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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安正则,那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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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偏偏这边还没逃掉,那边又进来一人。

    毫不知情的何弃疗见内殿门开着就直接走了进来,瞅见清尘的背影还傻乎乎一乐,“清尘你在这啊,我还找你来着,刚才走了个神就不见人影了。”

    段蕴还在睡着,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发出声音,何弃疗自己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清尘却无端生出一种羞耻感来。

    她往边上一闪,龙床上卧着的两人蓦然映入何弃疗视线,何弃疗一见这情形,双腿直接一软。

    好吧,这下何弃疗也看到了。

    安正则伸手按了下眉心,心中反倒有些解脱之后的安然感觉。

    做都做了,他也没打算瞒着藏着或者不认账,只是被发现得太快,一时之间还有些来不及反应。

    遂从乱糟糟的床榻上拎出自己外袍,披衣起身,下床欲走。

    何弃疗与清尘对望一眼,默契地跟了上去。

    方才安正则捞起衣服的那一瞬间,床单上有一处落红堪堪被清尘瞧个正着。她虽然此前便想过这情境,此时真切实在地看进眼里还是觉得触目惊心。

    不知该以何种心态去面对安正则了。

    更不知,之后要以什么心态去面对段蕴……

    安正则步子迈得似乎比平常稍快了些,踏出内殿又穿过回廊,一连经过了两三个转角方才转过身来与他们对话。

    没想好该如何开口,索性便直接道,“你们可有什么要问的?”

    要问的实在太多,可那些问题又让他们怎样问出口呢?

    清尘扶了下额,脑残兮兮问了句,“那个……陛下肚子可饿?”

    何弃疗:“……”

    安正则:“……”

    “我也不知她如何感觉,”安正则居然还真的回答了这问题,“不过糕点之类吃食,还是先备着为好。”

    “是,奴婢明白。那陛下她,睡了有多久了?”

    “约莫小半个时辰。”

    清尘也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便只含糊地应了声“哦”。

    何弃疗在一旁有些按捺不住,“你要问的就是这些?你就不能问点别的?”

    清尘低眉道,“把机会留给何公公您。”

    何弃疗爽快多了,对安正则劈头盖脸就问,“安相您怎么和陛下睡到一张床上去了?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之间可是发生了什么?”

    清尘:“……”这是不是太直白了点?

    “本相和陛下……”先前有清尘太过含蓄弄得他不知从何解释,眼下又有何弃疗太过直接让安正则颇是难为情,“唔你们觉得呢?”

    “安相您和陛下是不是,”何弃疗小心措辞,“……你们是不是一直有情来着?”

    安正则心虚地一摸鼻子,“算是罢。”

    “那、那奴才就懂了。”何弃疗慢吞吞地应着,心中暗想果真是这样没猜错,早就见这两人之间关系不同寻常,到今日总算是让他撞破了。

    安正则满心都是尴尬,他来回踱了两步,看着面前眼观鼻鼻观心的两人又问,“你们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清尘与何弃疗同时摇头。

    “无事的话,本相这便回去了。”安正则窘迫得耳根都有些红,心想反正已经是承认过了,也就不需要再跟他们详述过多,便打了离开的主意。

    “奴婢也回清和殿看看陛下。”清尘使了个眼色给何弃疗,赶忙拉着他退下。

    。*。*。

    安正则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独自待着,又将这天发生的事情仔细回味了一番。

    而那厢,段蕴也和他做着同样的事。

    她其实并没有在这个时辰睡觉的习惯,所以即便今日又饮酒又那啥,也是没多久便醒了。

    刚醒来时出奇的平静,因为段蕴觉得自己做了个梦。

    然而这个梦内容荒诞,可过程却明晰得像是亲自经历过一样。

    她爬起来靠着床边坐了会,被翻红浪后的狼藉场面尽收眼底,再加之自己身体里的某些异样感觉……

    原来还真不是梦。

    清晰的记忆一直到那刘伶醉喂到自己口中为止,往后那些细节她是没有印象的。安正则是怎样在自己面前脱了衣衫又除了她身上的各种附着,是怎样肌肤相亲怎样与她做下那些亲密到羞耻的事情,统统是没有记忆的。

    这样也好,省得想起来闹心。

    可在那之前,段蕴还是能清楚地记得,她下意识就拉住了安正则的袖子。

    其实是不想让他走的呢,其实是喜欢他的呢。

    这也是为什么在发生了如此荒谬的事情之后,她尚能够比较平静地面对。

    段蕴屈起双膝坐在床上,双手环着膝盖,又无意识地将下巴搁在自己交叠的小臂上。心神不宁地正发着愣,忽地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声响,随之清尘便探了个脑袋进来。

    “陛下……”似乎是有些意外她已经醒了,清尘步子迈得仍然是比平时轻了些,“陛下可需要传些膳食?”

