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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府深沉的男人,幕后的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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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他怎么样了,需要输血吗?”叶檬站在床边,好几次想去捂顾连筠腿上的枪伤,却迟迟不敢去碰。

    就在乔耀之通过电话后的十分钟左右,来了一位戴金边眼镜,约莫三十岁的男医生,而此时他正坐在床边,从医药箱里取工具。

    “暂时不需要,他现在已经是半昏迷状态,我得尽快把子弹给取出来。”

    “难不成你还想当场抽血给他不成?”乔耀之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

    叶檬理也不理,一心只扑在顾连筠身上,他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只是太痛了,所以半昏迷半清醒钰。

    “你们帮我按住他。”何医生忽然说。

    “我来。”乔耀之将已经坐在床头的叶檬给拧了起来,解释道:“你的力气可能不够,按不住他,你在旁边看着就好。”

    “......”叶檬咬着唇,心里短暂的权衡了一番后,艰难的点了头咬。

    她噙着泪眼看着床上哪怕是闭着眼也疼得剑眉紧皱的脸,他此刻正承受着的痛楚是她所不能亲身感受到的,她看着乔耀之和何医生帮他脱去了粘满鲜血的上衣和裤子,她才看清顾连筠不止左腿上受了伤,腰上和后背甚至挨了好几刀,肩膀以下腰部以上的位置,清晰可见被棍棒打击后的红色印记。

    她险些晕倒过去,这触目惊心的伤口落进眼里,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脚下踉跄了两步,伸出一手堪堪握住了身旁的物件借以支撑身体,死死的咬着唇,不让惊呼冲出口,睁大眼睛细数他身上的每一道伤口。

    如果不是因为要护着她,让他分了心,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向来意气风发,沉稳内敛的男人在这一刻看起来这么弱势,苍白如纸的脸色上难以寻到一丝血色,紧皱的眉宇下,一双紧闭的眼,随着痛楚而颤抖的睫毛上积起了一层薄薄的雾,一如他身上和脸上沁出的冷汗。

    “别自责,他应该保护你,对方人多,会受伤也难免。”乔耀之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扶着顾连筠,侧头过来安慰她,再看着已经准备好工具的何医生,郑重道:“请开始吧。”

    何医生也不再耽搁,用清水给顾连筠伤口周边小心的清洗,再用消毒术涂抹了一圈,考虑到局部麻醉带来的后遗症,没有用麻醉剂,他用小刀贴在顾连筠左腿上枪伤的位置,正要下刀的时候,忽然听见旁边的叶檬倒抽了一口冷气,质问道:“你想要痛死他吗?”

    “他已经昏迷不醒,后背上的刀伤有可疑的青紫色,我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在刀上做什么手脚,如果我用麻醉剂,不仅会刺激他的脑部神经,万一与刀上涂抹的药相冲,会更麻烦。”何医生抬头看一眼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神情并无不耐。

    他果真是一点麻醉剂都没用,直接动刀。

    叶檬心里还在为刚才听到的那些翻起又一层惊涛骇浪,她太多担心和着急,都没注意到顾连筠背上的伤口有异样的颜色,而她还没缓过神来,又看见何医生用细长的刀,直接落在他左腿的伤口上,打算用刀子直接割开他腿上的皮肉。

    她死死的捂着嘴,没有哭,双眼大睁看着面前足够超出她心理承受范围的一幕,当刀子在他皮肉上轻轻一划时,更多的血流了出来,翻飞的皮肉疼得几近昏迷的顾连筠闷哼了一声。

    “何医生......”乔耀之欲言又止,他十分担心叶檬的状态,偏偏这个倔强的小妮子不肯出去,非要站在旁边看,别说她,这种用刀把皮肉翻开取子弹的方式,他也有些接受不了,可若是不取,子弹留在身体里会造成更大的危害,他索性将心一横,不再去看身子已经摇摇欲坠的叶檬,说:“请快一点。”

