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4 是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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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一次我看到了她的眼才知道，原来，掩饰的再完美，伪装的再无畏，那双眼但凡触及，便能感受到深入骨髓的疼痛。"
"后来我问她伤心吗，你猜她怎么说？”
他将食指挑起九儿的下巴，胁迫她看着他的眼，
九儿咬着唇角，摇头，视线落在他那灰色衬衣打湿的那一块，有些不自在。
“她说她不伤心，活着并非就算好。”
是啊，活着就要终日奔波，面对朝不保夕，数之不尽的危险。而死了便是一了百了，无怨无恨，更是无悲无喜。
对母亲而言这是解脱，对她们活着的人而言，却是挥之不去的伤痛。
道理浅显易懂，但人类总容易被情绪左右，她恨，恨母亲生前所遭受的那些磨难，想不通同样为人，为何永远止不了自相残杀。
“不过你哭了我反而轻松，你知不知道，你隐忍的样子，就像那个小女孩，明明很疼...”
“明轩…”
九儿抬眸，对上那双眼却无言以对。
那是种让人沉沦的温柔 。
明轩轻抬起手，落在那头柔顺的青丝上，灼热的视线在脸庞处游移，似叹息一声，才轻声道“早点睡，明日又是新的征途。”
“嗯，你也是，早点休息。”
明轩笑了笑，浅浅的笑容有些晃人，目送他的身影离开，在关门时蓦然出声“九儿…”
“嗯？”
“我在等你和我在一起。”
九儿心口微跳，房门已轻轻扣上，步伐有些恍惚走向窗前，脑子里许多事情纠缠在一起，她却出奇的清晰，最后不由自主的伸出五指，莹润纤长形状极好的五指上已没了那枚让人安心的戒指。
戴着时觉得多余，取下后又好像缺了点什么。
宋爵…
如今就是他的名字都给九儿一种恍惚不真实的感觉，仔细想想，他凭空出现，如此强大却无人得知，身份行踪成迷。
太多奇怪的地方，可她仅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也罢。
这本就不是谈情说爱的世界，而明轩…
时间久了，自然就不会在执着于这件事情了。
一夜在指间消逝，在睁眼天已大亮，A区这一次并未有所伤亡，天一亮四将便带领异能者焚烧丧尸尸体，准备返回基地，与此同时，其他几区残留的异能者也踏上回基地的路程，尚祁作为大功臣，被众人评定为团队赛的第一名，直接得到四将应允。
军队，民心，人脉…
一次团队赛收获无数，尚祁成为首屈一指的大赢家。
“人人都说，我上辈子积德无数，此生才有幸站在你身边...”
尚祁眸光微闪，未语，只是伸手拿过苏沫手中的酒瓶，放在身侧的地上，那里已堆积无数，可他拿一瓶，苏沫便能从空间在取一瓶，这次亦是如此。
二人一个坐在地上靠着沙发，一个站着抿唇不语。
气氛，从昨晚到此直到天亮，都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味道。
“嗝...”不雅的打嗝声忽的响起，苏沫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有着不胜在意的无畏，喝了口酒，尚祁依旧给她夺走，她不屑冷笑，看着尚祁的目光掺杂无数埋怨与悲伤。
“你知不知道，我和苏俊从小一起长大，我胆小总是被人欺负，每一次都是苏俊替我讨回来，有什么秘密，有什么好事都会一起分享。末世到来时他给我买了一瓶一千块的香水，是他兼职的全部，只想我约会时能体面一点，他有十天都是吃的方便面，当时我和他通了电话，哭的稀里哗啦，挂断没多久，末世便来了。”
“我一直寻找他的下落，我想这次换我去保护他，可结果呢？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我面前，绝望哀伤的求我救他，六阶异能者又如何，你是尚祁又如何，不过保护不了一个亲人罢了。”
尚祁抿了抿唇，走近抱住苏沫“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
苏沫猛地将人推开“我就一个亲人，就是你想也没有以后了，现在说这些会不会太晚了？”
“他不该随意杀人。”
“随意杀人”苏沫抬首紧紧盯着尚祁的眼，皱眉反问，随即想到什么，大声笑了起来“随意杀人...一个毫无异能本就性命垂危的普通人，就算苏俊不动手他也活不长，他哪是不该随意杀人，分明是不该随意杀姬九儿的人才对吧？”
任谁都看得出来九儿是抱着苏俊必死的态度，那人不过是一个*，且苏俊本身行为就有问题，他那随意开枪伤害人类的举动必会引起四将的不满，只是碍于他和苏沫会暂时隐忍罢了。
而苏俊的确倒霉，偏偏碰上九儿一行人，以那人的能力对付苏俊根本就是个小问题，且有理有据，她若要苏俊必死，苏俊必然会死，哪怕当时他拦下，之后一样会如此。
