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哼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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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失恋这件事儿，姐其实已经不像前几年那样要死要活了，用闺蜜舒淑的话自我安慰一下——一个注定要弯的男人，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女人，也还是早晚要被玩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断背山，同性之间的爱往往是真爱。
再说，你看不开还要闹哪样？要是那么想他，就每想他一次送他一百块，你看你还敢不敢再想下去，怎样？在毛爷爷和他之间都摇摆不定吧？
还说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再说，姐也想了，马上就要到脱离2的年纪了，要成熟要理性，不就是男友被掰弯了吗？作为他在直男时代最后一个女人，我应该感到很欣慰。
所以，周一我还是较为平静地去上班了。
我说我们这个挨踢部不受待见吧，真不是在抱怨，你说人家其他部门都特别有面子地有一块独立办公区，每个人有个小格子，你上班玩个小游戏、看个网页啥的都可以保密得很好。
唯独我们挨踢部，所有人都挤在一间狭长的办公室里，桌子连在一起不说，那些破烂硬盘啊、主板啊都堆在墙角，一台台废弃的笔记本和主机也摞在一边，好像我们也是一堆废柴被遗弃在公司的角落里。
但是我的下属们却充分表现了吃苦耐劳、积极奋斗的工作特点。
爱好公关的Lucy徐常年为我们挨踢部的公关事业游走在各个部门间，为广大妇女姐妹解决团购秒杀的技术难题，为挨踢部能与时俱进地获得第一手八卦消息做出了卓绝努力。
爱好忽悠的Doris刘倒是不乱跑，但是善于与人沟通的她，可以同一时间开着众多聊天窗口，还能左手电话右手微信，不会聊混也不会冷场，这也是一项技能。
爱好技术的Jacky张是部门里我最欣赏的孩纸，工作时间不长，但是我看过他的简历，自我评价一栏就留了一句话：本人智商150以上，这种人不是天才就是罪犯，但我没胆量犯罪。
我立马认定介孩子是天才。
后来果然不负我望，我亲眼见到他用废弃主板做成了一只简易钟表，用内存条垫桌角，砸开过核桃，灭过小强，还把硬盘拆卸后改造成了一只酒精小炉，有时就在那上面煮点方便面啥的，他的野心是企图在办公室里涮火锅。
当然，他最伟大的发明是给每一个打进IT部门电话的人直接送入到语音提示系统里，而这语音由Lucy徐录的。
于是每个拨进来的人都会听到如下内容：
欢迎致电IT部，普通话请按1，硬个里屎的请吐（录音效果不好，基本听不见“按”这个字）。
这时候，大部分人也都按了1。
于是又听到：断电重启过的请按1，还没重启的请自觉挂断回去重启。
这样，剩下不足一半的人就会继续按1。
于是又听到：软件卸载重装的请按1，还没有的请自觉挂断回去卸载重装。
最后，剩下按了1的人就会听到一段优美的音乐，然后Lucy徐的声音响起——电话正忙，如果方便请自带电脑到IT部，不方便的请自觉联系IT主管，电话是139***
这个时候，你就知道成果怎么样了。
不过，这个伟大的发明诞生之后，确实减少了IT部门的工作量，也减少了不必要的上楼下楼。
当然，凡是都要辩证的看，另一个结果就是，我这个主管挨踢的手机经常响，接起来会是这样——我确实不方便，要不你来搬，哦对了，我这边出故障的是大型打印机……
所以在周一这么繁忙的日子，我的手机必然闲不住，我也不看号码，拿起来就接。
“这是我第一次给你们IT部门打电话，没想到是条热线啊……”咦？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请问您是……”我还在演专业。
“杨小兽，你堂堂IT部主管把我衬衫毁了，现在我电脑坏了，你是不是应该亲自跑一趟啊？”
