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摊牌了，我自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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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分局。
祁同伟一改谨慎低调的行事风格。
凭借上一世在公安系统多年的办事经验。
拿出一套合法合理的说辞。
冲着民警就是各种输出。
什么抓人的理由、法律依据、程序上的漏洞。
问的民警各种懵逼。
他拿住了要害。
抓人就是梁群峰私派的任务。
毫无法律依据可言。
这些被蒙在鼓里的民警。
越听越上头。
尤其是那位未来的京州市公安局长——赵东来。
其实，祁同伟就是冲着赵东来说的。
这位同行虽然带着一股匪气。
但是，他知道赵东来是一位能有独立思想的人。
遇到事情会有自己的判断。
不会盲目的服从。
这也是日后成就他的原因。
本来就存疑的赵东来。
在祁同伟的分析解说下，果然产生了反心。
这件事明显就是上级要故意收拾祁同伟。
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怎么能轻易就要抓人呢？
更何况，涉事的当事人是梁群峰的女儿。
眼前的这个祁同伟言辞犀利、眼神坚定，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把他说的那些东西，做成一份材料。
那就是翻案的证据啊！
抓来的三人，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几轮讯问下来，都没有问出来什么问题。
这件事很蹊跷啊。
祁同伟注意到赵东来滴溜乱转的眼神。
知道他已经开始怀疑了。
又向赵东来说道。
“哥们，我想提醒你一下，梁群峰还有三年就退休了”。
“而你，以后的路长着呢！”
这句话可深深的扎到了赵东来心里。
入警第一天，他就知道什么叫“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
但是现在，自己做的事很可能就是违法。
这该怎么处理呢？
“民警同志，你也不用犯难，我知道你也是服从命令”。
“万一抓错了人，谁给你下达的命令，你就找谁去吧！”祁同伟轻佻的口气说道。
赵东来瞪大眼睛。
眼前这个祁同伟怎么对公安系统的事这么熟悉？
就好像是自己的领导一样。
这句话充满了暗示的意味。
出事找领导?
可能吗?
现在捋一捋。
整个分局都知道要去大风厂抓人。
但具体是谁给下达的命令。
真就不知道。
原话是怎么说的？
更没人知道。
都是逐级口头传达。
那几名老一点的民警，有的去接电话，有的去查档案。
总之，刚才一群人逐渐都散开了。
就剩下赵东来一个人看着祁同伟。
“你看人家多聪明？”祁同伟接着提示道。
“祁同伟，你老实点，这件事也是大事，我可做不了主！”赵东来强挺着说道。
“对对对，这件事是大事，但是这么大的事，怎么就落到你一个刚毕业的民警身上？”
“你有那么重要吗？”
赵东来：……
“民警同志，我有一个建议，就是我和蔡成功留下，你把其他人放走”。
“主犯都在这了，何必为难那几个工人”。
“我能向你保证，出去后，我是不会乱说的，毕竟你帮助过我”，祁同伟邪魅一笑。
赵东来很清楚，现在这个锅一定是自己来背了。
那两个工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无论如何，必须放。
把祁同伟留下，对上面是最好的交待了。
于是，就有了护送郑西坡和老钟的一幕。
但是，当见到一辆军牌越野车在门口等着。
赵东来又不淡定了。
这可一看就是部队首长的车。
看来自己真的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权力旋涡。
后面的事，将如履薄冰。
……
在大风厂的陈岩石望眼欲穿。
盼星星，盼月亮。
能把郑西坡和老钟盼来也算没白盼。
他们在公安局转了一圈，肯定了解了一些事。
“陈市长，多亏了祁厂长，是他把我们换出来的”。
“没错，送我们出来的那个民警同志说的，说要让我们感谢祁厂长”。
“还有，送我们来那个越野车，实在是太舒服了”。
“怪不得你们领导都爱坐小车呢？”
陈岩石脸色铁青，问道：
“那祁同伟回不来了吗？”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车上那位首长给了我们一个信封，说到当着您的面拆开”。
陈岩石有些慌了。
颤颤巍巍的打开信封。
不知道这是祁同伟的锦囊妙计，还是临终遗言。
刚刚崭露头角的祁同伟，不会就真栽在这件事上吧。
