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只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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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吃罢饭出来已经过了十点半，卓妍俊开车送她回去，下车前，他拉住她，叮嘱道：“回去记得喝了药再睡觉。”
“嗯。”凌微波应声。
“我今天在高丽广场陪白霜放烟花，是因为原先答应过她，后来她出国就没放成，所以算是补给她的，她对我而言，只是妹妹。”卓妍俊不确定凌微波今天在高丽广场是否看到他跟白霜在一起，不管看没看到，他都要让她明白，他对白霜好或者不好，都不是出于男女情爱。
凌微波心口微微一动，眸光定定看着他：“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已经很晚了，开车小心。”
“嗯，我会小心的。”卓妍俊笑着握了握她的手，“波波，晚安吻。”
凌微波皱眉，刚刚不是已经亲过很多次了？不过，看他一脸坚持，她只好低下头，在他额头上印上一吻：“晚安。”
“晚安。”卓妍俊也反吻着她的额头，然后松开她，看着她穿过马路，进入小区，消失在眼前。
凌微波出来的时候是拿了钥匙的，这么晚回来，她轻轻打开门，又轻手轻脚地进屋。
客厅已经没有人了，看来都已经睡了。她推开宋漠房间的门，原想着宋漠也已经睡觉了，没成想，她正抱着电脑，津津有味地打着游戏。
听到声音后，宋漠连忙点了挂机，扔下耳卖，蜷着腿窝在沙发上，抱胸问道：“今天跟卓妍俊约会去了？”
约会？不算吧。她还没答应做他女朋友呢。凌微波疲累地躺在床上，老实交待：“他今天带我去了游乐园，我把游乐园里大大小小总共一百零三十项的游乐项目都玩了一遍。”
“啥？”宋漠震惊：“一百零三十项游乐项目，你一天就全部玩遍了？”
“是啊，我怕以后没机会了嘛。”今天有人陪，关键是怎么玩都行，不要钱，时间也充足，她可是霍了命的去玩，把小时候欠的全部补回来了。
“你真行。”宋漠感慨：“卓妍俊也陪你一起疯？”
“是他带我去的啊。”凌微波真是老实的孩子。
宋漠看她累的倒床就睡的样子，摇了摇头，摸着下巴思索。这个卓妍俊，看起来高高在上，没想到追女生的手段倒是挺厉害的。就这一招，波波绝对就会心软，更不说上次他还在波波晕倒的时候及时出现，又是看医生又是喂饭的。啧啧啧，男神啊，真神！
凌微波真是累极，沾被就睡，也忘了吃药。
卓妍俊开车回到卓家大宅的时候，已经午夜了，他把车停进车库，然后回房，洗了个热水澡，靠在床上，他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俊哥，这么晚了，有什么吩咐？”电话那头乱嘈嘈的，搓麻将的声音，扔色子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偶尔还伴随着男人的低骂声。
“也没什么事，帮我约个人。”
挂了电话之后，卓妍俊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包烟，取了一根，点燃，缓慢吸着，直到一根烟燃尽，他才拿出今天在车上看的那份资料，锁在保险柜里，关上灯，睡觉。
第二天，凌微波很早就醒了，不是自然醒的，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软糯地“喂”一声：“谁啊？”
“你是凌微波吗？”那话那头的人问。
凌微波答：“我是。”
“是这样的，昨天你来乐色面试，说好下午通知你的，但是昨天酒吧停业，就没告知你来，今天开业，你如果愿意的话，就晚上七点钟过来。可以吗？”
“哦。我知道了。”
凌微波再困此刻也无睡意了。她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时间，五点四十分，这么早呢，看来酒吧这种地方确实跟公司不一样，哪有一个公司在五点多通知新人来上班的？
凌微波笑笑，起身梳洗，然后写了张纸条放在桌上，这才拉开门，到楼下跑步去了。
宋漠住的地方叫高阳小区，城市偏南的方位，往北走五百米左右，有一条很宽的河，河边有一条长长的马路，马路左边是河，右边是高档小区，凌微波就在这条马路上跑步。
连续跑了五圈，第六圈的时候，她慢腾腾地走着，边欣赏江边的早雾景色，边看着路边开始忙碌的早餐摊。在她经过富贵小区门前的草圃时，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昨天在乐色酒吧，面试她的那个叫筱筱的女孩。
余筱也看到了她，礼貌性地招呼一声：“这么巧？你也住这里？”
“不是，”凌微波摇头：“我在这里跑步。”
“哦。”余筱没再问，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人。
凌微波便也没再说话，继续慢步向前走。又一圈过来，余筱还站在那里，此刻她身边多了一个人，也见过，是那天在小道子里看到的那个漂亮女生。
“姐姐，肖哥呢？他没跟你一起？”余筱看了一眼装潢气派的小区大门，问身边的女生。
余菲眼神灰黯，语气有点低落：“他昨天说不要让我再去纠缠他。”