嗯？我什么时候改名叫杨小兽了？嗯，这世上除了沈君博这个家伙能这么叫我，还能有谁呢！
这个渣！怎么会那么记仇，为一件衬衫不依不挠？
“哼，我看你是自己把电脑搞坏了吧？”我冷笑。
“大周一的，我还要开会，我有那么无聊吗？”
“你不是用笔记本吗，不会自己带来！”老娘才不伺候他呢！
“我去也可以，不过……我可不好说会不会宣传一下上周末，某位色女强行把人推倒，趁耍酒疯的机会要……”
“好好，别说了，我上去。”我立即打断，这个贱人！仗着搞到我一点小把柄，就如此嚣张，真是XP不发威，你当我是DOS啊！
看我怎么给你修电脑！嘿嘿，一个小小的恶搞计划在我脑中迅速行成。
我整理一下衣服，转头问Jacky张：“Jacky啊，你移动硬盘给我用用，我去给别人装系统。”
Jacky张正在电话里指导客户如何区分电脑桌面和放电脑的桌面，有点焦躁，顺手就把他那个万能的宝贝递了过来。
嗯……有了Jacky张的移动硬盘，就如同有了机器猫的万能肚兜。
其实我没有那么恶毒，也不喜欢整蛊别人，只是总觉得沈君博这号人物就不该让他过得舒坦，况且我又突发灵感，你知道灵感这种东西，一般来的都很随机。
我记得当年我刚来挨踢部的时候，Jacky张就跟我开了个小玩笑，好吧，我必须承认智商150以上的有时会变身成熊孩纸。
我当时就是用电脑用的好好地，突然发现在电脑屏幕上爬着一只小虫子，我就用手去按，怎么按都按不住它，后来我气的拿起桌上的一只小本一拍，结果，那虫子就像黏在屏幕上似的，血沿着屏幕流啊流，我吓得又去拿纸巾擦，结果越擦越多，整个屏幕都是血淋淋，那场景简直了，要多恐怖就多恐怖。
后来才发现是那熊孩子在我电脑里装了个小程序而已，而这个小程序就在这移动硬盘里。
等会儿就让你沈君博知道老娘混挨踢部不是白混的，哦嘿嘿嘿!
……
要说人家命脉部门就是在细节上体现出命脉来的。
看看人家的地毯，看看人家的办公桌，都带升降功能，看看人家的咖啡机、饮料机、冰箱微波炉……员工桌上还有地方养养绿植、喷个加湿器什么的，哎，不要怪我仇富，看见比我过的好的人，我只有怨恨。
我就怀着这种报复社会的心情，一路颠儿到沈君博的办公室里，只见他身着灰色衬衫，精神饱满地端坐在办公桌前，抬头一见我就笑起来，这么渣的人竟然有这么妖的脸和这么好看的笑，简直是逆天！
“技术达人，来看看我的笔记本今天怎么总自动重启……”他站起来，踱远了一些，继续优雅地笑着打量我，接着又说：“精神不错嘛，我以为你今天会请假。”
“为什么啊？”说话间，我走过去坐在他办公桌边，在电脑上摆弄着。
“触景生情吧，每天早上，我记得你会给James买早餐，嗯……中午的时候你俩会一起去餐厅吃饭，然后出去散步，下班的时候，你会去办公室门前等他……我再猜一猜，大概你们还会偶尔发个信息……大概是，北鼻，我好想你……亲爱的，你忙吗？人家除了想你还是想你……”这个混蛋边缓缓踱步边笑着说，然后走到我对面，学一脸做作的小家碧玉状，撑在桌子上看我。
“你能不能别那么多废话！你在妨碍我干活，懂吗？”他这种表现，更加刺激了我要整死他的*，说着我就把移动硬盘接了上去。
“我这不是活跃一下气氛嘛，省的你修不好，有丢人的压力……”
“给你修电脑才叫丢人！”我随口应了一句，为的是不让他发现我的小诡计，嗯……我记得那个软件的图标是个小虫子……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他歪着脑袋一脸不怀好意的微笑。
“什么问题？”
“你和你家James最后一次滚床单是什么时候？我记得那家伙至少出柜也有三个多月了，他是掰弯后就再也没跟你上床，还是说他是可直可弯伸缩自如的双性恋？呵呵，但我想，既然他选择跟你分手，那大概弯得很彻底，所以也不难理解你会饥渴到把我扑倒了……”
“沈君博，你要是再多管闲事，说这些流氓话，你这破电脑，就爱找谁找谁去！老娘不伺候你！”我怎么这么恨这个货呢！他一再让我想起了很多我不愿意再去想的事情。
James确实有大概三个多月的时间没有跟我再有任何亲密的举动，而且每次我害羞地稍加暗示，他都笑着摸摸我的头发说——最近太累了，没什么心情。
老娘又不是傻子，当男人不把票子、命根子交给一个女人时，他的心也就不会在这个女人那里。