这个信封里竟然是，
军队的采购合同。
新式军装，
一万件！
陈岩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甚至一度以为这只是一份邀约草稿。
不是正式的合同。
但是红色满面的大公章印的可是清清楚楚。
不会有诈吧？
陈岩石反复核对着。
还是没有发现一丝问题。
这个合同价款是四百八十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现在没有祁同伟本人确认。
怎么能相信这是真的？
对，大飞肯定知道这件事，给张振飞打电话。
在那个年代移动电话只有“大哥大”。
部队里还不允许使用。
找到张振飞只能通过座机。
但是得到的回应却是首长下基层调研去了。
看来，张振飞压根就没回营院。
他怎么就这么放心呢？
好歹也要给自己个回话啊！
陈岩石心中咒骂。
现在可怎么办呢？
再一看合同要求的时间。
还是很紧张的。
如果要干，就得马上布置这件事。
现在大风厂人心惶惶，哪还有心思做衣服呢。
何况，很多细节工作只有祁同伟知道。
陈岩石手中握着合同，靠在椅子上。
这对他来说成为了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陈市长，信上都说什么了？”郑西坡问道。
“小郑，我问你个问题，如果现在有一个大订单到了大风厂，咱们能干吗？”
这句话，让老钟和郑西坡惊讶起来。
“难道说，那件事成了？”
“这么快？”
“难道你们知道是什么订单？”
“当然了，这件衣服就是老钟设计的！”
郑西坡正要把当天的详细经过告诉陈岩石。
却被老钟阻止了。
“祁厂长不是说了吗，要保密”。
“那他也不是实话实说了吗？”
“实话实说，指的是祁厂长被抓的事，这件事不能说”。
“陈市长也不是外人？”郑西坡说道。
“行了，行了，不用说了，你们说的是不是就是做军装的事？”
陈岩石把合同给了两人看。
“我就说嘛，祁厂长真是厉害，不到四天时间，谈成了一个四百万多万的合同！”
“你们对这件事不奇怪吗？”
“有什么可奇怪的？给了活，我们就干呗！”
“万一这件事还有变故呢？”
“变什么故？跟部队合作能有啥变故？”
“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没有祁同伟在场，没有个联系人，具体什么事都不知道，能就这么开工吗？”
“陈市长，这件事有那么难吗？按照合同干不就完了吗？”
“我还怕……”
这时，大风厂的会计过来了。
“陈市长，我向您汇报一下，刚才银行那边打过电话来，说一个军队账户给我们打了四百八十万”。
好吧，现在不用怕了。
新华分局。
祁同伟一改谨慎低调的行事风格。
凭借上一世在公安系统多年的办事经验。
拿出一套合法合理的说辞。
冲着民警就是各种输出。
什么抓人的理由、法律依据、程序上的漏洞。
问的民警各种懵逼。
他拿住了要害。
抓人就是梁群峰私派的任务。
毫无法律依据可言。
这些被蒙在鼓里的民警。
越听越上头。
尤其是那位未来的京州市公安局长——赵东来。
其实，祁同伟就是冲着赵东来说的。
这位同行虽然带着一股匪气。
但是，他知道赵东来是一位能有独立思想的人。
遇到事情会有自己的判断。
不会盲目的服从。
这也是日后成就他的原因。
本来就存疑的赵东来。
在祁同伟的分析解说下，果然产生了反心。
这件事明显就是上级要故意收拾祁同伟。
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怎么能轻易就要抓人呢？
更何况，涉事的当事人是梁群峰的女儿。
眼前的这个祁同伟言辞犀利、眼神坚定，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把他说的那些东西，做成一份材料。
那就是翻案的证据啊！
抓来的三人，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几轮讯问下来，都没有问出来什么问题。
这件事很蹊跷啊。
祁同伟注意到赵东来滴溜乱转的眼神。
知道他已经开始怀疑了。
又向赵东来说道。
“哥们，我想提醒你一下，梁群峰还有三年就退休了”。
“而你，以后的路长着呢！”
这句话可深深的扎到了赵东来心里。
入警第一天，他就知道什么叫“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
但是现在，自己做的事很可能就是违法。
这该怎么处理呢？
“民警同志，你也不用犯难，我知道你也是服从命令”。
“万一抓错了人，谁给你下达的命令，你就找谁去吧！”祁同伟轻佻的口气说道。
赵东来瞪大眼睛。
眼前这个祁同伟怎么对公安系统的事这么熟悉？
就好像是自己的领导一样。
这句话充满了暗示的意味。
出事找领导?
可能吗?