    被她这么一提醒段蕴还真觉得有些腹中空空之感,不过依眼下这状况,果腹之类的事情便没什么要紧了。

    于是轻摇了摇头,“不必了。”

    清尘小声地应,“是。”

    “你之前去哪里了?”段蕴随口问,“朕醒来也有一会儿了,怎么这清和殿里就好似没人守着一样,也不见有人进来伺候。”

    “之前……之前安相说有事情要与陛下商议,便让奴婢们都退下了。”

    “咳、那个……那安相他人呢?”

    清尘偷瞄她一眼,“安相大概是回府了。”

    段蕴差点呕出一口老血来,回府了?他居然还回府了!

    这是吃完不付账的节奏吗?

    清尘又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陛下的面色,确切来看并不能算神态自若,但明显距离失魂落魄这个词更是遥远。

    “你去吩咐人准备一下浴汤,”段蕴淡淡道,“朕现在想沐浴。”

    片刻后又补了一句,“一会你就不用过来伺候了,朕想一个人待着。”

    便在她沐浴的这段时间,清尘不声不响地出了宫。

    。*。*。

    兴善大街天香阁内,脂粉香气熏得一片纸醉金迷,然二楼雅间却有一处地方,白衣卿士临窗而立,端的是出尘若仙的风姿。

    楼下笙歌鼎沸,在此场景中竟也莫名有几分大俗大雅之感。

    清尘每每见到这般景象,确切来说见到那个背影,心跳便条件反射似的加快,如何也控制不住。

    这也算是着了魔罢,她想。

    “安正则今日去找她了?”段清晏并未转过首来,背对着清尘便问。

    “是,约莫半个时辰前刚走。”

    “唔,那还待了挺久啊。”段清晏拖长声音轻轻感慨了一句,又问,“那你这个时间怎会有机会出宫来,宫里的人就没过问你的去处么?”

    “陛下要沐浴,又说不必伺候着想要一个人待会,奴婢便寻了个空闲到这里。”

    “好端端的,怎么这会要沐浴?”段清晏从窗边转过身来,清风柔柔地吹拂起他几缕发丝,透过轻舞着的些许墨发,清尘见他微微皱着眉。

    一下子就犹豫了。

    段蕴为什么冷不丁提出要沐浴,在弄明白了这一干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清尘自然是知道的。

    可这个中原委,她要怎么向段清晏解释呢?

    “怎么不答话?”段清晏语气问得温柔,然个中的胁迫意味却是一分不少。

    “……今日,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对面之人长眉一挑,旋即眉梢一蹙。段清晏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语调也沉了下来,“发生了什么,你只管说便是。”

    清尘不敢隐瞒,半含蓄半直白地将整件事情叙说了一遍。

    自从她开始解释起,段清晏的表情便不怎么好,等她磕磕巴巴说完一大段话,段清晏一张丰神俊秀的脸已然黑得如乌云一般。

    “你的意思是,安正则那厮碰了歆竹?”

    隔着大半个房间清尘都能分明地察觉出这话里冷若冰霜的寒意,话也不敢说,她只默不作声地点了两下头。

    “动作够快啊……”段清晏怒极反笑,桃花眼里却尽是阴霾,“首辅大人日理万机操持国事,这么久没听闻他独自面圣,这一见却是去讨债的呢。”

    清尘听他话里除了压抑的怒意,明显还有一股浓重的醋意夹杂其中,心口一揪,心中也是涌上来几分苦涩。

    “歆竹现在是什么状况?”

    清尘按捺回自己的苦涩,换上一副谦卑态度,低眉顺眼恭敬道,“陛下她应该正在沐浴。”

    段清晏扯扯嘴角做了个像是在笑的动作,“本王倒是将这事忘了。那她可清楚安正则做的那些混账事?”

    “奴婢斗胆估计,陛下应当是知晓的。”

    “她没有怨怼么?”

    “兴许也是有的。陛下让奴婢们都退下别打扰,大抵便是出于此故。”

    清尘忽然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或许她只是单纯地不想看见段清晏因为段蕴的事情而痛苦,便含糊地找了个理由去慰藉他。

    “本王姑且忍他这一次。”声音里的狠戾已经藏不太住,段清晏捏着杯盏的手指发力,指节处清晰地泛了白色出来,“此岁之内,便要这大理再无安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