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冲动难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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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薛尚清结束休假,一早就上衙门办公。

    这天沐晞起得也不晚,差不多与薛尚淑同一时间,而每次薛尚清不在家中时就只有她们两人吃早饭,地点在西厢薛尚淑的房中。

    薛尚淑虽然一直被薛尚清教导食不言寝不语,但经过沐晞的“感化”,已经变了很多,再加上薛尚清现在也有受影响的迹象,她也就更加的不在意了,况且光吃饭不说话,实在有些乏闷。

    吃饭时,沐晞便说道:“尚淑,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薛尚淑很干脆道:“你说呀!”

    沐晞看看关得严实的房门,小声道:“孔家向你哥哥要五百两银子的事你知道么?”

    薛尚淑放下筷子垂下了头去,“知道……他们真是过份,虽说退婚是哥哥的错,可五百两银子也太多了,他们是准备拿这钱发财么!明知道哥哥才刚做官,平时又清廉,竟然弄得哥哥要卖房子!”

    沐晞叹了声气:“是啊,我也觉得他们很过份,可是你哥哥说的确是他先对不起他们的,他们要钱就要钱了。现在弄成这样,我心里很难受,还有沈妈,也是因为我……”

    “暖暖姐你不用难过,沈妈已经好很多了,而且那孔家也是这种人,退婚了就退婚了,你可千万不要自责。”薛尚淑见她难受,连忙劝她。

    沐晞这才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又道:“其实那天我出去外面,是去找事做了,我那时候以为就要离开这个家了嘛。后来我找到件事,还能赚很多钱的,可是你哥哥他不同意。”

    薛尚淑大吃一惊:“女人也能找到事做吗?难道你是要去做丫环?那怎么行?”

    “当然不是了,我才不会做丫环,而且我也不会侍候人啊,人家侍候我还差不多!”

    薛尚淑因为她的话而掩嘴笑起来。

    沐晞说道:“是给人抄书,人家见我识字,写的字也可挺好看,就答应让我抄书,每本书六百文。这钱还挺多吧,可你哥哥就是不让我抄。”

    “钱的确是不少,可……”薛尚淑担心道:“你一个女人家去帮人做事总有些不好,哥哥又是当官的,他自然不同意。”

    “可是现在家里很穷啊,等把这房子卖掉了钱全部要给孔家去,我们就没地方住了,你哥说现在连去租房子的钱都没有,为什么不赚点钱呢?那个老板说可以把书拿回来抄呢,哦对了,那是个老板娘。”

    薛尚淑的神色果然舒展了些,“真的么,可以拿回来抄?这样倒是不错,那又是老板娘,也不用见别的人。”

    “是啊是啊!就是嘛!”沐晞立刻点头,“所以我很想去啊!”

    薛尚淑想了想,“可是哥哥不愿意……他大概也是不想你辛苦吧,每天写很多字也很辛苦的,我看哥哥手指上起了好大一个茧。”

    “我可以慢慢抄嘛,又不用急,十天抄一本也可以呀!”

    薛尚淑再次被说动了一些,随后看看沐晞,突然道:“你这样来和我说是……你想瞒着我哥偷偷抄?”

    沐晞点头,“是的,我只要偶尔去老板娘那里拿书回来就好了,所以想和你说了让你别告诉你哥我出去过,这样就行。”

    薛尚淑迟疑:“那还有沈妈呢,沈妈肯定也知道你出门了呀。”

    沐晞十分有把握地回答:“沈妈不会说的,你知道……因为之前那事,她应该不会专门去和你哥说我的。”

    薛尚淑想想也是,沈妈与哥哥本来就是因为暖暖姐而闹得不开心,现在暖暖姐已经和哥哥圆房了,婚也退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沈妈要是再去告暖暖姐的状,说不定又闹出什么不开心来。

    “而且还有啊,你知道我会武功的,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然后我出去时可以去见见尹小七啊,你们有什么信要送,什么口讯要带的,我都可以帮忙!”见薛尚淑犹豫着,沐晞立刻加一条筹码。

    薛尚淑愕然看向她,随后很快就羞红了脸,结巴道:“我……我哪有什么信要送给他……”

    “真的没有?既然没有,那我待会出去就不带了!”。

    “那还是……还是带……带句话吧。”薛尚淑立刻上勾。

    早饭后,沐晞经薛尚淑要求,换了身臃肿的旧衣服,又包了条厚厚的旧头巾,直将脸与头包得严严实实只露眼睛才罢休,出门时她朝镜中看了看,果然丑了,而且都不像个年轻姑娘,倒像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婆。不过虽然丑点,但挡风挡寒效果确实好,走在外面竟然温暖了一大截呢!

    上街后,沐晞径直来到妙丹青。她当然记得地方,只是不告诉薛尚清罢了,嘿嘿,好在她反应快,要不然这地方就要被衙差来掀 了。

    妙丹青从外面看,是个专门卖字画的地方,从内里看,也是个卖字画的地方,只是这画了多了点别的东西,比如秘戏图。

    沐晞进去,让里面转悠的人稍稍侧目,但在她给杂役说要见老板时,别人就很快回过了头去:兴许是这老板家的下人或者远亲呢?