“你明知道我并非因为她。”
“你明明就是为了她！”
苏沫高声喝断尚祁的话，尚祁当即抿唇，双眼微眯放于身侧的五指微握，转身欲走，身后却传来苏沫尖锐且犀利的语句“倘若你的女人是姬九儿，是我杀了她妹妹，尚祁，你允许吗？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无非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对待罢了，你不过也是对方嫌弃的可怜虫，随便做什么都不会得到她，一样可怜可悲。”
“苏沫！”
“你以为你很高尚？心里爱着别人又假装负责的伪君子。”
“够了。”
“不够！我就告诉你，你想护着她，那我苏沫穷极一生，也一定会杀了她！”
尚祁转身，凉薄的唇线轻抿，眸光淡漠中夹杂着陌生的冰冷，苏沫倏然一滞，就听尚祁悠悠开口“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喜欢她，没有你，就算千方百计我也会让她站在我身边，成为我尚祁的女人。”
苏沫紧握双拳，贝齿紧咬下唇。
“不过有一点你错了，倘若你想伤害她妹妹，就是拼了性命她也不会让你得逞。你只怪我不阻止，殊不知作为六阶异能者的你完全可以不允许，但你自己都允许了苏俊的死，现在这样歇斯底里的埋怨别人，是想要内心好过一点？
“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比我更清楚。”
腥甜的血液缓缓渗入嘴角，苏沫全身微颤，随即猛地躬身，提起一个酒瓶狠狠甩了出去，目标直指挺直站立的尚祁。
'嘭'的一声闷响随之而来噼里啪啦的动静，光洁的额头绽放起一朵极速盛开的血莲，那鲜血顺着右边眼角落下，一滴滴源源不断的向下流淌。
苏沫呼吸瞬间滞了，呆呆的看着那一派平静的尚祁“你，为什么不躲…”
“这样解气吗？”
“尚祁…”
“我们有必要真正的思考一下，你先收拾，回到基地在好好谈谈。”
尚祁语气平静，淡然到丝毫不为所动，话落转身便走，沉闷的脚步声落在光洁的瓷砖上，一步一步渐行渐远，徒留苏沫站在原地，双眸落在那缓缓流动的血液，最后无力跪坐在地。
为什么会这样…
没人给予回答，整个师范的异能者着手返回青龙，而在众人返回的同时，九儿这边也做好了前往朱雀的准备。
寻找父亲不可能全员行动，B区如今的情况九儿尚且不知，再加上寻找高阶精神系异能者的事情，必须去人员密集点的地方碰碰运气。
军卡的车帘早在夏日来临的最开始便拆下，即便如此，燥热难耐的天气到了正午仍是浑身冒汗，热量源源不断涌入，只让人心慌意乱。
对此，开车的林思成深以为然，上了高速三分之一路段之后改为姬奉宁去开车，加了一次油，在未有所停歇。
即便如此，到达附近区县也是夜幕降临。
仿佛是到了人迹罕至的无人区域，好在她们人多，倒没有那种沉重的死寂感。
"继续前进还是怎么？"
姬奉宁的高声问话从车头传来，一时间众人的视线便落在九儿身上，九儿转首看向车外，随即一步跃下车厢，扫了眼周遭的景色，走向驾驶位对着转首看她的姬奉宁道："我开车。"
姬奉宁也不扭捏，几步下车，高挑的身影姿态好看的坐上驾驶位，十指灵活操纵着，微微的吐气声几不可闻，却准确无误的传进耳中。
九儿动作微顿，挑眉看向身侧的林思成，对方感觉到了尴尬一笑，空着的一只手挠了挠头："九儿姐…"
"怕？"
"哪有。"
还肯定似的扯了扯衣领。
九儿瞄了眼那紧握把手的手掌不置可否，也不多说，扭动钥匙脚踩离合发动军卡，轰的一声疾驰而去，林思成的脸一瞬间白了不少。
我滴神呐，九儿姐开车像飞呐！
相对于所有人快而稳的驾驶方式，九儿开车自带一种无所畏惧的不要命，白日她怕热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由她来开车，晚上气温下降，加上她高阶异能者的耳聪目明胜于其他人，做起事来自然事半功倍。
"丧尸啊九儿姐…"
"那很多车拦着拐不了的。"
"慢点大姐要撞上墙了！"
…
九儿脸色微黑，和一面拐角的柱子擦身而过，噗嗤的擦刮声格外明显，方向盘转了几圈准确拐入另外一条道路。
"别吵，注意点丧尸。"
"可有一次我看到了她的眼才知道，原来，掩饰的再完美，伪装的再无畏，那双眼但凡触及，便能感受到深入骨髓的疼痛。"
"后来我问她伤心吗，你猜她怎么说？”
他将食指挑起九儿的下巴，胁迫她看着他的眼，
九儿咬着唇角，摇头，视线落在他那灰色衬衣打湿的那一块，有些不自在。
“她说她不伤心，活着并非就算好。”
是啊，活着就要终日奔波，面对朝不保夕，数之不尽的危险。而死了便是一了百了，无怨无恨，更是无悲无喜。
对母亲而言这是解脱，对她们活着的人而言，却是挥之不去的伤痛。
道理浅显易懂，但人类总容易被情绪左右，她恨，恨母亲生前所遭受的那些磨难，想不通同样为人，为何永远止不了自相残杀。
“不过你哭了我反而轻松，你知不知道，你隐忍的样子，就像那个小女孩，明明很疼...”