这就是给我大势已去的信号啊，而我对他的感觉，也是疲倦加辛苦，他的世界，那么密不透风，深不可测，让我追逐不及，我们渐行渐远，我也就再也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或许，我们之间早该做个了断。
我心又一酸，隐隐作疼起来，沈君博这个贱男明明就是往伤口上撒胡椒面儿！
哼，行，你来刺激我，我就让你好看！
小虫子小虫子快出来……
“嘿嘿，你可以拒绝给我修电脑，但是……我记得你们IT部也有个服务反馈吧？我这要是一封投诉信写过去，会有什么后果呢？”他笑着问我，根本没注意我的小动作。
呵呵，你拿投诉吓唬谁呢，投诉信都是老娘在处理，但凡邮件有投诉字样的全都自动发到垃圾箱好不好！
哈，小虫子，姐找到了！这就给你安装上！
“你写吧，你最好多写几封，看看后果是不是很严重。”我很快安装完毕，卸掉移动硬盘，此程序会在一个小时后他移动鼠标的时候开始运行，啊哈哈哈！
沈君博，我黑你个大惊失色！
“你们IT部估计天天都有投诉吧，你是主管自然都是你在处理……”他忽然又笑了，继续说：“看来做IT部的主管没有个强大的心理素质也不行，这我就理解你为什么失恋了还能这样淡定。”他笑意更深了。
我也笑了起来，站起身来：“不错，碰到你这种客户，心就不能不大。再说，失恋怎么了，又不能死人，老天没把他给姐一定是有个更好的在等着姐！”
“哈哈，杨小兽，还别说，你这种乐观的心态我真心欣赏。”他笑着看我，眼睛闪了闪。
“切，想说我缺心眼儿不用这么文绉绉。”我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就往门外走。
“你修好了吗？”他叫住我。
“基本上，电脑重启的原因无非就是：硬件故障、病毒入侵或者系统文件损坏……”
“那我这个是……”
“你这个是……人品该充值了。” 我给他一个甜美的微笑，就大方地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对于失恋这件事儿，姐其实已经不像前几年那样要死要活了，用闺蜜舒淑的话自我安慰一下——一个注定要弯的男人，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女人，也还是早晚要被玩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断背山，同性之间的爱往往是真爱。
再说，你看不开还要闹哪样？要是那么想他，就每想他一次送他一百块，你看你还敢不敢再想下去，怎样？在毛爷爷和他之间都摇摆不定吧？
还说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再说，姐也想了，马上就要到脱离2的年纪了，要成熟要理性，不就是男友被掰弯了吗？作为他在直男时代最后一个女人，我应该感到很欣慰。
所以，周一我还是较为平静地去上班了。
我说我们这个挨踢部不受待见吧，真不是在抱怨，你说人家其他部门都特别有面子地有一块独立办公区，每个人有个小格子，你上班玩个小游戏、看个网页啥的都可以保密得很好。
唯独我们挨踢部，所有人都挤在一间狭长的办公室里，桌子连在一起不说，那些破烂硬盘啊、主板啊都堆在墙角，一台台废弃的笔记本和主机也摞在一边，好像我们也是一堆废柴被遗弃在公司的角落里。
但是我的下属们却充分表现了吃苦耐劳、积极奋斗的工作特点。
爱好公关的Lucy徐常年为我们挨踢部的公关事业游走在各个部门间，为广大妇女姐妹解决团购秒杀的技术难题，为挨踢部能与时俱进地获得第一手八卦消息做出了卓绝努力。
爱好忽悠的Doris刘倒是不乱跑，但是善于与人沟通的她，可以同一时间开着众多聊天窗口，还能左手电话右手微信，不会聊混也不会冷场，这也是一项技能。
爱好技术的Jacky张是部门里我最欣赏的孩纸，工作时间不长，但是我看过他的简历，自我评价一栏就留了一句话：本人智商150以上，这种人不是天才就是罪犯，但我没胆量犯罪。
我立马认定介孩子是天才。