    见到老板,沐晞只摘了头巾还没说话,老板便道:“我以为薛大人反对,夫人不来了呢!”

    沐晞一惊,“咦,你知道我是……”顿了顿,她才道:“是薛大人他家里的?”

    老板得意地一笑:“当然知道,我见过夫人和薛大人在一起,再说就算我不认识夫人,不弄清对方底细,我也不敢乱用人哪。”

    沐晞这才明白,不禁觉得面前这老板十分的不简单,不过他实话实话,似乎也不算坏人。既然老板已经知道了,她就不扯别的理由了,很快回道:“好,反正你也知道我是薛大人家里的了,也知道我要画图他肯定是不同意的,不过我还是决定画,只是要偷偷瞒着他而已。”

    老板不由大笑:“夫人好气魄,竟然连夫君也敢瞒,佩服,佩服啊!”

    沐晞一歪头:“是不是你不敢瞒?他可是县令,知道有人卖那种图,还要我报上店名了他来抓呢!”

    “哈哈!”老板道:“这个夫人放心,连夫人都有这个胆量,我怎么没有这个胆量?再说了,我在这杜陵县也算有些头脸,我又怎么会是一个县令说抓就能抓的?薛大人也犯不着为了我这个小犯人而大动干戈啊!”

    呃……薛尚清的官果然还是不够大啊,不怕他的人也太多了……沐晞在心里嘀咕着,却越来越觉得这老板不错,这下更坚定了决心。

    很快,沐晞就与老板共同商议好对策:沐晞画工不太好,先隔三岔五过来拿一些仕女图、秘戏图,以及少有的美人图回去临摹,然而再由边的画师指点一二,等画工练得差不多了,再试着画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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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尚清下午回家,进到书房时,沐晞正站在他书桌前临摹花鸟。

    被临摹的是一副他自己的《丁香飞鸟图》,那还是多年前他在家读书闲暇时所画,因为得到了家乡名师的赞赏,所以倍感自豪,来杜陵任职也带在了身边。如今看沐晞这样认真临摹他的画,不禁有些得意欣喜,可再一看画,又有些羞愧。时隔数年他再来看这副画,只觉得技法虽佳,却也只有技法,与那些名画所具有的神韵完全差之千里,可叹他那时年轻,竟以为技法好,画便好。

    看到他,沐晞立刻就喊起来:“啊,你终于回来了,快来快来,看这个地方怎么画!”

    薛尚清依言过去,看着她指的地方,轻轻一笑,从她手上拿过笔演示,“这样,先画好这边,再下笔画这儿。”

    演示过,看看她,他又将笔递到她手中,“你握着笔,我再画一回。”

    她便握了笔,他则握着她的手,她没有用力,任他掌握着方向,不一会儿,沐晞就欣喜道:“原来是这样……嘿,这样像多了!”

    松开她的手,薛尚清轻笑:“怎么突然来学画了?”

    “没事做啊,我怕我要是天天不做事,你会让我学刺绣学做饭,比起那个来,我还不如学画画。”说着她侧过头去,“你不会让我学刺绣学逢衣服吧?”

    两人离得很近,说话间,他几乎能闻到她身上淡淡馨香,而他看着她红唇开阖,竟然忘了去听她说的什么,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略有些局促道:“你不喜欢女红,不喜欢做饭?”

    沐晞摇头,“当然不喜欢!”

    薛尚清轻轻道:“那便不学,学画画也好。”

    沐晞一笑,“嘻,当然比那两样好!我白天到你这儿来,想翻翻看有什么好东西,结果就翻到一个箱子,里面竟然都是画,画得还很不错呢,这个是丁香花吧,真好看!这是你在哪儿买的?”

    语得不被。薛尚清心中尤其开心,抿唇一笑,缓缓道:“好看么?这是我以前读书时画的。”

    “你画的?这是你画的?你会画画?”沐晞似乎大吃一惊。

    薛尚清又笑了起来:“难道我不像会画画的么?我读书十多载,笔墨上当然都要会些。”

    “原来是你画的啊,我看你现在只写字,还以为你只会写呢!那你这个是读书的时候……不就是好几年前画的了?”沐晞问。

    薛尚清看着画,回想道:“大概是八年前吧,那时候我过几个月便要行冠礼,当时应是十九岁多一些。”

    “这丁香花画的很好看,鸟的羽毛颜色很鲜艳,还是一对的,感觉画的人应该很开心很有意思的……”沐晞回头道:“你十九岁时不是像现在这样吧?”

    薛尚清愕然,“我现在怎样了?”好久才道:“……不好么?”

