坐下，鱼伯对服务员点了点头，说道：“就这些吧。”
“别看这里是大排档，档次好像不怎么高。不过口味却很地道，而且分量十足，历史更是比那些星级餐厅久远多了。”鱼伯对杨笑林说道。
“当年我和老海还是年轻的时候，就经常在这里打牙祭，嘿嘿，当年是真穷了，一个月也难在这里美美的吃上一顿。”
大排档的菜大多数都是事先做好的，所以上菜也非常快。
盘盘碗碗的十余个菜端上了桌，有鱼有肉，鸡虾齐全。
鱼伯眼中闪过缅怀之色，说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这里吃饭了，老海那家伙不知去哪里后，我就觉得一个人在这里吃饭越来越没意思。后来干脆就不来了。”
“小子，吃吧。这些都是给你点的，当年这点菜还不够我和老海塞牙缝的。”鱼伯有些骄傲的笑了笑，仿佛很是自豪自己当年的大肚量。
杨笑林此时也是真饿了，他一贯能吃，这几天也是车舟劳顿，消耗不小，再被满桌菜香一激，更是顿时觉得饥肠辘辘，食指大动。
杨笑林也不跟鱼伯客气，拿起筷子就开始扫荡桌上的饭菜。
杨笑林吃东西的速度看起来并不快，不过他却能够丝毫不停顿的吃。手，筷子，嘴之间的节奏非常完美。绝不会在吞下食物时，筷子中是菜肴没有送到嘴边的情况。
鱼伯面带微笑的看着杨笑林，五分钟，十分钟，一刻钟……
半个小时后，杨笑林舒服的叹息了一声，非常满意的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而桌上的菜肴也基本上被他一扫而空了。
“虽然吃起东西来，都有一股子狠劲。不过你的吃相比起老海的狼吞虎咽来，就斯文多了。”鱼伯又不失时机的损了老海一下。
“好了，既然吃饱了，我们现在谈谈正经事吧。”鱼伯招来服务员，将桌上清理干净。
“鱼伯，那些公寓里都没有家具。所以……”杨笑林说道。
鱼伯摆了摆手，说道：“你直接说需要借多少钱吧。”
杨笑林皱了皱眉，苦笑道：“家具的价格我还没有去了解。”
“我来帮你算一下吧。”鱼伯说着拿出了一个计算器，放在桌面上。
“四张床，质量档次稍微好一点的，就算一千块一张吧。”鱼伯在计算器上敲入了4000。
“床要一千块一张？那么贵？”杨笑林满脸吃惊的说道：“我看没必要吧，床就是人睡觉的，弄个铁架床就行。”
鱼伯没好气的看了杨笑林一眼，说道：“你要明白，你那是属于中高档公寓，配的家具太差，就直接拉低了公寓的档次，也租不出好价钱。”
“中高档公寓？那月租大概多少。”杨笑林连忙问道。
“以你那小区的环境，地段，装修档次，如果配上合适家具的话，一套租个月租一千五应该完全没问题。”鱼伯似乎在心里盘算了一番后说道。
“一千五……”这可比杨笑林此前判断的租金高了不少。
一套一千五，四套一个月就是六千，一年就是七万多，杨笑林眼睛亮了起来。
鱼伯没有理会杨笑林一脸的财迷样，继续算着帐。
“四张书桌，每张六百……一共两千四”
“四台液晶电视，每台两千，一共是八千……”
听见八千这个数字，杨笑林一个激灵，连忙摇手，说道：“还要配液晶电视，这个也太奢侈了点吧，实在要电视的话，整点二手货什么的，也就几百块一台。”
“档次，档次。档次上不去，租金就上不去。”鱼伯很是不满的看了杨笑林一眼，对他这方面的悟性如此之差，很是不满。
杨笑林最后还是屈服了，毕竟一年七万的租金可比他此前的预先差不多高了一倍。对于接下来几年吃喝拉撒包括上学，都要依靠公寓租金的他来说，租金的价格自然非常重要。
“空调四台，椅子八张，衣柜四个……”
鱼伯手指不停的在计算器上跳动，计算器屏幕上的数字也在不断增加。
“对了，最后还要四个梳妆台，一个一千五，四个就是六千……”
已经有些麻木了的杨笑林这一次再也忍不住了，张开手，非常夸张的喊道：“等等。”