现在捋一捋。
整个分局都知道要去大风厂抓人。
但具体是谁给下达的命令。
真就不知道。
原话是怎么说的？
更没人知道。
都是逐级口头传达。
那几名老一点的民警，有的去接电话，有的去查档案。
总之，刚才一群人逐渐都散开了。
就剩下赵东来一个人看着祁同伟。
“你看人家多聪明？”祁同伟接着提示道。
“祁同伟，你老实点，这件事也是大事，我可做不了主！”赵东来强挺着说道。
“对对对，这件事是大事，但是这么大的事，怎么就落到你一个刚毕业的民警身上？”
“你有那么重要吗？”
赵东来：……
“民警同志，我有一个建议，就是我和蔡成功留下，你把其他人放走”。
“主犯都在这了，何必为难那几个工人”。
“我能向你保证，出去后，我是不会乱说的，毕竟你帮助过我”，祁同伟邪魅一笑。
赵东来很清楚，现在这个锅一定是自己来背了。
那两个工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无论如何，必须放。
把祁同伟留下，对上面是最好的交待了。
于是，就有了护送郑西坡和老钟的一幕。
但是，当见到一辆军牌越野车在门口等着。
赵东来又不淡定了。
这可一看就是部队首长的车。
看来自己真的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权力旋涡。
后面的事，将如履薄冰。
……
在大风厂的陈岩石望眼欲穿。
盼星星，盼月亮。
能把郑西坡和老钟盼来也算没白盼。
他们在公安局转了一圈，肯定了解了一些事。
“陈市长，多亏了祁厂长，是他把我们换出来的”。
“没错，送我们出来的那个民警同志说的，说要让我们感谢祁厂长”。
“还有，送我们来那个越野车，实在是太舒服了”。
“怪不得你们领导都爱坐小车呢？”
陈岩石脸色铁青，问道：
“那祁同伟回不来了吗？”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车上那位首长给了我们一个信封，说到当着您的面拆开”。
陈岩石有些慌了。
颤颤巍巍的打开信封。
不知道这是祁同伟的锦囊妙计，还是临终遗言。
刚刚崭露头角的祁同伟，不会就真栽在这件事上吧。
这个信封里竟然是，
军队的采购合同。
新式军装，
一万件！
陈岩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甚至一度以为这只是一份邀约草稿。
不是正式的合同。
但是红色满面的大公章印的可是清清楚楚。
不会有诈吧？
陈岩石反复核对着。
还是没有发现一丝问题。
这个合同价款是四百八十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现在没有祁同伟本人确认。
怎么能相信这是真的？
对，大飞肯定知道这件事，给张振飞打电话。
在那个年代移动电话只有“大哥大”。
部队里还不允许使用。
找到张振飞只能通过座机。
但是得到的回应却是首长下基层调研去了。
看来，张振飞压根就没回营院。
他怎么就这么放心呢？
好歹也要给自己个回话啊！
陈岩石心中咒骂。
现在可怎么办呢？
再一看合同要求的时间。
还是很紧张的。
如果要干，就得马上布置这件事。
现在大风厂人心惶惶，哪还有心思做衣服呢。
何况，很多细节工作只有祁同伟知道。
陈岩石手中握着合同，靠在椅子上。
这对他来说成为了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陈市长，信上都说什么了？”郑西坡问道。
“小郑，我问你个问题，如果现在有一个大订单到了大风厂，咱们能干吗？”
这句话，让老钟和郑西坡惊讶起来。
“难道说，那件事成了？”
“这么快？”
“难道你们知道是什么订单？”
“当然了，这件衣服就是老钟设计的！”
郑西坡正要把当天的详细经过告诉陈岩石。
却被老钟阻止了。
“祁厂长不是说了吗，要保密”。
“那他也不是实话实说了吗？”
“实话实说，指的是祁厂长被抓的事，这件事不能说”。
“陈市长也不是外人？”郑西坡说道。
“行了，行了，不用说了，你们说的是不是就是做军装的事？”
陈岩石把合同给了两人看。
“我就说嘛，祁厂长真是厉害，不到四天时间，谈成了一个四百万多万的合同！”
“你们对这件事不奇怪吗？”
“有什么可奇怪的？给了活，我们就干呗！”
“万一这件事还有变故呢？”
“变什么故？跟部队合作能有啥变故？”
“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没有祁同伟在场，没有个联系人，具体什么事都不知道，能就这么开工吗？”
“陈市长，这件事有那么难吗？按照合同干不就完了吗？”
“我还怕……”
这时，大风厂的会计过来了。
“陈市长，我向您汇报一下，刚才银行那边打过电话来，说一个军队账户给我们打了四百八十万”。
好吧，现在不用怕了。