    沐晞噗嗤一笑,“也没有不好啊,就是,如果说你画了一幅画,我肯定会想你画的估计是冬天里的一座山,或者是一块石头,乌鸦什么的,不用别的颜色,就是黑色,灰色,白色,然后一看上去,很冷、很深重的样子。”

    薛尚清咳了一声,他画的画里,倒的确许多山石之类,也没有颜色,只有浓墨淡墨之分,可……他也画了很多其他的,比如这张《丁香飞鸟图》。

    沐晞又问:“快说呀,你十九岁的时候是不是还很年轻,很爱说话,爱笑,爱玩闹?”

    薛尚清摇头:“我自小读书,七岁时被当时私塾的先生说是可造之材,父亲大喜,果然就不让我做别的,每日只读书。后来名声渐盛,十二三岁已有了才子之名,那时候,我更加不能做别的了,当然只有读书。若没有什么名气,也许读一读,读不好就算了,可已经有了这才子的称号,再不读,那便辜负了所有人的期盼。所以我只能继续读下去,努力让自己一直配得上‘才子’称号,这一读,便是二十二岁,直到京城揭榜。所以,莫论十九岁,就是十岁,八岁,我也没有爱说,爱笑,爱玩闹的时候,在父辈心里,一个能考取功名的才子,是不该那样不稳重的。”

    沐晞一动不动看着他,“……要是我,一定巴不得不要当什么才子,我就要去玩,就要多说话多笑!”

    薛尚清轻笑,“好在我的性子本也不是太闹,书里也有我想要的东西,如此过来,倒还好。”

    “嘻,你家里人从小就不让你闹,你当然闹不起来了,可我觉得你肯定也是能闹的,比如你虽然看上去不说话,很稳重,可关了门却在家里花丁香,你一定一边话,一边想去游山玩水看花看树。然后呢,你又画了两只鸟,这鸟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看就是一对儿,所你你画的时候说不定在想女人呢?”

    “我自然……自然没有!”薛尚清立刻否认,“两只鸟只是出于布局的须要,且世人作画多是成双,我只是……”

    “你就有你就有!”

    “我没有!”

    “你就有!”

    “我……”他看着她脸上戏谑的笑容,终于明白她是故意逗自己,没想到仅仅是一对很自然的鸟,自己就被她调笑起来,果真是……

    “嘻嘻嘻,脸都红了……真好玩!”沐晞伸手指向他的脸,随后将目光落到他嘴唇上方,“隔这么近看你也有胡子呢……”说着触上去抚摸,不禁皱眉道:“真粗,真扎人!”

    薛尚清抓住她的手,胸膛起伏气息沉重着,本想克制住,可面前的她却似乎发现了他此时的心思,脸上一红,竟低下了头去。

    他搂住她,吻上她的唇。

    自三天前圆房,他虽时时忍不住想念那晚她在自己怀中的柔软香甜,然而怕再弄疼她,也不愿自己太沉迷房中之乐,所以几天他都有意克制着,可那冲动,却克制得比什么都辛苦。

    此时一冲动,就如开了口的洪水,不止拦不住,还时刻都有决堤而出的态势。他不由地将她越搂越紧,越吻越深,手捏着她的背,揉着她的腰,又忍不住再往下,从她小袄下沿探了进去。这一回,他的手贴着她的身子近了些,却仍是不够,仍是无法满足,他想揭去她身上裹着的这些衣服,想抚上她身上别的地方,更想……

    骤然放开她,他转身面朝窗子,开口道:“你要是想画画……我以后每日回来了教你可好?”

    沐晞迟迟不回声。

    他回过头去,只见她的脸仍然红着,却一边抚着胸口微微喘气,一边不解地看着他。

    “怎么?”他问。

    沐晞回答:“我就是觉得很奇怪,你怎么突然……突然就……”某些话,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但从她的神态里,薛尚清也知道她说的什么,意外于她竟然就这样问出来了,为难于,他却不知道怎么回答。面对她的坦然,他从来就是无措的……支吾好久,他才低头道:“这还是白昼,自然……自然……”

    沐晞笑起来,不再让他回答这问题,又因为他之前的提醒才想起了自己的主要目的,立刻道:“好了,我们说画吧,那你以后每天回来了就教我!”

    薛尚清点头,“好,这儿有笔纸,我明日再去备些石黄石青的色料。”

    “嗯,还有,你今天晚上还要忙着写这个写那个么?待会都搬去那边房里去吧,这样你一忙完就可以睡了!”

    薛尚清声音轻柔:“好,待吃完饭我便把东西搬过去。方才我进门时沈妈的饭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我们这便出去吧。”

    “好!”沐晞看看那张临摹了一半的花鸟图,暗自得意,早在他回来之前,她已经把她原本临摹的仕女图放回自己之前住着的西厢了,这些不过是做样子而已。而以后,她就可以长期在这里学画了,看薛尚清的画工似乎比妙丹青里那些画师还好很多,不知道有机会,她能不能偶尔拿出一两张很规矩的仕女图来让他教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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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万二以上更新,先上五千字,吃完饭后再来一更,然后就要到晚上再更了,大家等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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