    何医生轻轻的看了他一眼,并不言语,似乎是对要求提速有些不赞同。

    他继续下刀,每划开一点,顾连筠的俊脸便多纠结一分,而当划开一厘米的时候,顾连筠似乎有所觉,张开口从吼间发出一声低吼。

    “他醒了,按住!”何医生手上的刀停了停,嘱咐乔耀之,而对方依言照做,两手用了狠劲,按住顾连筠的肩膀。

    何医生另一手掌住顾连筠的腿,继续下刀,忽然顾连筠动了动,他落下的刀差点偏离了轨道。

    正要说找人控制他的腿,不让乱动,否则刀子会偏离方向,这时,眼眸里忽然进入两只纤纤小手。

    叶檬再不忍,也还是按住了顾连筠的腿,觉得自己哪怕尽一点力,让他少感觉到一丝疼痛也好。

    何医生赞许的看一眼她,然后继续下刀,眼看就要将子弹取出,意识逐渐清醒的顾连筠攸的蹬腿,他吓得赶紧将手离开,抬头看一眼死死按住顾连筠的那两人,没有丝毫犹豫的掌住他的伤下了最后一刀。

    在这过程中,顾连筠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为了不让他平躺下摩擦到后背的伤,乔耀之一直将他扶起坐着,不光要掌住他的身体,还要扣住他的双肩不让动弹,而他弓起的身体颤抖着,口中不自知的喃喃呓语:“檬儿......”

    这一声轻柔的呼唤,更像是一把利剑插在叶檬的心尖,她强忍下想要去拥抱他的冲动,狠心的低下头,双眼只专注在他的伤口上。

    “必须要死死按住他的身体,不能让他再乱动一下。”从走进卧室里,何医生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焦急的脸色,夹带着严肃,“从肉里把子弹取出来的时候,他会非常疼,一旦没摁住,我下手会有偏离。”

    “按住他!手下别留力!”乔耀之忽的低吼一句,生怕叶檬情绪越加不稳后,会不忍心,从而将手放开。

    “啊——”

    何医生最后一刀割得极深,顾连筠顿时疼得身体上扬,浑身痉/挛,左腿抽搐了一下,就要从叶檬的手中挣脱出来,她却反应极快的跪坐在床边,半趴在床上,死死的抱着他的腿。

    “用毛巾塞住他的嘴,我担心他会咬到舌头!”何医生看一眼已经疼到极限的顾连筠,继续下刀之前说。

    乔耀之正左右看有没有干净的毛巾,他能感觉得到顾连筠喉中的低吼,那种痛不是常人能够受得了的。

    忽然,顾连筠低低的嘶鸣转化为小声的闷哼,他转回头,惊讶的看着将自己手腕伸进顾连筠嘴里的叶檬。

    “靠!”他忽然低咒一声,眼看叶檬已经疼得小脸抽起也死死的咬着唇不发出一点声音,也不喊疼,而她的另一只手还用了力道按在顾连筠的膝盖上。

    这个小时候被打次数多,也不哼一声,却在每次他偷偷带了药,亲手给她上药时,会疼得大叫的小女人,居然敢把自己的手伸进另一人的嘴里任咬。

    “就他/妈这点痛,你小子就不能忍一忍吗!”他已经在非常的克制自己,以免冲动下一拳把这个男人给打至彻底昏迷。

    而意识不清的顾连筠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缓慢的松开口。

    何医生已经将子弹取出,正在消毒,然后缠上绷带。

    手腕得到解放的叶檬,被咬的那一处有深深凹陷进去的齿印和可以的红色。

    她却傻傻的还想将手伸进他的嘴里。

    “你干什么!”乔耀之立即狠瞪了她一眼。

    叶檬手腕一颤,扯了一个最荒唐的理由,“我怕他还会痛,咬我总比咬舌头要好。”

    “咬断了舌头也是他自己活该!”他近乎强词夺理蛮横的将叶檬的手挥开,“男人生来就是该忍痛的,这点小伤都受不了,怎么配做你的男人。”

    “这哪里是小伤。”她嗫嚅着嘀咕,看着顾连筠在子弹取出之后逐渐缓和的脸色,听话的把手放下了。

    已经做好收尾的何医生听见这两人的对话,没有插嘴,而是叫他们将顾连筠的身体翻转,平躺在床上,“我现在要给他处理背上和腰上的伤,你们不要离开,倘若他疼得再乱动,一定要死死的将他按住。”