后来果然不负我望，我亲眼见到他用废弃主板做成了一只简易钟表，用内存条垫桌角，砸开过核桃，灭过小强，还把硬盘拆卸后改造成了一只酒精小炉，有时就在那上面煮点方便面啥的，他的野心是企图在办公室里涮火锅。
当然，他最伟大的发明是给每一个打进IT部门电话的人直接送入到语音提示系统里，而这语音由Lucy徐录的。
于是每个拨进来的人都会听到如下内容：
欢迎致电IT部，普通话请按1，硬个里屎的请吐（录音效果不好，基本听不见“按”这个字）。
这时候，大部分人也都按了1。
于是又听到：断电重启过的请按1，还没重启的请自觉挂断回去重启。
这样，剩下不足一半的人就会继续按1。
于是又听到：软件卸载重装的请按1，还没有的请自觉挂断回去卸载重装。
最后，剩下按了1的人就会听到一段优美的音乐，然后Lucy徐的声音响起——电话正忙，如果方便请自带电脑到IT部，不方便的请自觉联系IT主管，电话是139***
这个时候，你就知道成果怎么样了。
不过，这个伟大的发明诞生之后，确实减少了IT部门的工作量，也减少了不必要的上楼下楼。
当然，凡是都要辩证的看，另一个结果就是，我这个主管挨踢的手机经常响，接起来会是这样——我确实不方便，要不你来搬，哦对了，我这边出故障的是大型打印机……
所以在周一这么繁忙的日子，我的手机必然闲不住，我也不看号码，拿起来就接。
“这是我第一次给你们IT部门打电话，没想到是条热线啊……”咦？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请问您是……”我还在演专业。
“杨小兽，你堂堂IT部主管把我衬衫毁了，现在我电脑坏了，你是不是应该亲自跑一趟啊？”
嗯？我什么时候改名叫杨小兽了？嗯，这世上除了沈君博这个家伙能这么叫我，还能有谁呢！
这个渣！怎么会那么记仇，为一件衬衫不依不挠？
“哼，我看你是自己把电脑搞坏了吧？”我冷笑。
“大周一的，我还要开会，我有那么无聊吗？”
“你不是用笔记本吗，不会自己带来！”老娘才不伺候他呢！
“我去也可以，不过……我可不好说会不会宣传一下上周末，某位色女强行把人推倒，趁耍酒疯的机会要……”
“好好，别说了，我上去。”我立即打断，这个贱人！仗着搞到我一点小把柄，就如此嚣张，真是XP不发威，你当我是DOS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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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理一下衣服，转头问Jacky张：“Jacky啊，你移动硬盘给我用用，我去给别人装系统。”
Jacky张正在电话里指导客户如何区分电脑桌面和放电脑的桌面，有点焦躁，顺手就把他那个万能的宝贝递了过来。
嗯……有了Jacky张的移动硬盘，就如同有了机器猫的万能肚兜。
其实我没有那么恶毒，也不喜欢整蛊别人，只是总觉得沈君博这号人物就不该让他过得舒坦，况且我又突发灵感，你知道灵感这种东西，一般来的都很随机。
我记得当年我刚来挨踢部的时候，Jacky张就跟我开了个小玩笑，好吧，我必须承认智商150以上的有时会变身成熊孩纸。
我当时就是用电脑用的好好地，突然发现在电脑屏幕上爬着一只小虫子，我就用手去按，怎么按都按不住它，后来我气的拿起桌上的一只小本一拍，结果，那虫子就像黏在屏幕上似的，血沿着屏幕流啊流，我吓得又去拿纸巾擦，结果越擦越多，整个屏幕都是血淋淋，那场景简直了，要多恐怖就多恐怖。
后来才发现是那熊孩子在我电脑里装了个小程序而已，而这个小程序就在这移动硬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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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人家的地毯，看看人家的办公桌，都带升降功能，看看人家的咖啡机、饮料机、冰箱微波炉……员工桌上还有地方养养绿植、喷个加湿器什么的，哎，不要怪我仇富，看见比我过的好的人，我只有怨恨。