“要梳妆台做什么，我可没听说过出租房要配梳妆台的。你也别再拿档次来说事，这梳妆台只有女性才会用，谁能确定租客就一定是女性。”杨笑林语气很是坚定，这六千块冤枉钱，怎么都不能花了。
“忘了给你说了，你这四套公寓的租客必须是女性。”鱼伯很是理所当然的说道，那感觉好像是他拥有这四套公寓的所有权一样。
杨笑林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然后看见了计算器屏幕上的那个数字，又坐了下去。
“呵呵，懂得审时度势，小伙子有前途，我看好你比老海要强。”鱼伯对杨笑林举了个大拇指表示赞赏。
“所有家具电器，一共花费三万八千块。不过你也不用压力太大，我已经帮你租出去了一套，两千块一个月，而且对方一次付了半年的租金。”鱼伯说道。
典型的打一棒给一颗枣，老头子也经常用招数，杨笑林都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孪生兄弟，否则为什么那么多相似之处，特别是在折腾人这方面。
“那个租客是女的吧。”杨笑林立刻也明白为何鱼伯要求公寓只租女性了。
鱼伯点了点头，说道：“不但是女性，而且还是漂亮年轻的女性。所以对方提出了这个要求。”
杨笑林点了点头，算是正式应允，一次收入一万二，可真不是小数目，虽然这钱他拿不到手，只能抵消掉一部分计算器屏幕上的数字。
鱼伯用三万八减去了一万二，说道：“我借你三万八，你还欠我两万六。家具我会让懂行的人下午陪你去买。”
“我会尽快还你钱的。”杨笑林说道。
“这点钱不用着急还。我收的利息又不高，只要一分利而已。”鱼伯点头说道。
杨笑林点了点头，对于鱼伯收利息他没有丝毫不快和反感，他本来也就不愿意欠人太多人情，这借钱付利息也算是天经地义了。
“现在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吧。”鱼伯叫来服务员，结过账后对杨笑林说道：“我的公司有不少中介业务，如果开学前你想找点事情做，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会尽量安排好工作给你。你是老海的徒弟，在浦海这地，我照应一下你是应该的，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更别有什么心理负担。”
杨笑林差点把眼珠子给瞪出来，这鱼伯脸皮还真是一点不比老家伙薄。
杨笑林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这样的房子得怎么租啊？难道让人家自备家具入住？
虽然心里对鱼伯的吝啬，抠门非常鄙视，不过他还没办法找人麻烦去，毕竟这房间的装修改造已经是人家给老头子帮忙了，配了家具是人情，不配家具也没什么可指责的。
刚才车上那满脑子的美好憧憬被完全击碎，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配上家具。
杨笑林摸了摸口袋，身上区区几十块钱，显然连凳子都买不了几张。
口袋里除了这点钱之外，还有一张小笑嫣母亲的名片，以及鱼伯给自己的便笺。
以火车站豪华车队那架势，杨笑林相信只要自己向对方开口，别说几套家具了，估计送他几套房子都不在话下。不过他救小笑嫣是机缘巧合，换种说法，那就是一种缘分，他也很喜欢小笑嫣这个小丫头，所以他绝不会有施恩图报的想法。
那就只能找鱼伯帮忙了。
到现在，杨笑林终于明白鱼伯为什么那么信心十足的表示，自己肯定会去找他帮忙了。
杨笑林虽然不喜欢麻烦别人，欠人人情，不过也绝不迂腐，现在初到浦海，人生地不熟的，不找鱼伯这个长辈那还能找谁？