    “这是一定的。”乔耀之小心的将顾连筠翻身,再躺下,随后抖了抖已经麻木的双腿,下了床,就站在叶檬的旁边,看一眼她仍旧担忧的脸色,轻叹口气,伸手将她揽住。

    和处理腿上枪伤的办法一样,何医生先用清水处理好伤口周边,再涂上消毒水,检查了他伤口上的青色后,断定只是一般致人昏迷的药物,对身体并没有什么损伤,才继续手上的动作。

    之后,顾连筠竟然配合的趴着,即便动,也只是微微的颤抖一下,也不知是听见了乔耀之的话,还是那声唤“檬儿”的呓语之后,他已经清醒了大半,才会在感觉到伤口疼痛时,也不再哼一声。

    半小时后,顾连筠浑身的伤都已经被处理好,何医生再最后检查了一遍,然后开始收拾医药箱。

    “今晚他可能会发高烧,你一定要喂他退烧药,如果高烧持续不退,记得要用酒精给他擦身体。”

    说着,何医生从医药箱里取出一个医用瓶子,手抖了抖,倒出其中两粒略有指甲宽的的白色药丸,用干净的纸张包好之后,合着自己的一张名片,递给叶檬。

    “有任何异常情况,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距离这里不远,接到电话之后就会赶过来,他的伤非同小可,又是社会公共人物,千万不能送医院,明白吗?”

    叶檬接过药,仿佛救命稻草一样紧攥在手心里,认真的听了何医生的叮嘱,“我会的。”

    “你是他的妻子?”何医生扶了扶金边眼镜,忽然问了一句。

    她点了点头,虽然不明所以何医生为什么会这么问,可是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其实说起来,做了两个月的假夫妻之后,今天领证才该算新婚的第一天,而她的老公却满身受伤的躺在床上,不得不说他身上有一半的伤都是她造成的。

    何医生忽的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叶檬,“他娶了一个好妻子。”

    话落,察觉到一旁乔耀之防备的视线,笑了笑,眼神侧开。

    而叶檬则有些羞,突然被莫名其妙的夸奖,而且还是头一次见面的人,她甚至不知道这位医生身份的人和顾连筠是什么关系。

    何医生要走,叶檬自然是要送的,她和乔耀之一起,把他送到了客厅。

    “你身上有伤?!”乔耀之攸的擒住她的手,将袖子撩高,才看见她手背上细长又浅的伤口,细看之下,裙子下也有血在渗出,他索性将她长及膝盖的裙子往上掀起,才看见她膝盖以上两厘米,一道深红色的擦伤,伤口上已经有血在渗出,他看了两眼,讶异的惊呼:“这是枪伤?”

    已经走到玄关处的何医生听见叫喊声和说话的内容,忙走了回来,顺着乔耀之将她伤口露出来的动作,温和的脸上忽的一派严肃。

    “马上给她消毒,处理!”叶檬极力的挣脱,她认为自己身上的伤没有大碍,并不想让这两人看到,可乔耀之不依不挠,非要要何医生给她处理,一时也没注意到语气有多么的不善。

    “不用了,我这哪算伤啊,你少闲事多!”她又再挣了挣,却被乔耀之一把拽到沙发上坐下,张口就斥责:“哥是屁事多?你以为我谁都关心啊。”

    “你别这么拽她,伤口会疼。”何医生找出了医用消毒术,不赞同的看了一眼乔耀之,后者立即将手放开,只为不伤到叶檬。

    “医生,真的不用了,我待会自己用清水洗一洗就好。”叶檬软下口气央求。

    何医生自然是不让她乱来,蹲下身,用沾了消毒水的棉签靠近她腿上的伤,“叶小姐,我一直都是顾先生的私人医生,而你又是他的妻子,如果明知有伤,我还不给你处理,那位有钱的雇主在清醒之后一定会解雇我的。”他用轻松的语气说,尽量不让她感觉到负担,末了,又补充一句:“更何况,你的伤不及时处理的话,会感染的。”