“怎么会？”余筱惊讶：“你又做了什么让他讨厌了事情了？我跟你说过了，肖哥不喜欢死缠烂打的女生，也不喜欢百依百顺的女生。”
余菲眼中的阴戾一闪而过：“说的你很了解他似的，要不要跟爸妈说，你去接近他算了，说不定还会成功。”
“别啊，姐，你不是喜欢他吗？正好两家联姻，圆了你的梦想。我又不喜欢他，你别害我啊。”余筱看起来也是个直肠子，话说的一点儿都不含蓄。
“我就是随便说说，你也别着急，我是觉得你在他手下做事，可能会比我更能入他的眼。”余菲解释，可心里多少还是介意的。
余筱闷，原先让你去你不去，现在又来说这话，是几个意思啊？
正在两姐妹你一句我一言的时候，从富贵小区里驶出一辆豪华但不是很张扬的黑色轿车。
男生坐在驾驶座，穿着黑色夹克，染着棕色的发丝微卷，脸白而英俊，薄唇紧抿着，眸光冷睿，两指间夹着一根燃烧的烟卷，手臂撑在落下来的车窗上，另一手搭着方向盘，姿态沉冽又帅气。
“肖哥！”看到来人，余筱高兴地大喊。
肖坎停下车，眸光看过来：“一大早堵在门口做什么？刚从乐色回来？”
“嗯，我就上去睡觉了，姐姐要去学校的琴房，肖哥载一程吧？”余筱报备行程，然后又帮余菲说话。
肖坎倚在坐背上，手壁曲起来把烟放入嘴中，吸了一口后，这才把目光看向一边的余菲：“昨天我说的话，你都忘记了？筱筱，你上去睡觉，让她自己走到学校。”
冷漠地说完，他把烟夹起，发动引擎就要走，余筱连忙拦住，恳求道：“肖哥，姐姐犯了什么事啊，你要这样对待她？”
“这不关你的事。”肖坎冷着脸，已经有些生气了。
余筱也不敢再去触怒他，只得退后，肖坎看她一眼，揉了揉额头，最终妥协：“让她上来，只此一次，下次你再这样，以后也不用来乐色了。”
余筱瞬间喜上眉梢，笑道：“谢谢肖哥，还是肖哥最好了。”转头，对余菲说：“姐，快上去吧。”
余菲笑了笑，提着裙摆上车，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妹妹蹦蹦跳跳的身影，满心嫉恨。
凌微波慢走一圈后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钟了，正好到了十字路口，她便不继续往前走了，而是拐道路口左侧，回高阳小区。
肖坎开着车经过路口，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红绿灯，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后，猛地一踩刹车，也不管此刻还在路上，立马打开车门跑了出去。
凌微波已经穿过马路走到了对面，人来潮往，上班族开始络绎不绝，肖坎急燥地穿梭在人流中，眼见那人越走越远，他大声喊道：“波波！波波！”
凌微波已经又转过弯，不见了。
肖坎眼睁睁看她消失，眼中因看到她的神采也渐渐熄灭。
他恨恨地握拳，锤在路灯的铁杆上，站了一会儿，记下她消失的地方后，他才转身回去。
道路因为他半路停车而陷入拥堵，他也不管，拉开车门，一脸阴沉地开车走了。
余菲从没见过他这种表情，似欣喜又似失落，浑身上下充满一种生人勿进的气息。他刚刚匆忙跑出去做什么？好像是在找人？找什么人？
肖坎把她送到学校后，立马开车返回。他把车停在路边，沿着凌微波消失的地方找了过去。只是人海茫茫，哪有那么好找的。在浪费了一个上午还无果后，他掏出手机，拨个号码：“帮我查查凌微波到底在平阳市的哪所学校，记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亲自去查。”
挂了电话，他靠在墙上，看着头顶的天空，喃喃道：波波，这一次，谁都不能把我再从你身边夺走，不管过去多少年，我只是你的小肖。
凌微波上楼后悄声打开门，正碰到宋天阳提着公文包上班，她忙笑着打招呼，宋天阳对她和蔼一笑，急急上班去了。
她回到房间，洗个澡，换衣服。
宋漠还没醒，昨天晚上可能打游戏打的太晚，这会儿睡的正香。凌微波捡起被她踢到床下的被子，重新给她盖上，然后到厨房，打算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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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宋漠震惊：“一百零三十项游乐项目，你一天就全部玩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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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微波已经穿过马路走到了对面，人来潮往，上班族开始络绎不绝，肖坎急燥地穿梭在人流中，眼见那人越走越远，他大声喊道：“波波！波波！”
凌微波已经又转过弯，不见了。
肖坎眼睁睁看她消失，眼中因看到她的神采也渐渐熄灭。
他恨恨地握拳，锤在路灯的铁杆上，站了一会儿，记下她消失的地方后，他才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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