所以他很快找到小区附近的一个电话亭，按照纸条上的号码打了过去。
“鱼伯，我是杨笑林。”杨笑林也没有多余的客套，非常直接的说道：“公寓里没有家具，估计没有人愿意租。你看能不能借我点钱买家具，我赚了租金马上还给你。”
“呵呵，笑林啊，你是老海的徒弟，那就是我的晚辈。我帮你是应该的，刚才一时事忙，忘了请你吃饭了，是我的失礼。这样吧，中午我请你吃个饭，有什么事情我们中午谈。”鱼伯笑呵呵的说道，语气之中尽是得意满满的味道。
杨笑林仿佛能够看到电话那边鱼伯脸上自信满满的臭屁笑容，再联想到那个老头子，这些老人家，明明到了德高望重的年龄，咋就那么容易让人想到小人得志这个词呢。
约好了吃午饭的地点，杨笑林看看表，也已经快到午饭的饭点，于是也没有停留，再次上了公交车。
吃午饭的地点显然和鱼伯的身份有些不大搭配，大大的排挡，川流不息，来来去去的食客，看起来并不怎么养眼却分量十足的饭菜。
杨笑林到的时候，鱼伯已经在点菜了。
看见杨笑林在对面坐下，鱼伯对服务员点了点头，说道：“就这些吧。”
“别看这里是大排档，档次好像不怎么高。不过口味却很地道，而且分量十足，历史更是比那些星级餐厅久远多了。”鱼伯对杨笑林说道。
“当年我和老海还是年轻的时候，就经常在这里打牙祭，嘿嘿，当年是真穷了，一个月也难在这里美美的吃上一顿。”
大排档的菜大多数都是事先做好的，所以上菜也非常快。
盘盘碗碗的十余个菜端上了桌，有鱼有肉，鸡虾齐全。
鱼伯眼中闪过缅怀之色，说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这里吃饭了，老海那家伙不知去哪里后，我就觉得一个人在这里吃饭越来越没意思。后来干脆就不来了。”
“小子，吃吧。这些都是给你点的，当年这点菜还不够我和老海塞牙缝的。”鱼伯有些骄傲的笑了笑，仿佛很是自豪自己当年的大肚量。
杨笑林此时也是真饿了，他一贯能吃，这几天也是车舟劳顿，消耗不小，再被满桌菜香一激，更是顿时觉得饥肠辘辘，食指大动。
杨笑林也不跟鱼伯客气，拿起筷子就开始扫荡桌上的饭菜。
杨笑林吃东西的速度看起来并不快，不过他却能够丝毫不停顿的吃。手，筷子，嘴之间的节奏非常完美。绝不会在吞下食物时，筷子中是菜肴没有送到嘴边的情况。
鱼伯面带微笑的看着杨笑林，五分钟，十分钟，一刻钟……
半个小时后，杨笑林舒服的叹息了一声，非常满意的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而桌上的菜肴也基本上被他一扫而空了。
“虽然吃起东西来，都有一股子狠劲。不过你的吃相比起老海的狼吞虎咽来，就斯文多了。”鱼伯又不失时机的损了老海一下。
“好了，既然吃饱了，我们现在谈谈正经事吧。”鱼伯招来服务员，将桌上清理干净。
“鱼伯，那些公寓里都没有家具。所以……”杨笑林说道。
鱼伯摆了摆手，说道：“你直接说需要借多少钱吧。”
杨笑林皱了皱眉，苦笑道：“家具的价格我还没有去了解。”
“我来帮你算一下吧。”鱼伯说着拿出了一个计算器，放在桌面上。
“四张床，质量档次稍微好一点的，就算一千块一张吧。”鱼伯在计算器上敲入了4000。
“床要一千块一张？那么贵？”杨笑林满脸吃惊的说道：“我看没必要吧，床就是人睡觉的，弄个铁架床就行。”
鱼伯没好气的看了杨笑林一眼，说道：“你要明白，你那是属于中高档公寓，配的家具太差，就直接拉低了公寓的档次，也租不出好价钱。”
“中高档公寓？那月租大概多少。”杨笑林连忙问道。
“以你那小区的环境，地段，装修档次，如果配上合适家具的话，一套租个月租一千五应该完全没问题。”鱼伯似乎在心里盘算了一番后说道。