“明轩…”
九儿抬眸，对上那双眼却无言以对。
那是种让人沉沦的温柔 。
明轩轻抬起手，落在那头柔顺的青丝上，灼热的视线在脸庞处游移，似叹息一声，才轻声道“早点睡，明日又是新的征途。”
“嗯，你也是，早点休息。”
明轩笑了笑，浅浅的笑容有些晃人，目送他的身影离开，在关门时蓦然出声“九儿…”
“嗯？”
“我在等你和我在一起。”
九儿心口微跳，房门已轻轻扣上，步伐有些恍惚走向窗前，脑子里许多事情纠缠在一起，她却出奇的清晰，最后不由自主的伸出五指，莹润纤长形状极好的五指上已没了那枚让人安心的戒指。
戴着时觉得多余，取下后又好像缺了点什么。
宋爵…
如今就是他的名字都给九儿一种恍惚不真实的感觉，仔细想想，他凭空出现，如此强大却无人得知，身份行踪成迷。
太多奇怪的地方，可她仅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也罢。
这本就不是谈情说爱的世界，而明轩…
时间久了，自然就不会在执着于这件事情了。
一夜在指间消逝，在睁眼天已大亮，A区这一次并未有所伤亡，天一亮四将便带领异能者焚烧丧尸尸体，准备返回基地，与此同时，其他几区残留的异能者也踏上回基地的路程，尚祁作为大功臣，被众人评定为团队赛的第一名，直接得到四将应允。
军队，民心，人脉…
一次团队赛收获无数，尚祁成为首屈一指的大赢家。
“人人都说，我上辈子积德无数，此生才有幸站在你身边...”
尚祁眸光微闪，未语，只是伸手拿过苏沫手中的酒瓶，放在身侧的地上，那里已堆积无数，可他拿一瓶，苏沫便能从空间在取一瓶，这次亦是如此。
二人一个坐在地上靠着沙发，一个站着抿唇不语。
气氛，从昨晚到此直到天亮，都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味道。
“嗝...”不雅的打嗝声忽的响起，苏沫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有着不胜在意的无畏，喝了口酒，尚祁依旧给她夺走，她不屑冷笑，看着尚祁的目光掺杂无数埋怨与悲伤。
“你知不知道，我和苏俊从小一起长大，我胆小总是被人欺负，每一次都是苏俊替我讨回来，有什么秘密，有什么好事都会一起分享。末世到来时他给我买了一瓶一千块的香水，是他兼职的全部，只想我约会时能体面一点，他有十天都是吃的方便面，当时我和他通了电话，哭的稀里哗啦，挂断没多久，末世便来了。”
“我一直寻找他的下落，我想这次换我去保护他，可结果呢？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我面前，绝望哀伤的求我救他，六阶异能者又如何，你是尚祁又如何，不过保护不了一个亲人罢了。”
尚祁抿了抿唇，走近抱住苏沫“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
苏沫猛地将人推开“我就一个亲人，就是你想也没有以后了，现在说这些会不会太晚了？”
“他不该随意杀人。”
“随意杀人”苏沫抬首紧紧盯着尚祁的眼，皱眉反问，随即想到什么，大声笑了起来“随意杀人...一个毫无异能本就性命垂危的普通人，就算苏俊不动手他也活不长，他哪是不该随意杀人，分明是不该随意杀姬九儿的人才对吧？”
任谁都看得出来九儿是抱着苏俊必死的态度，那人不过是一个*，且苏俊本身行为就有问题，他那随意开枪伤害人类的举动必会引起四将的不满，只是碍于他和苏沫会暂时隐忍罢了。
而苏俊的确倒霉，偏偏碰上九儿一行人，以那人的能力对付苏俊根本就是个小问题，且有理有据，她若要苏俊必死，苏俊必然会死，哪怕当时他拦下，之后一样会如此。
“你明知道我并非因为她。”
“你明明就是为了她！”
