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皇家有喜 > 第43章 彷徨

第43章 彷徨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明朝败家子北宋大表哥如意小郎君盛唐逆子:李恪传权御八荒最强特种兵之龙魂乱世枭雄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随即,他只云谈风轻地笃定道:“无论你身上背负着何样的秘密抑或故事,总之,你信我!”

    当小王爷出了门,路过跪于一旁的李内侍时,他周身散出的阵阵冷冽冰寒之气,让李内侍凉汗泠泠,直打哆嗦。

    若是他猜到方才打断了主子的何事,只怕便是自刎亦不足以谢罪。

    ****************************************************************

    “你信我”

    “你信我”

    ......

    他那似承诺带柔情的笃定,此时在若隐的耳边脑海中萦绕不绝,只让她心若鹿撞,怔愣恍神。

    每每与他口舌交锋,占不着一丝便宜不说,反被他几度......唉,真真是令人气恼!

    这家伙明明一登徒子,明明欺负了她,可她为何......却未有如自个儿所以为般的厌恶他?

    打小便受到女诫女德的洗教,可一在这家伙跟前,便失了方寸与教养,连基本的反抗亦是未有做到。

    定是魔怔了,对!想必是被这家伙给妖惑了去!他本就有一副妖孽的皮囊,做出妖惑人的事儿不足为奇!

    可是,

    “你信我”

    ......

    此刻,她这心里头,正悄然溢出一丝丝清甜的味道,就好似那初夏的紫葡果,微甘之余,更多的是酸涩,芳泽诱人,却让人轻易不敢入口。

    若隐此时只一阵神思烦乱,彷徨不安。

    心绪百转千回了后,重重叹了口气儿,又躺回了椅榻上,拿书覆盖住了面庞,苦恼纠结。

    不对!此事儿不对!

    若隐再而猛然坐起。

    他怎会有这样的心思?他到底要知晓些何事儿,何样的秘密?为何他笃定自个儿便是能给他答案之人?那个镯子,为何于他此般重要?他又是如何得知此镯子有“莲心”之名?还有灵犀草......

    再往细里了想想,尤为方才在辰光的洒耀下,他的面庞亦是有那么些许的似曾相识,好似打哪儿见过的。

    不不,此乃绝无可能之事儿!

    自个儿一打小只爱宅在的深闺女子,从前甚少出门应酬,从未有结识过其他夫人闺秀,更勿说是与一皇家男子有过交集了去,即便只是一个照面儿!

    遂先前绝无可能见过他!

    看来又是魔怔了!

    若隐拼命晃了晃脑袋,试图将这些千丝万缕的杂思乱想给消除了去。

    可是......

    “你信我”

    ......

    这三个字,似乎有一股莫名的魔力,紧紧拉拽着她,环固着她,迷茫了她的心念,混淆了她的方向,让她不自觉地想去懒懒地依赖他,信赖他,甚至让她对那彻夜在她双颊发间的柔抚竟有着那么一丝淡淡的渴望......

    “你信我”

    ......

    “不,我不信你!”若隐再而猛地坐起身,紧抿着唇,满面倔色地喃喃自言道。

    为何要信你?

    这一切的一切,实然太多的古怪!

    且不论他为何要从自个儿身上知晓这些秘密抑或答案。他的那些举动,亦是无法解释的来。

    难不成他真的中意自个儿?绝无可能!

    即便非传闻所述之龙阳癖,可他亦非近女色之人。

    就亲眼所见所闻,他那府上无女眷不说,连侍女都勿准近身伺候。

    若非自个儿目前居住于他的主院而不得不遣派侍女专门伺候于她,平日内他的院落可是只允许内侍小厮出入的来。

    加之先前在君都所听闻的,他如何当众不给那些贵女颜面,甚至当众拒绝太后赐婚赐美色之事。

    总之这般怪异之人,又怎会将她放入了眼中?!

    其实,不近女色,并非意味着对女子毫无兴趣。这样的人,一旦遇着了心之所愿,必是不可自拔地动情。

    这个道理,在不久的将来,在历经了很多的事情之后,若隐才彻底明白了过来。

    所以说道,女孩子家,读些诗辞歌赋用来陶冶性情便罢。

    可若是在兵法政史方面的书物亦是读的多了,又无实际经验,说不准儿会将这些许朝堂兵家之道理,硬套在身边儿这些桃花莺燕之事儿上,反倒蒙蔽了双目,竟是胡乱猜测,当局者迷。

    譬如此时的若隐。

    她现儿个只一心觉着,这家伙是用美男计,来套取她身上的秘密与答案,甚至......不惜牺牲一个堂堂王爷的色相,让身为女子的她侍寝......

    哼,既是厌恶女色,却这般地撩拨她,靠近她,难不成这些秘密或真相于他就此般的重要?

    对了,他在那个谷涧好似微微有提过,这些与一个于他极为重要之人的逝去有关联。

    她还记得,此位于他极为重要之人,好似为他的母妃先皇贵妃......

    可是,这些皇家的种种人事隐秘,又与她有何相干的来?!

    就为了这些子让她糊里糊涂的不明之事儿,他便对她使美男计,连带着毁了她的清白?!

    一番脑补之后,她的心底又升起了丝丝的恨意。

    一定不可以被这妖孽给迷惑了去,更不能为了他的这个“美男计”而侍寝于他,糟蹋了自个儿。

    要时刻警醒,要恨他,要想法子......离开他,离开他的掌控!

    若隐在椅榻上辗转反侧,又喃喃不绝的尽情脑补与瞎琢磨之余,还有一抹隐隐的失望:至今为止,他为何还未有问自个儿的名字呢......