“一千五……”这可比杨笑林此前判断的租金高了不少。
一套一千五，四套一个月就是六千，一年就是七万多，杨笑林眼睛亮了起来。
鱼伯没有理会杨笑林一脸的财迷样，继续算着帐。
“四张书桌，每张六百……一共两千四”
“四台液晶电视，每台两千，一共是八千……”
听见八千这个数字，杨笑林一个激灵，连忙摇手，说道：“还要配液晶电视，这个也太奢侈了点吧，实在要电视的话，整点二手货什么的，也就几百块一台。”
“档次，档次。档次上不去，租金就上不去。”鱼伯很是不满的看了杨笑林一眼，对他这方面的悟性如此之差，很是不满。
杨笑林最后还是屈服了，毕竟一年七万的租金可比他此前的预先差不多高了一倍。对于接下来几年吃喝拉撒包括上学，都要依靠公寓租金的他来说，租金的价格自然非常重要。
“空调四台，椅子八张，衣柜四个……”
鱼伯手指不停的在计算器上跳动，计算器屏幕上的数字也在不断增加。
“对了，最后还要四个梳妆台，一个一千五，四个就是六千……”
已经有些麻木了的杨笑林这一次再也忍不住了，张开手，非常夸张的喊道：“等等。”
“要梳妆台做什么，我可没听说过出租房要配梳妆台的。你也别再拿档次来说事，这梳妆台只有女性才会用，谁能确定租客就一定是女性。”杨笑林语气很是坚定，这六千块冤枉钱，怎么都不能花了。
“忘了给你说了，你这四套公寓的租客必须是女性。”鱼伯很是理所当然的说道，那感觉好像是他拥有这四套公寓的所有权一样。
杨笑林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然后看见了计算器屏幕上的那个数字，又坐了下去。
“呵呵，懂得审时度势，小伙子有前途，我看好你比老海要强。”鱼伯对杨笑林举了个大拇指表示赞赏。
“所有家具电器，一共花费三万八千块。不过你也不用压力太大，我已经帮你租出去了一套，两千块一个月，而且对方一次付了半年的租金。”鱼伯说道。
典型的打一棒给一颗枣，老头子也经常用招数，杨笑林都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孪生兄弟，否则为什么那么多相似之处，特别是在折腾人这方面。
“那个租客是女的吧。”杨笑林立刻也明白为何鱼伯要求公寓只租女性了。
鱼伯点了点头，说道：“不但是女性，而且还是漂亮年轻的女性。所以对方提出了这个要求。”
杨笑林点了点头，算是正式应允，一次收入一万二，可真不是小数目，虽然这钱他拿不到手，只能抵消掉一部分计算器屏幕上的数字。
鱼伯用三万八减去了一万二，说道：“我借你三万八，你还欠我两万六。家具我会让懂行的人下午陪你去买。”
“我会尽快还你钱的。”杨笑林说道。
“这点钱不用着急还。我收的利息又不高，只要一分利而已。”鱼伯点头说道。
杨笑林点了点头，对于鱼伯收利息他没有丝毫不快和反感，他本来也就不愿意欠人太多人情，这借钱付利息也算是天经地义了。
“现在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吧。”鱼伯叫来服务员，结过账后对杨笑林说道：“我的公司有不少中介业务，如果开学前你想找点事情做，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会尽量安排好工作给你。你是老海的徒弟，在浦海这地，我照应一下你是应该的，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更别有什么心理负担。”
杨笑林差点把眼珠子给瞪出来，这鱼伯脸皮还真是一点不比老家伙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