我就怀着这种报复社会的心情，一路颠儿到沈君博的办公室里，只见他身着灰色衬衫，精神饱满地端坐在办公桌前，抬头一见我就笑起来，这么渣的人竟然有这么妖的脸和这么好看的笑，简直是逆天！
“技术达人，来看看我的笔记本今天怎么总自动重启……”他站起来，踱远了一些，继续优雅地笑着打量我，接着又说：“精神不错嘛，我以为你今天会请假。”
“为什么啊？”说话间，我走过去坐在他办公桌边，在电脑上摆弄着。
“触景生情吧，每天早上，我记得你会给James买早餐，嗯……中午的时候你俩会一起去餐厅吃饭，然后出去散步，下班的时候，你会去办公室门前等他……我再猜一猜，大概你们还会偶尔发个信息……大概是，北鼻，我好想你……亲爱的，你忙吗？人家除了想你还是想你……”这个混蛋边缓缓踱步边笑着说，然后走到我对面，学一脸做作的小家碧玉状，撑在桌子上看我。
“你能不能别那么多废话！你在妨碍我干活，懂吗？”他这种表现，更加刺激了我要整死他的*，说着我就把移动硬盘接了上去。
“我这不是活跃一下气氛嘛，省的你修不好，有丢人的压力……”
“给你修电脑才叫丢人！”我随口应了一句，为的是不让他发现我的小诡计，嗯……我记得那个软件的图标是个小虫子……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他歪着脑袋一脸不怀好意的微笑。
“什么问题？”
“你和你家James最后一次滚床单是什么时候？我记得那家伙至少出柜也有三个多月了，他是掰弯后就再也没跟你上床，还是说他是可直可弯伸缩自如的双性恋？呵呵，但我想，既然他选择跟你分手，那大概弯得很彻底，所以也不难理解你会饥渴到把我扑倒了……”
“沈君博，你要是再多管闲事，说这些流氓话，你这破电脑，就爱找谁找谁去！老娘不伺候你！”我怎么这么恨这个货呢！他一再让我想起了很多我不愿意再去想的事情。
James确实有大概三个多月的时间没有跟我再有任何亲密的举动，而且每次我害羞地稍加暗示，他都笑着摸摸我的头发说——最近太累了，没什么心情。
老娘又不是傻子，当男人不把票子、命根子交给一个女人时，他的心也就不会在这个女人那里。
这就是给我大势已去的信号啊，而我对他的感觉，也是疲倦加辛苦，他的世界，那么密不透风，深不可测，让我追逐不及，我们渐行渐远，我也就再也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或许，我们之间早该做个了断。
我心又一酸，隐隐作疼起来，沈君博这个贱男明明就是往伤口上撒胡椒面儿！
哼，行，你来刺激我，我就让你好看！
小虫子小虫子快出来……
“嘿嘿，你可以拒绝给我修电脑，但是……我记得你们IT部也有个服务反馈吧？我这要是一封投诉信写过去，会有什么后果呢？”他笑着问我，根本没注意我的小动作。
呵呵，你拿投诉吓唬谁呢，投诉信都是老娘在处理，但凡邮件有投诉字样的全都自动发到垃圾箱好不好！
哈，小虫子，姐找到了！这就给你安装上！
“你写吧，你最好多写几封，看看后果是不是很严重。”我很快安装完毕，卸掉移动硬盘，此程序会在一个小时后他移动鼠标的时候开始运行，啊哈哈哈！
沈君博，我黑你个大惊失色！
“你们IT部估计天天都有投诉吧，你是主管自然都是你在处理……”他忽然又笑了，继续说：“看来做IT部的主管没有个强大的心理素质也不行，这我就理解你为什么失恋了还能这样淡定。”他笑意更深了。
我也笑了起来，站起身来：“不错，碰到你这种客户，心就不能不大。再说，失恋怎么了，又不能死人，老天没把他给姐一定是有个更好的在等着姐！”
“哈哈，杨小兽，还别说，你这种乐观的心态我真心欣赏。”他笑着看我，眼睛闪了闪。
“切，想说我缺心眼儿不用这么文绉绉。”我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就往门外走。
“你修好了吗？”他叫住我。
“基本上，电脑重启的原因无非就是：硬件故障、病毒入侵或者系统文件损坏……”
“那我这个是……”
“你这个是……人品该充值了。” 我给他一个甜美的微笑，就大方地走出了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