苏沫高声喝断尚祁的话，尚祁当即抿唇，双眼微眯放于身侧的五指微握，转身欲走，身后却传来苏沫尖锐且犀利的语句“倘若你的女人是姬九儿，是我杀了她妹妹，尚祁，你允许吗？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无非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对待罢了，你不过也是对方嫌弃的可怜虫，随便做什么都不会得到她，一样可怜可悲。”
“苏沫！”
“你以为你很高尚？心里爱着别人又假装负责的伪君子。”
“够了。”
“不够！我就告诉你，你想护着她，那我苏沫穷极一生，也一定会杀了她！”
尚祁转身，凉薄的唇线轻抿，眸光淡漠中夹杂着陌生的冰冷，苏沫倏然一滞，就听尚祁悠悠开口“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喜欢她，没有你，就算千方百计我也会让她站在我身边，成为我尚祁的女人。”
苏沫紧握双拳，贝齿紧咬下唇。
“不过有一点你错了，倘若你想伤害她妹妹，就是拼了性命她也不会让你得逞。你只怪我不阻止，殊不知作为六阶异能者的你完全可以不允许，但你自己都允许了苏俊的死，现在这样歇斯底里的埋怨别人，是想要内心好过一点？
“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比我更清楚。”
腥甜的血液缓缓渗入嘴角，苏沫全身微颤，随即猛地躬身，提起一个酒瓶狠狠甩了出去，目标直指挺直站立的尚祁。
'嘭'的一声闷响随之而来噼里啪啦的动静，光洁的额头绽放起一朵极速盛开的血莲，那鲜血顺着右边眼角落下，一滴滴源源不断的向下流淌。
苏沫呼吸瞬间滞了，呆呆的看着那一派平静的尚祁“你，为什么不躲…”
“这样解气吗？”
“尚祁…”
“我们有必要真正的思考一下，你先收拾，回到基地在好好谈谈。”
尚祁语气平静，淡然到丝毫不为所动，话落转身便走，沉闷的脚步声落在光洁的瓷砖上，一步一步渐行渐远，徒留苏沫站在原地，双眸落在那缓缓流动的血液，最后无力跪坐在地。
为什么会这样…
没人给予回答，整个师范的异能者着手返回青龙，而在众人返回的同时，九儿这边也做好了前往朱雀的准备。
寻找父亲不可能全员行动，B区如今的情况九儿尚且不知，再加上寻找高阶精神系异能者的事情，必须去人员密集点的地方碰碰运气。
军卡的车帘早在夏日来临的最开始便拆下，即便如此，燥热难耐的天气到了正午仍是浑身冒汗，热量源源不断涌入，只让人心慌意乱。
对此，开车的林思成深以为然，上了高速三分之一路段之后改为姬奉宁去开车，加了一次油，在未有所停歇。
即便如此，到达附近区县也是夜幕降临。
仿佛是到了人迹罕至的无人区域，好在她们人多，倒没有那种沉重的死寂感。
"继续前进还是怎么？"
姬奉宁的高声问话从车头传来，一时间众人的视线便落在九儿身上，九儿转首看向车外，随即一步跃下车厢，扫了眼周遭的景色，走向驾驶位对着转首看她的姬奉宁道："我开车。"
姬奉宁也不扭捏，几步下车，高挑的身影姿态好看的坐上驾驶位，十指灵活操纵着，微微的吐气声几不可闻，却准确无误的传进耳中。
九儿动作微顿，挑眉看向身侧的林思成，对方感觉到了尴尬一笑，空着的一只手挠了挠头："九儿姐…"
"怕？"
"哪有。"
还肯定似的扯了扯衣领。
九儿瞄了眼那紧握把手的手掌不置可否，也不多说，扭动钥匙脚踩离合发动军卡，轰的一声疾驰而去，林思成的脸一瞬间白了不少。
我滴神呐，九儿姐开车像飞呐！
相对于所有人快而稳的驾驶方式，九儿开车自带一种无所畏惧的不要命，白日她怕热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由她来开车，晚上气温下降，加上她高阶异能者的耳聪目明胜于其他人，做起事来自然事半功倍。
"丧尸啊九儿姐…"
"那很多车拦着拐不了的。"
"慢点大姐要撞上墙了！"
…
九儿脸色微黑，和一面拐角的柱子擦身而过，噗嗤的擦刮声格外明显，方向盘转了几圈准确拐入另外一条道路。
"别吵，注意点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