    哼,想必不是真心的!

    由此可见,我绝不可信他!

    *************************************************************

    书房内,夏二正半躺在客椅上,抿着香茗,见某人阴冷着面儿进来,揶揄道:“睿小王爷一进了这屋,便寒气扑迎,好好地盛夏,给生生弄成了严冬,哈哈!”

    “有何要事,说了便滚出去!”景毓面无表情道。

    “你莫要生气。从前本公子过来,从未有通报。今儿个过来,为了不惊扰了小王爷这一辈子头一回的软玉在怀,便老老实实给通报了去。道是如何?这世间论自觉,本公子若认第二,无人敢居第一!啧啧。”夏二洋洋自得地谑笑道。

    “若你所说的重要之事便是此事......来人!将夏二给......”

    语音未落,夏二一个跳起,打着揖,故作恭声道:“哎哟,小的又嘴贱了去!王爷赎罪,王爷赎罪!”

    随即,他面目渐渐恢复了正经,严肃道:“王爷,他们到底是蠢蠢欲动了去。总之,属下事已办妥。亦是觉着,您是时候动身的来!”

    “他们从未有停止过蠢蠢欲动。”景毓冷笑道。

    “被野心蒙蔽了双目罢了。其实,此次消息,并非来自于探子。”夏二不以为然道。

    景毓摇摇首道:“多情如你,果然最是无情。”

    “本公子从未有许过她承诺,她一厢情愿罢了。再者,她出身自严氏,便注定了结局。”夏二声有落寞。

    “本王以为,你一向洒脱,出身于你,竟作此般之重要?怕是借口罢。”景毓颇有玩味道。

    夏二目光躲闪,摆了摆手,转移话题道:“勿要再说我。王爷您的事儿恐怕最为重要了去,这立妃也罢,纳妾也好,皆为国事。君都的那两位主儿可是知晓了去?你若是将那窕窕佳人真往这心里头装了进去,这份位还是早些请旨定下的为好。姑娘家无名无分的跟着你,你不心疼的来?”

    “也罢,既然你不止在乎这出身,亦是在乎这名份。本王即刻请旨,将你记入宗室名下,入赘给大昭萧大公主,你意下如何?”

    说罢,便作势要写请旨函。

    夏二赶忙制止:“王爷饶了小的罢。这一个都还未有搞得定,还再来一个,您倒是直接了结了小的,都比和这些女人周旋来的痛快!”

    “呵呵,堂堂夏二公子,风流倜傥,双美在侧,本王自愧不如!”景毓戏谑道。

    “本公子倒是期盼能有上王爷您对世间女子一半的冷心无情。不过莫要说我。景毓,你可曾记得我先前提醒于你,无情之人,一旦动情,必不可自拔!这次,只怕......你要作茧自缚了去,呵呵!”

    语毕,便忽地一跃而出,翻墙而去。

    景毓静静思绪了许久,脑海里不自觉地浮出了今晨那个斜倚在椅榻里,单手撑着下颚,一手拿着书卷儿的纤纤身影。乌发垂落,慵懒婉约。

    他的唇边渐渐勾出了笑意。

    此生绝不嫁入皇家?呵呵,丫头,此事儿可由不得你!

    随即匆匆摊开纸墨,迅速作了书写。

    而后封蜡印,令道:“将此急件快马送至君都,刻不容缓!”

    *********************************************************

    夏将军府,夏文珠正手背撑颚,双目发呆。

    待一只手于她跟前晃了一晃,她才回过神儿来。

    “近日真是稀奇了去。咱们大小姐居然连日老实的呆在家里头,而未有出门晃悠。唉哟,可是鬼邪上身了?”

    夏文庭于桌前坐下,拿了桌上的凉杯,边慢悠悠地喝着边调侃道。

    “你甭吵我!”文珠不耐道。

    “为了何事烦神?莫要告诉我是为了他。你早就知晓,此乃不可能之事儿,你若是再与他纠缠下去,爹非打断了你的腿,将你禁闭祠堂不可。”文庭摇首正色道。

    “哎呀,不是不是!你莫要吵烦我,吵死了!对了,你从何处来,最近又不见你在家呆着,恐怕爹爹在打断我的腿前,早将你的腿给打断了去,哈哈!”文珠嘻嘻哈哈道。

    “我可是有正事办的来,非你般地无所事事。”文庭不以为然。

    “你?正事儿?哈哈哈!鬼才信!对了,你这是打哪儿来?”文珠随口问道。

    “刚刚去驿馆混了口好茶喝。”

    “哦。啥?驿馆?你刚刚去皇家驿馆了?去见睿王爷了?”文珠顿时来了兴致。

    “恩,这便如何?”

    “你还见着何人了?”文珠追问道。

    文庭正要将茶水送入口,闻此一问,动作一顿,不解道:“长姐,你是对你弟弟的行踪感兴趣的来,还是对驿馆内,抑或是睿王府内的何人何事感兴趣了去?”

    文珠支吾道:“那个......没事儿没事儿,不过是随口问问罢,很久未有去那边儿玩过,好奇罢了。”

    “呵呵,一直以为你只对晋王府内的人或事儿感兴趣......”

    “哎呀,你莫要乱猜!我就是随口问问。那个睿小王爷傲的很,打小儿便不带我玩儿,只和你亲近,我可没这闲心去理会他的事儿!光是听关于他的那些坊间传闻就够了去!”文珠摆摆手不耐道。

    “你便是有这闲心理会,人家也懒得招待你。呵呵,这睿王府怕是要有女主人了!”文庭不经意道。

    “女主人?啥意思?王妃?睿王爷要娶妃了?”文珠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