    话一落音,头顶立即传来两声哼哼,乔耀之双手环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得瑟的眼神仿佛在说:看吧,我是正确的。

    叶檬不好再推辞,任由何医生给她的伤口上药,再包扎,连手腕上的咬伤也涂抹了药,而他说咬伤不需要包扎,会捂着伤口透不过气。

    她心里暗想,难道这几天要穿长袖子遮掩么,真怕顾连筠发现她手腕上的伤后会过问,到时候她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卧室里忽然传来了动静,她神经顿时紧绷,从沙发上跳起来就往房间里冲,推开虚掩的房门,往里面看去,却惊讶本该闭目休息的人居然睁着眼看她。

    她僵立在门口,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不由重重的摇了摇头后,再定睛一看。

    没有错,顾连筠果然是醒着的。

    她顿时欣喜如狂,奔到客厅里叫住还没走的何医生,急切道:“医生,快去看看他,他醒了!”

    何医生和乔耀之同时看过来,前者拎起茶几上的医药箱,走进卧室里。

    顾连筠正在试图坐起来,立马被何医生阻止:“你现在还不能动,还是趴着好。”

    而顾连筠这样一个常年在总裁高位的男人,怎么会习惯趴着躺的动作,他虽然妥协了没再起身,却翻转身,平躺在床上。

    “你啊你,我有时候真的不敢直视。”何医生状似抱怨的出声。

    “辛苦了。”顾连筠笑了笑,话却是对着随后走进来的乔耀之说的,“檬儿一定饿了,你带她出去吃点东西,冰箱里有食材。”

    他说这话的意思,肯定是有私人的话要和何医生说,乔耀之心下了然,面上却装作不可一世的样子,哼了声:“你不说我也不会饿着她。”

    他拉着叶檬的手就往外走,头也没回,却攸的感觉到手上的力道一顿,且有被回拉的趋势。

    “我不想出去......”叶檬偷偷回头去看顾连筠,而他也正对她柔柔的笑。

    乔耀之背对着叹了口气,回身却是恶狠狠的瞪着她,“把肚子填满,你想和他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

    他当着顾连筠的面,弯腰将叶檬打横抱起,挑衅的看向床的方向:“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休想我再帮忙。”

    走到门口,他顿了顿,没有回头,“千万别死了。”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门。

    “你的朋友很有趣。”何医生将目光从门上转回,看着已经渐有血色的顾连筠,“单独留我下来,想说什么?”

    在门被关上之后,叶檬的身影也消失了,顾连筠才经历过一场死劫,刚才只是强行牵动面部肌肉来微笑,一在她出去之后,脸上的笑便收拢。

    他轻轻转眸,睨了何医生一眼,“没有说漏嘴吧。”

    “没有,她什么都不知道。”何医生皱了皱眉,似乎为了顾连筠带有质问的话而感到不高兴,“我跟了你这么久,难道还不相信我么,其实说起来,我也很久都没见到你了。”

    “怎么,你还盼着我经常受伤么?”顾连筠轻笑一声,又想到了别的事,话锋一转:“苏截那边查清楚没有。”

    苏截是苏秘书的真名,但通常时候,顾连筠只会叫他苏秘书,毕竟苏截表面上是他的私人秘书,暗地里也做着别的事情,而在何医生这些清楚他底细的人面前,他并不隐瞒。

    “有,袭击你的那些人是安瑞雇的杀手,安家两兄弟看来是狗急跳墙了,直接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之前我们做事很隐蔽,你得知安瑞的老总裁生病住院的消息,就派我过去想办法做他的主治医生,我一直控制着他的病情不让醒来,才会导致安家两兄弟窝里斗。”

    他习惯性的推了推金边眼镜:“你这次对安瑞下手够狠的。”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安瑞的人会知道你在幕后操控。”

    顾连筠深幽的黑眸里划过一道阴狠的暗光,嘴角轻扯,露出一抹狠绝而危险的微笑。

    “谁告诉你,关于我幕后操控的事情,是他们自己查到的。”

    “难道说......”何医生脑中电光火闪的现出某种可能性,他及时止口,没再说下去,看向顾连筠的眼光多了几分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